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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感压力,也有点汗颜。
以前总觉得自已还不算太笨,至少在严厉要求他的父兄面前,虽没有得到过更多的赞扬,但认可却是最基本的。
然自找到阴十七,他就觉得自已的脑子好像不够用。
也不对,不是他脑子不够用,而是他在破案这一件事上,他的脑子根本就没有阴十七好用。
再想到展颜……展颜能混到县衙捕头的位置上,那应该也是有破案的头脑的。
他也有过与阴十七、展颜一同追查案件的经历,这一点他无法否认。
阴十七期待了半晌,也没见叶子落给出个答案来,又眨巴了两下眼之后,却好像没发现叶子落不过是随口一提的窘态,她的双眼似乎更亮了。
叶子落看着都觉得有点不对劲,伸手往阴十七眼前来回晃动了两下,果然发现阴十七根本就是又在想案子想得出了神,他放下手问:
“十七,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
第二百三十七章 问寺庙()
知道三起服毒案件与六年前两起失踪案、一年前溺亡案有关之后,又从徐莲花、徐一里嘴里知道了还有王音这么一个人,且还是引起六年来徐莲花暗藏心底恐惧诡笑秘密的当事人,阴十七便在隔日一早姜生来的时候,听完姜生对失踪案、溺亡案掌握的些许线索之后,她便也说出了王音这个女子。
随后姜生便去查了这个王音。
王音家与高小原家比邻而居,但姜生去查的结果,却是这两家人早在六年前,高小原不明失踪后不久,便搬离了揭北县,不知到哪儿定居去了。
阴十七记得当时姜生觉得事关重大,还亲自跑来莲花客栈告诉她一声,然后念叨着线索又断了的话,怏怏不乐地回去与姜大朋继续查问五子湖邻近的人家。
那会她也觉得线索断了。
王音无疑是当年两起失踪案的唯一有明显关联的关健人物,不能找到王音,六年前的失踪案就像断线的纸鸢,根本无从查起。
很难查清楚。
阴十七叹了口气。
即便找到了王音,也不一定能查清楚当年的失踪案,何况是找不到王音,简直是难上加难。
那样久远的案子,她其实并不大想去彻查。
但很明显的,她手上正在查的服毒案件又牵扯了失踪案、溺亡案,所以她不得不查个清楚。
就像姜生去到王音家、高小原家时,只看到两座老旧的宅院时的心情一样,她那会听到姜生说无法找到搬走的王音时,她有着难以克制的沮丧。
而现在,此时此刻,阴十七的双眼又亮了,亮得有如白昼!
但其实她现在还无法完全地肯定,或者说,她还需要做最后的确定。
所以她并没有回答叶子落的问题,只是很快出了客房下了楼道,到柜台处见到已然酒醒的徐扬。
看着徐扬还一副没什么精神,未完全酒醒的萎靡模样,阴十七直接略过了徐杨,问同守在柜台的店小二:
“小二,你可知道这揭北县有哪些寺庙?”
店小二略一想道:“有许多,大大小小的有十数座……对了,阴公子,县郊算么?”
算啊,怎么不算?
可这么县里县外算下来,便不止十数座了。
店小二如数家珍一般,说了一长串的寺庙名儿。
别说阴十七与叶子落,连一旁的徐杨都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回神问道:
“你怎么知道得这般详细?”
阴十七、叶子落同看着徐扬,也想知道答案。
店小二不好意思道:“那不是……嘿嘿,我不是还没娶媳妇儿么……”
敢情是为了求姻缘,店小二跟着家中老母求神拜佛了不少地方,渐渐地也就将整个揭北县内外都给求透了。
徐杨一听笑了,挑眉眨眼的,打趣道:
“那你母亲给你说到亲事了没?”
店小二一脸郁闷,摇头叹气:
“你们说我也长得不是很差吧,就是穷点,怎么就不招姑娘喜欢……呢……诶诶诶,我还没说完呢!”
没等店小二说个囫囵,里外围观在柜台的三人很快速地默默地走开了。
阴十七就着果酒一事,诚心向徐杨道歉:
“对不起啊,徐杨大哥,我……”
徐杨抬手阻断了阴十七的歉意,在桌旁坐下,毫无芥蒂地说道:
“没事,姐都跟我说了,本来我就酒量不好,连喝个果酒也容易醉,昨儿个也是为了客人全部退房一事,我心里烦燥,这才多喝了些,何况是我自已要喝的,也是你灌的,这怎么能怪你?阴兄弟要是还有什么话要问的,这会也可问我!”
见徐杨这般坦然,阴十七也不扭捏,与叶子落也在桌旁落座,她道:
“徐杨大哥可知道老板娘六年前的事情,也就是那一段传奇姻缘的内情?”
徐杨摇头:“我知道的,恐怕还要比你们少,我是在姐夫病故之后才来的莲花客栈,那会姐已经绝口不提传奇姻缘的事情,我虽然也有听到一些关于传奇姻缘的传闻,但那会姐不说,我也无人可问,也就了解不多。”
阴十七问:“你来莲花客栈的时候,徐强子、徐一里应该还在客栈里帮工吧?”
