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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老八的叫喊打断了我的出神:“喂,你们怎么不说话,而且一个个都愁眉苦脸的,难不成你们今晚有什么特殊活动?”
张思远忙摆手道:“不不不,我们只是反射弧太长,收到消息有延迟。我是同意你们的建议的,张玄你呢?”
他用胳膊肘撞了下我,我连忙抬起头点头,王霖朔和王震也附和着张思远的话,只有陈霓皱着眉许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老八高声叫道:“喂,大妹子,你光低着头是什么意思啊,不同意……”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黑熊拍了一掌,黑熊收起脸上所有的凶恶,走过去柔声道:“我知道你跟着我们不方便也不习惯,我会尽力照顾你的。”
陈霓勉强从鼻腔里嗯了一声,小赵见状道:“好了,现在全票通过。但舍友要怎么安排呢?按照众人的想法安排是肯定不行的……有了,我们抽签决定。”
他从包里掏出张巴掌大的纸和一只钢笔,边撕小条边道:“我在纸条上写下名字,当着所有人的面折成一模一样的小方块后放在这里。每五个人通过猜拳决出一个人来抽签,随便抓五个,打开来的五个名字就是今晚的舍友组合。”
我听着有点想笑,心道搞得像是综艺节目里的游戏一样。但仔细一想,也只有这样比较公平。像这种人命关天的大事,也只有抽签和猜拳才能保证内鬼不会勾结其他的人。
在九双眼睛的注视下,小赵把十个大小一样的纸条对折,扔在地上。以黑熊为首的五个人首先猜拳,在四局后决出的是彪子。他挺着胸膛走出来看向我们,王震挤出一个笑,把我们召集在一起,他搭着王霖朔的肩膀低声道:“希望咱们欧气爆表。”
张思远挑了挑眉,喊道:“石头剪刀布!”
在五局对决之后,我忐忑不安地走了出来。张思远在我身后夸张的比着加油的手势,还作势手里拿着荧光棒为我打call。彪子看了眼我笑道:“咱俩进行最后一次猜拳吧。”
我耸耸肩,出了剪刀。彪子出的是布,他笑着做个手势:“请。”
我深吸一口气,从纸团里胡乱抓住五个,握住时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结了。王震一个箭步跨到我身边来,从我手里抢过两个,粗暴的撕开后嘴角瞬间翘了起来,扬着眉毛满脸喜色地拍肩膀道:“手气很好嘛,随便翻开就看到我和张思远是一组。继续看!”
我不敢置信的挑挑眉毛,心道难不成我这个非洲人今天真的逆袭了?这种好运气怎么不用在我买彩票的时候。我忽略掉张思远傻兮兮的振臂高呼和黑熊那边的杂声,小心地拆开另外三个纸团,三个黑色的大字跃入眼帘:陈、黑、八。
我轻叹一口气,心道那种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我举着纸条念出上面的字:“老八,黑熊,张思远和王震……这个陈是代表陈霓还是小陈?”
小陈忙道:“代表的是我,我写的都是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黑熊要过纸条来仔细看了几遍,抬起头飞快地瞪了一眼小陈,有些不甘心地道:“那今晚的住宿问题就这样解决了,各自休息吧。”
众人复尔喧哗起来,谈笑声和收拾东西的声音响成一片。王震不无可惜地拍拍我的肩:“反正也只是睡五六个小时,没什么。咱们明天可以找空讨论。”
张思远弯着嘴角斜着眼睛:“你们刚才看见黑熊的微表情了吗?他的眼睛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要是小陈,我就说陈代表的是陈霓,讨好上司是职场通用法则嘛。”
王霖朔摇摇头:“他大可不必这么明显,如果偷着来会有一百种方法能让陈霓和他睡在雪洞里。”他话锋一转,低下头压低声音,“你们俩今晚一定要小心老八,我总觉得他不对劲。”
我诧异道:“老八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只是个和黑熊一样的莽撞汉子,没多大威胁力啊?不过如果要我去怀疑一个人,我会选彪子。”
王震惊异地瞪大眼睛,还欲细问却被王霖朔抢过话茬。他挤出一个微笑客套道:“彪子,今晚咱俩就是舍友了,还多担待点啊。”
彪子笑道:“应该是你多担待我吧。朔哥,玄哥,小弟有一事相求,不知各位大哥是否应允。”在接收到我俩的目光后,他不好意思的笑着挠着头皮道,“我这人呢,有个怪毛病,一旦夜里被人叫起来就再也睡不着了。不管有多困,合上眼也睡不着,贼拉难受。所以我想问能不能让我值第一班或最后一班岗。”
我在心里舒了一口气,心道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小事,很爽快地道:“没问题没问题。”
等到彪子笑嘻嘻地转头走开时,王霖朔拽住我的衣角,低声道:“如果你怀疑他,就不应该答应他的请求。万一他要趁守夜时做点什么手脚呢?”
