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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思远脸色刷地一变,倒吸一口冷气,连连咂嘴,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他的伤口道:“你和什么奇怪的东西接触过?”
胜子又慌又怕,声音都颤抖了:“没有啊……”
张思远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脸,脸色很是凝重。他沉重地点点头:“你在这儿等会,我去给你拿药。”
我见他脸色很是不同往常,紧跟着他走过去,瞥了坐在原地呆呆的胜子一眼,低声道:“他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思远犹豫一会儿,低声道:“我以前读过一个探险家写的手记,他说沙漠里有一种细菌,人感染到这种细菌之后会变得精神不振,懒于活动,感染处会长出一个巨大的包,这个包千万不能挤破,挤破了之后含有大量细菌的脓水和血会感染健康的皮肤。”
我不以为然道:“你看的谁写的手记?没准是网络上那些人瞎编的,皮肤只要没有破损就不会感染。”
他猛摇头,坚决地道:“不,绝对不是瞎编的,这个有真实案例的。这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告诉我的。”
我好奇起来,望着他紧抿的嘴唇问道:“你还认识探险家?”
张思远身子忽地小幅度的颤抖一下,摇摇头坚决地道:“不认识,我刚才瞎说的。你那儿还有云南白药吗?”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快步走回去和路叔简单说了一下胜子的情况。张思远站在一边在包里翻找药,听到我提议用针扎破时忽地抬起头叫道:“你自己看看你手上有没有伤口,万一感染到怎么办?”
我低下头,见手上倒真有不知什么时候划出的小口和无数道血痕。我一边纳闷着为什么我感觉不到痛,一边微微后怕着道:“我手上还真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伤口……你们谁有一次性手套借我用用?”
路叔和胡三皆摇摇头,胡三道:“物品清单上就没写着这玩意,要不别给他‘施刑’了,感觉蛮痛苦的。”
我急道:“这个包很是折磨人,你没见胜子的脸都白了?放放血也许还会好一点。”
张思远望望自己的手,叹道:“这一路走过来,谁手上没有伤?我是有心无力了。”
我颇为发愁,回头想望望胜子,但却猛然发现骆驼身边空无一人。我四处张望,仍看不到胜子的身影,便叫道:“胜子,你跑哪去了?”
连声呼喊了好几声,却无一人回答。我和张思远奇怪的对视一眼,我走过去用开玩笑的语气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我就捏住你背上那个大包。”
沙漠里仍是一片寂静,甚至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我疑惑起来,迅速绕到骆驼背后,面前空无一人,甚至连他停留过的一丝迹象都无。
我又惊又疑,忙抬起头四处张望,可茫茫黄沙中却无任何人的身影。我脚边的地上还残留着他躺过的人形痕迹,他像是被黄沙吞噬了一样。像是有盆冷水从头顶泼下来,把我的心浇了个透顶,我不敢置信的极目远眺,大叫道:“你们有没有看到胜子?”
正在吹牛打屁的王震和王霖朔齐齐看向我,眼睛里透出迷茫。王震问道:“他没在哪儿躺着吗?”
我气不打一处来,心道你们有时间聚堆瞎扯却也不知道看着点病号,没好气的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王震快步走过来,绕到骆驼后面,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他转过来眼睛瞪得如同铜铃般,张着口指着地问道:“刚才他不是还在这儿躺着吗,人呢?”
我冷哼一声:“我哪儿知道!一转头就不见了,你们也不知道看着点,光闲聊。”
王霖朔颇为惊讶,从包里翻出望远镜四处看了一看,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怎么用望远镜也望不到他?他不会藏在某个地方吧?”
张思远忐忑地道:“也有可能是被怪物抓走了。”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警惕的张望着道:“不会吧,怪物怎么可能这么悄无声息的冒出来?胜子也不可能被抓走时都不挣扎喊叫的。”
路叔使劲踩踩地下的黄沙:“都是实心的,这小子能跑到哪去?”
正在众人既疑惑又害怕,陷入僵局之时,忽听沙坑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道他一定跑去了哪里,又气愤又有点得意的快步走过去,却被一个巨大的蛇头堵住去路。
那蛇头的嘴张到一个令人惊异的角度,血迹未干的獠牙全部暴露在外,一双令人不寒而栗的黑眼睛冷冰冰的盯着我,我望着它那血肉模糊的脖子,即便深知它已经死掉了可还是下意识的想后退。
王霖朔匆匆赶过来,低呼一声,诧异地道:“蛇头不是一直在沙坑里的吗,什么时候跑上来了?”
我胳膊上的汗毛已经根根直竖,我试着望沙坑,可视线却被巨蛇头所挡,我什么也看不见。我惴惴不安的绕开它,伸长脖子往里看,惊得两腿一软,差一点坐倒在地。
我喘着粗气,再不敢细看,转头就跑,惊慌失措地大叫道:“沙坑里怎么会有一个跟它一模一样的蛇头!”
王震骂了句粗话,不敢置信的吊起眉毛,瞪着我道:“你说这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蛇头?怎么可能!”
第二十三章 沙坑里的变化()
我又惊又怒,指着獠牙上滴下血来,单看就令人汗毛直竖的蛇头叫道:“你自己看!”
