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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拍的生疼,奄奄一息的道:“如果不是发现了水源就不要叫我。”
他气喘吁吁的抓着我的胳膊,试图把我从骆驼上薅起来,惊喜万分的道:“前面有个破旧的木屋,有可能会有水源,再不济也可以乘凉,你倒是起来看看啊!”
我虚弱的抬起头,漫漫黄沙之中果然出现了一栋破旧暗灰色的小木屋。我揉了揉眼睛,嘀咕道:“看起来不是幻觉……”
胡三催促着骆驼,打断我的话,打起精神来道:“木屋里也许会有什么可以抓来吃的动物,也许附近会有水源,不管怎样,我们先过去看看。”
第十一章 小木屋里有什么?()
我全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从骆驼上下来时脚一软差点崴倒。胡三手疾眼快,抓住我的胳膊想把我拉起来,但却有心无力,一个趔趄扑了个狗吃屎。
我俩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抓住骆驼的缰绳,把它栓在小屋侧面不容易被发现的隐蔽处,跌跌撞撞的绕到小木屋的正面,一扇落满了灰尘和沙子,发黑干枯,仿佛一脚就能踹倒的虚掩着的木门呈现在我面前。
胡三望着这栋有着尖屋顶,看上去有些复古感觉的破烂小木屋,用一只手按住腰间的枪,蹑手蹑脚的凑上去,猛地一脚踹开了门。我来不及心惊,迅速躲闪到一边拿黑洞洞的枪管指着屋里。
一阵尘土飘了出来,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我和胡三交换一下眼色,他抢先跨进屋子里,我忐忑不安的紧随其后。
他警惕的环顾了四周一圈后回头冲我笑道:“白紧张了一场,这里除了灰尘和沙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我又失望又泄气,望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和踩上去吱嘎作响的木地板,不由得骂道:“这里怎么什么都没有!哪个混蛋这么抠门,虽是走了,但留点东西造福后人也好啊!”
胡三不顾厚厚的灰尘,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掐着自己喉咙不断咳嗽,整张脸通红,眼泪都咳出来了,颇像一条脱了水的鱼。我看的心惊肉跳,只觉得自己嗓子也火烧火燎般的难受,愤怒和失望像是火一样从心里燃烧起来,燥的我按耐不住,砰的一声把背包扔在地上,木地板传来令人心颤的响声。
咳的要死要活的胡三忽地抬起头,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把,把书包捡起来,别,咳咳,别把里面的精密仪器摔坏了。”
我把它拎起来,正欲辩解,目光却瞄到了木地板上那一小块让人目瞪口呆的惊异之处。那块木地板被我的书包砸出了好几道裂纹,位于裂纹最中心的一块木头不知道粉身碎骨到哪里去了,露出一小块黑洞洞冒着寒气的空间。
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抓住胡三的手指着那一块叫道:“这下面竟然是空的!”
他也颇为惊诧,撑起身子示意我掏出手枪,举着手电蹲在那里眯起眼睛才看了一眼,竟一屁股坐倒在灰尘里。
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要按动扳手,却被他一脚踢中胳膊肘,手枪斜飞了出去,落在地板上。我生怕它走火,忙过去查看,再三确认无恙后才揉着胳膊肘怒气冲冲地道:“你干什么?”
胡三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他的眼睛里冒出绿光,用看猎物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声调都变了:“这下面好像有肉干和清水!”
我骂一声跳起来,全身的力气全回到了身上,奔过去欲砸碎木板,却被胡三拦住。他一边在木板上摸索着一边道:“好像是往上面拉的,让我试试。”
他用手指勾住那个不大不小的洞,向上发力猛拉,一个细长的,大约有四尺多长,宽度却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的地洞出现在我面前。
我长大了嘴,和胡三面面相觑。他笑的合不拢嘴,抓住枪抢先跳了下去。我趴在洞口直往里看,叫道:“有没有危险啊?”
他挥挥手:“没有,赶紧下来,这里面有宝贝!”
我跳了下去,在昏暗的环境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一人粗细的水缸和角落里放着的一些肉干。胡三一步抢上去,抓起水缸的盖子奇道:“这盖子上没有灰尘,难不成是最近有人动过?”
我望着里面的清水,只觉得嗓子都要冒烟了,从书包里拿出个测试水是否满足基本饮用条件的仪器,把它放进去,没过多久,就见指示灯变成了绿色。
我大喜过望,把仪器胡乱放在地下,弯腰抱起水缸就咕咚咕咚的灌水。这水虽然有点儿发涩,但在我心里却比世界上任何水都好喝。清凉的水流过我的喉咙钻进胃里,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块干巴巴的布被泡开了。一开始胡三还提醒我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对身体不好,可最后我俩放下水缸一比,他倒比我喝下去好几个水位。
喝足之后,腹中饥饿的感觉虽然没那么强烈了,但饥火更盛。胡三又打起了肉干的主意,拿起一包欲用机器检测,但细看之下却不由得笑出声。我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对肉干下嘴,内心天人交战,难分胜负。胡三这一笑把我刚刚鼓起来的勇气都笑没了,我恼火道:“你傻笑什么?难不成这肉干是人肉做的?”
胡三摇摇头,指着棕色塑料包装最底下的一行钢字给我看,我念道:“新疆省库尔勒市产,2016年4月29号生产,保质期十二个月。”
他冲我笑道:“这东西还是当地特产。我也不知道会不是是人肉,也不知道是哪个牌子生产的。现在离过期还早着呢,你要不尝尝?”
