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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不敢抬头看向老大,老大眼睛里却是什么情绪也没有,冷笑了一声道:“事情都这个样子了,道歉也没用了,还不如好好帮我想想该怎么办。”
老三很小声的低着头噢了一声,老大看了一眼他,接着道:“我还没讲完呢,你们知道那幅画是怎么出现在我桌上的吗?那是我自己画的。”
“我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幅画是怎么出现在我桌子上的,为什么扔到之后第二天又会冒出一张新的?我在我的房间里做了很多布置,又细细侦察了一番,没有任何外人闯入的痕迹。我既恼火又害怕,最终想出了买个微型摄像头。”
“结果令我毛骨悚然。在每天大概凌晨一点半的时候,我会猛地坐起来,翻身下床。我放大画面发现,自己的眼睛是闭着的,但动作看起来一点都不僵硬,和我白天清醒时没什么两样。我坐在桌边,用一个小时的时间勾勒一幅画,画完之后甚至还去了趟厕所,回来后就直挺挺躺下陷入了熟睡。”
老大讲到这里才小小的松了口气:“我终于把我的这些遭遇讲完了。你们听起来觉得像是个恐怖的故事,听着倒是挺过瘾,但我内心的惶恐难受你们最多也只能想象出百分之五十。”
我们凛然,都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缓解气氛。老三大脑突然短路了,挤出了这么一句话:“你能不能给我们看看玉?”
这一句话冒出来后,大家都不说话了,老二别过手去狠狠扭了老三一下。老三痛的呲牙咧嘴,瞪了老二一眼,支吾着想说点什么,老大却叹了口气道:“行啊。”
他站起来,打开角落里的衣橱,里面非常的凌乱,所有的衣服都乱七八糟的堆在一起。他伸手进去摸索了一番,从衣物中拽出一个黑色的布包。
老大坐回原地,狠狠地把布包扔在地上,把台灯扯到一边,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凑过去,老二小心翼翼地拉开拉链,一块通体赤红的玉呈现在面前。
也许是受了老大讲的故事的影响,我一颗心跳的很是强烈,竟不敢伸手去触碰它。玉身已经不那么清澈透明,玉的内部开始发白,变的浑浊起来。我仔细看去,惊恐地发现里面的图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老大所说的婴儿变成了一个幼儿!
我出了一层白毛汗,忙叫他们来看。老大的脸色很难看,不过却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来。他死死咬着下嘴唇,声调低沉:“我早就发现了,只是没给你们说。”
几个人都很是恐慌,想破头也想不出什么解决的方法。最后老二提议,再去一次保康。
黑衣人的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和王霖朔听的提心吊胆,大气也不敢出,但他却突然说了句故事结束了。
我要不是看他身上有伤,真想上去狠狠锤他一顿,大骂道:“什么玩意!故事怎么可能到这里就结束了?老大的事情最后解决了吗,你们几个的保康之旅又经历了什么?”
黑衣人喘了口气,显得很是疲惫:“老大的事情解决了,他最后回归了正常的生活。那次保康之行我的确去了,但中间经历的事情,抱歉,我不能说。因为这和你们接下来的行程息息相关,上边交代过我不要剧透。”
一向冷静的王霖朔都忍不住了:“上边又是哪个上边?如果你这些事情不方便回答的话,那我问你一个另外的问题,为什么几个大学生去保康旅游会遭遇这么恐怖的事情?”
黑衣人沉默了许久,久到让我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们牵扯到了一个组织最核心的机密。”
第二十四章 疲惫的一夜与乱糟糟的早晨()
我和王霖朔又追问了黑衣人几句,他干脆闭了口,静静趴在那里,屋子里只剩下他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就是打死他他也什么都不会说,扯了一把王霖朔叫他别再问了。黑衣人咳嗽了一声,这才悠悠的道:“我发现你们四个好像和我有点嫌隙啊。”
王霖朔一愣,黑衣人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只好尴尬道:“呃,也不是啦……”
黑衣人打断我的话:“你也被糊弄我,当我是瞎子吗?我知道你们都有点排斥我,是不是因为在张路密室里的事情?”
我和王霖朔对望了一眼,什么都没说。黑衣人接着道:“我发现你们总是和那个李清灵聊天,不怎么去搭理陈霓。两个都长的挺漂亮的,你们为什么总偏向于那一个?我不管你们怎么想的,也不管我们公司在这件事情上做的是否正确,我只负责把我的任务做完而已。”
我沉默了一阵,心道果然红伞公司的人都这德行。王霖朔轻咳了一声岔开话题道:“那咱们明天能启程吗?”
黑衣人愣了下:“能啊,怎么不能?”见我们都直直盯着他的背,突然想起来自己背上的伤,“哦,这个不碍事的,老毛病了。几年前我在云南时得罪了一个人——这说起来就长了。”
我们都直勾勾的盯着他,见他实在没有说下去的意识,我长叹了一口气,摸出手机来看了一眼:“两点十分了。”
黑衣人惊道:“都这么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省的明天起不来。”
我心道看咱几个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你起不来还是我起不来,转头就要走,却被黑衣人叫住了:“我背上的伤不要向任何人提起,你们就当没见过好了。今晚叫你们来呢,也没什么别的事情,给你们讲了个睡前恐怖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可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我心道这口吻怎么和中学时的老师训话时一模一样,拉起王霖朔就要走,却又被黑衣人叫住了。
我隐隐有点不耐烦,回过头去无奈道:“还有事吗?”
