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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差别。两人虽然也在全力奔跑,但和我们明显拉开了一大段距离。
白蛇吐着信子,几次拱起身子,探出獠牙想叼住落在队伍最后面的李清灵,有好几次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后背了。李清灵拼尽全力狂奔着,粗重的喘气声在山洞里回荡,脸红的像是火烧一样,表情十分痛苦。
我看的心惊肉跳,王震猛地加快了步伐,对黑衣人大喊道:“怎么办?我们跑不过它的,李清灵已经跑不动了!”
黑衣人脚下的步子却依旧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快。他不理会王震的话,只顾闷头拼命地向前跑去。我越看他心中越是恼火,在心里骂了一句,想回头去背起她,却听见一声凄厉的尖叫。
李清灵的衣服被白蛇咬住了,白蛇的身子高高扬起,瞬间就把李清灵拎到了半空中。
李清灵不断地挣扎,尖叫着,想把自己衣服撕裂。但她身上的防风衣结实的像是钢线织成,她的挣扎像是风浪中一片叶子一样,显得无比软弱无力。
王震大骂了一声就要冲上去,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眼前却有个黑影从我眼前滑过,猛地发力把王震拽倒在地。
我扶起王震,还没来得及细想,耳边听到黑衣人大喊:“退后!”
他向着白蛇的尾巴处扔去一个黑色的东西,白蛇受惊,把李清灵甩在一边,转头去研究黑色的东西。黑衣人以极快的速度跃过去,拦腰接住李清灵,用尽全身力气向前一扑,反手向后又甩出了什么。
他带着李清灵重重摔在地上,我对他的这一连串动作百般疑惑不解,刚想回头去看,就听到后面猛烈的爆炸声传来,紧接着一股像是洪水般的气浪猛地把我掀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 大暴雨()
李清灵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异常难看,陈霓听见这句话后眼睛瞬间就直了,看向李清灵的眼神也变的十分复杂。她不顾伤口的剧痛,挣扎着爬起来,和李清灵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李清灵以闪电般的速度坐起来,眼神里竟透出楚楚可怜的情绪。她一探身,一勾手,就把自己的背包死死抱在了怀里,动作敏捷的根本不像个身受重伤的人。
我们几个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她的行为很好的解释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陈霓惊的声音都发颤了:“你……你怎么可能有勃朗宁,难道……你是倒三角手下的人?!”
她的话像是半空中一个猛雷,还没说完我就看到黑衣人和李清灵的身子猛地一震。我和王霖朔等人虽不明白她的话的含义,但也知道她肯定提到了什么不该提的东西。
黑衣人的脸上竟隐隐流露出畏惧的神色,李清灵低着头沉默着,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气氛像是处于零度以下的水一样迅速的凝固结冰起来,我清晰的听见陈霓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声和吹过山洞的风声。
过了大概一支烟的工夫,李清灵才抬起头来,眼睛不敢和我们对视,头偏向一边。她长长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我的确是效忠于倒三角的。我打着来参加你们的行动的幌子,但实际上,我和老四的肩上担负着一个很艰巨的任务,他们不允许我们完不成这个任务。”
我看着李清灵,皱起眉头。她说这样的话我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总有少年故作老成之态的感觉。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听李清灵接着道:“我们的任务,是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
我一听她的话就在心里摇起了头,心道这里荒山野岭的,你要是说找什么珍奇的野花野草,甚至要找宝藏和稀有动物我都能帮一把手,可是你要找人……我就无能为力了。这里离县城很远,最近的村子也要下了山再走一段土路才能到。
黑衣人面无表情,对着李清灵点了点头。我越思考越觉得不对劲,看向黑衣人,觉得关他的一切都那么扑朔迷离。王震用怀疑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他道:“你们的话说了跟放屁一样,什么都没听明白却还留下一屋子臭味。”
李清灵被他的话说的恼怒起来,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话来说。黑衣人冷声道:“你们不必管倒三角是谁,你们只需要记住红伞公司的一举一动都是受它控制的。有一个和我们有很深的历史渊源的人逃到了这里,他的手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我们的任务就是夺回这个东西。我和李清灵的武器只是用来防身而已,不要多想。”
我们听了后沉默不语,大家都在心里里盘算自己的事情。张思远眼睛扫来扫去,突然发问道:“那你们接下来还会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吗?”
李清灵接过话道:“上头交代过我保护你们。”
我们都觉得有点尴尬,第一次听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说要保护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王震哼了一声就道:“我看还是算了吧。”
我们整理了一下剩余的装备,重新分配了一下,互相搀扶着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巨大的白蛇的残肢还横在路中央,我看一眼都觉得作呕,闻着血腥味和它身上的味道能把早饭都吐出来。
我对张思远道:“你娘子横亘在路中央,你怎么不去救她?亏人家为了你还在雷峰塔里关了一五十年。”
张思远呸了一声就道:“这他娘的才不是我娘子呢,人家白素贞多温柔,哪像这个,张着血盆大口向你冲来,而且还有口臭。”
我一边笑一边问他们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白蛇,王霖朔说这里挨着神农架,可能白化动物比较多。我心道原来这里离神农架这么近,难不成黑衣人的任务是寻某个野人?
