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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霖朔思索道:“放掉当然不妥当,但杀死或是放在这里不管又未免太残忍了……只有这样了。”
我见他的神情仿佛若有所思,忙抓住他催促道:“你想出什么来了?”
他指了指那两人脚上手上的麻绳:“用麻绳沿着悬崖壁放下去,他们顺着绳爬下去后再用笑道切断麻绳,能不能活下去就看各人造化了。”
我心道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注意,不加犹豫便道:“就这么办。”
张思远站在俘虏面前,趾高气扬地用带点恩赐的语气对他俩进行了好一番说教之后,观察了一番他俩的表情才信誓旦旦地道:“我已经把他们说服了,现在我保证他们不会再反抗。现在就开始工作。”
我点点头,对王霖朔和张思远再三强调千万要按住他们后,才小心地开始解绑。麻绳的长度远远超出我的意料,用起来竟还有些绰绰有余。王震拿着匕首横在五官深邃的那位的脖子上,拖着他一步一步把他向悬崖边逼去。我的心跳的飞快,生怕出了什么幺蛾子,惴惴不安地跟在两人身后,两只手的手心里都是冷汗。
但事情并不像我意想中的那么糟,我提心吊胆地看着他沿着麻绳一点一点下降,壮硕的身躯变的越来越小。直到我再也看不清他小黑点般发抖的身体时,王震手起刀落,绳子飞速沿着谷底坠去。
我目不转睛地向谷底望着,既没看到什么惨不忍睹的画面也没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后才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王震道:“下一个。”
在给黑大汉解绑时,我的内心有些忐忑不安,甚至冒出过不解开他腿上的结,顺着麻绳直接吊下去的念头。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该怎么办时,他身上的结已经被张思远打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单臂环住他的脖子,用匕首在他脖子上浅浅地抹了刀后抵在上面,另一只手里的小刀已经被完全打开,抵着他肾脏的位置。我压着他的肩膀,一步一步地向悬崖边上挪去。
黑大汉面无表情,倒是出乎我意料的配合,粗重的呼吸声不停地在我耳边响起,竟没有一丝反抗的动作。眼看着又走到了悬崖边上,我暗暗地轻舒一口气,低声道:“哥们儿,下去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黑大汉忽然猛地向后仰倒,一闪身滑出我的怀中,用他的左臂肘狠狠向我的鼻子砸去。此时的我精神已经有些放松,完全想象不到他会在最后的关头来这么一手。在极度的慌乱之中,我只顾躲闪着他的重拳,一不小心一脚踩中悬崖边上的苔藓,脚下一滑,重心不稳,竟头朝下冲着悬崖下栽去!
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徒劳的伸手乱抓却什么也抓不住,四周的景色倒转过来在我眼中放映,隐约听得张思远等人的呼喊在我头顶上掠过。我绝望的心沉到了脚底,脑子里乱七八糟,心道死相如此难看,摔成一滩肉泥,连尸体都没法运回去……正在我心如死灰,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的时候,却觉得脚踝忽然一紧,像是被人猛地抓住了。
刹那间一股电流传过了我的全身,我惊喜交加,费力的抓住突起的一块巨石,想抬头去看,整个人头朝下却什么也看不见。隐约听得张思远声嘶力竭的声音从脚底上冲下来:“张玄!你还活着吗?”
我用尽全力,喊道:“别废话了,快拉我上去。”
靠着上边传来的蛮力和我用双手抓着巨石一寸寸向上移的工夫,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我终于回到了地面上。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王霖朔惨白的脸庞和瘫在一边胸膛剧烈起伏的胡三。黑大汉鼻青脸肿地被王震按在地上,他一只脚踏在黑大汉胸口,手里的匕首直指他的眼睛。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发胀的厉害,耳朵里嗡嗡作响,头晕眼花,两脚发软。平时最能胡天胡地的张思远此时嘴唇不停地蠕动,脸色比白纸更胜一筹,两眼直勾勾地望着我,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却看见原本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胡三忽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走到王震面前示意他让开。王震不解其意,皱着眉动也不动地望着胡三。我生怕胡三又做出什么诡异的举动来,抓着王霖朔的胳膊站起来,深吸一口气走过去。
胡三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只一味的示意王震松开黑大汉。王震急躁道:“你到底要干什么,给我说明白!”
胡三走到悬崖边捡起掉落在地的小刀,蹲下来把它横在黑大汉脖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们。我见胡三虽行事怪异,但看向我们的眼神却有些祈求的意味,心里十分纳闷,拉开王震低声道:“先看看他想干什么。”
胡三冲我点了点头,把头转向黑大汉,神情一瞬间变的异常凶恶。他扶住手边的一棵巨树,眼睛如鹰般紧紧盯着黑大汉。我被他的举动弄得实在摸不着头脑,正要出言询问时,忽见他直起身子,踢出迅雷不及掩耳般一脚,黑大汉竟像个皮球般飞了出去。
黑大汉的身子从悬崖边飞起,画了个抛物线后消失在我们眼前。他惊慌的像是胆都被吓破了,徒劳的在半空中挣扎,惨叫,可却没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他。
大约三十秒后,谷底传来一声沉闷的落地声和人尖利的惨叫。那声音无比凄惨刺耳,我从没想过看起来那么凶悍的黑大汉能发出这种尖锐无比的惨叫声。回声在树林里回荡,惊起了无数飞鸟,我不忍细听,堵住耳朵看向胡三。
他头扭向一边,脸上的表情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只蚂蚁都没死去。我呆呆地站在原地,黑大汉的惨叫仍在我耳边回荡。我心中五味杂陈,真不知该说什么好,既想阻拦胡三这残忍的举动又想放任他去(当然这都为时已晚。)
也不知过了多久,胡三缓缓地回过头,若无其事地冲我们道:“你们愣着干嘛呢,刚才不是说时间紧迫吗?”
