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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而这个男子,仅仅是抓住了她分神松懈的片刻,就准确无误的掐中了她的要害,伸手利落准确,丝毫不拖泥带水,可谓是有勇有谋,这样的人,有怎么能是一般人呢?
想到这,徐将军忍不住问道:“敢为这位公子尊姓大名?为何会在太傅府……难道是夏太傅的客人?”
徐将军说着,将目光转向夏太傅身上,夏太傅却摇了摇头说:“这位公子,我也不认识。不知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我府上?”
长恭有些后悔刚刚差点暴露了身份,但是事到如今,只怕再说别的,会更惹大家怀疑,所以只能说道:“我啊?我是澜雪的……咳咳,朋友,喏,这是澜雪送的喜帖。听闻贵府大少爷明日成亲,今日散步路过,特地来看看,没想到就遇到这种事!不过将军是澜雪的长辈,就是长恭的长辈,所以这件事,是我应该做的,咳咳,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将军不用谢我。”
徐将军看着长恭手上的喜帖,言语间有些不明所以的说:“所以说,倒是要感谢澜雪了?”
一直站在边上没说话的澜雪,听徐将军叫自己,这才说道:“将军不必谢我。这件事是在我们太傅府出的,所以保护将军,是我们府上每一个人的责任,长恭这么做,也是应该的,大家不用放在心上。”
徐丽华在一边暗自翻白眼,没想到居然又给了夏澜雪一次露脸的机会,她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澜雪自导自演的,那女刺客,没准儿也是夏澜雪这个小贱人找来的!为的就是改变徐将军对她的态度而已。
只不过刚刚的一幕,现在回想起来都惊险,徐丽华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公然的胡乱猜测,只能在心中想想,暗自不爽罢了。
徐将军听了澜雪的话,对她的态度并没有改变,而是有些冷漠的对长恭说道:“少侠今日足智多谋,救过老夫一命,老夫记下了,敢问少侠尊姓,日后有事,只管到将军府找我便是。”
长恭闻言,说道:“晚辈长恭,这件事纯粹是撞了运气,将军不必放在心上。长恭只是平民百姓,自是没什么事要麻烦将军,将军无碍便可。”
徐将军其实刚刚还以为,这夏澜雪的朋友救了自己,抓住这样的机会,还不得狮子大开口,有事没事就找自己要点什么报酬,只是这位叫做长恭的男子,一出口,就有种让人不容轻视的感觉。不禁让徐将军稍稍改变了些连带对澜雪的看法。
“哥,你怎么还站在这,这大夫都来了!快到里面包扎一下。”徐丽华在一边不耐烦的催促道,表面上是关心徐将军的伤情,其实是怕徐将军接触澜雪太多,也被这个心机的女人灌了迷魂汤。
徐将军点点头:“公子既是太傅府的贵客,自便即可,不必拘束。”
长恭礼貌的说道:“谢将军。”
徐将军跟着徐丽华进了内间去包扎伤口,夏太傅这才松了一口气,其实不只是他,刚刚的事来的太突然,大家都毫无准备,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因为毕竟这里是太傅府,若是今日徐将军在府上出了什么事,大家可都要担责任才是。不过好在有惊无险,只遗憾的是,那时候追出去的侍卫回来禀报,说是没抓到那女刺客,因为是黑天,那女的伸手又好,飞檐走壁的,被她给溜了。
周围的下人逐渐散去,因为明日就是夏泽阳的婚礼,大家还有诸多事要忙,似乎刚才惊险的一幕,也逐渐的淡漠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眼。
夏太傅略带感激的对长恭说道:“原来是你澜雪的朋友,今日多亏了公子,救了徐将军,也算是救了我们太傅府,日后只要公子想来太傅府,夏某也随时欢迎。”
长恭一笑,拱手说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夏太傅不必如此,大家都相安无事便好,长恭只是撞了运气救下将军的。”
见长恭如此谦卑,不出风头,言谈举止不卑不亢,让夏太傅也忍不住多了几分赞许,回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澜雪说道:“澜雪啊,今日可是多亏了你这朋友,你代为父好好照顾着,莫要怠慢了才是!”
澜雪看了看站在一边面带笑意的长恭,说道:“知道了爹,你快去歇着吧,明日大哥还要成亲,一定会很累的。”
夏太傅点点头,简单的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长恭在一边嬉皮笑脸的说道:“我看你这府上的人,都挺善解人意的啊!可能唯一整日张牙舞爪的就是咯。”
澜雪对长恭的玩笑,丝毫不感兴趣,而是拉着长恭到一边僻静的地方,用一种特别奇怪,外加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
长恭见此,夸张的打了个冷颤,说道:“你……你这是什么眼神?看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跟你说啊,现在虽然是晚上,不过你要是敢对师父意图不轨,就是……就是大逆不道,欺师灭祖!”
澜雪对于长恭的脑洞不得不佩服,但却没有心思扯别的,而是认真的问道:“今天的事……你怎么解释?”
