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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变异者包养在很多人看来是幸运的喜事,开始时她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张佳美打算牢牢拴住这个变异者,谭国庆反正不能养活她,她是一点都不愧疚的。
没想到的是,这个变异者是个变态,晚上不但死命折腾张佳美,而且还弄来很多折腾人的器具。只过了一天张佳美就受不了了。
张佳美脑子一直不够用,说话做事一点谱也没有,不到两天就被那个养她们的变异者折腾得奄奄一息,谭娇娇经历了末世的变故突然成长起来,已非以前那个只会嚷嚷着要吃可乐鸡翅要吃果冻的娇蛮小孩子了。
谭娇娇安抚住了张佳美,问她那个男人为什么是变态。张佳美骂骂咧咧地说道,他自己不行就折腾女人,真不是男人。
然后谭娇娇又问,有没有办法让他行呢,张佳美刚想骂人,突然有些明白了,不过现在物资这样紧缺,她也弄不来滋补的东西呀,于是张佳美又骂了谭娇娇一顿。
谭娇娇就自己琢磨起来,以前她见过爸爸和叔叔家里泡的虎鞭酒,听说那玩意儿能壮/阳,好像鹿鞭也有效果。谭娇娇虽然十二岁,但是现在的小孩子都知道不少事儿,于是她找到D区贩卖变异狗内脏的摊子,用半块杂粮饼换了两根变异狗鞭。
求摊位老板帮她处理好,带回去泡在那个异能者封存的酒里面。酒当然不是什么好酒,劣质的杂粮酒,度数高、酒性烈,就这样,那个变异者也只是一周喝上一次而已。这还多亏他是个力量型变异者,虽然力量在力量型变异者中属于比较弱的,但是变异者中就属这种力量型最吃香,待遇也高。
那东西泡的酒能喝了人会怎么样,谭娇娇不知道,不外乎两种可能:第一种,泡酒效果很好,变异者能行了自然不会折磨她们;第二种,泡酒喝了人会出状况,甚至是死掉,反正她是偷放进去的,没人知道,死了也不关她什么事。
飞雪遇到她们母女时正好是那泡酒起了作用之后,那个变异者对她们的态度好了许多,以前只让她们不饿死,现在偶尔肯让她们饱吃一顿了。
飞雪不管她们怎样凄惨,才哲哥肯定是不会让她们见到的,虽然才哲哥在末世的洗礼下稍稍改变了一些,但他骨子里那种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的“毛病”还没被飞瑛姐改好。
飞雪觉得不该把谭娇娇当作小孩子看待了,因而露齿一笑,“你恐怕是见不到才哲哥了,我大伯一家已经住进A区了,你也知道,A区是不允许旁人进去的,就是亲戚也不可以。你们本来就没关系,不过是路上碰到一起来基地的。才哲哥现在有一大家人管教,是不会也没机会做傻事的。”
谭娇娇笑得像哭一样,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急着解释道:“我不是想缠着哲哥哥,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
“既然觉得对不起才哲哥,那你肯定是无颜见他啦,这样我就放心了。”飞雪很认同地说道。
谭娇娇被噎了一下,她记得以前那个杨飞雪是一个话很少、很安静的女孩,除了长相勉勉强强,其他方面几乎没有存在感,如今怎么变了?
谭娇娇咬咬牙,挤出一句话,“飞雪姐,十几年的邻居,至于这样绝情吗?”
飞雪冷笑,她绝情么,她在外留学常年不在家,她十五岁的时候谭娇娇一家还没搬过来呢,以后不过是假期回来时能碰上,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算计缠着才哲哥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来还逼着才哲哥娶她,想着都觉得好笑。十几年的邻里之情,凭她也配提?!
“安得利住在B区洋房区的1534号,冤有头债有主,我,我们杨家任何一个人都不欠你们什么。”拉起暮的手说道,“回去训练吧,现在我已经毫无欲望购物。”
谭娇娇看着她们的背影喊道:“可是你生活得那么好,难道不该帮帮以前的邻居吗?杨飞雪,你就那么没有同情心?”
