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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一下子炸了锅,大家开始纷纷议论起来。班主任使劲拍着桌子才让大家安静下来,他气呼呼的道:“一个一个说,别都挤在一起吵吵!”
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大家面面相觑,班主任撑着桌子眼神锐利的在每一个人脸上扫视。我假装在研究一道课后习题,埋着头心跳异常剧烈,连呼吸都极力压抑着。
我的手心冰凉又汗津津的,课本上的每个字都认识却连起来就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班主任低声了叹了口气,直起身子来正想继续讲课,却听见角落里有个女生怯怯道:“老师……我早晨好像在学校门口碰见他了。”
我一惊,众人的眼光齐齐投向教室的那个角落,正雅局促不安地挺直背坐在凳子上,眼睛瞥向别的方向。班主任有些惊讶,对她道:“你跟我来。”
我把耳朵贴在墙上,努力倾听着墙壁外的动静,隐约听到正雅道:“我在学校门口碰见他……不回头地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外面的声音断断续续,我听的很是烦躁,正想找个借口悄悄溜出去思考一下该怎么办,却听得外面爆发出一声女人的惊呼,随即就是压制不住的抽泣声。我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心猛地沉下去,掐着自己大腿心里后悔无比,心道完了完了,孔璟文被你害死了!
我几乎想站起来冲出去把所有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孔璟文妈妈,并向她赔罪。我抹着额头的汗,推开桌子刚要站起来,教室门却被缓缓推开了,一个灰头土脸的人走了进来。
我低低的惊呼一声,教室里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发出诧异的叫声。
那灰头土脸,身上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的人,竟然是孔璟文!
孔妈妈擦着眼泪从后门冲进来,从包里变戏法般掏出件外套披在他身上,又拿出湿巾来旁若无人的给他仔细擦了擦脸上的灰尘,这才捂着脸离开。
班主任拍了拍黑板示意我们向他看过去,也不说几句解释的话,张口就开始讲《爱莲说》,并开始提问并检查背诵,弄得教室里的气氛又紧张起来,谁也不敢再向孔璟文投来好奇的目光。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铃声响起,我推开同桌一个箭步冲到孔璟文书桌前,低着头几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小声道:“对……对不起。”
孔璟文叹道:“什么对不起,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我会以这样子出现在大家面前?”
他把我拉到整栋楼最隐蔽的一个地方,长吁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问道:“昨天我来上学了吗?”
我被他的话弄的一愣,心道你来没来上学自己能不知道?眼前却突然出现昨天孔璟文眼里的那一抹困惑,和他努力掩盖的神色。我的心一颤,耳边好像被人敲了记钟般,跳起来惊声道:“你是说,昨天来上学的那个人不是你?”
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在惊慌之余却感到一丝安慰,心道幸好幸好,定了定神仔细打量起眼前的人:“那,我又该怎么相信你才是真的?”
他的表情无比严肃:“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和对我做出任何事情来检验我的身份。”
我皱起眉头,心道既不能问那些太显而易见的问题,又不能问我俩之间的一些事情。我仔细想了一想,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我开口道:“你洗脸的时候一共要搓几下才好?”
他眼睛一眨不眨:“两边脸颊搓四下,额头和鼻子搓五下。”
我松了口气,知道这么带有强迫意为和小洁癖的习惯除了他记这么清之外找不出别人。
第二个番外(九)()
他挤出一个很牵强的笑容,倚在墙角撩起上衣,露出腰上的几道淤青。我惊道:“怎么回事?难不成他又把你绑起来了……”
他望了望教室,拉着我就向楼下跑去。上课铃声忽然在我头顶炸响,我回头犹豫道:“咱们要逃课么?下节可是数学课啊。”
他急匆匆地向下跑去,喘道:“没有时间了,有些事情再不搞明白就没有机会了!”
我无奈的跺了跺脚,心一横道,旷课就旷课了,大不了就是期末开家长会的时候被狠狠说一顿。我一边叫着他的名字让他慢一点,一边一步两个台阶的跨下去。
我追着他的背影气喘吁吁的一路跑到操场上,对着他的背影大叫道:“你这是要去哪?”
他的双耳像是被塞了棉花,我的大喊他充耳不闻,只顾向前狂奔。我一边在心里暗暗纳闷他的体力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一边紧追着他来到操场边厕所旁的那一片空地上。
我捂着肚子直喘粗气,胸膛像是快要爆炸了。我缓了好一会儿才能说出完整的字句:“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有事不能在教学楼里说么?”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压低声音道:“你是想被巡逻的校长抓住吗?”
我哦了一声,他急促地道:“你还记得那天我发现花丢了之后失魂落魄,你为了安慰我下楼去找花的事情吧?”
我点了点头,他续道:“你上楼回来之后,有没有发现我有些不对劲?”
