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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贤冷笑道:“他那是帮我么?应该是帮你们这些查案子的差爷吧!”
叶奇胜确实谈不上在帮苗贤、苗铁,甚至往苗铁这个方向查案的线索还是他精心布局下的结果。
想到这里,阴十七转了个身看着堵在她后方的苗铁:
“那晚你尾随叶奇胜到了大道那里,看着他布下菱角铁丝陷阱,可你却没有破坏或阻止,甚至事后还替叶奇胜清理干净现场,这是为什么?”
苗铁神色忽而焦急起来,却没有回答阴十七,而是对着苗贤急声道:
“师兄他只是一时糊涂!小贤,你不要怪师兄!”
苗贤显然是刚刚知道那晚叶奇胜设套警醒展颜,参与的居然不仅仅叶奇胜,还有她一直很信任的夫君——苗铁!
苗贤微眯了双眸,眸中泛着复杂的寒光,冷声质问道:
“你居然……师兄不同意也不帮我,我不怪他!可你答应了帮我,在你应下帮我的时候,你怎么还可以在师兄坏我的事的时候没有阻止,反而帮了师兄一把呢!”
苗贤与苗惠说话时,便提到一个人,她称之为师傅。
而现在她称叶奇胜为师兄,那么足以说明她先前口中提到的师傅便是苗铁与叶奇胜的师傅赵鸿福!
这倒是令阴十七颇为意外,难道苗贤也会打铁,且技艺也是赵鸿福所授,与苗铁、叶奇胜是一脉相承?
倘若苗贤会打铁,那么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她能一把击昏死者,并砍下死者的任意肢体,能够打铁的人,右手力道非寻常人所能比。
苗铁见苗贤是真的动了气,他唯恐苗贤会自此不再信任他,不由上前了两步解释道:
“不是的!小贤你要相信我!那晚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苗铁却半晌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阴十七觉得她可以火上加点柴木,让火烧得更猛烈一些:
“只是你后悔了,只是你觉得叶奇胜所做的事情其实是一直以来你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你后悔了帮苗贤害了一条又一条的性命,你不想再双手沾满了鲜血,你想到了助叶奇胜向衙门示警,你想要我们早日抓到凶手,你便可以解放了是不是?!”
字字铿锵,句句直戳重点,阴十七步步紧逼的话几乎令苗铁无法招架。
在看到叶奇胜布下那样的菱角铁丝陷阱之际,他确实如阴十七所言的曾那样想过……不,是在叶奇胜自开始布置陷阱到陷阱布置完毕的这一过程,他都是这般想着的!
可是他从来没想过要害苗贤!
他爱苗贤,爱她胜过自已的性命。
所以当两年前,苗贤说着她要为了叶氏家族的繁盛而铤而走险的时候,苗铁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并在叶奇胜毅然拒绝帮苗贤完成五行德祭之后,他多次上门与叶奇胜详谈,为的便是想劝叶奇胜改变想法帮苗贤。
三次下来,叶奇胜对苗铁是避门不见。
苗贤也对苗铁说,不必再强求叶奇胜,就算只有她一个人,她必然也会完成这样伟大而神圣的祭祀!
苗铁恶狠狠地瞪着阴十七,怒喊驳道:
“不是!你什么都不知道!靠的不过是你凭空臆想!”
阴十七也不急着与苗铁辩论,浅浅笑着:
“是么?那你敢说说,你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敢在这神圣的祭堂里说出实话么?”
苗贤看着苗铁,她希望苗铁已坦坦荡荡地在祭案前说出来,那个时候他并没有如阴十七所言是那样想的。
可随着一息又一息的时间流逝,苗铁的沉默令苗贤也开始动摇——真的被阴十七说中了?
苗铁无法在祭案前说谎,可他更不想因那会一时的鬼迷心窍而伤了苗贤的心,他不想说出来,不能说出来。
他终于恼羞成怒!
