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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被安平郡主的头发弄得痒痒的,就听见耳畔传来安平郡主清脆的声音,如珠玉坠盘。
“怎么,你的意思是公主府里有内鬼?”安平郡主歪着头,看向青荷,英气的眉毛皱都没皱一下:“啧,还蛮聪明的,知晓怎样转移话题。”
“奴婢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写信的人地位卑下,所以才自己动手写。虽然也有可能是某位上位者,自己写的,但可能性不大。他们大多性情高傲,对自己的书法自得,不会自己去毁自己的书法的,哪怕是用左手也会觉得是玷污。”青荷垂着头,低声回答道。
第29章()
安平郡主看了眼青荷:“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一样呢。om”说出这种混淆视听的话,是在蔑视自己的智商吗?转移话题的方法未免也太生硬了吧?
“郡主英明!这种小人一定要抓起来,免得祸害郡主您。”青荷偷偷的用余光扫了眼安平郡主,看来转移话题成功了呢,只不过是个刁蛮的小姐而已,果然是没什么头脑。
窗外的日光,穿过了窗纸照了进来,给安平郡主的侧脸打上了一层光晕,本就柔美的脸庞,看上竟然像将要融化在这日光里一般。
安平郡主勾唇一笑,这笑容晃得青荷眼。只知道安平郡主跋扈,却不知道她笑容竟然可以这么美。
“是么?你也看到那纸上写的什么了吧。”啧,口不对心,明明是在骂自己,却要违背本心来夸奖自己,一定很痛苦吧。既然已经当了自己的奴婢了,这种痛苦还是要忍下去的呢。
“是,奴婢确实看见了,上面写了夫人的去世是另有内情的。”青荷低垂着头,装作一副瑟瑟发抖的模样,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毕竟是知道了公主府的隐秘,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毕竟如果完不成任务的话,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虽然不符合自己的形象,但是该装的时候还是要装的。
青荷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安平郡主,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真是搞不懂自家主上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无盐女,咳,虽然笑起来看上去还可以。青荷是绝对不会承认安平郡主长得好看的。
安平郡主乌黑的眼睛盯着青荷看了看,握着黑发的手顿了顿,扬起眉,下巴对着青荷,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不过安平郡主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你,从明天,不对,从今天开始就回原来的地方工作。om”安平郡主一张秀气的脸皱了起来,“回去当你的二等丫鬟,哼哼。”哼,就知道装,让你装,回去当你的二等丫鬟吧!好好的感受生活的艰辛,感受阶级的差异吧!
这种傲慢无礼的人,大多数会被人修理的很惨烈。可安平郡主有着强大的背景,没被倒打一耙就不错了,想修理安平郡主,也要看看她背后的人呢。
安平郡主下意识的看了眼青荷,然后转过头去,不看青荷。看上去有点像小孩子闹矛盾的即视感。
青荷忍着笑意,偷偷的看了眼安平郡主这个强行傲娇的行为,似乎安平郡主也没这么讨厌呢。
“是,小姐,奴婢遵命。”声音中带着一丝颤音。
青荷退了出去,小心的掩着厢房的门。
安平郡主直到青荷出去才反应过来,她刚刚是被嘲笑了吧,是被嘲笑了吧,啊,她居然还把青荷撵出去了,可是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脑抽,放过了一个蔑视自己智商的人啊!!!!
今天就是得到一个莫名其妙的信,字还很丑,丑就算了,还搞得神神叨叨,生怕自己发现什么一样!怕被发现,还寄信干什么!搞不懂这些人的智商怎么回事。
这么说起来,母亲的死的确有些蹊跷,不过这寄信的人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总不能是大发善心吧?!!
每次自己问母亲的事,父亲总是闪闪躲躲,言辞闪烁,难道父亲也知道些什么?可是父亲在云门城,联系起来也很困难。就算可以联系,恐怕他也不会告诉自己母亲去世的真相吧,不然,何必遮遮掩掩呢?
安平郡主看着窗外的日光,发起了呆。其实她已经差不多快要忘记母亲的样子,能想起来的也就是,母亲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和温柔的声音。
据说自己笑起来的样子和母亲很像,当然这也只是从下人那里听来的,父亲对于母亲算得上是绝口不提,每每提到母亲,父亲只是沉默。
这种沉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可能是年岁太小,所以才没有问过吧。后来长大了,也学会不去触碰伤疤,所以也就没有问过。
安平郡主转过头继续对着镜子,梳起了自己的头发。镜子里的人墨发雪肤,一双杏眼含着雾气,雾濛濛的,嘴巴抿着。
真的像么?安平郡主认真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绽放出美丽的笑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企图从里面看出母亲的身影。不是说笑起来的时候最像么?
安平郡主突然想起来,她已经忘却了母亲张什么样子,看再多,也看不出什么。就这样忘记了么?安平郡主苦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极力的去回想自己年幼时的事情。
可是,好像都想不起来啊。镜子里的人忍不住的失望,乌黑的眼眸失去了神采。果然还是记不起来么?