第一百零三章 迎亲()
“什么事啊?你让我解释啥?”长恭开始装着糊涂问道。
澜雪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为什么你不早不晚的现在来,为什么女刺客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太傅府上?如果说这些都是巧合,那么为什么最后又是你救下徐将军?你别说什么撞大运啊师父,我是不会相信的。”
长恭见澜雪一副刨根问底,势必要把祖坟刨出来的样子,只能搪塞道:“咳咳,你要非这么说,那就不是了,这件事我过几天和你解释哈!哎呀,太晚了,我得回去了,你师兄还在等着我哄他睡觉呢,明早起来还要来看新娘子蹭饭,这一天把我忙的……”
长恭口中嘟嘟囔囔的说着,就要借此机会闪人,澜雪哪里肯给他机会,直接将他堵在小胡同里,张开双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说清楚别想走,我怎么觉得,你简直是个无底洞,不行,你这样我真的没底。你居然还会武功……之前那个怂样子,都是装的对不对!为什么今日一个和你无缘无故的徐将军,就能让你动了真功夫?好吧,就算不是真的,起码也用了五分,你给我说清楚!”
长恭被澜雪的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堆,有些镇住了,看这架势,今日若是不交代点什么出来,是走不成了。无奈,长恭只能随便坐在一边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我怎么收了你这么个徒弟!不过我得声明,我可没骗你,因为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会武功,只不过你师父向来低调,是真人不露相而已!”
见澜雪满脸的不相信,根本没有放自己离开的架势,长恭不得不继续尴尬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我救徐将军是有目的的,那我还不是为了给你涨点面子啊!你这丫头咋不知道好歹,以后他找你麻烦的时候,还不得想到是我救了他的老命!这武功吗,又不是什么宝贝,不该用的时候不用,该用的的时候就得用啊,对不对?”
澜雪条件反射的认真点了点头,却说道:“不信……”
好吧,长恭此时已经满脸黑线,不知道要怎么和她说,只能起身说道:“啧啧,我知道了,你是想学武功吧?你早说嘛!这没啥,我教你就是了,等我回去找找那本书,你拿回来看看,师父我这么天资聪颖,可都是自学成才,你开窍一下,也错不了。”
“师父,你别白费力气了,今天你要是不交代清楚,我是不会让你走的,每次你都骗我!这次不行。”澜雪倔强的看着长恭,对于他,自己永远都是一无所知。
“你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好吧,我告诉你啊,其实我刚刚给那女刺客,是用了点穴的手法,就像……这样!不过那女刺客的经脉驱散的太快,所以只是一眨眼就被她给解掉了,懂了没?”长恭说着,就在澜雪的身上顺手做了个实验。
澜雪虽然没懂长恭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现在根本一动都动不了了。
“喂!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动不了了!”澜雪整个人像是稻草人一样,张开双臂,僵在原处,出了嘴巴能说,眼睛能看,耳朵能听之外,似乎一切都不属于自己了。
“哎呀,一不小心点了你的穴,来我看看,怎么解穴来着……完了完了,只顾着学点穴,忘了咋解穴了,咳咳,别慌别慌,半个时辰之后就解了!啧啧,我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这破书也没教怎么解穴啊!”长恭强忍住笑意,看着眼泪汪汪,快要哭了的澜雪,在她身上试探的四处点着。
“你个混蛋!你还是不是我师父……你少装,快放开我!”澜雪急急的说道。
只是不管她怎么叫,怎么喊,长恭都是一脸淡定的看着她笑意盈盈,澜雪吵得厉害,长恭皱了皱眉:“好好,你在这等着,我回去看看怎么解穴,学会了马上来!”
长恭说着,就已经大步流星的从澜雪身边,大摇大摆,光明正大的走开了。澜雪急的快哭了,可是此刻的自己,真的是一动都动不了,只能拼了命的喊:“喂喂!你站住!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和你……和你没完!你给我回来!回来!!”
“跟我斗!”长恭两眼一闭,径直的走出了太傅府,只不过一出太傅府,长恭那惯有的笑意,就一下子收敛了许多,和凄凉的月色,形成了很好的呼应。
夜色中,他没有直接往钦安寺的方向走,而是直七扭八拐的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深处,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澜雪却足足的在冷风中站了半个时辰,等她发觉自己能动的时候,两个胳膊已经酸麻酸麻的,就像是要折掉了一般。
澜雪托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里,见锦儿还没睡,而是焦急的等着自己。见澜雪一脸狼狈的进来,锦儿吓了一跳,连忙上去问道:“大小姐,你这是……这是怎么了?我在这等你好久了,你去哪了?”
澜雪累的一摆手,直接倒在床上,连续的打了几个喷嚏,就呼呼的睡了起来。
锦儿不明所以的愣在原处,见澜雪可能是真的累了,很快就睡着了,所以这才上前将澜雪的躺好,盖上被子,安心的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澜雪还是被零星的鞭炮声给叫醒的,猛地坐起身来,澜雪想起今日就是夏泽阳的婚事了!
所以片刻不敢耽搁,直接下了床榻,一边提鞋一边往外走,胳膊还是有点疼,澜雪忍不住暗自咒骂了一声长恭。
一出门,就见锦儿已经早早的起来了,守在外面,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澜雪问道:“什么时辰了,吉时到了?”
锦儿摇摇头:“还早呢!这不,大少爷这边正准备着,等下去接新娘子呢!”
天公作美,今天还是个大晴的日子,这让澜雪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走到正堂,见下人们都在忙着设宴,铺红毯,贴喜字,挂红绸,恍然间,澜雪竟然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心口一阵疼痛,澜雪深吸了一口气,皱着眉离开了。
为了让自己赶紧转移注意力,澜雪特地跑到夏泽阳的房间里去,只见大夫人已经穿戴整齐,开始和下人们给大少爷换上喜服了,高高的竖冠,大红色的喜服,澜雪心中有些堵,但她知道,这是夏泽阳成亲的大好日子,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表现出任何不悦。
“大娘,这么快就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