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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冒着雨一连冲到某个小区门口,把车子向小区门口的某家商店门口一扔向一栋楼里奔去。他一步两个台阶,气喘吁吁地在某户人家门前停下,砰砰砰地敲起门来。
半晌门才缓缓地被拉开,王震的脸出现在门口:“一听这催命般的敲门声就知道是你小子,今天补习班怎么下课这么早?”
张思远苦着脸,把王震拉进屋里:“你先拿个什么冰的饮料来让我压压惊。”
王震扔给他一块毛巾,又从厨房拿出一听醒目摆在茶几上:“你先擦擦头上的水再喝,小心感冒。”
张思远胡乱抹了把头上的水,把毛巾扔在茶几上,急忙伸手到衣兜里,掏出那纸条瞪大眼睛对王震道:“我……我今天遇到鬼了!那个崔老师的家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王震道:“你先压压惊,再慢慢跟我讲。”
张思远一口把醒目吞下去一半,喉结上下滚动,打了个嗝,身子才放松下来一些。他顿了顿道:“今天补课的前一个小时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我的脚却在桌子下面踢到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俯身去看,却看到了一双人类的眼睛!”
王震听的直皱眉头:“你怎么知道这双眼睛属于人类,没准只是只老鼠而已。”
张思远啧了一声,身子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从书包里翻出张半干的纸摊在茶几上画起来:“这是我学习的那张桌子。这张桌子下面,靠近墙的地方有个很大的木头抽屉,抽屉被微微拉开一道缝隙,抽屉的锁扣上挂了一根铜链。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无论是从形状,还是瞳孔来看,都和人类的眼睛一模一样!”
王震虽然依旧有些半信半疑,但眼神已凝重起来:“你说的都是真的?”
张思远斩钉截铁地道:“没一个字是瞎编的。”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上的纸条递给王震,“这个纸条是凭空出现在桌子底下的,我把它捡了回来。”
王震笑道:“我希望打开后出现的不是满满当当的数学公式。”
他拆开纸条,看到纸条上的字后整个人愣住了,手举在空中也忘了收回。
张思远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事情有变,凑过去只见纸条上用凌乱的血红色的字迹写着:每天中午12点到2点的时间里崔会出去。你们趁这个时间潜入他家,钥匙在门口的地毯下面。我需要帮助!!!
张思远和王震内心的惊骇难以言表,王震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张思远惨白着脸,声音干涩沙哑地道:“我,我们应该怎么办?”
王震眉头拧的像是麻花一样,他紧紧咬着下嘴唇,死死地盯着纸条道:“看来这个崔老师的家里的确有古怪,我怀疑,他在家里囚禁着某个人。”
张思远啊的一声,惊叫出声:“不会吧……难道……”
王震面色凝重:“如果你说的那些都的确属实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了。”
张思远从沙发上弹起来,不安地在房间里转来转去:“那我们该怎么办,报警还是告诉爸妈?”
王震把纸条放进兜里,摇头道:“不行,你觉得警察和你我的家长能相信我们?你还好点,我要是把这件事告诉我爸,他肯定会带着酒气骂我胡思乱想,天天不想着学习,然后以此为理由暴揍我一顿。至于警察,多半会像赶苍蝇一样把咱们赶出去,还附送咱们鄙夷的目光。”
张思远重重叹了口气,踹了一脚沙发道:“那怎么办?”
王震猛地站起身来,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我们按照纸条上的提示,去闯闯崔老师的家试试!”
张思远一句粗话脱口而出,手里把玩着的电视遥控器也差点儿摔成八瓣。他瞪起眼睛:“你疯了?!万一被他抓到岂不完蛋了?先不说可能有生命危险,私闯别人的住宅就是条不小的罪啊!”
王震叹了口长气:“我们可以选择坐视不管。但你别忘了你要去他家上两个小时的课一连上两个月。这两个月内会发生什么,他会不会某天暴起伤人,皆是未知数。”
张思远一拍脑袋,颓然瘫倒在沙发上:“可我没你那么不惜命。”
王震冷哼一声,把张思远拽起来:“我怎么不惜命了?我只是除了这个解决方法外再想不出更好的了。”
张思远翻了个白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的黑点:“下次上课的时候在周五,我们还有时间准备。我方才思索着冒险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为难的事情,若是成功了能让我妈对我刮目相看先不提,至少烦死人的补习班不用上了。”
他余光瞟到墙上的挂钟,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完了!哎呀,我妈回去又该骂我贪玩浪费时间了。”他抄起书包匆匆拉开门,“我先走了,具体的安排电话里说吧。”
张思远接下来的半天像流水账一样平淡无趣。吃饭,睡午觉,做题……傍晚的时候,他实在忍受不了,趁张妈妈没注意,偷换上新买的球鞋匆匆溜下楼在小区的篮球架下自己寂寞的投着篮,夕阳的余晖把他的背影拉的和思绪一样长。
第二天当张思远还在酣梦中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他拖着拖鞋睡眼惺忪的走到电话机前:“喂——”
王震紧张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你现在赶紧去洗漱清理自己,我一会儿要去你家找你谈事情。”
张思远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带着浓浓的起床气抱怨道:“你有没有搞错啊,现在才八点,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王震在那边急道:“睡什么睡,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谈。”
张思远打了个哈欠,蔫巴巴地道:“说。”
王震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思绪道:“咱们今天就去崔老师家探探,你去收拾一下东西吧。”
张思远脑中冒出一个问号,睡意瞬间就没了:“你没开玩笑吧,这么着急干吗?”