所有的一切犹如福至心灵,努力而得到了回报。安平郡主终于回想起孩提时的事。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微笑,满满都是回忆的甜蜜。
她总是喜欢叫母亲给自己梳头发,总是光着脚从自己的房间,跑向母亲的房间。后面跟着一长串奴仆,喊着小姐,您慢些,小心别摔着。自己哧溜一声就钻进了母亲房间里,抱着母亲的腰撒娇。
“娘,我要你给我梳头发,晴雪笨手笨脚的,没有你梳的好看。”小女孩披散这一头乌发,举着手中的梳子,拉着一美貌女子的袖子祈求道。
“好,我给你梳。”安平郡主已经记不得母亲的模样了,只记得她的笑容很美,就像转瞬即逝的流星,她总是很有耐心的给自己梳头发,不厌其烦的的教训自己不该光着脚到处跑。
母亲的脸,她确实记不起来,只有能想起她模糊的面容,慈爱的微笑,不过这就够了,对于一个什么都想不起来的人来说,确实够了。
安平郡主唇角不禁浮起一丝微笑,一双眼睛也含着笑意,梦呓般的说:“娘,你给我梳头吧。”她侧坐着,手里还握着一把梳子。就好像她的母亲还在她身边一样,她还可以撒娇,还可以任性。
安平郡主发现母亲没有给自己梳头发,不禁抬起头来看。
像是从梦中惊醒一样,茫然的看着四周,这不是母亲的厢房,也没有母亲的身影。安平郡主垂下头,果然只是梦境罢了。
失落的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切早就不一样了呢。母亲早就
不管如何,那些从自己身边将母亲带走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他们卑鄙的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毫不留情的让自己成为了一个年幼失怙的人。如果自己母亲一直活着,父亲就不会难过伤身,自己也不会被人嘲笑。
虽然这些嘲笑,他们从来不放在明面上,可是自己确确实实的听到了。也敢受到了他们的恶意,只有景倾是不同的,他从不嘲笑自己是个有娘生没娘教的孩子。
而且他还在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候保护自己,如何让自己不恋慕他呢?
想到谢景倾,安平郡主的内心柔软的一塌糊涂,眉宇中的狠戾之气消散了不少。可是她是绝对不会放过那些和自己母亲死有关的人,他们统统都该下地狱。
ps:从今天起,恢复。撒花。
第30章()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奇怪的信,言辞闪烁的青荷,性格突变的青枝。om青荷似乎是奸细?可是又没有恶意,不好说呢。难道是父亲留下来的人?可是父亲完全可以把人放在明面上,应该不是吧。外祖母安插的?也不大像呢。
安平郡主,一手握着自己的头发,下意识的打理自己的头发,乌黑柔顺的发丝顺着指缝滑落。眼眸闪了闪,虽然母亲已经去世了,但一定要追查到底,不管是谁伤害了母亲,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弟弟的伤也是人为的,看来公主府的敌人还真不少。
被挑衅了怎么可能不回击呢?一定要找到幕后黑手。安平郡主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遇见自己不愿意报复回去的仇人,甚至不愿意面对。
安平郡主起身走向窗边。
外面传来阵阵诵经声,安平郡主推开窗户,看见在日光下照耀着的寺庙,神圣庄严肃穆。看不见僧人的身影,却可以听见他们虔诚的膜拜释迦牟尼的声音,********。在这梵音中,安平郡主感受到一种心灵的慰藉和宁静。
“小姐,赵小姐来找您呢。”青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安平郡主从这种冥思的状态回神。
赵慧敏?她找自己做什么?明明自己是站在优势的人,为什么最后确是自己狼狈逃跑?一点也不想看见这个讨厌的人!
“让她滚!”安平郡主毫不掩饰自己对赵慧敏的厌恶,一个长相艳丽的妖艳女人,一看就是要来勾引景倾的,而且她还死戳自己的痛处,自己又怎么会对这个女人有好感?
想到赵慧敏一副小人姿态要去告密的样子,安平郡主就恨的牙痒痒。om
赵慧敏半倚靠在树下,眼底的青黑没有消散,一张美艳的脸,带着几分病弱。居然不愿意见?唔,这个小妹妹,果然还是有些傲娇呀。随即,赵慧敏就迈开腿,往去安平郡主的厢房走去。既然山不愿意就我,我来就山。
青枝拦下了她的去路,扬起头:“我家小姐可不会随随便便的见你这样的人!”
连奴仆都这样傲慢么?真是个不懂调教下人的孩子。
然后青枝很快就被打脸了,里头传来安平郡主不耐烦的声音:“让她进来吧!”说起来,不管哪个年龄段的女人都是善变的。比如刚刚,安平郡主明明就不想见赵小姐的,然后又突然的改变了主意。
青枝不悦的瞪了眼赵慧敏,恨恨的注视这赵小姐推开房门的身影。手指不觉的收紧,抓住自己的衣角。现在还不是时候
还没有得到小姐的信任呢,还不可以轻举妄动。
“赵小姐,有何贵干?”坐在梳妆台边上的安平郡主,头也没回的出声,手一下又一下的梳着细长的乌黑的发丝。与别人说话,不看着对方,是十分没有礼貌的行为。
赵慧敏也不恼,在房间里找了张凳子坐下,说起话来显得很随意:“你多大了?”一直以来只听说过安平郡主荒唐的名声,却不知道她具体的年龄。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安平郡主十分有趣,哪怕是情敌关系。想要和她结交。大约是人和人之间的奇怪的缘分吧。譬如自己和景倾,原本只是街上匆匆一瞥,偏偏这个人入了自己的眼,相处中不觉动心,察觉时却为时已晚。只好顺应心意了。
房间里摆着的香炉里,升起阵阵的青烟,含着似有若无的梅花香,飘落在赵小姐的身上。
她坐在这房间内,细细打量着这房间内的装饰,毕竟是在寺庙住宿,大多还是保留了厢房内原来的面目,简洁而古朴,只是增加了床上不同花色的被品,大概是安平郡主从家里带过来的。
见安平郡主似乎不想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