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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长舒了一口气,感叹道:“这一路上的辛苦也总算没白费,只是可惜了我这丝滑白皙的皮肤要变成巧克力色了。”
王震不以为然的撇嘴,路叔急躁的拽着黑衣人快步踏上小路,他俩的背影已经离我们有一段距离了。我望了望那脏兮兮满是杂草的路面,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给自己打气道胜利的曙光已经在眼前了,毅然决然的踏在了杂草上。
越往里走杂草越是浓密,我们的小腿肚已经完全淹没在里面。小路两边也不知道是谁竟种了密密的一片玉米棒子,一米多高的枝干带着又厚又宽的绿色叶子对着我们张牙舞爪,张思远钻进去翻找了一番,却连个玉米粒也没看到,只好骂骂咧咧的灰头土脸的钻出来。
李清灵生怕玉米地会忽然跳出个人来,又想起司机郑重警告我们的样子,不由得脸色发白,抓着王霖朔的胳膊躲在他身后。王震见她害怕的瑟瑟缩缩的样子,安慰道:“那个司机也就是信口胡诌,你不用在意。你看这里种了这么一大片玉米,那说明附近肯定有人家。”
李清灵不安地点了点头,一双眼睛骨碌碌的四处乱转。我看着她,忽然想起在面包车上的那一幕,再摸摸头顶的包,好像又胀大了一些。
这条羊肠小道并不算很长,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尽头。我望着眼前阴森森黑乎乎的山洞,拿出手机打开电筒向里照去,可却只能看到山洞入口处黑漆漆的墙壁和有些湿润的地面,再向里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路叔啧啧有声,擦了一把汗从包里掏出五把狼眼手电递给我们,吩咐道:“我本以为这次用不着手电,不过还好我多心带上了。虽说那个司机的话不是多可信,可一个传说只要能流传下来肯定有它的真实之处。你们都打起精神来,千万小心。”
我听过路叔的一番话之后内心那种轻松的感觉一下子消失殆尽,望望静静张着口像是只巨兽的山洞,竟生出了退缩之意。不过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五束惨白的强光同时照射进山洞里,弄得山洞里亮如白昼。我谨慎的前进,同时打量着冰冷坚硬的墙壁和湿滑的地面,精神不由有些放松,心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一个无比稀松平常的山洞——里面既没有腐烂的味道也没有什么巨兽,看起来民间的一些传说真的是以讹传讹。
大家紧绷着精神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之后,身边的景物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不时有湿润的暖风从羊肠小路那边吹来扑到我脸上。我大大放松了警惕,嘻嘻哈哈的和走在身边的张思远开起了玩笑。
我拖着沉重的身躯一步一晃的走着,脚酸痛的几乎抬不起来,被地上的一块石头绊了个趔趄,要不是王震及时扶住我,我的脸肯定要和地面来一次亲密接触。我,出了一身虚汗,再也不敢低着头走路了,心有余悸绕开那块大石头抬起头,却猛地发现,山洞里好像少了一束手电的光
我的心猛地跳了一下,忙转过身清点人数,这一点之下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几乎瘫坐在地。
我们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王霖朔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思远和王震见我脸色有变,围过来听我一说,两人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王震颤抖着声音叫住前面探路的三个人,仔细清点了一遍,又叫上张思远去附近寻找了一圈,可王霖朔却像是一滴水般蒸发的无影无踪。
我又急又怕,耳边忽然回响起了那司机的话和他煞白的脸色,火苗猛地从心里窜了起来,气的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几下,几乎想揪着自己的领子扇耳光。
我举着狼眼,几乎是一寸一寸的在地上墙上寻找,可却连个缝隙或是根头发丝都没找到。我仍不死心,一边向来时的路跑去,一边颤抖的大声叫着王霖朔的名字,但回答我的只有山洞传来隐隐的回音。
巨大的恐惧感紧紧缠绕着我,让我几近窒息。我两条腿软的像是没有经过棉花填充的毛绒玩具,扶着墙壁后退了几步,被块石头绊倒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王震眉头拧的比天津的大麻花还厉害,张思远脸色白的像是纸一样。究竟什么样的东西,才能无声无息的在瞬息之间让一个完全有反击能力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呢?我瘫坐在地上,仔细的回想了走入山洞里后我们做的所有事情,大家说的所有话,可一点异常的地方都找不出来,王霖朔说过的几句俏皮话却萦绕在耳边一直回响着。
黑衣人身子绷的像是箭一样直,他从地上捡了块边角锋利的石头,攥在手中叫上路叔和他一起去探路。我们这剩下的四个人紧紧靠在一起,不时确认所有人是否安全,生怕再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一个大活人。
我的脑海里不停地闪现出王霖朔被怪物抓走或是被人猛地捂住嘴刀架在脖子上的画面,我拼命摇头想驱赶走这些让我胆战心惊的场景,可大脑像是着了魔般,越不让它去想那些画面就闪现的越厉害。我几乎要崩溃了,不停地做着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张思远和王震脸色煞白地挤在一起,什么也说不出口。
我屏住呼吸,听着不远处路叔和黑衣人不时传来的讲话声。他们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一听就失望的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发现。我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想去迎接他们,却听得脚步声和说话声像是被断了电的电视般,忽然间被齐齐打住。
我心猛烈的一震,王震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下来了他跃起身向着他们的方向发足狂奔,我紧紧跟在他后面,不停地祈祷着千万不要出现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景象。
然而此时老天和各路神仙似乎都在打盹,没有一位听见我颤抖的声音,他们刚才站过的地上此时空荡荡的,像是一滴水被抛在沙漠里般那样的无影无踪。
王震眼睛血红,咆哮起来,直直地就要冲过去。张思远猛地拦腰抱住他,死死向后拖,两个人重重的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张思远上气不接下气,手紧紧抓着王震的胳膊劝道:“那里指不定有什么机关布局,你绝对不能过去!从现在起我们四个无论干什么都必须在一起,任何一个人都不能离开的大家的视线!”