我还没从极度震惊中缓过来,支支吾吾的正在想怎么开口,胡三的表情却忽然间变了,他身子一软,竟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我们慌忙围过去,王霖朔试着掐他的人中,又拿出水壶喂他水,手忙脚乱的折腾了好一会儿他才睁开了眼睛。我抹去头上的汗,问道:“你刚才怎么回事?”
胡三半眯着眼睛,虚弱地道:“体力透支过度,伤……我的伤太严重了,胸膛上有个大口子。”
我闻言一惊,忙把他平放在地上,撩起他胸前的衣服,不由得咂舌皱眉。他的肋骨处有好几道血肉模糊的划痕,伤口很深,被鲜血染的暗红的皮肉向外翻卷着,看起来活像是被熊爪子狠狠挠了几下。
王震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就变了。他犹豫着道:“你不会是碰上了什么怪物吧?”
胡三有气无力地摇头,用细若蚊呐的声音道:“刚才那两人干的。”
第四十九章 胡三的经历()
我惊的不知该说什么好,眼前忽然闪过胡三恶狠狠地望着黑大汉的画面,在瞬息间理解了他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般的目光,张思远抬头望望胡三又低下头,我见他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禁有些奇怪,碰了碰他道:“想说什么?”
他对胡三踟躇道:“你轻功这么厉害,按理说是不应该被这两人折磨成这幅样子啊。”
胡三闭着眼睛,像是没听到他的话。张思远的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向我求助般地看了眼。我正思索该怎么接话时,胡三忽然低声道:“他们运气好,捡了个漏。”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回答,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胡三扶着石头缓缓坐了起来,找王霖朔要来水壶,痛饮了几大口才叹道:“这件事说来话长。上次见到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哦,是你们从鬼障林逃出后,碰见我和另一个人在树林里谈话时。”
我腹诽道我当时还很不巧地窃听到了某个你要杀掉我的机密,又听胡三继续道:“当时我们好像起了点争执,在无奈和愤怒的情绪促使下,我给你们指了条错误的路,并继续孤身一人去寻找李希瞰。在路途中我遇到了几个大胖子——并不是我丢下去的那两位。他们一见到我后十分愤怒,但就凭他们那点三脚猫的拙劣功夫,一时间伤害不了我。我戏弄了他们一番后,得知他们在巨蟒的袭击下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五个人尚且有行动能力。我为了从他们那套出李希瞰的消息,拉下脸来对他又是道歉又是劝解——其实这根本不能怪我,那条巨蟒是被他们烤肉的香味吸引来的。”
张思远一听到这儿神情激动起来,一拍大腿叫道:“对!我也对那两个没脑子的人这么辩解过,可他们却一味认为我们只是在找借口。”
胡三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我却在一边暗自纳闷,心道他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明明上次相见是在程海湖边,是我们和李希瞰恶斗时发生的插曲。还有一个和现实有出入的点则是他给我们指的路明明是正确的啊?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王震忽然用带着疑问的语气嗯了一声,发问道:“不对,上次见面时不是在程海湖边么?李希瞰当时还揪住你不放,你忘了?”
胡三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他挣扎着抓住王震,连声问道:“你见到李希瞰了?你什么时候见到他了?”
我十分疑惑地望着胡三,心里纳闷道他不会和路叔一个毛病吧,难不成他受了什么刺激也搞出失忆这么狗血的戏码?
王霖朔抢在王震回答前大声道:“什么程海湖,那不是鬼障林么?”
王震脸上闪过转瞬即逝的茫然,他飞快地瞥了眼王霖朔使来的眼色,表情像是被黑板擦擦去般忽然转变,拍着自己头骂道:“咳,对对对,的确是鬼障林,我脑子不太清楚,记错地方了。”
胡三用怀疑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我们,嘴紧紧地抿着。那目光把我看的心里发毛,忙转移话题道:“先别说这些了,你先把你的经历讲完。”
他却丝毫不理会我的话,瞪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一看套话失败了,不由得在心里埋怨起王震的嘴快。张思远十分心虚,最先败下阵来,叹道:“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既然失败了就明说了得了。”
王霖朔叹了口气,把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大致地讲了一遍。末了补话道:“我一听你讲的事情和我换的记忆都很大出入,便想先顺着你说下去,想听听你的经历是什么样的。”
胡三眯起眼睛,用锐利的,不信任的眼光来回扫视我们几遍,才问道:“你们说的话当真属实?”
我点点头,毫不畏惧的望向他。他见我的目光中似乎没有心虚的成分,不由得叹道:“这就奇怪了,为什么你们说的事情我好像从没经历过?”
我和张思远无奈的互相对视一眼,心道怎么又来一个失忆的,这种偶像剧里的情节怎么总在我身边发生?王霖朔沉吟道:“那你和我们分别之后又经历了什么?”
胡三揉着太阳穴道:“我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摆脱掉那两个大胖子。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一个不小心踩进了沼泽里,在泥快要没过我的口鼻时,从不远处竟爬来只鳄鱼,想来是结束了捕食后回巢休息的。”
他摸了把头上的冷汗,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