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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动手,谁知道斜刺里冲出一个身手比我敏捷得多的人影一夹子将盘子里的所有三文鱼一网打尽。打扫开净盘子他还扭头冲我咧嘴一笑—黄头儿!
唉,我早该想到纵览公司上下,在饭桌上比我还狠的除了黄头儿之外还有谁呢!
“怎么到了总公司几个月你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冲我大摇其头。我趁他摇头的当儿眼疾手快在他的盘子里叉起一块最肥的三文鱼放进嘴里口齿不清地说:“夹到自己的盘子里还不算自己的,得吃进肚子里了才可以放松警惕,这可是您教的。”
黄头儿无限惆怅地眼巴巴看着我把最后一口三文鱼咽下去才憋出一句话来:“这才象我们业务部出来的人嘛。”
夏萌萌风风火火地跑过来:“李好,你能不能介绍我认识恒威的太子爷尹少?我听他们说刚才你们在一块儿的,怎么这么会儿就找不到人了?记不记得老打电话来缠着我的那个台湾人呢?就是他耶,太帅了,又有钱又靓仔!我就知道老天爷不会真正薄待我这样的绝世红颜的。”
我和黄头儿相视苦笑,黄头拍拍我的肩膀:“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哦。”我老老实实地跟着他走到旁边一个不太吵的角落。黄头一改平时嘻皮笑脸的样子,一脸凝重地说:“丫头,你是我亲手招进公司来的,你非池中之鱼,这个,我一早就知道,也明白做业务员实再是委屈你了,可是在总公司待着,你根本就应付不来。”他挥挥手不让我打断他,继续说:“你做事容易冲动,感情用事这在人事复杂的地方都是致命伤。我不想看到你最后落下惨淡收场的结局,所以丫头,凡事自己一定要克制,知道吗?不是老黄我薄情,而事实是如果有一天你在上面待不住了想回来的时候只怕大祸到我也帮你不到了。”
我迷惑地看着黄头儿:“您能不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您想跟我说什么?”
隐隐约约我觉得黄头儿想跟我讲的东西应该是跟我有莫大关系的,以黄头儿这么没义气的德性能讲到这份儿上应该已经是很难的了。可惜我就是没办法明白。
黄头儿沉吟了一下,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一样:“丫头,你听我说,其实……”音乐声音突然响彻大厅,除了看到黄头儿陡劳地张合着嘴之外,我根本一个字也听不到,只听到做MC的joyce在扩音器里高声宣布:“舞会正式开始。请林总经理与他的舞伴为我们带出第一支舞。”
一束聚光灯打向willson,突然成为全世界瞩目的焦点看不出他有一点局促,只是微微笑着向周围现场环视一周,点头示意。躲在人群后的我与他目光相遇心蓦地开始狂跳起来,腿有点发软,想到他会在众目睦睦下,由聚光灯追逐着走到我面前向我邀舞的情形我只想逃跑。不容我多想Willson已经直直地向着这边走过来,人群开始窃窃私语着四处张望,想看看今年的女主角是如何惊艳,这让我愈加惊惶起来,优雅的舞曲听在耳朵里不逊追魂曲,眼睛里只看到willson越走越近的笔直高大身影突然向左一转停在一个白裙的女子身边,微微躬身,然后伸出手。那个女孩子很大方地将手递给willson两人随即很默契地一旋身进了舞场,动作优雅尤如水晶杯中的轻柔涤荡的红酒,我一眼认出那个白裙的女子就是那个韩国女孩—崔五月。周围的人随即爆出雷鸣般的掌声,真是奇怪,看老板跳交际舞而已,至于献媚成这样吗?!
我的情绪瞬间跌落谷底,但又忍不住地想:都怪自己太舞痴,总不成在这样的场合被拉出来出丑吧?试想在这样的情形下,如果是我和willson在舞池里该是怎样骇人的情景?!。
“林总第一支舞怎么是和别的女孩子跳的?”亦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小声但是生气地说。
我正想解释我跳舞很烂,谁知道被夏萌萌抢住话头:“什么别的女孩子?你知不知道那个可是我们林总的正牌未婚妻,韩国正宇集团社长的独生女儿崔五月。听说两个人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订婚仪式还是去年在香港凯悦酒店举行的,足足三百多围呢。新鲜滚热辣我刚刚打听到的,猛料吧?!啧啧,瞧瞧,人家才叫那个郎才女貌,也只有这样的美女才配得上我们林总这样的青年才俊。”
“你听谁讲的?”亦柔抢在我的头里问。
“就是拓展部的TK啊,听说他就是踩这条线进的公司直到现在还能跟欧阳策斗得不亦乐乎。”
那个小男人,我顿时放下心来,可信度为…100。虽然见到过WILLSON跟崔五月手拖着手的样子,虽然听过WILLSON跟崔五月柔声讲电话的声音,虽然此刻WILLSON正与崔五月相拥而舞,但是我只相信那个在无名的小河边陪我讲傻话的他,那个偷偷往我抽屉里扔金莎朱古力的他,那个不容分说左右我喜怒的他。于是乱纷纷的心绪蓦地清明下来。
可是亦柔好象并不这么认为,不断地追问夏萌萌有关崔五月的其他情况,怪肉紧的。恰有人过来向我和亦柔邀舞,我赶紧把那个来找我的男同事推给夏萌萌。看见那个同事痛心疾首地被兴奋的夏萌萌几乎是绑架而去的样子,我忍不住笑得跌脚。看样子他的噩梦会从今天晚上开始。
舞池里密密麻麻全是人,到最后完全看不到亦柔和夏萌萌,也找不到WILLSON。大厅里的音乐实再是太吵了,而且不会跳舞的我站在那里一味当看客也很无聊,于是决定溜去江边透透气,等转劲舞的时候再回来跳个够本。
只是那双倒霉的高跟鞋让我的脚苦不堪言,我干脆脱掉鞋子拎在手上,赤脚穿过花园。
“哥!”前面的树下有人用韩语在唤人。因为听出来是崔五月的声音,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今天晚上跟你耗上了?怎么躲也躲不开?”我正打算绕开,却听到WILLSON的声音在答她:”我在这儿。”
每次听到WILLSON讲韩语总会让我起一身鸡皮疙瘩。不是因为他讲韩语太难听,恰恰相反,是因为他讲韩语的时候声音会显得很沉厚,很MAN,又有点神秘,让人觉得,觉得很性感,对了,就是性感。我终于明白自己有点迈不开腿的原因了。
“哥,你跳舞的时候有点心不在焉。”
“我有吗?”
