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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动她一下?我让你嫌死都是在享福!全家都不得超生!”韩皓哲吼道,他发怒的样子就象一只狂躁的豹子,认识他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威。
董印山嘿嘿一笑,“小丫头,你靠山还不少嘛?可惜我不是被吓大的,”
我反而很镇静,“请你相信那个人的话,他真的很厉害!估计天上那些飞机都是他调来了!”
董印山鄙夷道,“玉皇大帝来了我也不怕,我孤身一人,没家没口的,烂瓦还怕你们这些细瓷片?我怕啥?”
说完,他把枪口再一次紧紧地抵在我额上。
“不要!”那边有人大叫一声,是桢南,他眼睛在阳光下更加清滟,象水洗过了蓝天一样纯净明丽。他踏着地上成堆的落叶走过来,每一步都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就象是一步步踏在了我的心上,“请不要伤她,放了她,我来当人质!”
“不行!”董印山很不耐烦,“我就要她!你走开!再过来我开枪了!”
“小山,你不要再错下去了!千万别回不了头了!”萧妈妈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桢南继续往前走,他面色沉静,语带微笑,循循善诱,“我可以让其他人先撤,我真的比她好,你看这孩子都吓傻了,走得也慢,到时会拖累你!”
董印山的枪口已经颤微微地对准了他,声音更加恼怒,“不行!”
“不要过来!桢南哥!”我恐惧地对着顾桢南大喊。看着他渐行渐近的身影,眼里一直噙着的眼泪水汹涌而出,几乎模糊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了。
模糊中好象看到浈南一点也没迟疑,还是缓慢地坚定地走过来,就在一刹那,枪声响了,一个娇小的身影扑过去后又被撞飞了出去。
几乎在同时,我又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
董印山的眉心开了一朵硕大的艳丽的花,鲜血四处喷溅,象到处弥漫了血雾一样。
他的眼睛不可思议地大睁着,愤怒又悲伤,似乎不相信眼前的突变。
一阵寒风吹过来,我几近战栗,傻傻地楞在那里。
梦境和现实(这章完了,有修)
我感到可怕极了,浑身颤抖,几乎瘫倒在地。桢南大概以为我要栽倒了,过来把我揽到了怀里,我挂在他身上,紧紧地楼住他,就象一片绝望的快要凋零的树叶颤抖地挂在树干上,
我的脸无意识地蹭到他胸前,把他的大衣上留下一团可疑的暗红。
不远处,萧妈妈静静地躺在那里,脸色惨白,胸口一片鲜艳的血渍,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血。萧桐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低垂着头,脸贴在他妈妈的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那抖动的肩膀,看那样子是极度压抑住痛苦的哭泣。
还好,舅舅一直站在那里,默默地扶着他的肩膀低声安慰着他。
桢南带我到了一片浓郁的树荫下。他掏出纸巾使劲檫拭着我脸上头上的血迹。
“好了,好了!没事了!你要昏就昏一会吧!不要强撑着!”桢南轻轻地说着,然后我觉得眼皮极重,头痛欲裂,身上的力气都被抽走;灵魂好象都消逝不见了。
梦里依稀有火光,排山倒海的热,炙烈无边的热,我觉得自己,象一茱芦苇,被仍在了沙漠里,很快就要干涸了。
随之,又 我感到自己象是置身在北极冰洞里一样,彻骨的寒冷!“妈妈!好冷好冷啊!”我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母亲,母亲的泪凝结成冰,身躯淡淡化成雪水。“妈妈,不要走,不要走啊!妈妈!”我痛哭,我乞求。
然后我似乎听见依稀的人声,还有嘈杂的医院的味道,有人温暖地依偎着我,还有人拿着湿布在帮我润湿嘴唇。朦胧之中,我似乎还看到朦胧的灯光,然而,我的眼皮却很重很重,怎么也睁不开。
可是此时,有缭缭的歌声在反复低声吟唱,似乎是天籁之音带来一丝雨意。我感到额头有冰凉之物搭在了上面,噪热的心也随着歌声一下安静了许多。
可是那声音却如此的遥远,如此的悲伤!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有个早晨我发现你在我身旁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每个夜晚再也不能陪伴你
当头发已斑白的时候
你是否还依然能牢记我
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对你说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知道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喜欢
因为有你等待也变得温暖
然而你永远不会知道
我有多么的悲伤
在你心中我还没有名字
当头发已斑白的时候
你是否还依然能牢记我
有一句话我欢ㄒ阅闼?
我会在遥远地方等你
知道你已经不再悲伤
I want you freedom like a birdlike a bird……
*********
再醒来,今非昔昨,一片雪白的世界,淡淡的消毒药水的味道。
桢南更加消瘦了,下巴上有青色的胡茬,他眼里的喜悦,在沉静面容下更加醒目,“
没想到今年是在医院里过的年。”
“你哪天的飞机?”
“我改签好了!”
“不要,不要耽误你,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有些发热罢了!”
“发热?是肺炎!爸妈他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家里包饺子熬汤呢,还要再休息几天才可以出院。”
他趴在我枕边,凝视着我,嘴角弯成大大幅度,“总算一切平安!我都吓死了!”
“拜托,吓死的是我!要你逞什么英雄?”
“我们知道他有枪,我和皓哲说好了,我吸引他注意力,狙击手开枪!”
