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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练剑,平时无聊的时候,无霜就陪她唱唱歌,说说话,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浩瀚峰,白色仙鹤飞落在浩清殿内,禺华真人取过它脚上绑的东西,同时,仙鹤将长风的话一字不漏地转达给了真人。
他们这是兵行险招啊,万一到时候脱不了身怎么办,禺华真人立马传音众长老,让他们前来浩清殿相会。
不一会,松果长老、司幽长老和招摇长老全赶了过来,不知道掌门这么着急地召大家过来到底所谓何事。
“见过掌门真人!”三人行了礼,各自坐下。
嗨!禺华真人长叹了一声,向诸位说道:“长风和陆海川下山已有月余,为了彻底查清阴山派内部的状况,他们假装加入阴山派,喝下断魂汤,成为遮罗和葵甲的弟子。你们说,这步棋是不是走得险了点,毕竟他们只有两人,无论如何也抗衡不了整个阴山派,到时候恐怕很难脱身。”
阴山派的狠毒,大家就算是没有亲眼见过,也是听说过的,至于这断魂汤,长风已经在信上写得明明白白,他还让仙鹤将自己吃药时偷藏的半粒解药给带了回来,为的就是希望师门能研究透它的配方和做法。
“他们胆子还真够大的,万一我们配不出断魂汤的解药,那他们即便是回了山,也命不久矣。这一代弟子颇有建树,怎么偏偏在遇事处事上却如此鲁莽。”松果长老也是恨铁不成钢,长风和陆海川可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后生,失去他们将会是太华山的一大损失。
松果长老的担心也并不是毫无缘由,只因太华山专攻剑法,对练丹练药这方面的事情不太精通,也就只能制些简单的药丸,对付一般的病痛。像断魂汤这种剧毒之物,想必解药成分也会非常复杂,并不是他们能力所能及的。
“师兄,我知道你很器重长风,为他和海川的安危着想,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顺其自然吧,我相信他们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或许这并不是件坏事。不如这样,解药分成几份,我们各自拿回去研究,看能不能有什么发现。”司幽长老见掌门忧心忡忡,不免要宽慰下,门中还有很多事务要等着他去处理呢。
“招摇师弟,你怎么看?”禺华真人向来对卞招摇怀有感激之意,也把他当成最值得信任的人。三十年前,前代掌门选中的继承人本是招摇师弟,师弟不想当,便把这个位置让给了自己,从此自己坐上了太华山掌门的位子,他也一直兢兢业业地辅佐着自己的工作。
陆海川站起身,淡然语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师兄,不必过于担心,现在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们。”
这对他们来说,也是一大考验,如果能功成而返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卞招摇也会想方设法将他们安全带回来,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手段。
讨论了一阵,守门弟子来报:“世尊,这里有一封空桑仙门送来的请柬,请您过目。”
说着,他把帖子呈了上去,禺华真人阅后大喜,还真是场及时雨啊。
请柬上说,下月初八是空桑派乐游天真的两百岁生辰,力邀太华山及众正派好友前去祝寿。这不正好么,空桑仙门最擅长的就是阵法和医术,贵派的乐游天真曾活人无数,更是被沃野人敬称为医仙,想必把断魂汤的解药研究个透彻并非难事。
他将这件事说给众长老听,且亲定司幽长老为本派代表,即日起前往空桑仙门。司幽长老与乐游天真交情甚好,能为老朋友祝寿,她自然是愿意的。
回到招摇峰后,卞招摇并没有将消息透露给青离,毕竟这件事情比较棘手,谁也不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所以,小离还是不知道的好。
“师父,您回来了!”见卞招摇从树下往上走,青离早在那里翘首以盼。
嗯。卞招摇点了点头,问她今天练剑了没有,青离说我刚去别苑交草药了,马上就去练。
看着师父远去的背影,青离回屋拿了桃木剑,在树屋平台上舞了起来,自己没有玄力,如果再连剑法都不熟络的话,那可就真的愧对师父的一片好心了。
“主人主人,你的剑练得真好,等我修成了人形,也要和你一起练。”桃树枝上,无霜看得起劲,不禁夸道。
“什么,你还能变成人?快说快说,你什么时候能变啊?”青离将手中剑放于一旁,挠了挠无霜的身子,原来它身上的新鲜事这么多。
054:小黑屋()
少则二三百年,多则五六百年吧,无霜估摸着说。相对于千余岁的寿命来讲,这点时间根本算不得什么。
啊,要那么久啊?青离被它的话惊到了,看来自己这辈子都甭想看到她变成人的样子了,还真有点遗憾呢。
看青离失落的样子,无霜立马安抚道:“主人,别那么消极嘛,一定要对自己有信心,好好修练,你的寿命也将变得很长很长,我也会努力长大的,说不定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见面了。”
但愿如此吧,青离也只能这么想了,不管等不等得到,自己都会对它一如继往地好。
司幽峰,长老回去交待了一些事情,暂且把司幽峰交给大徒弟曹丽娟打理,便从山中出发,前往空桑山去了。时间已经到了月底,空桑山距太华山路途遥远,赶到那需要些时日,所以她必须加快行程。
下午的功课开始了,众女弟子站在殿外的广场上练剑,周小梅在东边的角落里,阿宁则在最西边的角落里,因为大家的排挤,她们只能自觉退到最后一排最不显眼的位置。
阿宁和周小梅对各位师姐百般相让,饶是如此,曹丽娟还是不把她们当成自己人,尤其是阿宁,简直就是她的眼中盯肉中刺。
“你们可听好了,师父让我来监督大家,若是谁练得不好呢,我可是有权力对她进行处罚的。”曹丽娟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后面踱去,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绕来绕去,曹丽娟还是绕到了阿宁的身旁,就站在那里看着她。
师姐的臭架子多了去了,反正从一开始就不和,她对自己的成见有多深,阿宁又不是不知道。此刻,她站在自己的面前,阿宁选择完全无视,因为就算自己做得再好,她也总能挑出毛病来。
“小师妹,还挺沉得住气的嘛,怎么,今天不跟我顶嘴了?”曹丽娟见她不理自己,总得找点什么话题牵个头。
无聊,每天整人就那么好玩吗,阿宁不想跟她有任何瓜葛。
“我也真是好奇,太华山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留恋,即便是你的师姐们都嫌弃你、打压你,变着法儿地折腾你,你都不肯走。如果你像谌莎莎那样,受不了跑了,岂不是不用天天在这里受罪,于你于我都有好处。”曹丽娟嗤笑一声,她还就不信了,这个小贱人能一直憋下去,不说一句话。
呵,自己干的好事,还好意思说,阿宁睬了她一眼,有些人呢,就是这么厚脸皮,又有什么办法呢!
