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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住了,心中一瞬间冒出无数个疑问。那人却猛地抬起头,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几声道:“我是被派来保护你以及把花取回的,你们叫我珊瑚就行。”
孔璟文冷哼一声:“保护我?”
珊瑚道:“如果没有我,估计你和你的小伙伴的尸体都早就找不到了。”
我大怒,骂道:“你怎么说话呢!你觉得变成他的样子把我们吓到精神差点崩溃算是保护我们?”
珊瑚坚定地点了点头:“这是对他的测验以及保护,用个不算太恰当的词叫混淆视听。”
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拉着孔璟文离开他,怒道:“赶紧报警,这个人满口胡言乱语,我可不想跟一个危险的疯子说话。”
我的话音还没落地,就听见窗子吱的尖叫了一声,珊瑚跳起来站在窗台上,看样子马上就要跳下去了。我虽然对他一点好感也没有,可却也于心不忍。我猛地冲过去拉住他的裤子叫道:“有话能不能好好说?你们都是蜘蛛侠么,为什么总爱跳窗户?”
珊瑚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可奈何道:“你放心,我没有你俩那么智障。你那点小心思别用来担心我了,还是仔细想想你遇到的这些事吧!”
他说完直直地冲着楼下跳去,孔璟文惊叫了一声,冲到窗台前,却发出疑惑的声音。
我这才敢转过来,把手从眼睛上拿下来,探身向下看去,楼底下不但没有出现我意想之中的血腥场面,而且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心一下子凉了,知道由于我的胆小,导致我错过了最佳时机。我啧了一声,把头伸出去左右张望,可依旧什么都没发现。
孔璟文把我拉回来,叹道:“难道你也想掉下去?”
我沮丧的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来道;“事情越来越向扑朔迷离的方向发展了,我也预感到如果我们继续强行调查的话,很有可能……反正,你的愿望也实现了,大家也都不会再欺负你了,那你就可以放弃这件事情了啊。”
他良久才摇摇头,缓缓的道:“不,如果你尝到一块你垂涎已久的饼干时,你是会只吃一块还是再拿第二块?”
我心道我可不爱吃饼干,但还是顺着他的意思道:“我又不减肥,当然是再吃一块。”
孔璟文叹口气后道:“那不就得了。”
我哦了一声,心道你这个比喻好像并不是很恰当。我一边思索着该如何劝说他一边开口道:“那如果这饼干有毒,你还会吃么?”
孔璟文揉着眉头,烦躁的挥挥手:“你又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究竟想要什么。”
我知道他有些词穷了,索性一鼓作气,大声道;“你想要的已经有了啊,你难不成非得成为学校的校霸才罢休?再说了,就算你能查到真相,打入内部,你就能获得一切了吗?那个珊瑚不是也说了,那盆花只能实现一个愿望,而且还有那么严重的副作用。”
孔璟文的嘴唇蠕动着,眼睛盯着地面一句话也不说。我刚要乘胜追击,却听见门口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声响。
孔璟文身子抖了一下,猛地跃起来冲出房门却突然愣住了,手举在空中也忘了收回。我见他的这个样子,心跳猛然加速,想探头去看视线却被孔璟文挡得严严实实的,正在焦急惊惧之际,却听孔璟文低声问道;“老爸,你怎么回来了?”
门口传来拖鞋的声音和一个男人疲惫的声音:“今天总感觉头痛。我害怕再把公司那些事弄错了,索性请假回来休息。哎,你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孔璟文有些慌乱:“今天,今天老师们要去监高年级的考试,下午不用去上课了,我叫了张玄来咱们家和我一起学习。”
我从他身后闪出来,打了个招呼。孔璟文爸爸按着太阳穴,一脸疲态的走进卧室:“我睡一会,你们别太吵了。”
孔璟文的身子放松下来:“没问题。”
孔爸爸正准备关紧房门,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探出脑袋道:“咱家门口放着一盆花,我看着挺眼熟,觉得像是你老摆在床头的那盆,就给你拿了进来,放在鞋架边上。”
我心一颤,忙向鞋架边看去,那盆诡异的,不协调的花静静地站在那里。它的叶子比上一次见到它时更绿更大了,霸道的向外伸展着,那朵花几乎要被它掩盖住了。
孔璟文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过脸去强装镇定的道:“知道了。”
我走过去,发现那朵娇弱的花的体积越发的小,和身边的绿叶比起来很是可怜。我蹲下来,拨开簇拥着的绿叶,竟意外的看到了一颗药丸。
第二个番外(十二)()
我呆了一呆,动作飞快的把药丸抄起来捂在手心里。那边的孔爸爸叮嘱完孔璟文要好好学习之后,揉着脑袋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关上。
我把他一把拽过来,摊开手掌悄声道:“我在叶子底下发现了这个。”
孔璟文揉着太阳穴,惊讶道:“怎么会有颗胶囊?里面不会装着白粉吧。”
他把胶囊拿过来,两根手指搓了一搓,脸色忽然间变了,沉声道:“不对,这里面有不一般的东西。”
他小心翼翼的把胶囊旋开,我看见里面那金光闪闪的东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卧室里立马传来孔爸爸不满的声音。孔璟文皱了皱眉,抢在对方要发作之前飞快的喊了句对不起,拉着我匆匆向他的房间跑去。
我抑制住沸腾的情绪,压着嗓子悄声问道:“胶囊里怎么会塞着一块金子?”