我腾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摸他的胡茬,“以后不许这样了,你可是我的人了,要对我……负责!”我低声说道,脸上早已绯红一片。
门外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是韩皓哲立在门口不怀好意地张望着,他手捂在胸口,斜挑嘴角,满蕴调皮促狭笑意,“知道我孤家寡人,还这样卿卿我我刺激我!”
桢南勾起唇角,淡淡地笑,没有半点不自然,他扶我靠起来,我这次心里真的感动,于是真诚地道谢,“老大,这次多亏你了!”
“那怎办啊?要么不帮,要帮就帮到底吧!不是说送佛还送到西吗?”
韩皓哲懒懒地找了个位子坐下,他眉眼尽敛,俊逸风流,态度倒是很严肃认真,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可是你怎么知道的?”我很奇怪。
“那家伙没提到钱,又发短信过来威胁,你那卡号不是在我这吗?于是我就赶过去了,和你桢南哥商量了一下,我们就动用了当地的警力了。”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桢南找了个借口出去了一会,韩皓哲坐在那里沉思默想,倒是半天也没说话,
他削了苹果给我,技术不错,波浪形状的皮一直没断,“可以许个愿!”
“什么?”
“皮不断的话许愿可以如意的!就象跟流星许愿一样,桃子说过的!”我真正放下了一直以来对他的戒备,当他是朋友了,我的辞典储藏里朋友是不多的。
他耸耸眉毛,笑,梨窝乍现,“算了!我要是如意你可就不如意了!”
“那个……我准备收手了,以前不过也就是逗逗你,不要当真啊,顾桢南人不错的!”
我咬了口苹果,酸中带甜,我故意错愕地望着他,一脸天真状,“老大!我从来也没当过真啊?”
他揉揉我头发,咬牙切齿,“你这死丫头!”
正说闹间,葵花和皓学也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俩真成了一对了。
葵花她站在那里娇美笑容,生动表情,一室的寒冷似乎也被赶到屋子外面去了。
桢南伸手接过我没吃完的苹果,又帮我仔细檫了手。
大家说到萧桐的事,都有些唏嘘,“你舅舅在那边帮他处理着,应该他能熬过去。”桢南轻声安慰着我,
可是一天之间失掉唯一的两个亲人,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我有些怅然地想着。
葵花看大家这样肃穆,有些玩笑地说,“我借花献佛,来给叶熙悦同学说几个笑话吧”
她清了清嗓子,扬声道,“老师叫小朋友用”难过“造句,小朋友说 我家门前的水沟很难过
老师只好说,我也很难过!”
大家拼命鼓掌。
“老师又叫小朋友用陆陆续续造句子,小朋友说‘下班了,我爸爸陆陆续续地回家了,
老师批评道‘你有几个爸爸啊?还陆陆续续呢?’
她接着又脆生道,“老师还是考造句:先……再……例题:先吃饭,再冼澡。
小朋友又写:先生,再见!
老师骂到:想像力超过了地球人的智慧。
然后老师又考题目:其中
小朋友写:我的其中一只左脚受伤了。
老师好笑:你是蜈蚣吗?
又一个题目:好吃
小朋友写:好吃个屁。
老师无奈地说:有些东西是不能吃的。
接下来题目:况且
另一个小朋友写:一列火车经过,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况
老师总算说了最后一句话:我死了算了
一个班的学生水平就这样?然后她真的气死了!
众人笑喷,果然绝倒。葵花一双眉眼,目黑盼明,细长如丝,说话时又手舞足蹈,真有点桃子当年幽默的风范啊!
又过了几日,听说萧桐回来了,桢南让我约了他到家里吃饭。
萧桐还没缓过劲来,面带哀色,行动似乎都有些呆滞,眼里再也看不到平时一直跳动的欢乐的光芒。
不过稀松平常的家常几道菜,他倒是埋头吃得极慢,但是很香,桢南不停地夹菜给他。
桢南也怎么不劝他,只是拉着他喝酒,快散席的时候,桢南才淡淡看过来,“人有时候应该象水一样前进;如果前面是悲伤的山;就绕过去;如果是痛苦的平原,就漫过去,如果前面是张网,就渗过去,如果是道闸门,就停下来,学会等待!”
桢南这番话说得极慢,用的是一种淡淡的和风一样的语气,那种语气,无论他说的是什么,都能温暖你的心。
萧桐低垂着头,无精打采,脸却越喝越苍白,似乎在黑色底的画纸上开出了白茸茸的花,吃完饭桢南又留他小坐了一会,简单介绍了一下新学校的一些情况,然后他嘱咐我送萧桐去楼下车站。
浓郁的夜色里,高大的树木显现着各种张牙舞爪的姿势,我回头眺望,桢南的身影趴高处的阳台上显得很小,朦胧的灯光里,他对着我们挥挥手,动作行云流水,却似乎带着无限的惆怅。
快乐愈少,才显得弥足珍贵!我总希望我自己和身边的人都快乐!可是怎么这样难?
萧桐望着无尽的夜色,沉默良久,然后他回头看我,“真羡慕桢南哥有你,也羡慕你有桢南哥!”
我挽住他的胳膊,真诚地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睛很大很清澈,就象一潭静静的湖水,“以后你就是我们兄弟,我们也算是你家人,好不好?”
萧桐的眼睛亮了亮,长长的矜持的一瞥,害羞里包含着一种奇怪的深情,“熙悦,谢谢你们!”
梦想照进现实(这章完)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桢南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 地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萧桐也在不紧不慢地办着出国手续,葵花和我的关系比往昔更加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