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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冷哼一声道:“他纯情小处男,连对象都还没有呢,从哪儿来的孩子。”
我们为了驱赶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一路上什么玩笑都开,用说笑来活跃气氛。我们一连走了二十多分钟,一路上没看到任何的危险,直来直往的山洞甚至连个岔路口都没有。我一边甩着手向斜坡下走,一边奇怪的纳闷道:“流浪汉究竟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走了这么远都没看到他的踪影?”
王震脸上带着笑,刚想回头说些什么,袖子却被张思远突然猛拉了一下。张思远盯着我们疑惑的脸,做了个嘘的动作,靠在墙壁上,悄声对我们说:“在斜坡的最低端,站着两个人!”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伸长脖子去看,却什么也看不到。王霖朔轻轻的把手电关掉,低声问张思远道:“你确定吗?”
张思远连连点头:“我戴着眼镜时候的视力你绝对可以放心,不过那两个人的脸我看不清,只能看清他们身形的大概轮廓。刚才我借着二朔的手电光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的身形很矮小,有点儿……像李清灵。”
我和王霖朔对望一眼,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心突突的跳着。王震向那边张望了几眼,挽起袖子竟向陡坡底处走去。张思远忙一把抓住他,硬生生的把他拽回来对他挤眉瞪眼。我望着一片黑暗,心里知道始作俑者就在坡底,闯过去也许就能营救路叔和黑衣人……
正当我内心乱的像是被猫玩过的毛线团一样,斜坡底下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惨叫。这声音把我吓得一颤,差点儿没从斜坡上摔下去。紧接着坡底又传来一串叽里咕噜的云南话,我只听得这声音十分耳熟,心惊胆战的想,流浪汉怎么会和他们勾结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们是绝对不敢贸然暴露我们的行踪的,在黑暗之中,所有人都什么也看不到。我心焦如焚,但只能扶着墙壁静静地聆听传来的每一丝风吹草动。
流浪汉说完话之后,过了很久——像是一个小时那么长,下面没有一丝声响。王震三番五次地询问我们要不要悄悄前进几步,他的问题无一例外的换来王霖朔的摇头。
正在众人又心慌又心焦之时,下面突然响起一个嘀咕着云南话的陌生的声音,紧接着流浪汉的语调变得无比气愤,他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王震用气声问道:“怎么还吵起来了?”
我摇摇头,沉闷的让人窒息的黑暗里突然响起一句普通话,说话的男人声音有些清脆:“你要么就把那块香喷喷的玉给我,要不就交代出他们四个人在哪。五张跟你好说歹说你就是不听,我真弄不懂你为什么一心要帮他们。现在张路和周渐都在我手里,就凭他们四个毛手毛脚的,又能有什么能力帮你们?”
第十一章 恶斗()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王震的脸瞬间变红了,王霖朔紧紧拉住他的袖子,防止他控制不住情绪冲下去。之前那个一口云南话的陌生声音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道:“你又白费口舌了,说普通话他听不懂的。”
声音清脆的男人哦了一声,他的同伴叽里咕噜的同流浪汉争吵起来,两人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吵得我有些头疼。我微微叹了口气,想找王霖朔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我被那亮如白昼的光刺的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眼泪也流了出来。
张思远动作飞快的关掉手电,向我们赔着笑。我把他的头按下去,怒气冲冲的在他耳边道:“你干什么呢?”
张思远摇摇头向我挤出一个很勉强的笑,我瞪了他一眼,却听见从斜坡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糟了,被发现了!我心跳骤然加速,惶急地环顾了一圈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此时身后又猛地闪过两道白光,紧接着王震暴喝道:“跑!”
我虽弄不清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心想多半是王震拿狼眼晃敌人的眼睛让他暂时致盲,我们就可以用这几秒钟的时间逃命。我连滚带爬地向着来时的方向没命的狂奔而去,身后传来骂娘声,纷杂急促的脚步声。在这一片喧嚣之中,我狂奔而去,身后却突然传来流浪汉似乎用尽全力大喊的声音:“程海湖的东边的小山坳里……啊!”
我被那声似乎要吼破喉咙的惨叫声吓得一凛,同时心里暗暗奇怪,流浪汉怎么可能竟会说普通话?我既疑惑又恐惧,一分心,没注意脚下,重重地被一块石头绊倒了,身子摔出去老远,胳膊肘重重的擦到地面上,痛楚使我的大脑在一瞬间完全空白。
王震见我摔倒了,急跑回来扶我,可他的动作晚了一步,我的背被一只脚死死的踩了上去。我望着他们三个的眼睛,大喊道:“快跑!”
身后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用带着塑料味的普通话道:“别白费力气了,五张我对这里了如指掌。你们跑能跑到哪里去?”
王震疯牛一般冲过来,用膝盖顶五张的肚子,同时把他掀倒在一边。我借机爬起来,见王震被五张死死压在地上,一双手正紧箍住王震的脖子,王震双眼血红,两腿乱蹬,一双手被他别住,使不出力气,只能拼命掐他胳膊。我见状全身的血直向上涌,什么也顾不得了,趁着他的注意力全在王震身上,一个箭步冲到他身后,右手死死攥住他的下体,使出狠劲又拧又掐。
那人吃痛,惨叫一声,手上的劲力一下子松了,王震借机翻过身来,捂着脖子镏足力气,一脚把他从斜坡上踹下去。那边的王霖朔和张思远正在勇斗一个小个子的男人,虽他俩在身高和体型上占足了优势,可那小个子男人动作灵敏的宛如一只猴子。张思远瞪着眼睛奋力劈来的一掌,他轻轻松松向着旁边一侧身就闪了过去。王霖朔向他猛踹一脚,他一个纵跃,竟然从王霖朔的腿上像跳皮筋一样跳了过去,还险些扇中王霖朔一巴掌。两人气急败坏,合起来对他猛攻,可这小个子脚下像是安了弹簧,又像是练了轻功,两人的手或脚怎么也触碰不到他的身子。
张思远呼呼地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的怒吼道:“胡,胡三,你他娘的真是个卑鄙的东西,在林子里讲和不成就拿这样的办法来暗算我们吗?”