众人各自回到雪洞里,铺开睡袋胡乱往胃里塞了些东西就卧倒躺平。老八挤在黑熊身边,和他讨论起各式各样的冲锋枪或是手枪。我一向对枪不怎么了解也不怎么感兴趣,瞥一眼身边已经闭上眼睛的王霖朔,拽过睡袋来盖住耳朵。
在深度睡眠中我被人推醒,眼皮像是被人拿胶水黏在一起,睁都睁不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耳边催促:“该你值班了,别睡过去了。”
我勉强嗯了一声,翻个身想着再躺几分钟就起身,但原本密不透风,异常温暖的睡袋忽地被人掀开一个角,如刀般的寒风刷地冲了进来,扑在我的每一个毛孔上。我一个鲤鱼打挺猛地挣起来,满心怒气,正要不分三七二十一大骂眼前的人,却听他冷笑一声低声道:“别总怀疑我,我那么像坏人吗?”
这句带着浓厚东北味的话就像一剂强心剂直直地扎进我的心脏里,霎时间我的睡意全消,耳边嗡嗡作响,猛然睁开睡肿的眼,只见彪子正默默地钻进他的睡袋里。我愣在原地,既尴尬又慌张,呆坐了好一会儿才套上棉袄走出雪洞外。
犹如牛奶般那么丝滑洁白的月光冷冷地洒在雪地上,照的本就晶莹纯白的雪地多了几抹光辉,在月光下闪闪发亮。树与树之间挤的很紧,被冰雪覆盖的闪闪发亮的纸条肆无忌惮地舒展着交叉着,树影也醉倒在月光的清辉下。放眼望去看不到任何会动的东西,四周万籁俱寂,连一声虫声也听不到,静的让人心里发毛。我哆哆嗦嗦地在雪洞门口坐下,向另一个的门口看去,却出乎意料地没看见守夜的人。
第十六章 拳脚相加()
我的心瞬间揪了起来,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也一秒钟起立。白天时明明说的是一个雪洞里出一个守夜的,难不成现在我猛地摇了摇头,不敢再细想,伸长脖子举高手电左照右照,却连个会动的东西都没看见。我的肌肉紧绷,拔出枪来紧握着,全身进入了一级警戒状态,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洞口静的落根针也能听见,纯白好似宣纸的雪地上有许多杂乱的黑色的人脚印和人坐过的痕迹。这些花纹和大小相似的鞋印混在一起,在洞口重叠,根本看不出任何线索我还没来得及细想,雪洞里忽然传来一阵极细小的悉悉索索摩擦声,像是有只老鼠跑进了洞里,又像是衣物和睡袋的摩擦声。
我想起白日里内鬼的事情,忽地心生一计,关了手电,用最轻的步伐缓步走近黑漆漆的洞里,抑制住狂跳的心,举起枪来侧耳聆听。洞深处的摩擦声愈发大了,我开始暗暗怀疑洞里窸窸窣窣的那位到底是不是人类,不然怎么会连个活人站在洞口都发现不了?
