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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飞雪的抗拒，辰夜狭长的眼睛危险地一眯，停下手上的动作，审视的目光让飞雪无处遁形，犀利的眼神直指灵魂。“怎么，不愿意？”
辰夜温柔的声音让飞雪如坠地狱般恐惧，这是他发怒的前兆，飞雪记忆里唯一的一次面对辰夜的怒火，她至今仍很庆幸自己竟在辰夜的怒火下侥幸生还，但那过程中她被折腾得生不如死，尊严和人格通通被践踏得体无完肤。从此以后她才明白，在炽焰，所有人的尊严都是辰夜赋予的，一旦他收回，你就什么都没有。
辰夜这两年对她的好几乎让飞雪忘记辰夜是一个多么可怕的男人，希望现在补救还不晚。飞雪主动勾住辰夜的脖子，粉嫩诱人的朱唇羞涩地凑到辰夜嘴边，细细碎碎地亲吻着，在辰夜怀里的身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无声地挑逗着。
辰夜的手指缓缓勾起飞雪精致的下巴，迫使飞雪直视他的眼睛，语气依然是温柔的，“娃娃，欺骗我的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她最好理由充分，竟然敢抗拒他，如果她敢撒谎，或是敢对别的男人有了心思，干脆在床上弄死她算了。
“我不是故意的，”飞雪委屈地说道，“自从我喝了小莲池里的石乳，身体对周围的事物就特别敏感，每次靠近你总能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黑暗、危险的气息，我不知道那种气息对你好不好，但是我有点儿害怕黑暗气息，还有重瞳。刚才你碰我，是身体本能地想躲避，又不是我心里想抗拒你。”飞雪实话实说，青莲清洁纯净喻佛眼，自然不喜欢黑暗气息，要是让辰夜误会，她会觉得很憋屈。
“重瞳？黑暗的气息？”辰夜哂笑，是他身上血戾之气太重吧，只要不是她讨厌他就行了。
小莲池里的石乳应该能清除辰夜身上的黑暗气息吧，飞雪突然想到，现在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从小莲池里取出一小瓶应该没问题，于是飞雪迅速闪进空间，用玉瓶灌了一些石乳，又闪出空间。
这次飞雪除了感觉有些头痛，其他反应倒不太强烈，应该是自己修炼了《青莲诀》的缘故吧，小青莲是用亿年石乳温养的，而亿年石乳要很久才能自然生出一滴，其珍贵程度不言而喻，亿年石乳本身便有灵化凡体、脱胎换骨的功效，青莲空间小木屋里的书架上有一本随笔《青莲琐记》，这些是飞雪在《青莲琐记》里看到的。
飞雪把石乳的作用和辰夜说了一遍，小小玉瓶安然立在辰夜的掌心。
听完飞雪的描述，辰夜毫不犹豫地饮尽玉瓶中的液体。
6第六章 纵死不疑
听完飞雪的描述，辰夜毫不犹豫地喝下玉瓶中的液体。
变故突发！没有飞雪意料中的从毛孔流出污垢、身上褪去死皮角质，然后如重获新生一般，辰夜的身体蓦地变得滚烫，双眼充血，此刻的重瞳更是诡异无比，仿佛幽黑的漩涡，周身的黑暗气息格外狂暴，充斥着嗜血狠戾的味道。身体的皮肤被撑破，然后又迅速愈合，反反复复，青筋暴起，骨骼“咯吱咯吱”作响，辰夜眉头微拧，明明正承受着难以言传的痛苦，却一声不吭，仿佛面对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飞雪惊呆了，怎么会变成这样？扑上去紧紧抱住辰夜，心中飞速思索着《青莲琐记》里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只是之前的四位主人他们自己都没喝过小莲池里的石乳，更不要提给别人喝了。飞雪心里难受极了，是她考虑不周才让辰夜身处险境的，辰夜那么精明的人，如果不是完全信任她，绝对不会轻易喝的，可是她辜负了他的信任。要是辰夜出了事，陪着他好啦，以前她总以为辰夜是无所不能的，因为两人地位的不对等，气他不专一，仗着辰夜对她好，面上总显得漫不经心。这一刻飞雪突然知道，她至少是不恨辰夜的，不希望他出事，尤其是因为她的过错。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全都砸在辰夜的脸上。