“瞧,就是你现在这副表情。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除了要我跟你跳第一支舞以外你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小公主。”
“我要哥每天都哄我睡觉。”
“我现在不是每天哄你睡觉吗?”
“可是前几天有一晚你没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睡在床上有多难过?还以为哥不再管我了。”
“怎么会,我第二天不是订了你最喜欢的夏洛德熊给你道歉了吗?小女孩这样记仇很快会变老的。”
“那哥再陪我跳舞去,待会儿我还想小小的喝上两杯呢。”
“不行,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跳一支舞我就叫司机送你回去了。”
“那哥不跟我一起回家吗?”
“这是公司舞会,我怎么可以这么早离开呢?”
“那我在这儿等你。”
“听话啦,睡眠不够明天脸上会有黑眼圈,我最不喜欢女孩子脸上有黑眼圈的了。”
“那,好吧,不过我要哥背着我走一段路。你快一年没有背过我了,很想念哥宽阔的肩膀呢。”
“好吧,来吧,臭丫头。”
透过丛丛的花影,可以看到崔五月伏在WILLSON的身后,月光下崔五月飘飘的裙袂白得耀眼而刺目。
觉得掌心有点痛,低下头,才发觉两只手不由自主地自纂成了拳头,但是纂得太大力,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在掌心留下三个深得发紫的指甲印。一种很陌生的力量随着这三个指甲印从心底滋生出来,象火一样烧烤着我的理智,我有一种冲上去破坏一切能破坏的冲动…包括把他狂殴一顿。可是心底里面又有另外一个声音跟我说:“没事的,吃得饱过头了,幻觉来的。”
我鼓起勇气再次望向他们离开的方向,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偶尔有风经过,带着花枝轻轻摇头,一点不象有什么事发生过的样子。我打从心眼儿里开始诚心诚意地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象力丰富得过了头。
一个人影猛地从暗处跑了出来,离我只有五步远,吓得我差点大叫起来,搞了半天,在这边玩偷窥的不止我一个哦。
“崔五月,我恨你!我发誓,今天你给我的我要你日后百倍千倍的还给我!”声音里刻骨的恨意让我打了个机伶,同时那身粉蓝色让我立刻认出那张有些扭曲的脸孔的主人是谁。可是亦柔不是当着我的面告诉我已经解开心结了吗?
我有些困惑,回去得查查黄历,今天是什么日子?眼前发生的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可怜的智商能够理解的,在这个种满奇花异草的花园里,所有的人都不是我平时了解的模样,尤其的是我的爱人,老天,我直到此刻才发觉,我对他的一切知道得是那么少那么少:我不知道他最喜欢吃咸的还是甜的,我不知道他讨厌黄色还是紫色,我不知道他用哪个牌子的剃须膏,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血型是什么,他的生日是哪一天……更何况他每天晚上跟谁睡在一起?!
“我的爱人”,我突然发现自己用的这个加上定语的词有些可笑,我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自己想入非非得来走火入魔了,什么小河,什么金莎朱古力,全是自己想象出来自己骗自己的。
可是心脏的位置分明被人凿穿了一个洞,有风嗖嗖地呼啸面过,有点冷痛。
我不知道亦柔是什么时候怎样离开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潮湿的草地上坐了多久,等我想起应该离开的时候,裙子下摆已经被露水浸得不象样子了。但是就算离开我也必须穿过舞厅才能走得掉。不过好在舞厅里够暗,我想我应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的。
走进舞厅的时候,人们正在随歌狂舞,强劲的音乐声和迷幻的灯光让这个夜晚显得愈加诡异。
我低着头,顺着墙边努力在黑暗里辨别出各种障碍物然后绕开它们完全地往门外快步地走。眼看快到门边了,我松了口气,不料却一头撞在一个宽宽的人体上。我忙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过,不要再跟我说对不起!”不耐烦的声WILLSON,唉,我就知道从穿上那双让我痛不欲生的鞋子开始,就已经注定今天我是没有好日子过的了。
“你干嘛去了?”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轮。
低下头,我看见自己赤着的一双脚脏兮兮地站在地毯上,裙子皱皱湿湿地贴着屁股完全变了形,一缕头发好象还嫌我不够丢人,凑热闹一样掉下来,正正搭在我光光的脑门儿上。WILLSON看不过去,伸手过来就想帮我把头发别上去,我想都没想往后就闪。WILLSON的手扑了个空,僵在半空中,我们之间的空气开始变得有点稀薄。我自己把那缕头发随便地撸上去,它又掉下来,我索性把头上的发钗一拔,让头发全都散下来,我估计我的样子更象个女鬼了。可是扮了一晚上的淑女,让我实再是很不爽。
“闹了一晚上,我累了,现在只想回家。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努力压下心底那股做泼妇的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