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丫头的其他尸骨。
像现如今的人皮碎尸案一样,凶手抛却了两黑袋碎肉,里面有肖丫头的双掌与双脚,至于其他,便再没有。
再加上在王老家搜到的头颅,肖丫头的尸骨还差许多,内脏、骨头、皮都没有找到!
这些是之前卫海与冷仓然问过卫濂,但卫濂总含糊其词的部分。
现在听卫濂完全说出来,两人才知道十三年前的碎尸案与如今的人皮碎尸案是何其的相似!
卫海沉声道:“王二柱最后到底招了什么?”
卫濂看着脸色不太好的儿子,及一旁被惊得合不上嘴的冷仓然,自人皮碎尸案案发,他便开始怀疑当年的凶手到底是不是抓错了?
冷仓然还未合拢上嘴,叶子落、曾品正也是一脸沉如水。
阴十七没有作声,只一双眼钉在卫濂的脸上。
谁都在等卫濂说出这最后定下王二柱死罪的关健!
卫濂陷入回忆,神色带着点迷茫:
“当年王二柱与王兄夫妻俩一样,时刻在喊着冤枉,可就在肖丫头被人发现碎尸差不多一多月后,牢里的王二柱突然说出了剩下的所有关于肖丫头的尸骨……”
阴暗杂臭的牢狱中,王二柱靠坐在污黑的角落里,稻草上两三只老鼠在吃着王二柱那略带酸臭的白饭,像是死了般,即便是卫濂到了牢里站在他面前,他也没掀起眼皮看一下。
卫濂问王二柱说,见他是不是有什么要招的?
王二柱没什么反应,就在卫濂耐性快要告謦的时候,他说,肖丫头余下的尸骨就在清城郊外的一个水塘里。
卫濂大惊,连着问了好几次证实自已有没有听错。
王二柱却像是没有听到卫濂再想证实的问话,他说完那一句惊人的话后,便再不开口。
在王二柱所说的那个水塘里找到肖丫头的另一黑袋碎尸后,卫濂再来见王二柱,王二柱只问了卫濂一句——卫捕头,我什么时候能死?
听着卫濂回忆到王二柱明显已在求死的话,卫海、冷仓然、叶子落、曾品正皆默不作声,脸上各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疑问。
阴十七问:“只在王二柱所指的水塘里找到一黑袋碎尸?”
听着卫濂的话,她抓住了这个问题。
她记得先前卫海说过,当年的碎尸案中,卫海听卫濂说过,到了结案也没有找到死者的内脏、骨头、皮!
卫海听到阴十七这样问,也想了起来:
“没错!父亲,你不是说过当年的碎尸案到最后,也没有找全死者的所有尸骨么?”
卫濂点头:“对,所以我说的只是另一黑袋碎尸,当年总共三袋碎尸,在王二柱自动招出的水塘里发现的整袋碎尸就是第三个黑袋,听着海哥儿的形容,当年那装碎尸的黑袋跟现今人皮碎尸案装尸的黑袋应该是一模一样!”
而当年那第三袋碎尸也像阴十七提出的疑问一样,卫濂也怀疑过是不是他们在水塘里还没有尽然捞出其他碎尸袋。
可事实上,当年他们日夜打捞了两天两夜,下去打捞的人更是水性俱佳的衙役,另外还找了几个熟悉那个水塘的附近会水村民一起下水,费了这么大的劲,结果还是没再打捞出第四个黑袋来。
阴十七疑道:“没有?王二柱跟卫三爷招出碎尸袋在哪儿的时候,那意思不是说余下的尸骨么?”
卫濂道:“应该是这个意思,我当年一听就觉得是这个意思!”
可事实就是事实。
他与一众衙役并没有找到肖丫头余下全部的碎尸,那第三个黑袋里装的碎尸也没有半点内脏、骨头、皮。
最后经尸检,结果是死者躯干的碎肉。
阴十七确认道:“只有碎肉,再没有其他?”(。)
第二百七十七章 现头颅()
没有。
王二柱突然跟卫濂招供,可他说余下的肖丫头的尸骨并没有完全找到。
卫濂当年听着的意思,就跟阴十七三人与卫海、冷仓然理解的意思一模一样,都觉得王二柱所招出来的余下肖丫头的尸骨应该是包括了余下的碎肉、内脏、骨头、皮。
而事实上,并不是。
卫濂事后再找王二柱,王二柱却是不再多说,并不解释有没有说错,也没有说什么坚决能在郊外水塘内找到肖丫头余下的所有尸体。
事情过去,仿佛就像是王二柱突如其来梦醒时分说的一句梦话。
再惊醒过后,那到底全不全,王二柱已不再负责,他似是就只负责说了那么一句。
无论郊外水塘到底能不能找齐肖丫头余下的所有尸骨,王二柱这一句话的招供,便成了最终定下他罪刑的铁证。
倘若不是凶手?
那又怎么会知道第三袋碎尸的抛尸地点?
当年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卫濂也是这般认定,很快王二柱被彻底定了死罪。
除了说起十三年前,卫濂为什么明明觉得神秘人来得过于蹊跷,字条的两条信息来得过于及时,在这样重重的巧合之下,即便他有所怀疑,怀疑后来有人在扯着线,可他最终还是下了王二柱为凶手的定论。
不为别的,就因为王二柱亲口说出了死者第三袋碎尸地点!
做着马车回到往来客栈的时候,已近半夜,略作漱洗之后,三人在阴十七客房里齐聚。
曾品正道:“十七哥,你是不是也觉得王二柱能说出当年死者的第三袋碎尸地点,他便必然是凶手?”