我一惊,忙走进去看那个小个子男人的脸,他的鼻子和眼睛我都很熟悉,胡三见我看向他,在躲避王霖朔的同时还对我眨了下眼睛。我气的血直往头顶上涌,但知道三个人一起进攻都不一定能让他投降,拉住喘的像牛一样的张思远和王霖朔,回头看了一眼王震那边没什么问题之后怒视着胡三问道:“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
胡三擦着汗,胸膛剧烈的起伏,看起来也累的够呛。他喘着粗气道:“不是,不全是我做的,被你爆蛋的那位才是策划者。”
我回头望去,却感觉到有一股夹杂着恶臭的风扑向我们,那位策划者弯着腰站在斜坡的半山腰处,双手举着一个人形物体,见我们都看向他,大喝一声把那个人形物体向我们扔了过来。
我大惊失色,那人形物体分明就是流浪汉,也只能是流浪汉啊!张思远从我身边抢过去,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半空中的流浪汉,高举着双手准备接住他。我和王霖朔一起冲过去,混合着泥巴和粪便的恶臭和流浪汉一起砸向我们,我努力捧住他的脚,把他小心的放在地上,忙去看他的脸,心却一下子凉了个透顶。
流浪汉的脸色灰白,血不断地从他的身下流出来,我大骂了一句,回头咬着牙见那人没有要冲上来的迹象,手忙脚乱的颤抖着把流浪汉翻过来。
他的后背处有一个巨大的创口,这个创口大的让我心寒,里面白森森的骨骼和被刺破的心脏隐约可见,血像是河水开闸了般不断地涌出来。张思远颤抖着去探他的鼻息,面若死灰地摇了摇头。
这是我第一次目睹一个人在我面前死去,此时我的大脑里空白一片,无数的情绪在我心中翻腾,愤怒,伤心,恐惧……我死死咬着嘴唇,张思远猛地站起来,冲着五张怒吼道:“你他娘的这个永世不得超生的畜生!他犯了什么罪你要把他一刀捅死,甚至还要举起他的尸体当人肉武器!”
五张低着头不说话,在王震和张思远的连番质问和怒吼之下轻描淡写的道:“他泄露了机密。”
王震双眼血红,气的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他攥紧双拳,准备随时冲过去。而此时我的脑中在一直回放着流浪汉那倾尽全力的大喊:程海湖的东边的小山坳里……
王霖朔轻轻地把流浪汉的眼睛闭上,眼睛里饱含着怒火,声音冷的像是零下四十多度的冰:“我不想用粗话骂你,因为我觉得你的行为根本不配用粗话,用粗话骂你是对粗话的侮辱!流浪汉有求于我们,同时他答应以玉作为交换。而你却仗着自己的权利和暴力,不但暗算我们,还企图控制和说服流浪汉向你们寻求帮助。你们真的很没人性,流浪汉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把最重要的机密告诉我们,但你害怕机密泄露,竟然选择了最残暴的手法,一刀捅死了他!我告诉你,我们知道所有的你想知道的事情,你的阴谋和野心我也看的清清楚楚,那块玉已经被我粉碎成末了,你脚底下踩得就是。”
五张低头看看脚下,恼羞成怒,像一头牛一样冲着我们扑了上来。我们等待这一刻等待的都不耐烦了,四人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在愤怒的驱使下,我们变得格外有力,王震提起拳头,一拳一拳地重重朝着他的脸砸去。我和王霖朔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张思远则向他的脸上唾了一口唾沫。
直到五张再也无法动弹,牙齿被打落好几颗,眼睛青肿,鼻血横流,破相的连他妈妈都认不出的时候,王震怒火方歇,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有些肿起来的手,挺着胸膛从一直靠在墙壁上观战的胡三面前走过去。胡三漠然的看了看我们,问道:“还有人要动手吗?”
我和张思远交换了一下眼神,皆以为他要和我们单挑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死死盯着他。胡三见我们几个都盯着他不动,走到五张身边。五张还以为胡三要拽他起来,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又青又肿的手。但胡三却绕过他的手,一屁股坐在他的胸膛上,伸出双手狠命的掐他脖子。
我们皆吃了一惊,那人在胡三暴起的青筋之下不停地挣扎,但却始终无法挣脱。他的脸逐渐变成了猪肝色,双脚不停地乱踢乱蹬。所有人只是充满恐惧的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上去干涉这件事。几分钟后,五张双眼暴突,头向右一歪,再也不动了。胡三喘了一口气,站起来拍拍手,双手拖着尸体若无其事地从我们身边走过。
王震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突然大声喊道:“你为什么要掐死他?他不是你的同伴吗?”
胡三定住脚步,但却不回头:“因为我觉得他今天做的事情很恶心。”
第十二章 离开()
五张的尸体和地面摩擦发出让人头皮发麻的声响,胡三耸着肩膀,费力的拖着他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我愣愣地看着胡三的背影,脑中一瞬间浮起无数个他的身影:上蹿下跳灵敏的像只猴子的他,手上布满青筋双眼暴突死死掐着五张的他,甚至还有多年前他有些模糊了的那张青涩的脸……我一时间很想拉过他去质问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