他抱着怀疑,绕到侧面去看,脸上轻松的表情刷地被橡皮擦擦去了。他灰白着脸,嘴唇颤抖着,不敢置信的骂道:“他娘的,怎么会出现两个蛇头……”
我大着胆子忐忑地走过去,揉揉眼睛仔细看看,沙坑里的那个蛇头瞪着一双狡诈的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嘲笑。我两腿发软,再转头去瞥沙坑边上的那个,它土黄色的鳞片和黑色的信子让我心中发颤。
那一瞬间所有的恐惧和绝望都向我袭来,我想大吼大叫,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颤抖地看着逐渐模糊的蛇头和他们惊惧的脸庞,只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栽倒在地。王霖朔面色阴沉,呆望着蛇头道:“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蛇头……要么是咱们出现了幻觉,要么就是这儿有什么东西在作祟。”
张思远苦着脸喃喃道:“我更愿意相信出现了幻觉,没准我们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我掐着自己的手腕让自己清醒过来,稳住心神道:“这个蛇头是在胜子不见的时候出现的,当时咱们正要去沙坑里找他的时候就迎面碰上了这位……也许它是从沙坑深处冒出来的?”
张思远用衣服裹着手摸了摸沙坑边上的蛇头,没好气地叹道:“怎么可能,这家伙的触感很是真实,怎么可能从沙坑里跑出这么个怪物。”
一直铁青着脸的王震忽地道:“我下去看看。”
我拉住他,接过王霖朔递过来的匕首和枪道:“咱们一块下去。”
我和王震绕过蛇头,走到沙坑边,眼前的景象让我的嗡的头一声。沙坑里原本那个狭窄的黑洞不知什么时候竟扩大了一倍多,洞口边上胡乱堆着盖着薄薄一层黄沙的残缺不堪的砖块,洞口处散落着几点未干的血迹。
我倒吸一口凉气,望望王震,不敢置信地道:“胜子不会钻进去了吧……”
他震惊地点点头道:“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我提议一起下去看看。”
我虽两腿有点发软,可心里却涌起一股抑制不住的好奇。我深深望了血迹未干的洞口一眼,转头欲走道:“走,告诉他们去。”
路叔等人知悉沙坑里发生的巨变后,一个个皆瞠目结舌,满脸写着惊异。胡三拧着眉头,惊道:“他钻到那里面干什么?里面都是灰尘和沙子,甚至还有人的尸体,他要是下去了不得吓死了?”
我道:“我们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钻了进去,我只是猜测。”
我们带好武器和装备,忐忑的摸了过去。张思远看到扩大后的黑洞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叫道:“怎么洞口还有血迹?难不成……那条蛇的头是从这儿抛上来的?”
路叔摇摇头,小心地跳进了沙坑,踢开挡在面前的蛇头,谨慎地探长脖子,眼睛滴溜溜了转了一圈,低声地道:“我看不见里面有什么,太黑了。”
王震又有些不耐烦:“在上面看还不如跳下去一探究竟。”
他推开王霖朔的阻拦,抢过手电开到最强光往里面照,眯着眼睛凝视良久。我的心悬在半空中,时刻注意着他的表情,生怕他忽然变了脸色。张思远提心吊胆地催促道:“你到底看没看清楚里面有什么?”
王震皱起眉头,轻声道:“里面好像有一个人,但我不能确定他究竟是谁。”
胡三略一沉吟道:“可能是黑袍人的尸体,也可能就是咱们所找的那位。我对这里熟悉,我先下去探探路。”
他动作十分迅速,话音还未落地,一条腿已经迈进洞里了。王霖朔把绳子递给他道:“把这个绑在腰上,一有问题就拽它。”
胡三面色如常,没一丝惧色,点点头后深吸一口气,跳进了黑暗之中。
我蹲在洞口边上,身子微微探出去,即使手酸了也坚持高举着手电筒,双眼一眨不眨的凝视着洞里的光景。在雪白的强劲灯光下,洞里灰黑的岩石和黄沙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显得有些诡异。我把手电沿着洞壁一路照下去,瞥见两旁的岩石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
王震急躁起来,冲洞里喊道:“有没有看清楚什么?”
胡三的声音带着回声远远地传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没什么,底下的那个是黑袍人的尸体,胜子仍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说最后一句话时,他的音调忽地拔高,声音有一丝颤抖,语调里透出惊异。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趴下去喊道:“我们要不要拽绳子?”
胡三咳嗽了几声,定了定神道:“不用,你们留一个人在上面,其他人赶紧下来,有一个重大发现。”
当我双脚落地的那一刻,我感觉两脚几乎要被震麻了。我扶住洞壁,静静地等待剧痛过去。王震和张思远相互扶着,一瘸一拐的向胡三走过去。我心痒痒起来,但又无法走过去细看,便叫道:“胡三,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胡三道:“我感觉这个洞比我之前来的时候大了一些,而且我发现在这里有一个狭窄的,仅容一人爬过的小洞,洞口有着半干的血迹。”
我愣了一愣,心道怎么又是小洞?好像这一路来我们一直在和大大小小的山洞作斗争,在里面钻进钻出。我揉了揉脚踝走过去,见一个不知通往何方的入口呈现在我面前。我有些发憷,心道会不会钻出去发现是响尾蛇的老巢,在它们正在愉快的开趴梯时送上来一个束手就擒的猎物……
胡三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道:“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是钻到洞里去看看尽头到底有什么,第二个选择是上去按着原本计划的路线去寻找草药。”
我几乎想冲口而出我们走吧,可望望路叔的表情我把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面色很是犹豫,双眼直勾勾盯着洞口,语调带点试探:“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我颇为吃惊,张思远叫道:“哇,不会吧,路叔你怎么会这么想?这样不是很耽误时间吗,本来时间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