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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乔晓恩用她坚韧不拔的体格继续沿着空无一人的路继续前行时,她一定不会想到在这个城市另一端的金字塔顶里即将或是已经开始上演一些她并不知道的故事。
身着白色定制休闲西装的康司铎坐在这张全球限量仅此一张的纯黑沙发上,就如一套再合适不过的艺术品之间的碰撞,它的名字叫做《黑白映画》。
可是那张绷紧的俊颜以及紧抿着的嘴唇告诉大家一个事实,对于坐在这件称为艺术的东西上也并没有让他感到兴奋和开心,反而有一种厌烦与恶心的感觉。
“我没有时间陪你演默剧,你让你的人把我弄来这儿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多有本事,多有能耐?”康司铎睨着从门外走进来的中年男人。
男人深邃而偏冷的容貌跟康司铎有几分的相似,但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大,与康司铎温润的气质明显不同。
康弘爵只是随意的坐在康司铎旁边的那一块黑色沙发上,淡淡的说:“如果不这么做你会见我吗?”
“不会。”康司铎脱口而出。
“所以,我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请得动咱们堂堂的大明星。”康弘爵嘲讽的口气呼之欲出,整间房的气氛似乎都凝结了。
康司铎很显然听出了康弘爵的弦外之音,他也不想自己跟这个人打太极,于是他对他说道:“不知道康市长请我这个大明星来到底所为何事?”
康弘爵微微的坐了起来,一手撑着沙发扶手,对康司铎说:“我要你退出演艺圈。”
康司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就像是看见蒙娜丽莎从画里走了出来一样的荒谬,他站起身来,低头睨着康弘爵对他说:“我想你没有什么资格对我命令我。”
康司铎说完迈步准备离去时,就听到身后的人那铿锵有力的声音:“我没资格?我可是你的父亲。”
康司铎嘴角淡出一丝讥诮的冷笑,他缓缓的转身睨着早已站起来与他形成对峙状态的康弘爵说道:“父亲?你配吗?”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耳边响起玻璃碎了一地的声音,康司铎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往电梯口走去。
没多久电梯里传出一阵声响,当有人发现的时候,只看见电梯里的镜子早已经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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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司铎回到家的时候,就看见乔晓恩坐在她家门口卷曲着身体将头埋进膝盖中,像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穿越车流,躲避坏蛋,拖着满身的疲惫,忍受着无比的饥饿,只为回到主人的身边。
他蹲下身子,抬起左手轻柔而缓慢的抚摸着她柔顺的秀发,直到那张早已被泪痕风干的小脸缓缓的抬起来注视着他。
乔晓恩抬起头来睨着康司铎时,眼泪早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一颗一颗打在康司铎的手背上,晕出了一层又一层鲜红。
“我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可是手机没电了,幸好楼下的保安认识我肯刷卡让我上来,但是却进不了屋……”
康司铎所住的地方是全市最具隐私的一个住宅区,这里面居住的大部分是常常出现在电视里备受关注的名人。
每一层只有一户,安全设施做的非常完善,而所谓的保安都是经过职业训练而层层选拔出来的军人出身。
康司铎听着乔晓恩像是拉家常的说话方式,知道这姑娘一定是在某个地方受到什么刺激了,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的唠叨与乖巧。
“你怎么了?”康司铎用指腹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语气温柔。
乔晓恩这才发现康司铎手背上深浅不一的伤因为沾到她的泪水而变得更加的血肉模糊。
“你的手怎么回事?”她拉起康司铎的手,仔细的观察着。
康司铎缩回手,摇了摇头对乔晓恩说:“不小心蹭到的,没什么。”
乔晓恩将信将疑的打量着康司铎的脸半响,然后才借着他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慢慢的靠着墙壁站了起来。
“家里还有酒吗?”她问道。
康司铎点点头,然后将大拇指放进门上的白色盒子里,门啪啦一声就开了。
一进门,乔晓恩就熟门熟路的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拿出一个医药箱,而康司铎则是走到酒架旁取出两瓶红酒,拿出两个酒杯走到客厅里去。
他放下手上的酒和酒杯,然后坐在沙发上,看着抱着医药箱朝他走来的乔晓恩,脸上被柔和的灯光映照着,气氛是如此的柔和与舒适。
他们都知道,最舒服的时候就是跟彼此相处的时间,就算是互相不说话,也有一种难得的安心,这或许就是他们彼此给对方所谓的安全感吧!
乔晓恩就着康司铎身边坐下,然后把医药箱放在一旁打开,从里面开始倒腾东西出来,一边埋着头捣腾一边开口命令:“手拿出来。”
康司铎笑着听话的将手伸到乔晓恩面前,乔晓恩拿出消毒水先给伤口消毒,然后开始给他抹药,一边摸一边说:“你这伤口可不像是你说的什么蹭到的,倒像是被玻璃割伤的。”
“有眼力劲儿。”康司铎知道自己肯定是瞒不过这个医学院毕业的高材生。
乔晓恩抬起头用那双还比较红肿的眼睛瞪了他一眼,然后把手上的棉签扔进垃圾桶,拿出白纱布开始为他包扎。
“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乔晓恩今天心情也不好,她确实没有什么精气神儿再去套康司铎的话。
况且他们总是有一种特殊的相处模式,如果对方想让你知道的事情,你不需要问,反之,就算是你拿枪指着对方的太阳穴,对方也不会投降。
乔晓恩的手法很快,不一会儿,一个新鲜的白猪蹄儿就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康司铎抬起手看着被白色包裹住的手,不得不感叹乔晓恩连最基本的包扎也做得这么的一丝不苟,既不会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也不会让伤口再次受到感染。
乔晓恩收拾好东西,去卫生间洗了个手,回到客厅的时候就看到康司铎举着一杯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乔晓恩走过去拿起另一杯看着康司铎:“你有伤,少喝点儿。”
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康司铎一仰头将杯中泛着荧荧幽光的红色液体饮入口中,进入腹中。
乔晓恩知道自己多说无益,论说倔强他康司铎绝对是个中高手,不像她,总喜欢把倔强摆在人前,而他则是隐在内心深处,你不一定察觉的出。
“我遇见杨奕了。”乔晓恩也一口喝光了杯中酒,睨着还挂在杯子上的残留液体,语气淡然,就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一样。
康司铎给乔晓恩倒了一杯酒:“然后呢?”
