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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像是被猛烈地撞了一下,我问:“爸你已经知道了?”
爸爸的声音一下子苍老的十岁似的,瞌上眼睛,叹息道:“爸爸不是傻瓜……”
爸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只有微微的呼吸声和胸口小小的起伏。我无言地坐在一旁,垂着头没说话。
爸爸太平静,可就是这样的太过平静让我感到害怕。
我抓住他的手:“爸爸你还有我,不要伤心……”说到一半我便哽塞了,怎么可能不伤心,爸爸没有了妈妈会不伤心吗。
我一向不会安慰人也不知道如何说,只有默默地紧紧握住他的手。
父亲还是没有睁开眼睛,可能是睡着了又好像是太累了,心上的累。
一直到傍晚,他才缓慢地睁开眼睛,并无异常。和往常以前慈祥地摸摸我的脑袋:“夏丫头快去给爸爸买碗三鲜葱段粥,老爸我饿了一下午真难受。”
看着他轻松得好似什么事也没发生的语气,我惊讶地微张着嘴巴:“爸你……”
他又拍我一下脑袋:“还不快去,你爸爸现在我可是责任重大。”
我当下并没有反应过来责任重大的意思,但顺从他的意思连忙攒着钱往医院的食堂跑。
买完东西回来在病房门口时才恍然大悟,爸爸一定是觉得他现在既是扮演者一个父亲的角色,更是要扮演一个母亲的角色。
吃完粥,父亲又闭上眼睛小憩,大概是在想些什么,至于到底是什么,我不从得知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在想妈妈。
明明这么伤心,明明如此痛绝,却硬是要装出这样一副坚强的模样,他不哭,不恼,不怒,不躁。把心中的最痛压制到了最深处,埋在最下面,深深掩藏。
好几次给他带饭上来,总能看见他呆呆地望着窗外的大树或者呆呆地拿着那块妈妈给他买的表盯着看,一看就是一下午。
爸爸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市领导贴补了很多东西。
我开始为实习奔波起来,我的各方面成绩都相当优秀,只是相对于以往学生去广告公司实习的年龄经验比起来略显不成熟了一些。
别的不说我经历如此多的生活的颠簸早已练就成了一只你踩都踩不死的小强(虽然我一度认为小强真的是一种恶心肮脏的生物= =不过我还是愿意牺牲一下来形容形容自己)。所以我充分发挥了我宁死不屈的与邪恶势力顽强抵抗的精神。
在我说服一群教授快胜利的时候,遥远的莫倩倩一方也传来一则粉红色的喜讯,咱们的花木兰同学终于有一丝冰缝融化的迹象了,倩倩小妞的革命道路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这几天睡觉老梦见那个霍总编,明明是冷冷清清的气质却总是像大妈似的在梦里数落我,越来越有管家的嫌疑……
话说回来,如果没记错的话咱们霍辰兄弟明天就浩浩荡荡地回来了,早上的时候我坐在床上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给他接一接风,比如……请他吃大排档?
一想到他身穿一身昂贵的西装然后气宇轩昂地坐在大排档里油腻腻的板凳上,在一群吃得大汗直流的“老百姓”中间黑着一张想把我剁成肉酱的脸我就心寒,我看,还是算了,就请他吃一大西瓜吧!
直到有人从后面拍我的肩膀我才从神游中回过来,卫南晋看似心情挺好,半开玩笑又半认真地说:“怎么,不是说今天中午请我吃饭吗?”
我恍然大悟:“对对对一定要请你,真是谢谢你了这两天!”
卫南晋竟然不顾周围进进出出的人群,自然而然地摸了摸我的脑袋:“还客气个什么劲,傻瓜!”
我:……》_《
我摸了摸我瘪三的口袋,吞吞口水,大义凛然地把他带到了学校后门最便宜的餐馆里,靠,付钱的是老大,老子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笑眯眯地一路都没有反驳,见他嘴都要笑烂了,我犹感奇特,顺口问了句:“什么事高兴成这样啊?”
卫南晋微微一笑,眼里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幽幽吐出一句话:“我和阮语铃分手了!”
霍大爷回归
卫南晋微微一笑,眼里迸发出激烈的火花,他幽幽吐出一句话:“我和阮语铃分手了!”
我一口水含在嘴里吞不进去吐也不是,只好默默地在嘴里包住再默默地点了点头。脑中把他的话消化了一阵后才把水咽下。我看着对面容光焕发的卫南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呵呵呵呵地傻笑了一会后我们点的菜上来了,于是开饭!
我只能说这是一顿十分安静祥和的饭局,都有一种要升天的错觉。我低头数米饭,卫南晋则时不时地抬头瞄我,大概是期望我能说出什么鼓励他的话。我有点郁闷,要换作平时我估计还真能发表个洋洋洒洒一千字的演讲,不过他和阮语铃的分手正赶上我母亲去世,我实在没心情。突然想起他刚才在校门口对我如此诡异的举动,老实说我心里有点明白也有点窃喜还不知为什么还有一点不安。我飞快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直视我的眼睛,我赶紧把眼神飘向别处。
反正这顿饭吃得到真是有点心照不宣的味道。
我们俩下午没课,饭后他送我回去,正好今天天气不错,没有往日那么闷热。很久没见过的蓝天又终于蓝了起来,只是没什么云。街边的小商小贩都显得懒散,摇着蒲扇也没吆喝。
路上风景倒是不错,我们学校绿化得挺好,沿路都种着苍天大绿树,不过我对树没研究过,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个品种,反正绿油油的好看又凉快就是了。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路边的大树竟然忘了身边还有个卫南晋,他突然叫了我一声:“舒夏!”我诧异地转头,见他目光朗朗地注视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他估计是在斟酌用词,“我前些日子把你上次说过的话想了很久,也许我对语铃的感情真的不是爱情,我只是…”他顿了顿。
我疑惑地看他不明白怎么一句话没说玩他又停下来了,他定定地抿了抿嘴:“舒夏,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我噗……同学你也反应太慢了吧,我笑起来的时候可是在20秒之前的事了!我抽了抽嘴角,说:“拜托你反应快点好吗!”