他摇摇头,向我摊开手掌:“这不是一块金子,这是一把钥匙。”
我凑过去,几乎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他的手掌里躺着一把雕琢的异常精细,但只有一个胶囊那么大小的金光闪闪的钥匙。
这件物品的精致程度让我叹为观止,我想不到一把钥匙竟然能缩小到只有个手指肚的大小,且上面的纹路和凸起也刻的十分精细。我小心的用手指捏起来,放到眼前仔细观察,却发现钥匙上有着一行密密麻麻的凸起。
我有些奇怪,用手去摸,却发现那好像是一行如蚂蚁般的小字。
我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拍无所事事的孔璟文让他去找放大镜。他费了半天劲才从柜子的一角扯出一个布满灰尘的放大镜,我来不及擦去上面的灰尘,把钥匙按在桌子上,举起放大镜贴在眼前,但从那厚厚的一层灰后窥探到的东西却让我有些疑惑。
孔璟文见我皱着眉,一把抢过放大镜念道:“西三条C座1605室。西三条?西三条不是个小商品市场么,这把钥匙难道是来自那里的工艺品?”
我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把钥匙绝对不是偶然落在叶子下的。这把钥匙恐怕是个请柬,有人邀请我们去1605室赴宴。”
孔璟文冷哼了一声:“赴宴?谁知道是不是鸿门宴呢。只要能找回那盆花,我就再也不会冒险,现在这盆花主动送上门来了,谁还会去什么1605室。”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把钥匙贴身放好,望向他不屑的眼睛又忍不住劝说道:“你真的那么看重那盆花?要是再做噩梦又怎么办?”
孔璟文烦躁的摇摇头:“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去把花搬到屋里来。”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跟着他走出去准备搭把手,却听见客厅里传来一声极度惊恐的叫声。
我全身的血液都要结冰了,顾不得多想,跌跌撞撞的奔出去,看到孔璟文蹲在地上,用手指着地面,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捂着狂跳的心看向他手指所指处,却什么都没发现。我既害怕又纳闷,蹲下身子想把他扶起来,却看到了地上的泥土。我顿时反应过来,耳边像炸响了个惊雷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盆花不见了。
孔璟文脸色铁青的在客厅里四处翻找,可连片花瓣都没看见。我望着地上的泥土,不由自主的哆嗦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悄无声息的潜入别人的家随意拿走想拿走的一切?
我奔到窗前,仔细检查窗台上的痕迹,却什么都没发现。防盗门也严严实实的关着,一切看起来那么安全却又那么令人恐惧。孔璟文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瘫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身子在不停的战栗着,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呓语,我一个字也听不清。
我努力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甚至开始默念南无阿弥陀佛和毛泽东语录。在做了数不清的深呼吸之后,我抓着沙发的扶手靠着两条又软又重,活像是湿棉花的腿勉强站了起来。我把孔璟文强行从地上拖起来,忍着恐惧对他道:“你小心一会儿你爸爸听到动静出来,那咱们这些事情就全都暴露了。”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我,嘴唇动了动,无力的道:“暴露就暴露吧,我受够了。”
孔璟文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神采,他的脸色惨白,嘴角耷拉着,活像个丧尸。我心一颤,心道如果扇他耳光他爸听见声响出来肯定不好看,用话来安慰他好像又起不到什么作用。我望着孔璟文呆滞的神态万分心急,脑中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有些狠毒的办法。
只有这样了。我心一横,一咬牙,扳住孔璟文的双肩,低声命令道:“你现在看着我!你还记得你在小学时被大孩子堵在厕所里勒索的事情吗?还记得他们用树枝划你的脸的时候么?”
他的眼睛无神的眨了一眨,眼珠在眼眶里转动了几下,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什么也顾不上了,抓住他急促道:“积满灰尘和废纸团的桌肚,小胖子狠毒的眼神,正雅不屑的笑还有她时不时说出的让你心寒的话你都忘了吗?”
孔璟文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但眼睛里开始有了神采,不再是一片灰雾了。他低着头,许久才道:“这些我永远都不会忘掉的,但在我脑海里留下更深刻的印象是那天体育课时你对我伸出手的画面。”
我心一动,再看向他的眼睛,暗暗舒了口气,心知自己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但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我纯粹是靠着运气好,碰上了孔璟文这样一个承受能力很强的人。如果想靠这种逼着对方去回忆惨痛的过去的方法来把他拉回现实,那对方多半精神会更加崩溃。当时我年纪太小,什么也不知道,不管想到什么都会慌不择路的拿来用。
孔璟文喘着粗气,定定的盯着地面。我生怕他眼神又空洞起来,忙抓住他想挤出点安慰的话,他却突然死死攥住我的手粗声问道:“那把钥匙你放到哪去了?”
我一愣,从兜里掏出道:“怎么?”
他猛地从我的手中抓走钥匙,奔回书桌前撕下一张纸匆匆写了几笔,推开卧室门轻手轻脚把那张纸放在孔爸爸身边,关好门抓起钥匙向外奔去。我心沉下去,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却又找不到理由来阻拦他,只好追在他身后一边跑一边叫道:“等等!”
孔璟文猛地转过身子停下来,我没及时刹住车差一点撞在他身上。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速飞快的道:“我是铁定要去西三条探个究竟了,我怀疑那盆花被他们偷偷转移到了那里。你愿不愿意去是你的自由,我只希望你不会阻止我就好。”
我愣了愣,见他一刻不停的飞快的向公交车站走去,叹了口气,一边向他追去一边纳闷,为什么只要一涉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