我虽在不停的咽口水,但却摆着手连连拒绝。胡三耸耸肩,拿出仪器,撕开包装道:“既然你意志这么坚定,我也不为难你,只求你检测完毕后也不要跟我抢。”
我闻着那股几乎要把人的魂勾走的肉香,口水汹涌,余光瞥到了仪器亮起了绿色的光。我再也忍不住了,所有顾虑都抛在脑后,像只野兽一样和胡三分抢着肉干。他看我的饿鬼相还想抢白我两句,但嘴里塞的满满当当没法说话。
转眼之间,一大包肉干就被消灭干净,我总算觉得有了点力气,摸着半饱的肚子道:“这是什么肉?”
他边剔牙边道:“从筋道程度和气味来判断,应该是牛肉。”他话锋一转,“这里怎么会有这些储备的干粮?莫不是这里是什么秘密据点?”
我刚要回答,忽听得不远处传来隐约的枪声和脚步声。胡三脸色一变,从地上抓起那块木头碎片,抓住木板沿跳上去,把碎片安在它本该在的地方。我手忙脚乱的翻出胶,递给他。在他做完这一切关紧地洞的门的后一秒钟,我听见门口有凌乱的脚步声传来。
胡三侧耳细听了一阵,附在我耳边道:“对方大概有四五个人。”
我攥紧手里的枪,忐忑不安,忽地感觉脑袋顶上那块木板吱扭一声。我心一惊,急向胡三望去。他举起手中的枪,神情很是凝重。正在我们心悬到了脑袋顶时,坐在我们头顶的人说话了。
“张玄和胡三也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咱们继续前进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他们?”
我一听大喜过望,坐在我们头顶的人是张思远。胡三轻舒一口气,示意我爬上去。我忽然起了个歪心眼,抓住他的手,示意他稍等。
“如果不这样那又有什么办法?GPS失灵了,四处找了半天也找不到他们,咱们只能向前走,也许在中途会碰见他。”
这是路叔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几声叹气声,在短暂的沉默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张思远道:“再怎么发愁他们也不可能从咱们屁股底下跑出来,难得有个休息时间,不如听首歌缓解心情。这是我珍藏多年的MP3,你们听听。”
我竖起耳朵,一阵非常魔性洗脑又有点激昂的声音飘过来:来来来坐过来,让我们一起来吹个牛皮……
胡三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我手上。我大怒,心道老子都失踪了你还坐在这儿听这么搞笑的音乐,真是气煞我也。我咚咚几下猛锤头上的木板,只听得张思远失声大叫,颤抖的道:“这底下有鬼!”
我和胡三憋住笑,我继续咚咚咚的砸门。王震骂了句脏话,从上面传来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声音。我吓的魂飞魄散,心道要是死在自己人手里那可真是亏大了,不顾一切的大叫道:“王震,是我,别开枪!”
第十二章 让人想象不出的怪物()
王震后退几步,骂了一句,不敢置信的问道:“张玄?”
我抬手推开头顶上的木板,阳光照射进来,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张思远的脸,他大张着嘴皱着眉,整张脸上都写着惊讶。王震握着枪和王霖朔并肩站在一边,两人的脸上半是疑惑半是紧张。胜子瞪着眼睛屏住呼吸站的离洞远远的,脸上却又流露些许好奇。路叔伸着脖子往地洞里看,长舒了一口气后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我得意的抓住王霖朔递过来的手爬出来,张思远呆望了我半晌才缓过神般惊道:“没想到你们真从我屁股底下爬出来了啊……难不成这里是你俩临时挖的地洞?”
胡三推了他一把道:“你想象力可真够丰富的。你们还有没有水喝?这下面有半缸子水,要是不嫌弃我们喝过,你们就下去吧。”
张思远和王霖朔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诧异道:“这里面怎么可能有能喝的水,你俩不会中毒吧?”
我有点不耐烦,用手一指道:“你们自己下去看。”
少顷,地洞里传来几个人的惊呼声,紧接着就是咕咚咕咚的饮水声。我和胡三相视一笑,我长舒一口气,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落了地。
在短暂的休息之后,几个人开始叙旧。我得知在风暴稍歇后,他们几个马上就起身行军,但无论怎么清点搜查都找不到我的身影。在数次挖掘黄沙却无果后,他们不甘心地起身离开,但在原地给我留了提示。
王震叹道:“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有多着急,GPS坏了,无论怎么呼喊或是掘地五尺都找不到你。我真怀疑你随风而去了。”
我尴尬的笑笑道:“当时风沙劲头正盛时,我的旧病复发,一下子失去了知觉,估计我应该是被吹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半夜时我苏醒过来,遇见了胡三,俩人结伴跌跌撞撞的走到这儿。”
一直在旁边托着腮呆坐着的胡三忽地站起来打断我们的闲谈:“时间不多,现在已经快过去两天了,如果你们体力尚可的话,还是赶紧走吧。”
我虽有些不舍这里的阴凉和惬意,但还是支撑着酸痛的两腿站了起来。胜子挡在我面前,欲言又止的看着我,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我直视。我不解,问道:“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他有些嗫嚅,背过身去别着脸低声道:“你……是活人吗?”
我哑然失笑,凑近抓起他躲闪的手贴在脸上:“你摸摸,死人的皮肤会这么温热有弹性吗?”
他点点头,抽回手,眼神里闪过奇怪的色彩,快步走出屋门。我还在奇怪,但听得王霖朔笑道:“你俩怎么把骆驼栓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难怪我来时根本没发觉。”
我对他微微一笑,迎着毒辣的日头和热浪继续前行。我惊喜的发现我和胡三在慌乱之中竟找准了方向,胜子说出了小木屋的门一直向前走,就能找到我们想要的。我气喘吁吁的走在沙漠里,回想起今天上午骑着骆驼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