他哧哧地笑起来,迎面而来的微风把他的衣服吹得鼓鼓的,头顶的发丝也飘了几根起来,英朗的脸庞一刹那间让我失神。有些时候我常常把现在的卫南晋和2009年的卫南晋加以重叠,甚至常常来做比较。两个不同时代的卫南晋自然有许多地方不一样,可这样爽朗的笑容却是一模一样,这样的笑容也正是卫南晋当初吸引我的地方。所以卫南晋还是卫南晋,只是…我还是我吗?
能有这样的笑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我一下子想到了霍辰那张时常阴沉的脸,像是每个人都欠了他五百万似的。简直是…阴暗!
我撇了撇嘴角,腹诽自己怎么又想起他来了!赶紧翻了个白眼。见我恍惚了一下,卫南晋微微地弯下腰凑近我:“怎么了?”
我赶紧移开视线:“哦没有,你如果还有事就先走吧,我快到了。”
他语塞,“我…其实。”
“嗯?”
卫南晋的嘴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右手紧张地捏成拳头,看着我:“舒夏。”我正准备应声,他猛地伸出左手握住我的手,手心有些湿汗,但握得很紧,脸颊也不自然地红了。他稍微一使力把我拉进他胸前,指尖印在我的指尖上,把我也搞得忒紧张了。
不过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我,接下来他就要…
“其实是为了你。”他低低在我耳边道。
我一囧,不是吧?
他又继续道:“我喜欢你,真的。”
告白就告白,不用再后面强调是真的还是假的吧?
吐槽完毕后我猛然惊觉他还在等我回复。我眨了眨眼睛,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其实心里很感动。我的卫南晋永远是我的卫南晋。我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他可能是觉得我有点被吓到了,于是摸了摸我的头:“上去吧,明天再聊。”
好吧,我的确有点被吓倒了,还好这是有前兆的所以不至于让我有一种受到强烈惊吓的感觉。卫南晋温柔地注视着我进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我的心情变得意外的复杂,连自己也说不出来。
当一天穿越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大放阙词要追回卫南晋。最开始由于心中一腔热血所以特别积极还故意耍了几个小聪明吸引他注意。可到了后来热情渐渐少了的时候…我盯着电梯门回忆。
好像后来总是因为这啊那啊的关系就把要抢他的誓死愿望忘在了一边,现在一细想,的确是挺奇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在什么时候真正吸引了他。就我现在这身份,这不就是一出华丽丽的现实灰姑娘吗!
呸呸呸,最鄙视灰姑娘了!我暗自恶心了一番。脑中又转了一个念头,也许…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呢。他也许到现在还不懂什么是喜欢是爱的定义呢。也许只是厌倦了十几年的阮语铃而对我这株新鲜的绿叶有兴趣了呢。我迷茫起来。
开门进屋,换鞋后径直向房间走去。余光扫到沙发上一身影,原路倒回来,我一看,眼珠子都凸了出来,沙发上坐着一尊散发着黑色阴气的怨神一一霍辰。绝对不是我夸张,冷面冷眼的模样…我都形容不出来了!
他扭头淡淡看我一眼,看起来极其不悦:“回来了?”
“嗯,你怎么也回来了,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我也问道。
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下聊聊。”
心中警铃大响,我不安地坐下来:“怎么了?……水…水管又爆啦?”
不悦的眼神又飞射过来,我立刻安静。房子里没有开灯,只靠外面灰蒙蒙的光线撑起一丝光亮,所以我看不清霍辰是怎样的表情,只觉他隐在黑暗中,非常不高兴。西装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白色的衬衫揭开了袖口露出手腕和那块有一段时间让我垂涎了很久的名表。
他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好像很累。
我们两人沉默了很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着一股压抑:“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什么?难道他已经知道我家发生的事了?我哑然,不知如何回答。
他又问了一遍,这次有着浓浓质问的感觉:“嗯?说啊,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咬着下嘴唇,然后放开:“其实…一开始有给你打过,你关机。”大概是在飞机上。
“后来呢?”
垂下头:“后来,我手机坏了…对不起!”
其实我不用道歉的,可我总是让他担心了,想起他出差前在医院门口对我唠唠叨叨的样子,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可我打电话又能和他说什么呢,总不能叫我在电话里对着千里之外的霍辰撒娇诉苦吧,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行程,我不想这样麻烦他。
他在那边叹了口气,抬起手似乎是揉了揉眼窝:“下次不要这样了,出了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多一个人解决总比你一个人担着好。”
这一刻我觉得霍辰真的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不是以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