拽,给我拽,反正师父此去空桑,没有大半个月是回不来的,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玩。曹丽娟要把素日以来的积怨全都发泄出来,谁让她占据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阿宁感觉她与之前不一样,好像突然猖狂了许多。
“小师妹,你这动作可不对哟,还是让师姐来教教你吧。”曹丽娟瞟了她一眼,佯笑说道。
“不用,谢谢!”阿宁不领情,最主要的是,她连挨都不想挨一下这个师姐。
“哟哟哟,这么大声干吗,师姐也是关心你嘛,若是师父回来,发现我没有把你们带好,那岂不是我的罪过?”曹丽娟给自己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说着,曹丽娟主动打起辅助来,愣是扶着阿宁的胳膊和她一起比划,起初还好,等阿宁稍微放松了点警惕,她就冷不丁来个大反转,咯吱一声扭得阿宁手臂关节剧痛,剑也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咬着牙,阿宁抱着受伤的胳膊,破口大骂道:“神经病吧你,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什么报应?我从来不相信有这么一说,那都是你们这些无用之人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真正强大的人从来都只相信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曹丽娟是万分激动的,眼睛里放着凶狠的光,脸上青筋暴起,巴不得将她的手筋脚筋全都挑断,这样她就再无法修炼了。
她恨她,恨到骨子里,恨她夺取了自己的一切。
她也恨她,从来没让自己过过一天安宁日子,她说过,一定会让师姐后悔的,以往种种,她都会让师姐加倍地还回来。
“像你这种自私自利之人,就算没人管得了,也自有上天来收你!”她以为她是什么,明明自己已经很忍让了,她为什么还要步步相逼,阿宁实在是忍无可忍,索性把话敞开了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做师姐没有个做师姐的样子,我早就对你非常不满了,你可千万别等到我出头的那天,不然我非得把你往死里整不可。”
呵,你对我不满,我还对你不满呢,放心,只要有我曹丽娟在一日,你就永远别想出头,你想整死我,那我现在就弄死你。曹丽娟已是满目凶光,御起佩剑便朝阿宁刺去。
风吹得红衣飘飘,阿宁大义凛然地站在那里,大笑道:“来呀,有本事你杀了我呀!”
你以为我不敢吗,顶多师父回来了我就说小师妹失足掉下了山崖,摔死了,到时候人都入土了,难道师父她老人家还要挖出来看看不成,曹丽娟并无后顾之忧。
“师姐,使不得!”泰燕和小梦赶紧拉住曹丽娟,虽然她们不喜欢阿宁,但也不至杀人灭口吧。
“你们拉我干吗,让我除了这下作的小贱人,放手,放开我。”曹丽娟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又怎会轻易放过。
“师姐,千万别冲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秦燕和小梦不成想她会变得如此可怕。
拉扯了好一阵,曹丽娟才稍稍消了消气,命人把阿宁关在后山的歇雨房,还用法术将整个房间封住,不准人靠近,也不谁人给她送东西吃。
此时的阿宁,是如此的孤立无援,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应该求求掌门,让她把自己换到别峰去。她曾一度天真地以为只要自己安分守己,曹师姐就不会来找麻烦,可结果呢?
想想这些遭遇,阿宁就觉得心寒,打小,她便是父母掌心里的宝,从来没人敢对自己做出无礼之事,可在这里,却受尽了屈辱,受尽了折磨。她不甘,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她一定要让所有对自己不好的人全都下地狱!
055:第一场雪()
她就静静地坐在屋里,也不像其它人一样,一遇到这种情况就哭天抢地地要去求人。
整个司幽峰都是曹师姐的势力,她知道,没有人会来帮自己,更何况,这歇雨房只是山中避雨的破烂小茅屋,平日里就鲜有人到访。
下午已经风云变色,到了晚上更甚,风吹得呼呼作响,简陋的窗户板歪歪地挂着,摇摇欲坠,快要朽烂的木门也这被初冬的雨打得啪啪作响。
因年久失修,屋子里到处都漏水,阿宁好不容易翻到件旧蓑衣,掸了掸上面的灰尘,将就着披在身上。
好冷啊,又冷又饿的,阿宁抱着身子蜷在那张快要散架的松木摇椅上,把脚也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