我在黑暗中听着自己的剧烈心跳声和男人们沉闷的鼾声,暗暗数了三个数后,猛地按下开光,一束粗壮的光束直射进洞内,紧随其后响起的是黑熊粗鲁的骂娘声。
我的眼睛不习惯猛然的强光,流着眼泪急往洞深处看时,见所有人都坐了起来,揉着眼睛既茫然又愤怒的看着我。他们脸上的表情大多相似,都是还未清醒的茫然,肿胀的眼睛和凌乱的发型证明着声响和他们无关。
张思远带着浓浓的睡意喃喃道:“怎,怎么了,有紧急情况?”
我茫然地道:“刚才我听见洞里有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但现在”话还没说完,我的眼睛瞥到了最深处的瘪瘪的睡袋,脑袋嗡的一声,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指着它大叫道,“那里,缺了一个人!”
黑熊一个鲤鱼打挺挣起来,胡乱掀开被罩,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跑到外面大声急喊。小赵面色凝重,一面查看睡袋底下一面道:“这里原来睡的人是老八,按我们排的时间表的话,他应该会在外面守夜。”
我耳听着外面的黑熊的叫喊声一声急过一声,声调越来越高。我的心也揪的越来越紧,血液加速流动,胃里搅成一团又翻江倒海。耳听着王霖朔那边好像也乱成一团,我再也按耐不住了,像是被按了开关般刷地跳起来,抓起还在迷迷糊糊的张思远跟上王震的脚步快步跨出门外,抬眼便看到一个人灰溜溜地被人一脚踹出洞外。
我连忙迎上去,老八从雪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雪也顾不得拍,埋着头缩成一团刚往黑熊的方向走了几步后,突然掉头就飞奔进林子里。黑熊大喝一声,拔腿去追,但王震的反应速度比他快多了,像是闪电般转眼间就闪到了老八的身后。林子里传来摔打的声音,不出几秒,王震便拿枪顶在老八头顶,一边踢一边怒喝道:“给我走过去!”
我暗暗惊奇,真没想到内鬼是老八,更想不到他今晚还会顶风作案。我后怕起来,担心王霖朔的安危,眼睛一直瞄着洞口,直到看见他完好无缺的钻出来时才舒一口气。老八已经被黑熊按在地上,彪子樊哥等人不听他苍白的辩解,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他眼睛肿的像个桃子,脸上鲜血直流,掉下来几颗门牙时众人才忿忿地不情愿地停下。
彪子找了绳子,把他绑在树上,抓着尖刀抵在他眼眶上,威胁道:“你如果不从实招来的话,眼珠子就别想要了。”
老八鼻青脸肿,涕泗横流,一直在辩解:“我没有杀死老刘,我是无辜的”
他话音未落,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耳朵边飞过,黑熊脸色铁青地道:“那我就暂时相信你没杀死老刘。但请你解释一下,你不在洞口守夜钻进另一个雪洞里干什么?”
老八的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白纸一样,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他不敢看低着头一言不发白着脸的陈霓,更不敢看五官扭曲怒吼的黑熊。黑熊早已没了耐心,又是踢又是打又是吼,吓的老八体如筛糠,一个字也挤不出来,苍白的嘴唇不停颤抖。我见他已经吓的面无人色,快要晕厥,心道这样也不是个法子,上前用蛮力把黑熊拉到一边,低声道:“这小子当着你的面不敢说,你先退到一边,我们来逼问他。”
黑熊咬着牙狠狠地瞪老八一眼,背过身去走到一棵树下。彪子上前踹了一脚呵斥道:“头走了,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老八鼻孔里的血滴到嘴里,给他苍白的嘴唇染了一丝色彩。他呸一声吐出些混杂着牙齿碎块的血,含糊不清地道:“我说我真的没杀老刘你们信吗?”
樊哥的眼神微微有些闪烁,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绪。小赵冷笑一声道:“杀人凶手,强奸犯们最爱说的话就是我真的没干,洗清嫌疑嘛,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