阴十七换了一身月牙色的直裰常服,有点发懒地靠在临近窗台的座椅里,听到曾品正的问话,她道:
“倘若卫濂是凭的真本事找到了当年的死者头颅,那我或许就这么认为了。”
可卫濂不是,他是突然收到了神秘人的字条告知才找到死者头颅。
还有字条上的第二条,神秘人告诉了卫濂,肖丫头失踪前就有悔婚的念头。
这一条很关健,可以说是直接将王二柱更往死亡推进了一步。
任谁听到还有这样的内情,谁都会第一时间想到那会不会是王二柱因爱成恨,继而愤起杀了肖丫头。
即便是错手,那也是杀。
叶子落道:“当年的神秘人,卫濂并没有查出来是谁,这样关健的人物,他怎么会不尽力去查?”
叶子落的疑问正是阴十七心中想着的疑问,她也想不通这样明显的漏洞,这样可疑的线索,当年能当上捕头的卫濂并不愚钝,他怎么就没有去查个清楚明白?
这什么?
阴十七突然觉得,这个神秘人是当年碎尸案的关健,也是卫濂为什么在明知的情况下,还是选择了不追查到底而选择忽略的缘由。
可卫濂根本不愿意提到神秘人再多的事情,她还隐隐感到卫濂每每提起这个神秘人,便会有一种害怕却又像敬畏的情绪。
曾品正端起一碗银耳汤,这是叶子落一回往来客栈,便吩咐店小二去厨房特意给准备的,他浅浅喝了一口:
“我觉得这个卫濂有问题!”
叶子落闻言并未出声附和,但他心里却是认同的。
阴十七也点了点头:“都有问题,不仅是卫濂,关健还是在当年那个神秘人身上,可事情过了十三年,这神秘人,卫濂要是不说点什么,我们恐怕连根头发也顺不出来。”
这是事实。
曾品正沉默了半晌,默默将一碗银耳汤给喝了个精光,喝完犹觉未够,真是好喝。
轻轻搁下碗,曾品正舔了舔甜腻腻的唇后道:
“当年王二柱突然说出那一句让卫濂彻底定下他死罪的话,我觉得有两种情况,要么王二柱真的是凶手,要么王二柱见过真正的凶手!”
叶子落刚好也将银耳汤喝完,见阴十七也喝得差不多了,他问:
“还要么?”
阴十七摇了摇头。
曾品正却是斜了叶子落一眼——怎么就没问问我还要么?
叶子落意会到曾品正的斜眼,不禁很奇怪地斜眼回去,见曾品正已然将视线转回去,一副本来就没事你意会错了的表情,他转回脸不甚在意,跟着说起人皮碎尸案:
“也有可能王二柱根本没见过真正的凶手,不过凶手通过某种渠道让王二柱知道了那么一个消息。”
凶手给了王二柱一个信息,内容是肖丫头余下的尸骨就在郊外水塘中。
阴十七盯着扶手的刻纹,声音随着自窗台吹进来的夜风微凉:
“没错,你们说的都很有可能,所以当年王二柱要么如曾品正说的,他是凶手,且说出那一句话大概是不想活了,可尸骨未全的结果,他却不在意,或是他根本就没想说全;要么就如你们说的第二种情况,凶手利用了王二柱心悦肖丫头的心理,凶手了解王二柱,知道他便是拼了性命,也想将肖丫头的所有尸骨找到,让肖丫头能全尸地入土为安,彻底让崩溃的王二柱成为替罪糕羊。”
叶子落道:“倘若王二柱真不是凶手,那么当时得知那么一个消息时,他就没有过疑心?毕竟能详细知道肖丫头其他碎尸块在哪儿的人只有凶手,难道王二柱当时就没有想过这一点?他不想为肖丫头报仇么?”
曾品正道:“其实我们说了这么多,从侧面了解也有不少,可我们并不真正了解王二柱。”
一针见血。
曾品正的话确实就是当前三人的盲点。
三人都在积极地围绕着当年碎尸案定性为凶手的王二柱进行翻查,可到底谁也没有见过王二柱,更别说了解。
听到并知道到王二柱这个人,都是从认识王二柱的人口中了解到的。
从旁人口中了解到的人,有时候并非就是这个人的全部,有时候也并非就是这个人真正的面目。
就像曾品正。
世人所了解到的他,都是一个狠辣到手染七条人命鲜血的少年恶魔,这样的他并非是真真正正的曾品正。
阴十七看着这样客观且一针见血地评说王二柱,突然就笑了:
“嗯,明日一早,我们就去拜访一下王二柱的父亲王老!”
曾品正被阴十七笑得浑身不自在,起身便走:
“我回房歇息了!”
看着曾品正出去又关好门,叶子落回头对阴十七道:
“你别担心,品正的本性其实不算坏,只要有些偏激的想法能及时得到指正,他不会再走上一条错的路。”
阴十七抿着唇,脸上的笑因着叶子落这番维护曾品正的话变得更深了:
“我从不担心。”
因为从不担心,所以她才会起那样的念头,才会毫无顾忌地说给展颜,展颜也才会如她所愿,将曾品正从终身监禁的洪沙牢狱里以李代桃僵之法捞了出来。
隔日一早,阴十七三人还未自往来客栈出发前往王老家,冷仓然便急匆匆地到了往来客栈。
三人正在吃着早膳,冷仓然一头冲进三人的桌子,脸色大变道:
“找到了!女死者找到了!”
没头没尾的,找到女死者什么了?
阴十七三人齐齐没作声,同抬着眼盯着说得不清不楚的冷仓然看。
冷仓然实在跑得很急,一路快跑过来连口气都没换,还在喘着大气:
“你们……你们都盯着我看做什么?”
阴十七问:“找到女死者身份了?排查到了?”
冷仓然一愣,这会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已大声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