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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明明该是最激烈的,最难忘的,最刻骨铭心的。
阴十七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徐明珲除了这一间客栈,还许了你什么好处?”
徐莲花冷漠道:“这不关你的事!”
没有否认,承认了。
阴十七有点意外:“还有,文园可不仅留了一间客栈给你,他还留了一个儿子给你,你做了这么多事,虽然是为了这间莲花客栈,可当文园的儿子长大了,懂事了,你觉得他也会认同你这个做法么?”
徐莲花冷笑:“你想套我的话?即便我不否认一直在暗中帮我的人是徐明珲没错,可那又能说明什么?当初是我一手促成了他与徐欢的姻缘,他感激我,他报答我,那都是应该的!”
阴十七没有即刻说些什么,她想着徐莲花说到徐明珲时,果然没有说“徐知县”,而是跟她一样说“徐明珲”,她特意的引导,徐莲花很自然地顺口了。
当然这也不是仅仅的顺口,这应该是一个习惯。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称呼,是一种长久的习惯。
徐莲花与徐明珲认识这么久了,互相的称呼早就形成了习惯,并非她一个临时起意的引导便能轻易改变的。
也就是说,徐莲花私底下都是以名直呼徐明珲这位知县大人的。
没有尊,没有敬,只是直呼其名。
不可能只是因为曾有过的恩情,更不可能因着报恩而形成的习惯。
连名带姓,这可不是一个好的称呼。
难道两人有过节?
倘若真有,那又会是什么?
还有,徐莲花与徐明珲显然并不是单纯的互报恩情的关系,更不像一种简单互利的合作关系,而像是第三种关系——牵制,一种互相牵制的关系!
阴十七突然问:“为什么要逼死高小原?”
徐莲花反应激烈:“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
阴十七终于将整个身子转正过来,她正面看着离她十数步远的徐莲花,冷声质问:
“没有?难道见死不救不是杀人么!你以为为什么揭北县会接连发生三起服毒死亡案件,那就是因为姚君、逍遥子、林涯他们犯下与你同样的罪!他们害怕过、慌恐过、挣扎过,最后死在熬不过自已的良心谴责,所以配合着凶手,他们是被逼的,却也是自愿地结束了自已的性命!
他们反省过,他们有罪恶感,在短短的一年里,最后死在自已的手上!你呢?六年来,你又是怎么过来的?眼睁睁地看着徐明珲逼死了高小原,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要去阻止?当时的你,难道就连一点点慈悲心都没有?”
徐莲花睁大了双眼,随之笑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都是徐明珲做的?你怎么知道是徐明珲逼的高小原跳窗?”
阴十七摇头:“我不知道。”
她只是假设,并未下定论。
刚才是,现在也是。
徐莲花这样迫不及待地肯定了她的假设,反而证实了并非是徐明珲逼的高小原,阴十七叹道:
“看来不是徐明珲……可除了徐明珲,还会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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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面壁室()
徐莲花笑容僵住,她被阴十七起起落落的肯定否定弄得有些晕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阴十七反问:“很重要?”
徐莲花怔住:“什么?”
阴十七道:“我到底想到了什么,或者知道了些什么,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莲花客栈的老板娘,你到底还要护着那个人多久?又是为什么要护着那个人?你有把柄落在那个人有手上?还是……”
说到这里,阴十七突然没了下文。
她抿紧了唇,看着徐莲花一瞬不瞬的,眼里因着想到什么而对徐莲花露出愧疚的眼神来。
徐莲花不明白阴十七这是什么意思,可阴十七一步一步紧逼的话语已然快将她逼到死角,她的心就像敲大鼓般呯呯作响,没一刻是能安静下来的。
阴十七突然不作声了,徐莲花也不敢再开口。
虽然与阴十七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徐莲花深刻明白,阴十七太过聪明,她能不开口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否则明明一句没什么破绽的话,也能被阴十七左撬右挖地划啦出一道口子来。
徐莲花巴不得阴十七不再逼问她,她转身就走,这回走得连个停顿都没有。
阴十七也未再叫住徐莲花,她身子有点发软,慢慢走向床榻,最后倒在床榻上,睁着眼一动不动。
徐莲花与徐明珲有尚不明的过节,两人对立。
徐明珲与高小原是情敌,两人对立。
徐欢与王音也是情敌,两人也对立。
王音有可能因爱成恨的动机,可徐欢却丝毫没有动机,就像徐明珲一样,她秉着怀疑一切的态度,也将徐欢列入怀疑对象,但其实对徐欢,她并没什么可怀疑的。
至少,徐明珲与徐欢在这个时候,她还怀疑不到他们夫妻的头上。
除非有新的牵连出现。
而徐莲花与徐杨是亲姐弟,那个时候徐杨尚未到莲花客栈里来,那么徐杨有没有可能也被卷入这一场混战当中?
倘若有,徐杨在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
不是徐明珲逼得高小原跳窗,那还有谁最有可能?
虽然这个问题在徐莲花身上没有找到答案,但却在侧面证实了她先前假设高小原被逼跳窗一举确是当年的真相。
还有另一个问题……
阴十七蓦地翻身坐起,很快下了床榻,本来就没有脱靴,一落地,她便往门外跑。
很快跑到楼下,店小二与叶子落还没回来,徐杨在柜台守着,徐莲花不见踪影,后厨仍守在厨房安静地打着瞌睡。
她钻入后院去找徐莲花,徐杨居然也没有阻止,只引颈奇怪地看了眼。
他既想跟到后院去看怎么回事,却又觉得柜台不能没人看着。
可引颈没半会儿,阴十七便自小侧门钻了回来,她走到柜台前:
“徐杨大哥,老板娘不在啊?”
