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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震被流浪汉追的头都大了,索性顿在原地,流浪汉疯狗一般冲过来,他把他像是踢皮球一样踢到一边。王震叹口气,指指背上的王霖朔道:“你为什么要追着他?”
流浪汉愣了几秒,叽里咕噜的吐出一大串我们完全听不懂的语言。王震揉着太阳穴,刹那间表情变得凶狠起来,瞪着眼睛随手抄起一块石头,和流浪汉保持着距离,冷声道:“你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我在一旁摇头,心道他根本听不懂你的威胁,你叽里咕噜对他说这么一大堆他曲解成什么别的意思就坏事了。我屏息静气的盯着流浪汉的表情,他皱起眉眯起眼睛,一脸费解,半晌后转过身去,背影一耸一耸地。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难不成是被王震吓哭了?王震茫然的和张思远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皆摇摇头静观其变。
窸窸窣窣的一阵声响之后,流浪汉突然转过身,右臂向前平伸,右手紧紧攥住,缓缓地向我们走过来。王震下意识的转头就逃,跑出几步后回头却发现流浪汉却没向他追来,只是站在我和张思远面前伸着手臂。
我歪着头一脸疑惑的打量着流浪汉面无表情的脸,同时左脚后退几步,做好了发动进攻或是逃跑的准备。张思远捏着鼻子,指了指他的手问道:“这是啥玩意?”
流浪汉慢慢的张开右手,一股清凉又带着淡淡的馨香的味道顿时蔓延开来,我闻到这个味道只觉得精神一振,烦躁郁闷的情绪渐渐变得平和下来。
我好奇起来,轻轻向前走了几步,从流浪汉满是污泥和创口的手指缝间,瞥到了那块无比眼熟的,细长的,通体赤红色的玉。
我的心跳骤然加快,呼吸也粗重起来,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顾不得了,上前一步直直瞪着流浪汉,怒道:“这块玉怎么会在你这里?”
流浪汉语速飞快地叽里咕噜嘟囔了一大堆云南话,我一个字都听不懂,怒火猛然从心间冒起,望着流浪汉飞快地上下翻动的嘴唇,真想狠狠给他一脚。
我不断地告诫自己要冷静,不能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那股突然而来的邪火压了下去,却听张思远在一边疑惑的道:“这,这块玉好像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一块……”
此言犹如一记洪钟在我耳边敲响,我硬生生打了个冷战,急促的问道:“你确定吗?”
那块玉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到了张思远手里,虽然它一直在流浪汉身上放着,但它的玉身依旧那么干净透亮,那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越来越浓,我瞬时间鼻腔里已经被这种清凉好似薄荷糖的味道侵占了。
张思远示意我们围过来,指着手心的那块玉道:“你们看,这块玉和咱们要寻找的那一块虽然长的很相像,但绝对不是那一块。它比那一块要圆润一点,而且这一块是澄澈透明的,那一块里面有些浑浊,玉的里面有乳白色的凝结。”
我在惊叹张思远的记忆力和观察力时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流浪汉,他依旧呆呆地站在一边,背着手低着头倒蛮像个等待着主人发号施令的仆人。王震要过那块玉举在眼前细细端详了一番,眯着眼睛似乎在努力回想起记忆里那块要寻找的玉的样子。我心中顿生一股惆怅之感,心道如果路叔和黑衣人在这里就好了。现在事情变得越来越棘手,我们带着昏迷不醒的王霖朔,被一个语言不通的流浪汉死死缠住,想去寻找他俩却都无法脱身。
王震攥着那块玉,充满怀疑的紧紧盯着流浪汉,手指指那块玉,再指指他,做了个疑惑的表情。流浪汉皱着眉头微仰着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向左跑了几步,蹲下去手不停地放在地上又举起来,像是在捡什么东西。
张思远皱着眉头,用手摩挲着下巴,疑惑道:“他的这一连串动作是说,这块玉是他在左边捡的?”
王震摇摇头:“信息太笼统了,我们什么也猜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然猛地一缩脖子,瞪大眼睛惊恐的突然回过头。我和张思远被他吓了一跳,我举起拳头颤抖的回过头去,却见王震脸上的表情忽然愣住了,呆愣了几秒后惊喜的叫出来:“你醒啦!”
我惊喜交加,张思远蹦上去冲着王霖朔的肩膀就来了一记老拳。我站在王震的右边,只能看见王霖朔黑乎乎的头顶,急匆匆地绕到另一边去,就见王霖朔虚弱的弯着眼睛对我们笑。
我长舒了一口气,激动地的几乎要仰天长笑。王震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小心的把王霖朔放下来,让他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张思远像只猴子一样,跳到王霖朔身边围着他,废话像是长江开了水闸一样,唾沫星子几乎要把王霖朔淹没了。
我无意中瞥到一边的流浪汉,却见他也是满脸笑容,那种笑容看上去不像是心怀悱恻的笑,倒像是被我们的快乐感染了,发自内心的笑。我见状,不禁对他的好感度稍稍上升了一些,闻着空气中令人心旷神怡的清香清凉的味道,脑海中突然跳出一个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我走到流浪汉面前,流浪汉原本在傻笑,见我来了,表情在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同时后退几步。我有些失笑,指指靠在地上的王霖朔,把在混乱之中从王震手里拿过来的玉放在手心里,手摊开来,另一只手指指玉。同时头偏向一边,手放在脸颊旁,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又在几秒钟后突然睁开眼睛直起脖子来。
流浪汉愣愣瞪大眼睛望着我,我又把这套动作重复几遍之后,他一下子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我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理解了我的意思,但看他的表情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便对他点点头,走回到大家身边道:“我刚才比划着询问了一下流浪汉老王能苏醒是不是由于闻到了这块玉散发出的香味,他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王震皱眉道:“你能确定他一定理解的就是你想问的事情吗?”
