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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有来过祠堂的,莫非叶老半个印象都无?”
叶老思忖了一会,在想摇头之际突然想到前些日子的一个晚上,他在半夜被惊醒,然后发现有人在祠堂里走动。
但他却未看清那人的脸,只看到两回黑影,速度很快,再后来他便未再见过那个黑影。
叶老如实说完,阴十七与展颜毕陷入了思考。
阴十七道:“叶老那晚见到的黑影很有可能便是铁子望……展大哥,我之所以叫铁子望为飞毛腿,便是因为他在偶然遇到我的那一夜,跑得十分的快,几乎是眨眼间便不见了!”
展道沉吟道:“这倒与叶老形容的那个黑影颇为符合。”
叶老也听出来了那个困扰了许久的黑影居然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还不是本村的少年,竟然是自柳河上游的边罗村过来的。
叶老不明白:“这铁子望半夜摸到我们叶氏宗祠来做什么?这般乱闯胡来,真是欠家教!”
对于叶老痛斥铁子望的言语,展颜与阴十七皆当没听见,至于他前一句的问题,两人也很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阴十七道:“叶老,您就让我们进来瞧一瞧吧,兴许能找到铁子望为何会半夜偷偷摸进祠堂来的缘由!”
叶老不作声,他犹豫了。
展颜也在旁帮腔:“叶老,我们保证只是入内瞧瞧,并不多做旁的事情,以致破坏到什么贵重的物什,最多也就到寝堂给叶氏列位祖宗上个香磕三个响头,以恕惊扰之过。”
叶老叹了口气,终是点下了头。
他守了叶氏宗祠一辈子,自然是不想临老临老了,祠堂还在他的手上出什么人命关天的大事,这是给叶氏先祖抹黑,更是他这个守祠人的无能!
两人随着叶老走到仪门前。
阴十七抬头看去,看到了仪门上刻画着的四个庄严大字——延绵子孙。
这四个字本身倒没什么奇怪的,只是她脑海里不知怎么地竟然浮现了那枚延字扣。
展颜见阴十七停在仪门前发起呆来,不禁轻碰了她肩头一下:
“怎么了?”
阴十七回过神来,对展颜笑着摇了摇头。
见叶老也在奇怪地看着她,阴十七不好意思地道:
“我向来有容易神游太虚的毛病,让叶老见笑了!”
叶老没说什么,只转身继续往前走,却不是往仪门正中的大门走,而是自仪门左侧面的小门而入。
阴十七盯着紧闭的仪门正大门眨了眨眼,心想这祠堂还真是讲究,连走个门都分正侧门,她追上叶老问道:
“叶老,这仪门正大门什么时候才会开呀?”
展颜紧随着阴十七走入仪门左侧小门。
进了左侧小门,叶老并没有拐弯,而是直直往前走着,听到阴十七的问话,他好似不太愿回答。
但略一思忖,叶老还是开了口:
“族里祭祀或议事的时候,这仪门正大门方会打开敞着,结束后便又得关上。”
阴十七哦了声,紧紧跟着叶老的步伐。
仪门后面是个回字天井,左右两条走廊。
天井是露天的,抬头便可见朗朗青天白云,下雨了也是倾盆而下,丝毫没什么遮挡之物。
三人走在左边走廊上,阴十七看向天井。
天井内摆放了许多花花草草的盆栽,井然有序,绕着回字天井边沿摆放着,并非随意安放。
走过左侧走廊,便见到了明楼。
明楼并不大,也不似平常的明楼繁复,简简单单的很,倒是顶上两边对称翘起水牛角似的“多子”吸引了阴十七的目光。
这水牛角般的“多子”,她在祠堂外头也有看到过。
当时她的心神被隐在暗处的那双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双眼便四处乱瞟。
左右上下,低处高处都瞟了个透。
那会她便瞧见祠堂两边青砖砌成的高墙正中,那高耸过瓦面、墙顶上高低有序相互对称地翘起水牛角似的“多子”,显得典雅而又雄伟。
阴十七没想到进了祠堂里面,见到的明楼高墙墙顶之上也有。
这叶氏家族是有多渴望多子,就此祠堂特建的“多子”檐角可窥一斑。
三人穿过明楼,便到了祭堂。
祭堂是叶氏家族举行祭祀仪式或宗族议事之处,相当于一座宅子门面中最重要的待客之所,形同正厅,因此空间占地颇广,用材也很是考究,柱头与横梁构建皆十分坚实且大。
叶老说,祭堂后面便供放先祖牌位庄严神圣的寝堂。
再后,便没了。
阴十七舒了一口气,心道这祠堂从外边看,便知道这占地得十分广阔,进了里面方知还真是想对了。
一道道的门,一间又一间的场所,皆是归类分明、万分讲究。
展颜与阴十七先在叶老的辅助下上了香,给寝堂里的叶氏先祖们磕了三个响头。
祭拜过后,两人提出想到祭堂里去瞧瞧。
叶老想了想便允了。
反正已带两人走到这里来,也不差再留一会这一步。
也是老了,想年轻时,叶老哪里这般轻易容得外姓人到他的叶氏宗祠里面来。
与展颜、阴十七交待了几句注意事项之后,叶老便说他在寝堂里扫扫尘,两人看好了也可到寝堂里来。
阴十七响声应好,展颜也点了下头。
祭堂两边共有四幅壁画,幅幅翊翊如生,很是精美绝伦。
即便年月久远,不曾翻新添笔,仍隐约可见初雕刻描绘上时的鎏金溢彩,美仑美奂。
阴十七一下子被吸去了全部的心神。(。)
第八十章 四壁画()
第一幅壁画上刻画着的是五畜祭祀,祭案上摆着五个三足铜鼎,里面分别盛放着牛头、犬头、羊头、猪头、鸡头等,一名貌似是叶氏族长的长者主持着祭祀,祭案下跪满了虔诚的青年或壮年的男子。
阴十七想,那些人应该代表了叶氏家族的族人。
第二幅壁画与第一幅壁画一般,有叶氏族长及族中青年或壮年的男子,不同的是五畜换成了五名女子同时被割破了手腕,血流满了祭案上的五个三足铜鼎,这根本就是叶奇胜所言的大血祭!