徐杨点头:“刚才给你送壶热茶后下楼,话也没说一句就出了客栈,我问姐,姐还不理我……诶,你去哪儿?”
阴十七没理会徐杨的叫喊,她站在客栈大门外左右望了望,早没了徐莲花的身影。
却看到一脸笑嘻嘻的店小二回来了,香烛纸钱什么的都提在手里,叶子落也跟在后面。
让店小二将东西都提到楼上林涯客房,叶子落与阴十七也一并进了林涯的客房。
店小二一放好东西下楼去,关好门确定无人在附近偷听之后,叶子落便低声道:
“小二说,昨儿夜里在后院,他听到老板娘在哭,嘴里还时不时喊着‘轼哥儿’,哭得很是伤心,就像文轼快不行了似的……”
阴十七蹙眉:“文轼?”
叶子落道:“是文园与老板娘的儿子,听说自幼多病,自文园病故后,老板娘便带着文轼到徐家村娘家养着,也是那个时候,徐杨才从村里出来,帮着老板娘看管莲花客栈。”
文轼……果然有问题。
她刚才说到一半想起的问题便是文园与徐莲花的独子——文轼!
服毒死亡案件的凶手可以利用家人逼迫死者自杀,那么同样的,有人会利用文轼来逼迫徐莲花,是半点也不奇怪。
叶子落听着阴十七说出这个她心中预料的可能,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问:
“这……为什么?”
阴十七道:“因为老板娘是莲花客栈里的主人家,在自家家里想要做什么,那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叶子落道:“你是说有人利用老板娘杀人?或掩盖作案事实?”
阴十七没有一锤定音:“杀人言之过早,不过协同作案不是没有可能。”
高小原只有真的死了,那才能形成杀人作案,要不然,最多是逼得高小原失踪而已,也就是个失踪案。
叶子落想起另一人来:“那徐果呢?”
阴十七不是没有想到徐果,只是比起高小原来,徐果的失踪更像水过无痕,早是时过境迁,人事物皆非,更难寻得半点线索:
“只要能查清高小原失踪案的始末,我想徐果失踪案的水落石出也就相差不远了。”
叶子落也觉得两者有关联,要不然不会那么巧都是失踪,且相隔时间还那么近。
正如阴十七所说的,只要查出高小原是生是死,是失踪还是被害,那么徐果失踪案再顺藤摸瓜,便容易查得多了。
在林涯客房里给林涯、杨立聪烧完纸线,点了香烛香火,任由烟火飘满整个客房,阴十七站在门槛内对着空荡荡的客房道:
“你们放心,总会真相大白的!”
再是退出林涯客房,阴十七与叶子落双双下了楼。
楼下柜台徐杨正问着店小二事情,说的好像还是阴十七让店小二去买香烛纸钱的事,不过自见两人下楼来,柜台里便安静了。
店小二坦荡荡,一脸笑地与两人打招呼,特别是对着叶子落,他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叶子落悄声与阴十七解释道:“嗯……那个银子我给得多些……”
一真是付香烛纸钱的银子,二是封口费。
让店小二对叶子落说起的那件夜里徐莲花伤心悲泣的事情进行封口,就是店小二自家人也不能说,更别说莲花客栈里的其他人。
所以徐杨问店小二,店小二也就如实说了关于香烛纸钱的事情,并未再提他听到徐莲花夜半悲泣一事。
阴十七只挑了下眉,便没回叶子落什么话。
其实他不必跟她解释,她大概也能想到一些。
走过柜台的时候,徐杨问:
“这都快日暮了,阴兄弟与叶兄弟还出门啊?用不用回来用晚膳?”
阴十七回道:“不回了,徐杨大哥就给我们留留夜宵吧!”
徐杨明白了,这是夜里还得回的:
“好!没问题!”
两人快跨出客栈门槛之际,徐杨的声音又从柜台里传来:
“对了,阴兄弟,你刚才不是想找我姐么?我姐回来了,正在后院呢!”
回来了?
这么快?
阴十七回头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着我们住进客栈到这会,都还未见到老板娘的小公子,就想着问问老板娘,什么时候让我们见一见!子落最是喜欢小孩儿了!”
被她一根手指指着,无辜躺枪的叶子落保持沉默,眉峰却很实诚地皱了起来——他不喜欢只会哭闹的小孩儿!
徐杨一听是关于自已侄儿的事情,一想起来,脸色也沉了下去,沮丧道:
“轼哥儿病了,自小就病了……唉!不说了,都是命!”
再没兴致与两人说话,徐杨交代店小二看好客栈,他垂头丧气地走入后院。
看着徐杨那个模样,叶子落道:
“看来真是重病。”
阴十七轻嗯一声,率先提步走:
“徐杨大哥这会肯定是到后院找老板娘去了,必定还会与她说一说我们提到文轼的事情。”
叶子落灵光一现:“你是故意的?”
阴十七又嗯了一声,将她与徐莲花在二楼林涯客房里刚刚说过的话再叙述了遍,道:
“本来我以为老板娘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