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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姐将资料送进来之后,秦韫三两下就将后续的事情整理完毕,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讥笑,“分明已经可以结束这个案子,又何苦害得老曹来回倒腾,两头不落好?还是说你们公司的办事效率如此低下?非要总经理出手才能办好?若是这样,我劝你还是将那些虾兵蟹将打发回家养老种田吧。现在找不到工作的大学生到处都是,与其占着茅坑不拉屎,倒不如把空缺让给那些空有一身技能却无处施展的可怜之人!”
秦韫像是听见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讥讽地看着我,喜怒难辨:“空有一身技能却无处施展的可怜之人?像你这般身无长物之人都能有个正经工作,那些有技之人就不劳你愁了吧?噢!我险些忘了,你那工作似乎还是托了什么门道才寻着的吧?”他说完这话,我脸上就连连假笑都挂不住了,瞬间就黑了下去,他也像是吞了苍蝇一般面色不堪。我咬咬嘴唇,终于还是摔门而去。
原也没想借由工作的事情与他和好,只是没想竟是愈加地恶化了。
宓姐走在我前头,却突然停下来回头看我,只一眼,便开始叹气:“以前你和总经理在一块儿形影不离的,大家伙儿都说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日后十有八九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哪想世事无常,当年总经理不晓得犯了什么昏,同戎家小姐领了证,从那之后你再没来过公司,我也就再没见过你。今天见了你,没想到你和秦总的关系变得如今这番水火不容……”
我觉得宓姐这话说得好笑,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宓姐,你这说的什么话。当年我同秦韫一碰面哪有不吵架的道理?如今这样,也不整天吵得你们心烦,岂不是最好不过?”宓姐没有说话,静静地看了我许久,“当年是看似针尖麦芒,其实心里头贴得再近不过,如今你们的心是越离越远了……”末了她又摇头道:“罢了,你们也都不是当年不懂事的孩子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便多说。也罢,也罢……”
物是人非,过去的点滴也只能用留待日后做个纪念。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与秦韫发生的许多事情,是同旁人道不得的。那些事情,只能在我的心里慢慢凋零腐烂,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是决计见不得光的。
☆、12。远离才是最佳办法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气氛如同我们走时那般紧张。同事们纷纷冲着我们摇头,伸手指着主编办公室。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只给我和邵庭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邵庭早已收起几日前温柔的眼神,一如初见那回,冷漠而疏离地看着我说:“你先去工作,有什么事我再叫你。”我心里滑过一丝难受,那天清晨在宾馆里发生的事一幕幕一遍遍在我眼前上演,转身他又变得这般冷漠,可他什么都不曾许诺过我,我又有什么资格难受?
邵庭进去不久,公司的董事们就出来了,一个个脸色都难看极了。我与同事们面面相觑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同事们跟我说,我不在的时候,董事会已经来找过邵庭多次,每一回都是面色不善地进来,发现邵庭没在后又怒气冲冲地出去。
接下去几个小时的工作时间,我只顾盯着电脑屏幕胡思乱想,我猜不到邵庭究竟做了什么才让董事会如此震怒。我知道,于公于私,这都是他个人的事,是轮不到我关心的。可我就是着了魔一般,想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不想看到他如此为难。
老曹悄悄地挪着椅子到了我身后,轻轻拍了一下我的椅背。我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转头看他。他瞅瞅主编办公室,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你就不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我身旁的同事听见他的话,也凑了过来,“怎么,老曹,你知道内幕?”她这一声,声音稍大了些,附近的几个人听见都聚了过来,转瞬间,以我为中心,里里外外围了三层人。我战战兢兢地道:“喂,都到我这儿来不怕被主编看见啊?”
老曹轻轻“嘁”了一声:“我估计里头那位都自顾不暇了,哪儿还有空来管我们?小可啊,你真不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我牵扯着嘴唇,装作毫不在意地笑了,“能让董事会这么生气的,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于公,这是他们上层领导的事,与我这个才来不久的新手有何关系?于私……这是他邵大主编的私事,与我又有何干系?”
说着,心里滑过一丝丝钝痛。像是被刀背滑到了手臂,像被门缝夹到了指尖听。那种痛,不突兀,不见血,却一丝丝渗透开来,从表皮钻入肌肉,最后深深浸到骨头里去。听说不想笑的时候不要笑才是最好,因为那时的笑会泄露你内心的苦楚。
老曹愣愣地看了我一眼,犹豫了半晌道:“我老曹纵横职场数十年,也曾想过里头那个位置,现在我看开了,与其勾心斗角地或者,不如就这样图个一世安稳。”他顿了顿,“安可,职场里的圈圈绕绕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有些事情,你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大家都看在眼里。你啊,不要痴痴地做些飞蛾扑火的事情咯!”
