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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拉着他躲在草丛里,屏息静气的扒开草丛露出两双眼睛。铁人看上去像是刹车失灵般,一路向前猛冲,很快它的身影就变成一个小黑点。王震皱着眉探出头观察了许久,刚要张口的时候却忽地听到一声巨响。
王震惊讶道:“我操,不会爆炸了吧?”
张思远探出头道:“没准是它放了个屁。”
我忐忑的向着铁人的方向走过去,大约走了几百米后,一副可以称得上是惨不忍睹的画面映入眼帘。路的中间横着一块超大的挡路石,路的两边零乱的散着无数块碎片和残渣,破破烂烂像一块布,完全没有刚才威风的铁人瘫在路中央。
王霖朔倒吸一口凉气道:“我怀疑它出厂的时候没设置刹车这一个功能。”
我走过去,发现铁人的头已经被抛到了草丛里,石头和地面上溅满了鲜血。张思远向铁人断了一截的脖子望去,惊恐道:“这里面竟然是中空的!”
我忙凑过去看,发现铁人原来只是个空壳子,从它脖子上碗大的缺口窥探去,里面满是鲜血和碎渣。我盯着地上一路延伸进草丛的血迹,看着面部狰狞的铁质头颅,忽然一拍脑袋道:“原来铁人是**控的……”
我跑到草丛边,扒开杂草向里望去,只见血迹蜿蜒前行,一眼望不到头。王霖朔轻轻拍了拍我道:“追不回来的,我们只能多加防范。”
我用下巴指了指那边几滩血道:“你没看到地上那么多血吗,对方现在身受重伤,这时是抓住他最好的机会。”
王霖朔摇头道:“抓住他你要怎么处理他?杀死他还是带着他探险?”
我想一想道:“我们至少可以从他口里问出点什么。”
王霖朔脸色凝重的盯着我道:“你肯定吗?”
我被他问的烦躁起来,摇头推开他,王霖朔少顷追上来,附在我耳边道:“刚才我在看路叔的手机时,无意中发现王文远在几天前发短信给路叔请求他帮忙找一座身穿盔甲的雕塑。”
我猛地回想起了在发现铁人前瞥到王霖朔盯着手机露出万分惊讶的表情,我望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铁人,疑问道:“可这也不是雕塑啊?”
王霖朔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怕里面的人真的是王文远。如果我们在草丛里追到了满身是血的他,那王震会特别尴尬的。”
我哦了一声问道:“那你当时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露出的那堪比表情包的经典表情?”
王霖朔哈哈一笑:“什么经典表情啊,张玄你要是敢把我做成表情包你可就要当心了。哦,等下,我马上来了。”
我望着王霖朔的背影愣在原地,总觉得他的最后那句话接的十分僵硬,像是在尽力岔开话题。张思远在不远处不停地向我招手,看上去活像只肥版的招财猫。我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向他走过去。
第二十四章 顺流而上()
张思远把手从铁人的脖子处伸进去,眯着眼睛掏啊掏。我锤了他一拳,问道:“你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他心不在焉的道:“没什么事情,就是想消遣一下你。”
我做了个冷漠的表情,哦了一声。张思远却带着得意的笑容忽然把手拔出来,揪下一片草叶胡乱擦了几下手,展开手心伸到我面前。
厚厚一卷被血染红的钞票静静躺在他手里。王震瞥了一眼,评论道:“思远你怎么能偷这块铁疙瘩的私房钱?一看这种人的面相就知道他很贪财,小心你晚上铁人冰河入梦来。”
张思远粗略数了一番,骂道:“穷鬼,我还以为这一沓都是红的呢,哪猜到里面是一堆十块的。”他把钱又塞了回去,一边擦手一边道,“像这种被血染了的钱也没几个人愿意收。”
我们始终没搜查到任何有关于路叔和黑衣人的线索,在精神的高度紧张和焦虑的压迫之下,大家决定继续向前前进。我脚底的伤口已经磨的血肉模糊,鲜血从叶子里渗出来,不得不让他们背着我前行。
越向前走地势越低,两边的野草也逐渐从高大挺拔变成低矮,地面开始变得有些湿漉漉的,王震推断道:“前方肯定有湖或河。”
我点了点头,心道这里水系的源头肯定是归于程海湖。一想起程海湖我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只只会在热带雨林里生活的金刚鹦鹉说的话:我在程海湖底。
这句话究竟是谁教会它的呢?路叔和黑衣人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鹦鹉学习是需要时间的,在短短一个小时内遇见它并且抓到它还能教会它一句话的难度是很大的。
张思远忽然拍了下我骂道:“你可真是悠闲,趴在老子背上发呆。早知道我也往自己的脚底划几下,免得我气喘吁吁的时候还要背着别人。”
我回应道:“我可不是发呆,我是在给你们出谋划策,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的军师。”
张思远撇嘴道:“充其量是个狗头军师。”
闷着头赶路的王霖朔忽然打了个趔趄,所幸及时抓住王震才没滑倒。他对我们不好意思的笑笑道:“这里的泥土太湿滑了。”
我抬眼望去,若有所思道:“是因为前方有水域的缘故。”
在前方不远处忽然出现条像是从地下冒出来的窄窄的小溪,那小溪刚开始还是浅浅的,细小的似乎一只手就可掐断,但随着距离的增加,它的面积开始明显的扩大。溪水清的一眼就可以望见底部,水面倒映着蓝天和两边的悬崖,乍一看宛如一块蓝宝石般。
王震走过去,弯下腰,用清水冲了几下脸叹道:“若不是我的水壶依旧是满的,我肯定会用我所有的容器把这里的水取走。”
王霖朔皱眉道:“你就不怕水有毒吗?”