一整面白色的墙壁就刻画了这么两幅壁画,皆是关于叶氏家族祭祀的场面。
阴十七望向另一面墙,急切而快速地走近第三幅壁画。
而展颜就站在第三幅壁画前,他指着壁画中祭案上五个三足铜鼎上方浮刻的字:
“这是什么字?你看得懂么?”
阴十七摇头:“看不懂,那边墙上的两幅壁画,一幅刻画着五畜祭祀,一幅刻画着大血祭,我想这边两幅壁画的内容必定也与祭祀有关,而这五个三足铜鼎上方浮刻的字体我觉得……或许就是我们解谜题的关健!”
确实如此。
第三幅壁画除了祭案上鼎器中盛放的东西不同之外,余下与前两幅壁画没什么不同。
而第四幅壁画,展颜与阴十七更是看得一头雾水——祭案上只有一个三足鼎器及上方浮刻着一行残缺的字。
那字体,两人同样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展颜道:“或许我们该请教一下叶老。”
阴十七无比赞成:“没错!”
两人进寝堂时,叶老还拿着鸡毛掸子在清扫着堂内少得几乎可以不计的积尘。
阴十七表达了她与展颜的意思之后,出乎意料地叶老竟然没怎么为难两人便应好。
回到祭堂第三幅壁画前,叶老看着壁画上的每一个人或物的形象,抚摸过壁画上无论横的竖的每一个笔画,他的眼中都充满了深厚的感情:
“这是古老的坷尔文字……”
阴十七道:“叶老还懂得什么‘坷尔文字’?这是什么文字?我怎么没听说过?”
她看向展颜。
而很明显,展颜似乎听说过:
“叶老说的是传说中的坷尔族人?”
叶老放下抚摸着壁画的干瘦的手,他也同样看向展颜:
“展捕头年纪轻轻的,竟然听说过坷尔族人?”
展颜道:“只是听祖辈提起过,并不详知,何况这好像只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种族……”
叶老打断了展颜的话:“不!坷尔族人是真正存在过的!它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传说。”
阴十七抓住了一个重点:“叶老说‘存在过’,那么意思是现今坷尔族人并不存在么?”
叶老被阴十七抓字眼的敏锐吸引了,他看向阴十七:
“阴快手姓阴,可曾听说过燕国阴家?”
阴十七自重生便一直待在这小小的洪沙县,她也从未刻意去打听什么大事件或隐秘的事情,故而她并未听说过。
叶老转而问展颜:“展捕头必定听说过吧?”
展颜果然点了点头:“燕国传说,阴家有女,其女必骄!”
叶老满意地看着展颜,好似知道这么一句话有什么了不起似的。
但其实不然,叶老满意的是展颜小小年岁竟然听过坷尔族人,这就表明了展颜的来历必定不简单,其身份不可能仅仅只是洪沙县县衙中的一个捕头。
阴十七不明白:“叶老,这与您所说的坷尔族人有什么干系?又与这些壁画有什么牵扯?”
她承认那句“燕国传说,阴家有女,其女必骄”的话听起来很顺溜,也挺酷的样子,但这与她目前所查的案子有关么?
叶老看向阴十七,他的目光有点探究,本来就自带着些许寒光的眼眸,在此刻看来愈发有点骇人。
阴十七不自觉退了一步道:“叶老为何这般看着我?”
叶老道:“你姓阴,那么你与燕京的阴家可有什么关系?”
燕京阴家?
阴十七摇头:“没关系,我连听都是今日方初次听到。”
叶老目光带着疑惑,而更多的则是对阴十七的不相信。
阴十七看出来了,只好强调道:
“叶老,我没有欺骗您,我真的与燕京的那个阴家没什么关系!请您相信我!”
叶老微垂了一双老目,似是想到了什么,像是自言自语地呢喃道:
“也对,若真与燕京阴家有何干系的话,又怎么可能在这里当个小小的快手……”
说着他转了个身走到第四幅壁画前,指着祭案上只有一个三足鼎器及上方浮刻着一行残缺的字道:
“这行坷尔文字译成我们的文字,便是展捕头方才所说的那一句话。”
阴十七微张了小嘴,脑子有点没转过来,便听得展颜道:
“‘燕国传说,阴家有女,其女必骄’这一句?”
叶老点头。
他肯定了展颜的答案。
阴十七走近第四幅壁画,认真看着那一行残缺的字,数了数停顿处有三个,在第三个形同代表着逗号的停顿处,她发现后面是还有字的,但刻画上的字却被不知什么东西破坏掉了。
展颜也发现了:“叶老,在‘其女必骄’后面是不是还有字?”
叶老道:“是还有,不过早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便被破坏掉了……”
阴十七急问:“您也不知道?”
叶老道:“不知道。”
阴十七不可思议道:“可您连传说中的坷尔族人的文字都懂得,怎么会不知道这后面接下去的字呢?”
展颜也觉得叶老兴许真的有所隐瞒。
可叶老接下来的话让两人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