老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我的心头。
我以为遮掩的很好,却没想到大家都早已看出我同邵庭之间的不寻常。
那么,聪慧机敏如他,会不会再次怀疑我与秦韫的关系?他进办公室前冰冷的眼神从我脑海滑过,我轻轻地颤抖了一下,如若被他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简直不敢想象。或许,远离危险才是杜绝危险的最佳办法。
☆、13。我不是kitty猫
我回到家的时候,屋里的长明灯亮着。毫无消息地消失了整整一周,再加上之前同秦韫闹得僵硬,我猜到他得到我回来的消息便会第一时间来找我。我用一副了然的样子推门进去,可屋里坐着的,不仅仅是秦韫,还有他的美娇娘妻子我的“好朋友”戎礼。
我讶异地瞪大了眼睛。戎礼和秦韫甚少一起在我这里出现,即使偶尔的几次“齐聚一堂”也不过是碰巧遇上罢了。不过这回,我倒是不反感他二人一起出现。这不仅避免了我与秦韫之间的尴尬,我与秦韫之间也需要一些“事实”来证明清白。
秦韫看见我进门,不经意地抬了抬眉毛。戎礼则是猛地将我抱住,咕咕哝哝说了一堆我听不清的话,想来也不会太重要,我也没再追问。倒是秦韫,对着我嘲讽地笑了,不知怎么,我觉得我在他一勾唇的瞬间就看懂了他的笑,他在笑我们这对滑稽的朋友。
我轻轻拍了拍戎礼的左肩,“快起来,这么大人了还黏在我怀里,丢人不丢人?”戎礼不依不挠地蹭蹭我,“我就愿意你在你怀里,你身上有我喜欢的香味。别人让我蹭我还不干呢!”话虽这样说,她到底还是慢慢起了身。
我倒了两杯柳橙汁给他们,喝了半晌,秦韫才说明来意,“过几日就是我父亲的六十大寿了,父亲向来疼你,你也许久没去二老那里看看……趁着这个机会,去跟他们道个歉,好好陪陪他们。”
我从善如流地答应了。等他们走后,我才想起来诽谤。
道歉?我做错了什么需要向他父母道歉?两位老人待我不薄不假,要不是他们在背后支持秦韫对我的所作所为,我这些年怕是不同的样子。我现在,有富贵堂皇的屋子可以住,有叫得响亮的工作可以做,不愁吃穿,银行账户里每个月都有一笔不菲的“赡养费”汇进来,他们待我确实足够好。试问天底下,有哪对父母能够做到对儿子包养情妇的的行为不闻不问还多加赞助的?从这点说来,我这些年从未去看望过二老,倒确实是我的不对了。可是他们欠我的,又该如何偿还?
心里的想法再恶毒,面子上的事情总是要照顾好的。我依稀还记得,秦父最爱集邮,书房的柜子里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邮票。我记起从前的旧宅里头,还有一套绝版的古画邮票,是当年父亲去台湾旅游时高价买回来说要留给秦父做60大寿的礼物的,搁置了七个年头,如今也可以重见天日,我就当做是完成父亲的意愿便罢。
至于秦母,我着实摸不准她的喜好。但凡是女人,怕都是无法对珠宝说不的吧,我便在去赴宴的路上买了一条温情的珠宝项链给她。既表明了我对温情珠宝的“由衷热爱”,又能博得老人家欢心,还能拉动了温情珠宝的销售量,如此一石三鸟的事,何乐而不为呢?只是看着瞬间少了一位数的信用卡余额,我隐约替肉疼了一把,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股空虚与落寞。
我把项链递到秦母手中的时候,她似乎稍稍愣了一下,又很快地调整好状态,拉住我的手不住地抚摸,“安安也长大了,许多年没见,成熟了,也变漂亮了!这几年,过得怎么样?也不见你来看看阿姨,可是不想阿姨?阿姨可是天天念叨着想见你呢!”
“阿姨说笑了,安安怎么会不喜欢阿姨呢?阿姨可还记得,安安小时候总爱往您怀里头钻。每次爸爸妈妈训我的时候,我都躲在阿姨身后!”我在心里咬牙切齿,我在外头过得怎样,您不该比谁都清楚么?
许是提到了我过世多年的父母,秦母的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她轻轻拍打我的双手,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也是个坚强的孩子,当年固执地决定独身留在这里,也难为你这些年硬是一个人扛了过来……”她摸了摸脖子上刚挂上的链子,“我看这链子成色不错,花了你不少钱吧?你一个人打拼,省着点花,别为我这老太婆瞎费钱。你说你,来便来了,带什么礼物。你能来,我同那老头子,就欣慰了!”
我脑中精光一闪,等待多时的话终于被她说了出来。我不慌不忙地接过她的话茬,“羊毛出在羊身上,钱赚来就是要花的,何况我这也能推动我国GDP的增长嘛!”老太太的笑容,在听到“羊毛出在羊身上”时才终于凝集成冰,脸色也愈发地白了。我同她都晓得,这钱是秦韫给我的,这链子也是秦韫的,我用他给我的钱买属于他的东西,送给他的母亲——这换做谁都会崩溃的吧?这么一想,刷卡时的空虚落寞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难以名状的自豪感与优越感。
秦母求救地看向远处的丈夫,眼里满是绝望的期盼。后者似乎是感到了我们之间的无声硝烟,手里捧着我交予他的集邮册前来救场,他随意打开一页,一边端详一边跟我说,“安安啊,几年不见,没想到你也对集邮感兴趣了?这一套集邮你收集了很久吧?”
我起身站到他身旁,装作看集邮册的样子。闻言微笑着偏头看他,“叔叔这可真是说笑了。我小的时候可就对这没什么兴趣,还记得小时候扯破过您的一本集邮册,现在想来小时候还真是不懂事。不过,长这么大,小时候的兴趣,倒一直影响我到现在也算是难得了的。这集邮册,是我父亲生前去台湾游玩的时候带回来的,一直就想着送给叔叔您当寿礼,一直被我私下藏到现在才终于到了叔叔手里,也算了了我父亲的一桩心愿!”
想必是想到被我扯烂的那本集邮册,秦父脸上掠过显而易见的心疼。他尴尬地冷笑了几声,又忽然道:“我们家秦韫小子也结婚六七年了,安安怎么一直没什么动静?心里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选,叔叔也做一次主,给你牵牵红线?”
这回我是真的被吓到了,这老头子是怎么想的?他难道真的不晓得我的红线是他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