王震指着水里柔柔漂浮的水草和游动的小鱼道:“它们可以证明水有没有毒。不过水真的很清凉,扑到脸上的时候感觉每个毛孔都在舒爽的叹息。”
我挣扎着从张思远的背上下来,扶着王震单脚跳到水边,坐在岩石上把全是血污的叶子小心的从脚上解下来放在一边。张思远急促的叫道:“你千万别把伤脚伸进去,小心感染!”
我一边寻找新的叶子一边道:“放心吧,我怎么——哎,这是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使劲揉了揉扎下头去,鼻子几乎要碰到水面。我惊呼起来,指着印在泥沙里的两对脚印道:“这肯定是他们俩的!”
大家围过来望着深深浅浅,一路向前延伸的脚印,王震摩挲着下巴问道:“我们要沿着他们的脚步走过去吗?如果你的脚感染了怎么办?”
我怔了一怔,胡乱答道:“没关系,我可以用叶子紧紧包住。”
王霖朔叹了口气道:“你还是算了吧。”他脱下一只鞋给我,“你只要不嫌我脚臭就行。”
我内心既是激动又是忐忑,暗暗庆幸他们俩还算命大,接过王霖朔的鞋胡乱套在脚上,
卷起裤腿催促道:“快点走吧。”
虽说已经到了深秋,但这里的水却并没有刺骨般的凉意,反而竟带着一丝太阳的暖意。我小腿上的泥污汗液和绷紧的肌肉被水一泡全都舒展开来,泥沙在我的脚趾间浮动,这一段路程恐怕是我整个旅途中最舒服的一段。
但当我每拔起一次右脚,就能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从脚底间传来,还有水不停地从王霖朔的鞋子里涌出来。我有些不好意思,看了一眼满是泥沙惨不忍睹的鞋子,道歉道:“二朔,你这双耐克多少钱买的?回去我赔你一双新的。”
王霖朔瞄了一眼自己的鞋,轻描淡写的道:“不用了,莆田货而已,地摊上一百二两双。”
张思远浮夸的哇了一声,我笑道:“鞋子真的挺结实的,看上去也像真的。你在哪儿买的?回去我也买两双。”
越向前走水越深,刚开始还只是到脚脖子的位置,现在已经漫到膝盖处了。王震费力的把牛仔裤往上卷,抱怨道:“反正都是大老爷们,不如上岸把裤子脱了再下水。”
张思远轻松的把运动裤撸上去,笑道:“幸亏现在还不用穿秋裤,不然你肯定会疯掉。”
我抬头向前望了眼,立马艰难的移到只有一个巴掌大的岸边,开始脱裤子和上衣。张思远被我的举动吓的目瞪口呆,叫道:“张玄你脱衣服干什么?这里没有女的不需要秀肌肉,而且你也只有肥肉。”
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道:“你自己看看前边的水位,我估计走不了几百米后就要改游的了。”
我把脱下的衣服系在岸边的一颗小的可怜的树上,热了热身之后钻进水里游动起来。虽然游泳耗费的体力比走路要多得多,但以我目前的伤势来说,我是极喜欢游泳的。所幸我们几个水性都不错,且借着水的流动速度游的更快。
两边的崖壁忽然逐渐向中间压过来,原本能容纳四个人并肩行走的通道现在勉强能容纳两人。复行一百米后,头顶上方的岩壁竟然紧紧贴在了一起。我的面前突兀地出现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它张着嘴,里面黑暗的像是能吞噬一切。我的心跳开始加速,犹豫地望望其他人,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张思远侧身贴在岩壁上,附耳细听了一番,转身低声道:“里面只有水声。”
我站在洞口向里面望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但却能感受到微风向我吹来。我打了个响指道:“里面的空气是流通的,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先进去探探路。”
王震毫不犹豫道:“你一个人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我站在洞口测了测身高,确定如果一遇到危险可以及时站起来转身逃跑后,打头游进了洞里。刚一开始的时候我听着身后渐渐远去的张思远和王霖朔的交谈声,及身后王震划水的声音,心情还算是比较平静。可十几分钟后自己被黑暗包围,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向前游的时候,才真正的害怕起来,进洞前的那股急躁早已被黑暗吞噬的一干二净,只有听着身后王震的划水声和呼吸声才稍稍安心一点。
此时我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距离,只能数着自己前进的动作来计算自己游了多远。在默数过几百个数之后前方却还是一片虚无,此时我的心跳的异常急促,退堂鼓打的比谁都激烈,但又不好意思主动退缩。不过好在一路上没有听到任何异常的响动,水也并没有填满整个洞穴,我依旧可以换气。
又过了漫长的像是要把人耗死的一段时间,我的双腿和胳膊开始酸痛,咽了口唾沫,刚要开口放弃,却瞥到前方有隐隐的亮光!
我心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充满兴奋的把这个事实告诉王震后,鼓足勇气向前冲去。
事后回想起来才发现其实这条山洞并没有那么长,纯粹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越向前游,阳光和风的味道越浓烈。我借助水流的那一股力道,猛地挣扎出来,顾不上抹脸上的水,慌忙睁开眼,却一下子呆住了。
第二十五章 探访程海湖()
猛烈的阳光打在我的脸上,层岩叠嶂的青翠的奇山像巨人一样屹立在眼前。一眼望不到边似块不经打磨过的蓝宝石般的水面不断地起伏着,水浪嬉戏般扑到我的脸颊上来,我抓着山洞口处的一大块岩石固定身体,愣愣的看着眼前秀丽中带着几分雄伟的景象。
身后的王震被我阻挡住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他既是不耐烦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