飞雪递给暮一个无奈的眼神,看到了吧,这种极品邻居。
暮想了一下说道:“算她聪明,知道打不过没敢动手。”张佳美一直想冲到飞雪身前,结果被谭娇娇拽住了。
飞雪是隔天才回到家里的,却发现家里不但爸爸、爷爷还有大伯都在,而且气氛很不对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听说希望基地被攻陷啊,寰宇已经决定三天后派进化者去营救,而且辰夜也答应她把她的亲人一并接过来,都不用让爸爸和大伯过去。
“爸爸我回来啦,爷爷、大伯,你们来啦,今天是什么日子?”飞雪在家向来没有拘束,想问就问出来了。
爷爷拿出手绢把老花镜推上去擦擦眼睛,又清清嗓子,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家早年丢的孩子找回来了,找了那么多年也没有音信,谁知道在基地碰上了!爷爷高兴呀!震明,你把这事儿跟飞雪讲讲吧,二十一年呐,你就是不提爸也知道你不容易。”
飞雪一听这话顿时惊得手足冰凉,一瞬间几乎被吓得魂飞天外,什么状况?杨家的孩子,二十一年,爸爸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意思是不是爸爸在外面有个私生子,而且是和妈妈刚结婚那会儿!她一定是玄幻了。
不会的,爸爸和妈妈那么恩爱,爸爸对她好得简直要把她宠上天,怎么会做出伤害这个家的事情呢?她不该这样想的,再说,看爷爷和大伯的态度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是那个样子的。不过飞雪此时没有一点接近真相的喜悦,隐约间她竟然荒谬地觉得真相于她而言并不是那么乐观。
接下来飞雪听了一个荒诞却真实的故事。
二十一年前,妈妈在产检时发现是双胞胎,当时整个杨家都很高兴,一向看重工作的爸爸为此在妈妈临产前一个月就请假照顾妈妈。后来妈妈顺利产下两个女婴,只是女婴中的妹妹比较瘦弱,商议决定先把妈妈和女婴中的姐姐接回家中,女婴妹妹留在医院观察。
爸爸又请了一个月的假,□乏术,每天照顾妈妈和女婴中的姐姐,然后去医院看女婴中的妹妹,询问医生女婴的身体变好没有,什么时候可以出院,这样一直持续了两个星期。平时其他亲戚偶尔也过来帮帮忙。
就在医生说女婴中的妹妹身体已经已经调理好了可以出院的时候,出事了。那天医生已经把女婴从监护室移了出来挪到普通病房,爸爸来接时孩子却不见了,他们找遍了医院的每个角落,问尽所有可能知情的人,终于有一个怀孕的妇女说她隐约看见一个穿蓝色衣服拎着大挎包的女人进过那个病房,不一会儿又急匆匆离开了。
经查实,那个蓝衣女人是一个不孕症患者,其他信息几乎一无所知。爸爸找到了警方,又登了寻人启事,动用自己的人脉查找,却毫无头绪。
妈妈得知自己的一个孩子失踪后更是整天以泪洗面,稍稍振作后就开始发疯地寻找。那时妈妈大学刚刚毕业不久,自己还是个孩子,这个打击对整个家庭来讲是无比惨痛的。
父母坚持找了五年却以失败告终,再后来,杨家长辈就没人再提起过那个一出生就被人偷偷抱走的女婴,爸爸妈妈也不再提起那个自己丢失的孩子。
一个孩子长到五岁,想找到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了,但爸爸和妈妈还是时刻关注着哪里有孩子被拐卖哪里有孩子被解救,多年以来飞雪一直以为爸爸和妈妈是出于律师和医生职业的本能才对那些被拐卖的孩子加以关注。原来,有一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妹妹,一直占据着爸爸妈妈的心,而她,却不知道。
爸爸妈妈之所以对她那么好,是不是因为她双生妹妹的缘故,爸爸妈妈对她的爱其实有一半甚至更多根本不应该属于她?飞雪思绪很乱,头痛欲裂,她没法喜欢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至少现在,她很想哭,可是这对爸爸妈妈来说是巨大的惊喜吧,飞雪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儿,被生硬硬地憋了回去。