王震啧了一声道:“我是这样想的,星期五的时候你还要上补习班对吧,到时候崔老师肯定发现了他的囚徒向你求救的事情。他的性格到底是什么样的咱们还没摸透,上课的时候又会如何对你,星期五又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情咱们全都一点也不知道。”
第一个番外(四)()
张思远愣了愣,仔细想了想觉得好像有些道理,只好闷声道:“那你就来找我吧,我先睡个回笼觉,到了打电话。”
王震在那头喊道:“你是猪啊,还睡……”
张思远啪嗒一声挂了电话,行尸走肉般走回床边,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闭上眼睛翻了几次身后却发现自己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不由得叹了口气,坐在床上看起小说来。
半个小时后,门铃被急促的按响了,张思远趿拉着拖鞋跑去开门,王震带着个黑色挎包走进了,扫视了他一眼怒道:“你刚从床上爬起来?”
张思远打量着自己,大裤衩白背心,头发不羁的翘着,眼角似乎还有不明物体。他不好意思的笑笑,快步向卫生间走去,王震在他身后叹了口气。
换好衣服再把早晨父母剩下的几根油条消灭掉后已经十点了。王震看起来十分急躁,两只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张思远,恨不得把豆腐脑端起来一股脑灌到他嘴里。张思远却依旧不紧不慢地把勺子放进碗里,悠闲地撕下一块纸抹抹嘴,向后一靠对两眼几乎冒火的王震道:“何时出发?”
王震冷哼一声道:“十年之后再说吧。”
张思远嘿嘿一笑,拍拍他的肩道:“才十点,也不晚嘛。骑车子过去顶多也就二十分钟。”
王震摆出一副并不想搭理他的表情,打开挎包道:“我把我爸珍藏的军刀偷了出来,今天我们必须要赶在下午四点之前回去,不然你明天将会见不到我。”
张思远发愁道:“四点之前回去倒没问题,但我却没有防身的东西可以带。我能想到的只有水果刀和瑞士军刀。”
王震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塞给他:“凑合用吧,反正你的特长是逃命,又不是与人搏斗。”
两人为驱赶紧张不安的心情,天南地北的瞎聊着,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崔老师家楼下。张思远看了一眼腕表,十点二十二。他有些不满,对王震嗔怪道:“也不知道你究竟在着急什么。”
王震不屑道:“我只是看你动作太磨叽觉得不爽而已。”
他们两个骑着车子,无所事事而又紧张的在小区里转悠了一个小时后才回到崔老师家楼下,他们把车子停在偏远的角落里,鬼鬼祟祟地躲在草丛中,不时驱赶着落在胳膊上的蚊子,全神贯注的盯住单元楼的门口。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两人的腿已经酸麻,目光渐渐涣散,紧张害怕的心情也淡了许多时,单元楼的大门吱呀一声,一个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走了出来。
张思远呼吸粗重起来,他一掐王震:“来了。”
王震的身子猛地弯下去,大气也不敢出,目送着崔老师从他们藏身的草丛前面无表情地经过。漫长的好似一个世纪的五分钟过去,他的背影再也看不到后,王震对张思远悄声说了句上,趁着四下无人,动作敏捷地从草丛里蹿了出去。
张思远正要跟着他窜出去,余光却瞥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他心猛地一震,下意识的弯下腰连退了几步蹲在草丛里。冲出去的王震看到那人浑身一抖,想躲进草丛整个人却已经暴露在崔老师的目光下。
他既尴尬又慌乱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所幸崔老师并不认识他,只是奇怪的看了眼这个站在草丛前两腿发颤的少年后推起一辆自行车走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张思远才从草丛里缓缓站起来。他揉着酸麻的腿,好笑地拍拍王震的肩。王震回头瞪了他一眼,两人蹑手蹑脚地钻进了居民楼。
张思远的心跳的比擂鼓还猛烈,他的双腿无比沉重,走在他前面一直没讲过退缩的王震也有些踟蹰,扶着楼梯扶手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他在二楼的楼梯口间顿了一顿,背影无比坚毅地踏上楼梯。张思远愣了几秒,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两人站在那扇青灰色的防盗门前,王震深呼吸了几次,从包里翻出军刀握在手里。张思远暗暗地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大着胆子走上前去敲了敲门,声音微微发颤地道:“有人在吗?”
王震抬头向楼道里环视了一圈,没看到任何可疑的人或物,蹲下来翻起脏兮兮的地毯,一把黄铜色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钥匙静静地躺在那里。
张思远抑制住心中冒出的说不出究竟是激动还是紧张的异样情绪,看着王震抓起钥匙塞进钥匙孔里转了几转,轻轻地推开了门。
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张思远迅速的把门带上,王震打量着屋里的设施小声道:“这和我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张思远十分谨慎地握着水果刀环顾着四周,轻声地道:“你以为那些犯罪分子的家就像是电视里那样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生活气息吗?”
王震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突然惊恐地指着角落道:“这个嘴巴眼睛都被涂的血红的纸人是怎么回事?”
张思远一惊,拉着王震凑到角落里,既害怕又好奇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念道:“崔正翼之位。”
王震身子向后弓着,头探出去盯着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