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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少有这么倔强的时候,乔四略有些浮躁,便道:「让你留下你就留下,这有什么可商量的?」
段衡沉默了一会儿,依旧垂着头,只动手把刚系好的鞋带松开了,说:「五爷已经回去了。四爷还有要什么吩咐我做的?」
乔四走近他,把手放在他的后颈上,又往上摸了他的头。
「今天是辛苦你了。」
青年没吭声。
「我不会让你白跑这一趟的,」乔四还在安抚似的摸他柔软的头发,「半山的房子,你喜不喜欢?」
话音刚落,耳里就听得「啪」的一声,自己的手被毫不留情地用力拍开了。
皮肤上的痛感还在其次,段衡竟然敢这样对他,不是一般的胆大妄为,这让他吃惊不小。乔四刚斥责道:「你放肆!」段衡也抬起头来,用类似于「瞪」的眼神看着他。
乔四从没见过青年有这种表情,眼角发红的,眼里竟然像是含了些什么东西,忍耐着似的。
「你当我是什么?」
这简直是造反了,乔四没想到会有被他质问的一天,一时答不出来,只能看着他通红的眼睛,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又是个男人,还……」
男儿有泪不轻弹,段衡会因为这种事而委屈到这种地步,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以至于乔四都忘了要责罚他的失礼,只又把手放到那头顶上,用自己也难以解释的口气说:「你啊。真是年轻人。」
他自己也只有在最年轻的时候,才有过这样的坦率落泪的纯情。
段衡突然一把抱住他。
乔四被紧抱着,腰上那双手臂的力度让他突然也生出一些温情。毕竟段衡已经跟了他这么多年了,他也是很疼他的,不由就摸着青年的头。
这真情流露的伤心,比虚情假意的快乐要让他觉得可爱。
段衡坐着,他站着,这样的拥抱持续了一会儿,而后腰上的手松开,他被猛然用力拉了下去,接着就感觉到炽热有力,又些微颤抖的嘴唇。
这亲吻有点突然,青年的气息是急切而鲁莽的,带点受了委屈之后的任性。硬探进来的舌尖也有些粗鲁,甚至把乔四给咬痛了。
乔四推了推那额头,而段衡这回不再像接到指令就执行的忠犬那么听话,反而把他抱在褪上,托住他的后脑勺,强行将这亲吻加深了。
唇舌纠缠的深入亲热令乔四感觉怪异。之前从来没有跟段衡像这样接过吻。
有过的肉体关系,都是从段衡用嘴服侍他下体开始。他不禁有种段衡的嘴唇放错了地方的感觉。
疾风骤雨般的热吻弄得乔四,时呼吸困难,段衡的一只手已经胆大包天地伸进他衣服里,拇指压住了他胸前的凸起。乔四为之一颤,勉强挣脱了那嘴唇,斥责道:「放津!」
下一秒段衡又不怕死地狠狠堵住了他,含住他的舌尖,揉着他的背和臀,把他压向自己。
乔四有些招架不住,气息也不稳起来。
在辗转的深入亲吻里,两个成熟男性的躯体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感觉到那强有力的肌肉之下勃发的热情,青年毫不掩饰的饱胀欲望像是感染了他,他自己不由地也有了反应。
习惯了段衡一直以来刻意的循规蹈矩。这点坦率的不规矩,在这种时候,反而让他动情了。
越发情色的深吻总算告一段落,段衡从他口腔里退出来,眼珠颜色发黑,微微的有些湿意,一手握在他臀上,手心炽热,一副难耐的模样。但没有把他的裤子剥下来。
任性也是有限度的,强吻他和强暴他那毕竟不是一个等级的「以下犯上」。
乔四就坐在青年那硬挺的部位上,略微一动就看得见段衡神色都变了,想了一想,问道:「你还有体力吗?」
长途飞行和一晚上的应酬都很耗费精力,这样的段衡看起来很性感,但雷声大雨点小的性爱就很扫兴了,他可不想被秒杀。
被他这么一问,段衡瞬间脸就红了,抿了一下嘴唇,而后扯下他的裤子,用行动回答了他。
段衡的体力确实是很好,可以把他抱起来压在墙上,而且持续很长的时间。两人就在走廊上欢爱,衣衫不整,内裤还挂在脚踝上。
这种荒唐比起他年轻时候的行径,倒也不算什么。但大概由于体位的关系,加上自己是被进入的那一方,随着段衡的动作而呻吟,在那滚烫的律动里,竟然也脸上发热。
从屋外到房内,一路淫靡,欢爱变得肆无忌惮。
乔四只以省力的姿势在享受,三番两次之后也觉得腰酸腿软,有些吃不消。而段衡还停不下来地将他压在床上,把他弄得气喘吁吁。
乔四边惊叹于年轻人的精力旺盛,边在接受了一个长吻之后,喘息着示意身上的青年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
段衡依旧无法自制地在他腿间顶送着,这也不是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于是抓紧他的手,在换了姿势挺进的时候哑声道:「再忍一下就好……」
乔四感觉得到青年在情动中汗湿了的身体,还有那似乎永远也耗不尽的热情。产生快感的部位在过度摩擦中麻木了,而他几乎是因为青年那极度欢愉和投入的热烈表情而达到高潮。
这样畅快淋漓的一场性爱之后,就该各自疲倦地歇息了。
乔四累得翻身就睡,段衡从背后搂着他,胸膛颇暖和。出于他们这一类人对视线的敏感,他迷迷糊糊的知道段衡在看他,但也还是极其放松地沉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似乎有了很长的梦境,但又似乎只是一闭眼之间,便被人轻轻摇醒了。
模糊的视野里是段衡的脸。
「四爷,我要走了。」