我摊手撇嘴道:“不能,但看他的表情动作觉得好像差不了太多。二朔,你现在好些了没有?我现在要问你一个我们都非常关心的问题:你在初进山洞的时候遇到了什么?”
第十章 山洞里的埋伏()
王霖朔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他揉着脸颊,瞪着眼睛望向空中,费力的回想着道:“当时……当时咱们一行七人成群结队的进入山洞,我谨慎的走在最后面提防着随时会出现的危险。这时候李清灵走到我跟前去,示意我走到一边去看一个东西。我不愿脱离大部队,拒绝了她,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请求,甚至是祈求我。我被她磨得烦了,只好答应她并跟着她走到一边去。她神秘的把手伸到兜里去,攥着拳头示意我凑近些。我低下头,但这时后脑勺上却猛地传来一阵剧烈的痛楚。我在昏过去之前强撑着回过头去看,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
我面色凝重,在心里大骂李清灵,心道当时抛下她这一举动现在看来真是个仁慈的决定。王震气的脸色铁青,蹲在一边,张思远愤愤地安慰般拍着王霖朔的肩膀,突然猛地站起来,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
他颤抖的开口道:“我突然回想起,当时李清灵好像一直紧紧跟在路叔和黑衣人身后,她一直走在我们的前面!”
他这句话犹如半空中一个霹雳,把我惊的呆在了原地。王霖朔本来就没有血色的脸惨白的像死人的脸一样,王震惊恐的低声道:“当时我走在她的后面,无意中看到李清灵的大腿上有只正在蠕动着的毛毛虫,我刚想提醒她,你们发现二朔不见了,之后乱成一团。”
我几乎不敢去细想,一想到这山洞里可能还潜伏着准备随时对我们下手的人就觉得毛骨悚然。王霖朔见大家一个个都惊的魂丢了几分,岔开话题道:“你们三个这是搞什么,行为艺术吗?干嘛手上拿着衣服身上却一丝不挂。”
张思远苦笑道:“你真是不知道我们三个一路上有多辛苦。先是从山洞顶上下起十分密集的硫酸雨来,我们全力躲避,却还是忍不住中了几招。之后王震无意中发现前方有个大水池,我们为了躲避硫酸雨就跳下去,却发现池底有条狭窄的通道。我们沿着通道前进,其间差点儿溺死在水下,经历了九死一生才从那片湖里钻出来上了岸,衣服湿淋淋的都不能穿了,我们只好搭在肩上。”
王霖朔听得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好半晌才叹道:“照这样说,我被那个冒牌的李清灵打晕,不用参加你们这一路的大逃亡,还真算是幸运的了。刚才思远告诉我,路叔和黑衣人都和我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你们与此同时窥探到李清灵要置咱们于死地的阴暗目的,一怒之下把她赶走,现在生死不明,总的情况是这样吧?”
张思远和王震一起点头,我在一旁抱着胳膊听着,补充道:“纠正张思远话里的一个错误之处,山洞顶上下的应该是硝酸,而不是硫酸。因为当时山洞里的气味十分难闻,而且我出现了头晕眼花的中毒症状。”
张思远撇嘴道:“张玄你很厉害哦,我给你鼓鼓掌。”
我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他,对王霖朔道:“现在宇宙超级无敌糕富帅组合的成员聚齐了,我们应该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这个流浪汉其实是个信息库,只可惜我们语言不通,实在没办法和他沟通。”
王霖朔一脸迷惑,低声念道:“宇宙超级无敌糕富帅?这组合名谁起的,这么幼稚。”
张思远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目前我们最最紧要的事情是回到文明世界去。这条山洞附近肯定有通向外界的出口,那个流浪汉身上又干又臭,绝对不可能是从湖里游过来的。”
王震反驳道:“那也不一定,没准他就是居住在山洞深处的呢?”
张思远鄙视道:“这里连棵草都没有,难道他吃石头就能活下去吗?”
我听得有些烦躁,一挥手道:“现在我们当前的任务不是急着出去,咱们还有两个同伴生死未卜,要是我不管他们自己跑了我不会心安的。”
张思远打起手电向山洞深处扫视了一遍,叹了口气没再说话。我急匆匆的走到流浪汉跟前,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路叔和黑衣人的大概模样。可流浪汉并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双眼呆滞的像是鱼眼一般,没有任何生气。我急的额头上冒了汗,几乎要抓狂了,拉过王霖朔来捏起他的上衣,脱口而出:“两个穿着黑色上衣的男人,见过么?”
流浪汉顿了一顿,突然向山洞的深处撒腿狂奔。我拔腿追了几步,但他跑的比兔子还快,一阵风刮过后背影已经隐藏在黑暗里了。我长叹了口气,茫然无措的站在原地,四处张望,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张思远走过来拍着我的背,示意我要不要向山洞的深处探一探。我询问了大家的意见,都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我们穿起半干的衣服,排成两两一组的队形,无比警惕的向深处前进。
一路上我生怕王霖朔的身体太过虚弱,一连问了他好几遍能不能坚持,最后问的他都烦了,带点儿笑意道:“张玄,我简直不敢想象等你老了之后,你的孩子们得有多烦你的唠叨。”
张思远冷哼一声道:“他纯情小处男,连对象都还没有呢,从哪儿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