“爸爸,那妹妹现在在哪儿呢?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个妹妹。”飞雪强颜欢笑地问道。
“在我和你妈那屋呢,你妈陪着她。”爸爸情绪明显激动,强自镇定下来,压低声音接着说道:“飞雪,你问问小辰那边有么有检验DNA的仪器?丢了二十多年的孩子能回来我高兴,她长得真像你妈年轻的时候,比你还像,继承了杨家人的脸型,和我一模一样。但凡事还要万无一失才行,万一认错了呢,对我们和那个孩子都是不可承受的打击,验一下DNA,咱们相信高科技。”说完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叹息。
飞雪知道爸爸多希望那个女孩是他的女儿,但出于律师严谨客观判断事情的职业本能,还是要通过科学手段的检验才能完全放心。
“辰夜那边应该有的,也不用抽血,只要拿几根头发就可以了。”飞雪明白,不到万不得已爸爸是不会带着“妹妹”去抽血的,即使去抽血肯定也会编个理由。
又说了几句话爸爸和大伯就进厨房忙活了,今天晚上家里肯定是要庆祝的,爸爸已经把冰箱里所有的蔬菜水果都拿了出来。
爷爷嘱咐飞雪几句一定要和妹妹好好相处,还有就是以前在杨家飞雪最小,家里人都让着飞雪,如今她不是最小的了,一定要让着妹妹云云。末了带着飞雪一起过去看望她的“妹妹”。
飞雪一进门就看到妈妈和一个女孩坐在床上拉着手说话,虽然只看到一面侧脸,却让飞雪大吃一惊:她不就是那个在D区和她同时选中黄玉戒指的女孩?怪不得当时看她觉得熟悉,原来是因为她长得和妈妈很像,和自己也有五分相似,不熟悉,才怪呢。
“爸,您来了,”妈妈拉着“妹妹”的手对她说道,“这是爷爷,快叫人。”又腾出一只手把飞雪拉过来,对姐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亲姐妹,以后一定要好好相处,飞雪是姐姐,有了好东西要先让着妹妹,你妹妹在外面二十多年,孤苦伶仃,吃了多少苦呀,你从小在蜜罐里长大,我和你爸真是把你捧在手心怕凉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可是这么多年,有谁能这样对你妹妹呀?”没说完,妈妈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飞雪揽住妈妈的肩膀正想安慰,一边的妹妹已经开口劝解道:“妈,你别哭了,哭两个小时嗓子都哑了,这些年我过得还不错,我的养母和养父对我一直挺好的,没亏着我,后来他们给我生了个弟弟,我们从小感情就好。”
妈妈一听眼泪又落了下来,骂道:“那女人真不是个东西,怎么可以抱走我的孩子?后来她有了亲生骨肉根本不会好好对你,孩子,你受苦了。”
“可是弟弟对我好呀,每次有什么好吃的他都分给我一半,再说,他们一直认为弟弟是我招来的,平时不短我的衣食。再说,他们夫妻二人在世界末日那天就变成丧尸,被军队打死了,逝者已逝,咱们没必要说逝者的不是。”妹妹劝解道。
“那就是报应,谁让他们偷我的女儿。”妈妈气哼哼说了一句。
飞雪注意到她“妹妹”的刘海垂下,脸隐藏在阴影下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不过,生恩没有养恩大,她妹妹对养父母还是有些情意的吧。
爷爷大概也是明白这一点的,轻声呵斥妈妈,道:“人都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家好歹养了这孩子二十一年,如今算是把孩子还给你了,还有什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