“然后……”她想起那霸道而掠夺的吻,不由得失了言语,她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
“你还爱他吗?”康司铎紧紧的捏着酒杯。
乔晓恩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的喝酒,她闭着眼睛一杯接着一杯,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半响,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前变得一片模糊,泪水就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只听见身边一声低低的叹息,随后一只温暖的手扶着她的肩,她顺势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任由泪水浸湿他昂贵的衬衫。
“我今天去见康弘爵了。”康司铎睨着前方说道。
乔晓恩刚刚放到嘴边的酒杯就这么被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语给怔住了,康弘爵这三个字向来是康司铎的禁忌。
因为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康弘爵这个人跟她依靠着的这个人有怎样的关系,也只有她明白康司铎有多么的痛恨这三个字,痛恨拥有这三个字的这个人。
然而对她乔晓恩来说也是一样,这三个字也依然是她心底深深的刺,让她的心因此不得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四个字,心情沉重~~这一章是有史以来写的最久的一章,不停地删删写写,最终写好了~~
康师傅和乔姑娘其实都是属于身心早已伤痕累累却依旧为对方舔舐伤口的同一类人,他们不在一起是不是天理难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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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
在别人眼中,乔晓恩无疑是幸福而幸运的,她有一副漂亮的容貌,成绩永远都是名列前茅,同时还拥有一个男人嫉妒女人爱慕的校草男友,另一个校草则是她口中的哥们儿,同时还有一群相貌堂堂在学校可以呼风唤雨招摇过市的好朋友。
这就是她的大学生活,这就是属于她的青春,像是站在了云端俯瞰整个大地。可是此时此刻的她永远也不会预料到总有一天她会从云端跌落下来,然后摔得粉身碎骨。
而这种快乐而充实的日子在2003年这个特殊而特别的年份里,让这一群大学生们拥有了看上去更加牢不可破的友谊。
乔晓恩捏着手机正在跟远在上海的杨奕打电话的时候,她抬头望着黄昏时分的天际,一片一片的红霞美丽的如同西方晕染的油画。
“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啊!”乔晓恩坐在操场上的观望台上看着一对对情侣在操场上散步,心里就是那几度风雨几度春秋。
杨奕站在空旷昂长的走廊里,同样望着窗外的天空,听到乔晓恩娇嗔的抱怨声,不由得嘴角上扬:“再过几天就回了,乖乖的不准惹事,照顾好自己的身体,现在非典越来越严重了,多喝点儿抗病毒冲剂,多喝水,少吃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出门时记得戴口罩……”
“我哪儿有惹事儿啊?”乔晓恩在电话里嚷嚷着。
“乔姑娘,我还不了解你,今天什么日子,你能不惹点儿事么?还有,你别一天总是跟康司铎没完没了的,朋友之间倒是了解你俩纯友谊,但是其他人会怎么看你俩。”杨奕就像是个爹一样迫于无奈的教育着不听话的孩子。
乔晓恩一听扑哧的就笑了,此刻杨奕是看不到乔晓恩脸上幸福的快要溢出水的样子,他只听见乔晓恩特鬼马的语气:“杨同学,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了么?”
“我有什么好吃醋的。”杨奕被戳中了心事说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但是还是尽量保持语速正常。
“我跟康师傅就那样儿,从高中开始就斗,现在也都习惯了,见面不刻薄他几句总觉得怪怪的,他也是这么说的呀,说我们上辈子肯定是斗鸡,这辈子变成了人还得继续。”乔晓恩说话很是轻快。
“行了,知道你这辈子只会赖着我。”
“赖着你不好么,我就喜欢赖着你。”
刚刚开始热恋中的男女始终是一个样儿,特别是确立了关系没多久男的就要离开这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日子里,电话就成了互诉情衷的好帮手,两人情意绵绵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乔晓恩一挂完电话一转头就看见隔着自己有两个位置的康司铎正用一种看上去蛮友好的目光睨着她笑。
“你走路没声音的啊!这天还没黑呢,我以为自己见鬼了。”乔晓恩没好气的看着这个就算穿着简单的T恤牛仔裤依旧像是个贵族的康司铎,嘴角一抽一抽的嫉妒,这个连女人都嫉妒的男人。
康司铎看着乔晓恩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心想这丫头多半是在密谋如何整他,于是他从旁边的座位上变出了一盒手工饼干,递给乔晓恩:“这位姑娘的嘴巴还真是臭,吃不吃?”
乔晓恩打量了半天,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康司铎和他手上盒子,这么个特殊的日子里他康司铎不整她是不是有点儿天理难容?
“我才不吃呢!”乔晓恩把脸甩向一边,虽然是她最喜欢的那家饼干店,但是生命和面子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