“辰夜，人家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那么坏，那么毒辣，肯定会没事的。”……
“呜呜，其实我挺喜欢你的，谁让你有那么多女人，我偏不告诉你。”……
“你要是不好起来我就嫁给别人，然后把你忘了。”……
“嫁给别人，想都不要想。”冰冷的声音打断了飞雪的自言自语。
诡异的状况持续了一个小时终于结束了，低头哭泣的飞雪一脸欣喜地抱住辰夜，看他身体似乎恢复了正常，不放心地解开辰夜的衬衫，白嫩嫩的小手在辰夜胸膛上摸来摸去，“真的好了耶！”
辰夜捉住飞雪不安分的小手，柔弱无骨的销魂滋味让他放在嘴里连啃几口，目光热切邪魅，“除了我，没人敢要你。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哼，你占辈子还不够，真贪心。”飞雪赌气说道。
辰夜不在反驳，支起身体轻轻抱住飞雪，久久不动。
良久，飞雪打破沉静，“我没想到亿年石乳对每个人的效果是不同的，我……太大意了，害你差点……”
“永远不必对我感到抱歉，”他何尝不知这丫头是想把最好的东西给他，这亿年石乳当真是好东西，虽然吃了些苦，但身体现在仿佛是力量之源，浑身充斥着巨大的力量，绝对赚了。
“如果……你信我吗？”飞雪抬起头，湿漉漉的大眼睛对上辰夜幽深的重瞳，鼓起勇气问出口。她不是他的唯一，但好歹也跟了他三年，他对她到底有没有那种……相濡以沫的信赖？
“哪怕是错，即便身死，也绝不怀疑。娃娃，你也给我一些信任好不好？”天知道看着患得患失的飞雪他有多心疼，看着她小心翼翼地试探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满足于她对他的在意，可她却不知道她就是自己唯一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即便身死，也绝不怀疑。飞雪有些动容。辰夜给她信任，却没有给她唯一，于她而言，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辰夜在喝掉石乳后获得了巨大的力量，心情变好了许多，两人身在密室没有旁人在场，飞雪本性再度恢复了。“咦，可是为什么你喝了亿年石乳之后那股黑暗气息更浓郁了呢？”飞雪伸出两根纤细白嫩嫩的手指捏辰夜的脸玩儿，刚才吓坏她啦，以后坚决不给任何人喝亿年石乳了，吾之蜜糖，彼之砒霜啊。“不过现在我好像不再害怕你的气息了，大概是你吸收融合了石乳的缘故吧。”飞雪纠结地想出一个比较合理的结论。
“娃娃是在暗示我该做点什么吗？”辰夜戏谑地问道。
“才不是呢！”飞雪气得远远逃开，“今天不许碰我，我生气啦。”
“好，咱们来日方长。”辰夜聪明地抓住“今天”一词，今天他确实不会碰飞雪，亿年石乳的能量他无法立刻化为己用，身体里的能量十分混乱，现在要她，万一能量突然暴动弄坏了心爱的娃娃，他会心疼死的。
“对啦，我有事和你商量。”飞雪总算想起了此行的目的，她要回趟A市，把空间泉水分给亲戚们和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
辰夜听完飞雪的想法，颔首同意，“快去快回，告诉他们不要离开，末世来临之后，在政府营救重要官员的时候我会派人把他们带回基地。”
“谢谢。”飞雪由衷地说道，她根本没期望过辰夜会为她做这么多。
“还敢跟我客气，”辰夜惩罚性地咬着飞雪圆润的小耳垂儿，“临走之前再收些东西进空间。”说着便带飞雪离开密室，沿着长长的地下走廊走进储藏室。
这间小储藏室不过两百平米左右，紧凑的货架上整齐地摆放着各种物品，零食、日用品、内衣、外衣、化妆品、首饰、办公文具、床上用品等等，无论是生活必需品还是奢侈品，一样不少，每样都是她喜欢的，角落里甚至摆放着一套浅绿色的绿檀家具。她一直痴迷于绿檀和黑檀，曾经因为淘到一串绿檀珠串而兴奋很久，没想到，辰夜一直都记得。