我为了分散注意力不让伤口那么痛,一路上和他们说说笑笑,很快就回到了我掉下来的那个洞口。
几个人互相协助,虽然不免牵扯到伤口发出惨叫,但最终还是站在了地面上。
此时的雾气已经散去很多,可见度高了许多,空气也很是清新湿润。天略微有一点阴沉,不过正合我意,在大太阳底下爬山汗水蛰的伤口奇痒无比可不是我想要的。
王霖朔看了眼气压表道:“现在我们才爬了一半的距离,1005米。需要采摘的东西长在山顶对吗?”
陈霓默不作声的点点头,跟在李清灵后面默默的向上爬。自从山洞里的事情发生后,她和李清灵明显有了隔阂,两人连走路都拉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我看着她瘦弱单薄的身影,不由得心中涌起一股怜悯。本想走到她身边和她闲聊几句,可转念一想,就凭她那种沉闷高冷的性格,且我又不是什么撩妹高手,肯定少不了要吃瘪。
爬山本来就是件比较枯燥沉闷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全员负伤爬山。一开始王震和张思远还不时扯几句玩笑话,半个小时后只能从两人的嘴里听到不时的抱怨声和粗重的呼吸声。
我敏捷地擦掉即将滴落在伤口上的汗水,问身边的王霖朔道:“你有没有觉得空气有点不对劲?”
王霖朔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仔细的嗅了嗅,担忧道:“现在也没有雾啊,怎么,难道你觉得头晕眼花?”
我气的翻了个白眼道:“跟有没有毒没关,我总觉得这里的空气太湿润了,还觉得有点儿透不过气来,就像要下大雨——”
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个极其糟糕的事情,忙抬头去看天空,心猛地沉了下来,慌道:“要下大雨了……”
刚才还相对干净的天空此时阴云密布,每朵云看上去都又沉又厚,像是蕴含着无数灾难性的力量。不知道是不是海拔的问题,我总觉得那些云阴沉沉的压在我头顶上,离我近的像是伸手就可拧一把水下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的很难看。下起大雨来,山路就会变得又滑又湿,我们很有可能一只脚没踩稳,整个人就头朝下的重重摔下去,摔得骨头都散落成一块一块的。
而现在跑回到半山腰的那个山洞避雨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估计我们走到一半就会天降大雨,而且那里也不知道会不会隐藏着其他危险的生物。
张思远也不知道是脑子瓦特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愣愣的道:“你们带雨伞了吗,要是雨衣更好。”
王震劈手就给了他个暴栗,白了他一眼,摆出一副懒得和他说话的架势。
我只觉得闷的透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土腥味,连一丝微风也感受不到。天色灰暗,大片的乌云压在我们头顶上,单看着就让我觉得窒息。
有许多不知名的小飞虫从我眼前闪过,蚯蚓纷纷从土里钻出来,逐渐有风和雨点砸到我的头上。
黑衣人爆了句粗口,拉起身边惊慌的陈霓和李清灵,大吼道:“跟着我!”
我们此时才从失神里回过来,也顾不得伤口牵扯的剧痛,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黑衣人在泥土里疾跑起来,天边一个惊雷炸响,豆大的雨点落在我们身上。
这场雨势头很猛,五分钟都不到我就被淋了个全身湿透。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大脸盆不停地向你身上猛泼水,而且泼的还是洗脚水。
我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一道道的水帘,黑衣人的身影我甚至看不清楚。雨声大的离谱,我耳朵里全都是哗哗的水声,现在想让我听到你说话只能扯着我耳朵喊才行。我的小腿上全是泥,真正成为了一个‘泥腿子’。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向身边瞥了一眼,倒是没有人掉队,这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第三十章 稍作休整()
狂风卷起树叶和雨滴疯狂的向我们侵略,我只觉得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森森寒气,刺入骨髓的冰冷使我忍不住战栗。大腿上的伤口又麻又痒又痛,像是有一千只蚂蚁附在上面不停的啮咬一般。
李清灵脱下外套,紧紧的拧了几拧,用外套把背包罩起来,紧紧捂在怀里。我明白她是想保护包里的东西不被淋湿,可她那点微弱的力量在大自然面前就像一片羽毛那样柔弱无力。雨水毫不留情的倾倒在她的头上身上,风疯狂的向她奔去,她晃了一晃,差点栽到在泥土里。
黑衣人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他费力的把腿从湿泥里拔出来,身子颤抖着抓住那棵在雨中拼死挣扎的树的树干,紧紧皱着眉,表情颇为痛苦。他的伤口泡水发胀,已经泛白了,这样很有可能会发炎甚至溃烂。我艰难的走过去扶住他,叫道:“你还撑得住吧?”
他眼睛里全是血色,虚弱的瞥了我一眼,继续向前前进。我望着他脸上脖子上那些边缘发卷皱起发白的伤口,皮肤上黑红色混杂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血还是泥土,啧了一声冲上前去拽住他:“你不能再走了!”
他回头冲我露出一个惨笑,张开嘴想说什么,却白眼一翻咕咚一声直挺挺地仰倒在地。
我被吓了一跳,忙招呼他们停下来,把黑衣人扶起来背在背上。我试着走了两步,腰部的伤口被牵扯到,我不禁吸了口凉气,四处张望着却连个雨稍微小一点的地方都没找到。
我叹了口气,心道这可完蛋了。调整了一下背上的黑衣人的位置,准备继续前进却听见站在一边的张思远颤抖地道:“****!这,这里有个洞!”
我一听见这句话,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一把揪住张思远急问道:“山洞在哪?”
张思远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就用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