黑衣人顿了一下才道:“那个,虽然你们现在不是很能接受我,但我希望你们能叫我四叔,至少是在当着我面的时候。我爱穿黑衣你们就给我起个外号叫黑衣人,那如果你爱吃臭豆腐,难道我要给你起个外号叫臭豆腐人?”
我心道老子才不爱吃臭豆腐呢,但嘴上还是没敢造次,转过身来向着他的方向道:“四叔,我们走了。”
回到我和王霖朔的房间后,我不知为什么,一进门就困的要死,连脸都没洗就倒在了床上。虽然大脑还想回忆一遍黑衣人的那些话,但意识却在逐渐下沉,越来越不清晰。半睡半醒之间好像听到老王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想回答他却张不开嘴。
我在半梦半醒之间却感觉身边有滑腻的皮肤蹭过,同时后背上觉得很是温暖,像是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
我迷糊着睁开眼去看,只瞟了一眼心跳就骤然加快,睡意顿时全没了,我猛地坐了起来。
我身边竟然躺着两个女人!陈霓背对着我躺在我右边,另一个长发掩着脸,看不清面容。我伸手把她的头发拨开,心里已经隐约猜到了那个人是谁。
果不其然,我心道。右边的女人果然是李清灵。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雪白的一条酥臂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恰好勾在我的腰上。
我只感觉热血全都涌到了头上,脑内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懂眼前这是什么情况,但在内心深处却又隐隐觉得欣喜。
妈的,我深呼吸了几口,企图让自己的心跳缓慢下来。老子可还是处男啊,连妹子的手都还没怎么拉过。
难道昨晚跑错了房间?那王霖朔又干嘛去了,难道为了留给我一个机会?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纳闷,李清灵的手臂还缠在我腰上。却突然听见闷雷般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多冷啊,我在东北玩泥巴,虽然东北不大,我在大连没有家……”
紧接着我就听见王霖朔梦呓了一声,翻了个身,过了好长时间才迷糊着道:“张玄,把你这个神烦的闹铃关掉,咱们继续睡。”
我一下子睁开了眼,身边哪有什么温香暖玉和搔的人痒痒的长发,有的只是放在床脚的臭袜子和床头柜上不停震动并唱着我在东北玩泥巴的手机。
我呻吟了一声,伸手去把手机关掉。王霖朔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我虽然也困的要死,但刚才的那个梦更值得我回味。
我强打精神坐起来,靠在墙上眯了五分钟才张开干涩的嘴唇道:“老王,起床了。”
王霖朔绝望的叫了一声,耷拉着脸坐了起来,闭着眼睛道:“你去看看黑衣人起床了吗,他要是没起咱就继续睡,我看今天的行程多半得取消。”
我不满的嘟囔道:“凭什么我去看啊。”
门口却突然传来敲门声,我被吓了一跳,叫道:“谁啊?”
门外传来女人的笑声,紧接着听见李清灵娇声道:“一听声音就知道你们还没起床,我们两个女生也不方便进去,就在门口通知你们一声吧。四叔让你们赶紧起床,说今天计划照常进行。”
我听见她的声音,猛地想起了今天早晨的梦,不由得脸上一红,不过幸好她也看不见。王霖朔疑惑道:“你们今天早上见过四叔了?”
李清灵也疑惑道:“刚刚见过面,怎么了?”
我和王霖朔惊异的看了对方一眼,王霖朔喊道:“哦,没事,我们这就起来。”
李清灵拍了几下门,压低声音道:“我们要去叫王震和张思远了,你们俩最好快点。等朕回来要是你俩还没收拾好……哼哼。”
我跳下床趿拉着拖鞋抢到厕所抢先占据了马桶和洗手池,王霖朔推开门想洗漱,看到我满嘴泡沫龇着牙向他笑。他砰的一声关了门,在外面叫道:“你快点!”
收拾妥当之后,我们叫上隔壁房的王震和张思远,退了房去楼下吃早餐。黑衣人坐在沙发上,李清灵不断地抬起手腕看表,瞥见我们的身影后叫道:“你们迟到了十分钟!让我们几个女生等你们这些大老爷们,真好意思。”
张思远瞥了一眼,抬手指向黑衣人:“他也算女生?”
王震接口道:“不就是十分钟嘛,等的还不算久。”
李清灵哼了一声挽起陈霓的手臂走在前面,我始终不好意思去看她们的背影,只好和他们三个插科打诨。
我偷偷观察黑衣人,他走起路来和昨天没什么两样,腰板也挺的很直。我很是纳闷,但也没说什么,和张思远在相互挤兑中吃了早饭。
一坐上去保康的大巴,我的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涌来。身边的王霖朔早就闭上了眼,头耷拉在一边。王震在后边踹我示意我和他俩玩斗地主,我却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摆了摆手,就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口水都流到了嘴边,若不是手臂被压的痛苦难当我还不会苏醒。我调整了个姿势继续闭着眼,司机却突然猛踩了一脚刹车,我的头重重撞在前面的座椅上。
我一边大骂着一边坐直揉着额头,大巴却又重重颠了一下,我感觉自己几乎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王霖朔伸了个懒腰,迷糊着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坐直身子向前看去,却发现前几排的乘客惊慌失措,有的人甚至站起来跑到车门处。
李清灵转过头来,小脸煞白:“前面出事了。”
第二十五章 石像()
我和王霖朔都是一惊,王震干脆直接站起来扒着我的座椅向前张望。从那些人湖北味浓厚的交谈中,我隐约听出了个大概:大巴不知怎么突然坏在了路上,正好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