压低的声音在尚未破晓的暗淡光线里,显得犹如做梦一样。外面好像在下雨。
乔四隐约听见自己「嗯……」了一声。
青年凑近过来,亲了他一下,又一下。乔四在那嘴唇温柔的触感里又迷糊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些冷,下雨下得温度骤降,乔四不由把半翻下床的被子拉过来盖上。房间里空荡荡的,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下午,段衡早就走了。
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段衡似乎是跟他告过别的,但一个人坐着,对着一床两个人制造出的凌乱,一时间还是生出些空虚来。
段衡很快又来了电话。乔四正处理帮内的事务,听说是他的来电,便接过电话,示意身边的人都退下,才放到耳边。
「路上还顺利吧。」
「航班延误了,才刚到,」段衡的声音里带了点落寞,「我想四爷你了。」
青年那恋爱了一般的口气,让乔四感觉有些微妙,于是掉转话题:「怎么,工作太辛苦?」
「那倒还好,」段衡停了一停,「不过我真不想演戏了。我想每天都在四爷身边。」
乔四在椅子里坐下来,看着眼前已经反复斟酌过的名单,生意越做越大,人手却跟
不上,这一直让他头疼,边和段衡说话:「不演戏,那你要做什么?」
「什么都好,」段衡笑道,「四爷排个贴身的差事给我吧。四爷你还需要多一个司机吗?」
乔四想了一想,说:「那我得先看看你车险理赔记录,我怕看了我就不敢用你了。」
段衡笑着说:「那要不然,我就跟博叔一起伺候你吧。」
「那太委屈你了。」
「不委屈,四爷你要的话,我伺候你一辈子。」
这话说得有点太直接了,乔四顿了一顿,道:「别胡思乱想,栽培你是要做大事的。太累就把下面的工作推了,我准你休个假。」
两、三个月的时间过得不快不慢,段衡并不是第一次外出工作这么久,一直以来他待在乔四身边的时间都不算多。
不过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乔四清晰地感觉到他的不在。
可能是因为毕竟有了进一步亲密关系的缘故,存在感变得强烈了。
有时候想起来,那双带笑的漂亮眼睛好像就在眼前,连一向不是那么喜欢的单眼皮也变得可爱起来了。身材高大也没什么不好的,相处起来多省力啊,他以前还从没有这么享受过。
乔四觉得自己的口味是越来越杂了。
段衡的拍摄工作结束的日子渐近,乔四竟然也有了点期待的意思,提前让人安排好接风洗尘的各项事宜,只等段衡回来。权当是对上次的弥补。
这晚乔四躺在卧房的软床里,月下小寐。半梦半醒之间突然感觉到屋里有人,本能的敏锐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手里已有准备,但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空气里倒没觉察出杀意,那个人身上的味道虽然因为长途跋涉而有些混杂,也依旧很熟悉。乔四放松下来,睁了眼。
「四爷你醒了?」
乔四在月光下看那人影走近,略微把身子欠了起来:「你怎么来了?」
「博叔放我进来的,」青年还是压低声音,「他说你已经睡了,只让我待一下就走。没想还是把你给吵醒了。」
乔四撑在枕头上,半坐起身:「你们不是明天下午才会回来?」
「我没喝杀青酒,比他们先走。所以晚上就到了。」
乔四一时也清醒了,抬眼问道:「怎么?是有什么事?」
「没……」段衡站在他床边上,低头看着他,「我只是想早点见到四爷。」
两人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对视了一会儿,乔四先说:「你也辛苦了,好好去休息吧。」
「嗯。」段衡答应着,脚上却是不动。
「怎么?」
青年老老实实地:「我想再看一会儿。」
这种孩子气让乔四又有了些微妙的感觉,于是说:「你接下来是想休假对吧。要去哪里度假,我替你安排。」
青年说:「能在四爷身边,就是休假了。」
乔四又看了他一会儿,感觉得出他果然是累得瘦了,便说:「你上来吧。」这晚段衡就睡在他身边,不过没做那档子事,因为乔四需要早起,想好好睡觉,为了身上清爽,也不让抱。青年就只抱着他的一只胳膊,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熟睡了。乔四睁开眼。段衡在边上看着他,见他醒了,嘴角就自然而然绽出一个笑容:「早。」
乔四「嗯」了一声,懒懒地起身,今天是行程很满的一天,想着就觉得累,看着身边伺候他起床的青年,温驯又周到,而且善解人意,而且足够有力。
乔四也想过,一个摇钱树式的人气偶像固然难得,但没有一个得力的心腹臣属来得难得。
段衡这样的人,无论是能力,还是对他的忠诚程度,只当电影明星都是有点浪费
段衡帮他穿上袜子的时候,乔四说:「你拍完这都电影了,接下来的工作就少接。我安排点事情给你做。」
段衡握着他放在自己膝上的脚掌,也不问要做的是什么事,只毫不迟疑道:「是。」
乔四赞许地摸摸青年的头。
多一个能用的人,他自己也轻松些。段衡会是他的得力助手。
当然,要给多少实权,他有分寸。
下午殷清突然来见他。乔四有些意外,应该说是喜出望外,忙特别排出时间来。
殷清身体不好,刚做过心脏搭桥手术,一直在城外郊区休养,门都很少出,没想到今天却会愿意坐车进城来。
殷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