张思远神情坚定的望着我们,王震像牛一般喘着粗气,充满恐惧的望着那块空地,半晌才缓缓点了点头。我无比懊悔当时没有坐的离这里再近一点,这样就可以看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了。李清灵死死咬着嘴唇,胸膛不停地起伏着,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的哭声在山洞里不停地回荡着,听起来无比哀怨,让人毛骨悚然。
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子里飞快的转过无数个办法,却又统统在一瞬间否定掉。李清灵在大哭一场后抽抽噎噎的泪眼朦胧的望着我们,这副模样要搁在平时,我绝对会心生怜惜去安慰她,可现在我自身都难保,恐惧和绝望像是大山一样向我压来,哪有心情去管别人。
李清灵眼神闪烁着,向我们铁青的脸不断地张望,张思远向她投来疑问的眼光。她如此反复几遍后最终死死一咬嘴唇,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般低声地道:“我……我知道关于这山洞的一些事情。”
第六章 置人于死地()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像半空中闪过一道惊雷。我全身剧烈的抖动了一下,王震猛地跃起来,双眼通红地瞪着李清灵叫道:“什么?”
李清灵被他的架势吓得瑟瑟发抖,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身子向后缩去,在王震不停地催促之下才低低的道:“我只知道这山洞不能进,进了人就会死,就会消失。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才能逃脱。”
我心中猛地窜起一股怒火,王震一把攥住她的前襟,举手作势要打,但最终手还是没落下去。我和张思远惊的呆在原地,丝毫没有要去阻拦王震的打算。王震怒气冲冲的盯着头扭向一边的李清灵吼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
李清灵倔强的梗着脖子,眼泪却啪嗒啪嗒的大颗摔在地上。王震最见不得女人哭,他手足无措,烦躁的把李清灵搡到一边,黑着脸紧靠着张思远坐下来,从兜里掏出根万宝路点上。
我紧紧的盯着低声抽泣着的李清灵,心中无比纳闷她为什么明明知道山洞的厉害还非得要进来送死,难不成是她没说真话?难道她知道逃脱的法子?李清灵哭的双眼红肿,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和面包车上的那一幕何其相似——等等,面包车?
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响指,站起来走到李清灵身边对着抽抽噎噎的她冷声道:“你这么做,是为了李希瞰吧?”
李清灵瞬间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皱着眉看着我,我继续道:“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是想让我们在山洞里统统消失,这样寻找李希瞰的最为强大的一股力量就自动瓦解了,也算是给他大大减轻了负担。至于那个司机是不是你安排好的,你又是不是知道如何逃脱的法子,我并不关心,而且我知道你也绝对不会告诉我。”
王震气的脸都白了,唰的站起来一字一句的斩钉截铁的道:“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一个团体,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为你皱一下眉头。”
后来回想这话不由得觉的讲的有些太过绝情,可当时大家都在气头上,若不是觉的三个男人合起来欺负一个女人实在不像话的话,我们三个早就撸起袖子拳脚招呼了。李清灵什么都没说,从地上捡起她的背包,头发蓬乱的低声抽泣着向前方缓缓走去。
王震气冲冲的一屁股坐在地上,胸膛仍在剧烈的一起一伏。张思远向她的背影深深望了一眼,不由得啧了一声,半晌叹道:“我们……这么做对么?”
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瞪着眼睛怒道:“她为了她的情郎,宁可把六条鲜活的,平时对她也算不错的生命置于死地!你跟这么歹毒的心肠比起来连个屁都不算。”
张思远长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有些无奈的扭过头去,碰碰身边呆呆望着地面的王震,闷声道:“给我支烟。”
他夹起烟放在嘴边狠狠吸了一口,愁眉苦脸的刚要开口,眼前却突然掉下一滴有些浓稠的水滴,落在他的脚边。水滴和地面一接触就升起白烟,同时发出嘶嘶的响声。张思远把脚拿远了一些,耸了耸鼻子问我们道:“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有些呛人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空气中的确弥漫着一股刺激性的味道,弄得我的鼻子和眼睛都有些发酸。我正在暗自奇怪这股味道是从何而来,身旁的王震却突然充满恐惧的大叫一声,震的山洞里不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的回音。王震一个骨碌爬起来,抽到一半的烟扔在地上,拉起一脸茫然的张思远,冲我喊道:“快跑!”
我不知所措,顺着王震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浑身一震,什么也顾不得了,撒开双腿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起来。
山洞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冒起了白烟,咕嘟咕嘟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不断地传来,无色无味的浓稠液体一滴一滴地不停向下落下来,地面已经被它腐蚀出无数个小坑,呛得人直流眼泪的气味渐渐充满了整个山洞。
我一边发足狂奔,一边抓起衣服上带的帽子套在头上,虽然我已经在全力躲避山洞顶上掉下来的那些腐蚀性液体,可还是能感觉到运动外套的后背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