苗铁走到祭堂门边,门边有一把沾血的斧头,那血迹是干的,颇有些日子。
阴十七看着有些心惊,明白这应该便是连砍下苗寡妇、铁十娘手臂的凶器了!
苗铁大吼一声,如狼扑羊般扑向阴十七,手中斧头劈向阴十七,那势头直觉能将阴十七劈成两半来。
苗铁的恼羞成怒,苗贤不是不知道,她皆看在眼里。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又或者祭祀在即,自已曾被夫君背叛过这样突如其来的消息很震憾,她却已无法在此刻顾及。
像是对苗铁杀了阴十七很有信心,苗贤在苗铁挥斧劈向阴十七的时候,她慢慢转过了身,似是不忍看阴十七血溅当场一般。
苗向乐与苗惠夫妻俩却是急得不行,苗向乐冲苗铁大喊:
“铁子!那可是官差!你不能杀了官差啊!阴快手不要管我们了,你快自已跑吧!别管我们了!”
苗惠也求上苗贤,她哭喊道:
“姐!你快让姐夫停下来!不要再造杀孽了!”
苗贤无动于衷,仍面对着祭案一言不发。
苗铁也是凶猛,更是气恼阴十七揭穿他两年来头一回的不坚定,对于五行德祭,他并未彻底了解,一直以来都是苗贤说什么,他便做什么。
阴十七在苗铁猛扑过来之际,右手按在衙差人人都会佩戴的刀上,自来到这个叫燕国的朝代,她便不曾大大出手打过。
上回在芝兰山庄里,为了在箭下救展颜,她也是急了乱撞过去。
严格说起来,并未与李世宝动过什么手,只是一撞一掐,便将李世宝撞翻并夺了他的弓箭,接下来展颜过来帮她,两人制住疯魔李世宝那是半点也没费什么力气。
然这回不一样。
苗铁是气极了想拿她开刀,拿她的性命去向苗贤表他的忠心不二,他气势汹汹,完全是使尽了全力挥着斧头劈她。
左闪右闪、上窜下跳、跃起翻落,阴十七在苗铁的攻击下在祭堂里乱跑。
一会自苗向乐面前跳过,苗铁的斧头险险劈到苗向乐身上去,幸在他及时收得回来。
苗向乐被吓得出了冷汗,苗铁也是吓得铁青着脸色,苗贤更是转回了身,紧紧盯着乱挥斧头差点就伤了她重要的祭品的苗铁。
一会跃起自苗惠所绑的圈椅上方翻过,苗铁的斧头是追着阴十七身上劈砍的,阴十七一跃起翻过圈椅去,那斧头收不住势,直逼苗惠门面!
苗向乐惊心大喊:“小惠!”
苗惠则瞪大了双眸,也是杀机临前反而哑了的典型,她竟是愣愣地张着嘴,连声尖叫都没喊出来便直接吓昏过去。
阴十七本就是故意为之,早有准备若是苗铁临头煞不住手中斧头,她便会上前以刀抵斧止了苗铁了杀机。
但还等不到阴十七的反身解救,苗贤不知是什么身法,已然自祭案那边飞身而至!
阴十七只看得个眼花缭乱,苗贤似是几个招式连打,又似是只有一个大招,便将苗铁手中斧头夺过,并一掌击在苗铁胸口。
苗铁连退了好几步,最后止不住苗贤强劲的掌力跌坐在十步之外的地上,胸口更是一阵一阵地发疼。
阴十七看得有些呆了——苗贤不仅会缩骨功,果然还会了不得的古武!
她仿佛看到了自已不太好的下场。
她急了,心里念叨着展颜怎么还没进祠堂来?
在心急如焚的当会,阴十七也没放过苗贤的一举一动,几乎连苗贤随意向她看来的一个小眼神,也令她倍儿小心。
阴十七差些设套让苗铁杀了苗惠,苗贤很显然已被激怒,她双眸气得通红:
“好个阴快手!竟然也能做出此等借刀杀人的事来!”