徐杨道:“在,强叔、徐伯都在,但他们什么也不肯告诉我,像是有难言之隐……直到今儿个早上,我酒醒之后听小二说,徐伯嘱咐我酒醒后要去看看姐,我便去了,之后姐才大概将当年的传奇姻缘跟我说了……”
得知隐在传奇姻缘之下的内情以后,徐杨费了好长时间才消化完整件事情的诡异发展,他不知道在那样光鲜亮丽的表面下,竟然还包含了徐果、高小原的下落不明,及王音突然对徐莲花发出的诡笑事件。
直到现在坐着,徐杨仍有些心神晃忽:
“当我听到那些客人退房时说的话时,我心里很愤怒,可更多的是替我姐委屈,杨立聪死在我们的客栈里,明明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却让我姐为此背负了许多恶运,一年难得一回的花月盛会也因着某些看不得莲花客栈好的竞争对手刻意剥了开来……”
提起客人突然退房一事,阴十七问:
“徐杨大哥可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问过店小二,这件事情去年发生后,便被人在背后死命压下来了,看的应该是老板娘的面子,那为什么到花月盛会这个一年到头唯一能赚得更多银子的时候,突然就有人看不顺眼了呢?难道那人不怕那个在背后替老板娘撑腰的人么?”
叶子落一听,才知道阴十七是在拐着弯往徐杨嘴里打听徐莲花背后可能的那个人。
几乎没有插话的余地,他一直静静地听着。
徐杨也听着阴十七的话,听着阴十七饶来饶去都在说徐莲花背后有人,他一听岔,再一想岔,霍然站起,微怒道:
“阴兄弟这话什么意思?我姐守寡多年,虽有意再嫁,可那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姐是绝对不会做的!”
叶子落听着徐杨怒斥阴十七,眉头立刻打起了结:
“徐兄弟,十七不是这个意思。”
徐杨仍梗着脖子:“那是什么意思?”
阴十七示意徐杨坐下,待徐杨觉得是应该坐下再好好说后,她方慢条斯理地说道:
“看来徐杨大哥并不知道这件事情,那我换一个问法,去年的杨立聪溺亡案,虽不算大案,但杨立聪的父亲杨员外为了替早逝的杨立聪祈福,在五子湖外围建了一座斋善堂,以至于整个揭北县大部分人都知道,特别是在五子湖及莲花客栈附近,甚至在整个客栈行业当中,许多人都知道了这一件事,可为什么在初初入住莲花客栈的那些外县客人,却丝毫没有听到半点风声呢?”
徐杨哑然。
叶子落比徐杨更了解案情,帮腔阴十七道:
“每年的花月盛会,从外县各地来的年轻男子甚多,倘若与莲花客栈竞争客人的同行耍点小手段,那么从一开始,或许……不,根本就不会有人住进莲花客栈,徐兄弟不觉得从一开始没暴出来的风声,却在客房住满之后才暴出风声,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么?”
徐杨垂眼,已然有些怔愣。
是啊,外面的客栈虽然都是在每年八月起便会纷纷住满各地来的青年才俊,可到底并非莲花客栈不可。
莲花客栈出过命案,还是去年这样近的时间,死者更是同样因着传奇姻缘而慕名来住店,意图取个好意头的客人,结果却是无端殒命于客栈客房里。
至今,还未找到凶手。
不知道这样的事情便罢,倘若知道了,不必阴十七与叶子落提醒,他也知道必然不会有人来住进莲花客栈的!
即便他还未想通其他的一些事情,但阴十七与叶子落所说的问题是那样浅显明白,昨儿个他顾着愤怒郁抑,却完全忽略了导致客人纷纷退房的根源。
阴十七与叶子落说得不错,这很奇怪,徐杨嚅嗫着猜道:
“这背后……有黑手?”
见徐杨的神色与问出来的话,阴十七便知道徐杨是想明白过来了:
“老板娘背后的人将去年杨立聪溺亡案压下,甚至不准让知情者在花月盛会期间传出半点风声,为的便是照顾莲花客栈的生意,而说到底,就是顾及了老板娘,不管是谁充当了道破杨立聪溺亡案的事情,那只黑手很关健,同样的,站在老板娘背后的那个人也很关健!”
徐杨也明白过来事情的重要性,可他真的是不知道,而非不想说。
阴十七确定徐杨确实没道理隐瞒,也做不来隐瞒这种事情之后,她叹道:
“那只黑手让我想起老板娘与徐管事曾说过,六年前高小原失踪的那一日,也是冷冷清清的生意突然间热闹起来,最后竟是连客房都不够住,晚来的都只能遗憾地另寻住店。”
叶子落问:“你觉得关联?”
阴十七摇头:“我现在无法确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应该至少有七成是有关联的。”
这一日还不到金乌西下,徐杨便忽而被塞进许多事情进脑子,他有点消失不来,所以直到阴十七与叶子落起身踏出客栈大门的时候,他甚至没注意到,更没看到徐莲花站在连着后院的小门处,看着阴十七与叶子落走出客栈的背影,脸上神色复杂。
阴十七与叶子落起初没注意到,但突然有感觉往回望的时候,却什么也没瞧见。
那个时候,徐莲花早已离开了小门回到后厨。
两人收回视线,叶子落疑道:
“没人?”
可他明明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注视感。
阴十七也已回过头来,她比叶子落更相信自已的感觉,所以她肯定是有人的。
且那人不是徐杨便是徐莲花,而她更倾向于后者。
只是她没有说出来。
走了一段路后,叶子落看着阴十七带着他边问路边来到一座寺庙前。
这寺庙严格来说,不能算一座,只能算是一间,小小的,里面只有一个庙祝,连个小和尚都没有。
但这间小小的寺庙有个让阴十七不得不来瞧一瞧的寺名——慈恩寺。
在临出莲花客栈之前,阴十七特意又回到柜台那里,向店小二具体了解了揭北县内外的大大小小,近二十座寺庙的寺名。
没有在慈恩寺找到两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