我回想着道:“那天我寻找完回来之后发现你的精神不知为什么突然高涨了起来,整个人神采奕奕,十分有活力。我还以为你想开了,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多问。”
他道:“对了,就是这里。你出去之后,我呆坐在地上望着一地的狼藉却不知道该做什么,突然窗台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紧接着跳下一个人来!我非常害怕,猛地跳起来望着他血液也停止了流动。他径直向我走过来,变出绳子来要把我捆起来。我不断地挣扎,大喊,以希望你能在这时出现在大门后。
虽然我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和他搏斗,可他还是轻而易举的制伏了我。但我在和他搏斗的时候把他的衣襟撕烂了,从而发现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我的右侧腰上有一块紫红色半个手掌般大的胎记(他说着撩起衣服给我看),但他没有!他的那里甚至可以说是光滑白皙,什么都没有。但在他后腰的脊椎骨那一块皮肤上,文着一个黑色的倒三角。”
我全身的血液向大脑涌去,不由得感觉有些紧张,望望四周向墙角站了站后道:“后来的事情呢?”
他深呼吸了一口:“我的这个发现可以说明他不是我,他不可能是从未来穿梭过来的!之后他把我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绑在好像是某根绳子上送到了楼下。我闷在袋子里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身边人粗重的呼吸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颇为吃惊,忍不住打断他:“汽车?他们把你带去了哪?”
他的脸色一变:“他们……他们把我带到了一间屋子里后才把我的袋子解开。他们全都蒙着脸,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任凭我怎么扑在门上喊叫都没有人回答我,我几乎要疯了。
那间屋子里地上铺着厚厚的一层泥土,里面种着许多一模一样的花——那些花我从来都没见过,它长的非常奇怪,白色的花蕊,黑色的花瓣。
我被困在那里一天一夜,那段时间我几乎发狂。靠着墙壁放着几瓶清澈没有任何味道的水,我一开始宁死都没想过去喝,但后来饥饿和干渴像是洪水一样把我淹没,我倒在泥土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脑中只剩下了我妈做的饭和清凉的水。”
我望了他一眼:“你喝了那些水?”
他点点头:“不仅喝水,我还报复性的把那些花全都吃了。那些花嚼起来竟有一股淡香,还有点甜甜的,倒也算是能咽的下去。”
我瞪大眼睛望着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的话。但看他灰头土脸的样子,布满血丝的眼睛,似乎昨晚又像是发生了那么一回事。我顿了顿问道:“那,你又怎么逃脱出来来学校上课了?”
他叹了口气道:“我虽然万分害怕愤怒,可我的体力终究没那么好。我在踢了无数次铁门却没有任何声音回答我后,颓废地躺在土地里哭起来,哭着哭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竟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铁门打开的声音吵醒的。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三四个身穿黑衣,身形纤细的人走进来。我只觉得愤怒从心中升起,跳起来就要和他们搏斗,结果你也可想而知……我被他们制伏住绑起来蒙了眼睛扛了起来。
那些黑衣人从头到尾只露一双眼睛。那几双眼睛无一不是没有光泽,无神的,虽大小形状各不相同,但我却觉得它们都属于同一个人。
之后我被扔到车上。这车晃晃悠悠地一路开的极慢,我满心惶恐,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是什么,又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见到我的爸妈。我咬着绳子,眼泪流了满脸,无助的情绪把我撑的几乎要爆炸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又被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我虽痛的流出眼泪,但却感觉身后一松,绳子软软地掉在了地上。
我慌忙扯下蒙眼布四处惶恐的张望,却发现我身处学校后门那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周围什么都没有。
我活动着酸痛的四肢冲出巷口,却连辆车的影子都没看到。”
我呆呆地望着他,孔璟文冲我摊了摊手:“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回到了教室,骗我妈和班主任我昨晚去游戏厅,早上去上学的时候精神恍惚,不小心摔倒在了泥地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也有些事情要告诉你。”
他听我讲完我的噩梦和把那朵花的花瓣塞到‘孔璟文’的衣兜里的事情后,狠狠地抖了一下,嘴唇颤抖的厉害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原来,原来他们是想把我永远关在那里的……多谢你帮了我个大忙,不然,你就永远看不到我了!”
我的心突突直跳,颤声道:“那群人究竟怀着什么样的目的?”
他摇摇头,声音却忽然坚决起来:“但我已经想出了一个办法来试探他们。”
他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几句。我大惊,叫道:“你真要这么做?这样太危险了,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咱俩不都得完了!”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下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想到这一条路可走。你如果不愿帮我也算,毕竟这种事情太过凶险,而且还要逃课来完成。”
我低着头,盯着地上的一片脏兮兮的卫生纸在心里盘算犹豫着。那一刻我甚至想到了要是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后如何跟家长解释。一支烟的工夫后,我抬起头,直直望向他的眼睛:“我跟你去。”
他对我笑了笑,低声道:“那,一切按计划进行?”
我们在第二节课下课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教室,我惊异的获悉这节课数学老师生病没来,全班在班长的看管下上了一节课自习。我向孔璟文的方向望了一眼,他冲我露出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笑。
那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我试探着给班主任扯谎请假说我下午家里有事,他着急着下班回家,冲我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可以,让你家长给我打个电话。”
我一溜烟冲出校门,回到家把早晨我妈做好的饭菜热一热,狼吞虎咽的吃完之后向孔璟文家方向奔去。他一见是我,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张口想说点什么却被我打断了:“天王盖地虎?”
他愣了一秒钟:“大鸡炖蘑菇。”
我点点头,一本正经的道:“确认身份完毕,进行下一项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