阴十七看了眼歪着脑袋已然被吓昏过去的苗惠,陪着笑道:
“这不是没事么?何况有你这样本事的亲姐姐在场,执斧乱挥的又是苗惠的亲姐夫,再怎么着也会临头手下留情,苗惠怎么会有事呢?”
苗铁也被自已险些杀了苗贤最在意的妹妹的那一刹那给吓得不轻,整个人有些余悸未消地摊坐在地上,一时间浑身发软,手脚无力,胸口又隐隐作疼,他有些爬不起身来:
“小贤,我不是有意……我只是想杀了这个可恶的官差,并非想伤小惠,你切莫生我的气……”
苗贤横苗铁一眼:“没用的废物!连个小小的官差都对付不了,居然还被戏耍得团团转!”
这话骂得有点狠。
连阴十七这样的外人听在耳里,都是字字句句的戳心肝啊!
苗铁闻言,果然也是脸色灰败地低下头去,不再吭一声。
苗贤注意力重回到阴十七脸上:“阴快手不会以为来了,还能出得去吧?”
阴十七谦卑道:“原本入衙门当官差,是应该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不过我家里还有年老的祖母需侍奉,这祠堂虽是不错,可进来了也得出去才行!”
苗贤冷哼:“只怕这不过是你的奢望罢了!”
阴十七道:“奢不奢望的总要试过方知!”
苗贤不再废话,执着自苗铁手中夺过来的斧头便向阴十七劈砍过去。
苗贤的身手与苗铁的身手那真不是一日而语的程度。
若说苗铁的身手,阴十七尚不放在眼里,还能轻松地戏耍他几下,让他自已以矛攻他自已的盾,那么苗贤的身手,她便无法不正视且重视起来。
古武博大精深,阴十七所了解的不过是皮毛,此刻面对苗贤真正使出武功来的这个时候,她有些怯了。
在前世她所学的耍各种冷兵器的身手,皆非正宗,更非自真正的古武世家所学。
苗贤挥动斧头不再是苗铁那般乱挥乱砍,每一次劈来的角度皆极准、极精,偶尔还很刁,阴十七闪躲得十分狼狈。
就在阴十七转身飞奔逃开劈来的斧头之际,身后突起呲啦一声,她背后一阵微凉。(。)
第九十一章 替挨刀()
背后的凉嗖嗖令阴十七暗叫不好!
险险只差一线之距,斧头没劈到她的皮肉,倒是将无论是外面的衙服,还是内里的中衣、内衫皆被由上至下斜斜劈出一条长约二十寸余的裂痕来,下端至她腰际左侧。
衣衫破出的口子清晰地可看到阴十七后背白皙嫩滑的肌肤,更可以看到腰际左侧上方两寸处那一个形状独特、似是倒悬着的图案。
阴十七几乎在意识到自已后背衣衫被毁的那一刻,便迅速转身面向苗贤,试图将背后的那一个图案继续隐藏、保密。
她并不知道,就在她背后衣衫被毁的那一瞬间,已足以让苗贤看得清清楚楚,并浮上惊诧讶异之色。
阴十七正面面对苗贤,深怕暴露背后图案的她没有料到就在她转身正面面对苗贤之际,一直摊坐于地上的苗铁行动了!
“住手!!!”
听着苗贤突然的暴喝,与面目惊慌深恐的面容,阴十七下意识地再次转身,入目便是苗铁握着那把她被苗贤打落掉在一旁的佩刀,直线快速地向她胸口刺来!
不明白为什么苗贤会喝斥苗铁住手,但看着那把她还未见过血的佩刀的刀锋泛着冷芒正向她刺来,阴十七只觉得那个为什么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死了么?
忽而臂膀被谁拉住,然后猛地往后拉,一个身影闪至她身前,阴十七尚未回过神来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未确定那个身影到底是谁的时候,周边响起两道惊叫声。
“小贤?”
“姐!”
一道是诧异中带着震惊的苗铁,一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