飞雪将手放在脖子上的青莲玉坠上，意念微动，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包括货架全部转移到了青莲空间，所有东西连彼此间的位置也不曾变化。青莲空间果然好用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空间里面不能放进活着的动物，她在食堂要了一对小鸭子，可惜怎么也放不进去，最后只好把它们放生了。
“还有一间。”辰夜打断了飞雪的思绪。
飞雪这才发现原来储物室是套间，门的颜色与墙的颜色太过接近，她竟然没注意到。拉开门，里屋的格局同外屋完全一样，只是货架上的东西好像都有辰夜的风格，原来他也很会享受啊，飞雪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看着剪裁完美的男式西装，酒柜上的路易十三和拿破仑，心里突然升起一点小愧疚，辰夜给她准备了一屋子的东西，而她呢，只顾着给自己准备好吃的，辰夜喜欢什么她都不清楚……以后一定多注意一些！
里屋的家具只有一件，竟然是一张超级大的床！黑檀！纯正的黑色，黑檀的边材是白色至浅红褐色，唯有心材是黑色的。这个床通体黑色且没有拼接过的痕迹，想来是直接从心材中挖取的，没有几千年的树龄根本达不到要求。黑檀木没有特殊气味却能防百毒，泡水可以治疗很多无解奇毒。
绿檀飞雪虽然喜欢，但是青莲空间的小木屋连带里面的家具都是绿檀的，品质要比刚刚收进去的那套还要好，可是她没有黑檀啊！好喜欢，可不可以和辰夜换一下？
辰夜看着飞雪一脸垂涎地盯着黑檀的大床，真是个小孩子，过去揽住飞雪不堪一握的腰身，暧昧的声音在飞雪耳边缠绕，“那是为我们准备的，不要心急。”
飞雪湿漉漉的大眼睛毫无杀伤力地瞪了辰夜一眼，意念微动，将里屋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想着自己还要尽早去A市，就拽着辰夜回到上面去。
因为两人都在地下密室，所以飞雪不知道，在辰夜昏迷的过程中，外面的太阳瞬间消失，阴风大作天翻地覆，过了许久天才恢复正常。
“暮，跟着娃娃，暗中保护她。”辰夜坐在办公室的真皮沙发上，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
暮离开后，辰夜松开领带，唤进随从，吩咐道：“让安妮过来。”
安妮接到电话，没有像平常一样欣喜，清纯靓丽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双手不自觉地护在了仍然平坦的小腹上，最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迅速化妆、换好衣服，坐上了辰夜派来的车。
“安妮！我有话和你讲。”刘嘉丽笑意盈盈地在路上拦住安妮，勾人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憎恨。
“抱歉嘉丽，我有要紧的事，你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吗？”安妮面带歉意地说道。
“我知道辰少宠着你，但你最好放聪明点，给其他人留一条活路，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刘嘉丽冷冷地说道，“辰少几乎被你独占了，当心引起公愤。”
“这些话你应该和辰少说，而不是和我说，嘉丽。”安妮好言好语地说道，“是辰少让我去的，我从来不主动去找辰少，决定权在辰少手里，不是吗？”说完，也不理刘嘉丽，径直走向辰夜的休息室。
辰少连出国谈生意都带着你，去度假也带着你，每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让你作陪，凭什么，她刘嘉丽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