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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药全部喂完万祗郡才松了口气,这时终於无法忍受口中的苦味急忙跑去把药味漱口漱掉,凉水在口腔内来回翻滚,刚才亲密的接触不免让他心里有些触动。久久的他一直站在井边发呆……
10
半夜带著回音的打更声刚过,木蝉便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屋外的月色都被乌云遮住,房间里暗的可怕。他伸手去摸额头已经有点退烧了,身上还有些汗湿。可躺著的感觉却完全不像是睡在草垛里那样扎人,而是软绵绵的。眼睛适应了黑夜後才认出这里是大少爷的房间。
木蝉不敢出声,身体慢慢翻转过来才发觉床边趴著一个人,他正沈沈的睡著,呼吸声均匀的在耳边回荡。
“大少爷!?”透过微光略微能辨认出他是谁,木蝉颤抖的轻声问道。
睡著的人却没有回答,木蝉又想起在生病时似乎见到过二少爷。现在看来一定是烧糊涂错把来照顾自己的他当成了二少爷!看他就这样睡著怕会生病,木蝉摸来一旁的被子替他盖在身上。
“恩……”万祗郡被惊醒了,他睡眼惺忪的抬起头。“你醒了?”
“是!”
万祗郡把披上的被褥又给木蝉盖上,起身也坐到床边伸手去探木蝉的额头。
“啊!”
木蝉吓的往後一缩,紧紧贴住身後的墙壁。他也为自己这麽大的反应而感到奇怪,但是眼前的景象还是让他害怕!黑夜中和这个人独处就好像会被吞噬一样。
“你那麽怕我嘛!”
万祗郡看著木蝉的反应不禁失笑,只看见木蝉慌张的点点头又马上後悔似的拼命摇头,那样子就像个可爱的娃娃惹人喜爱。
“真的不怕?”
瞥见面前的人又再次逼近木蝉默默的点点头,怎麽可能会不怕,从第一次洞房花烛夜的相见到那晚的冲突,每一次都犹如恶梦一样时时刻刻在心里反覆出现。现在又是独自与他相处心跳快的已经要失控了。
“少爷您还是睡到床上吧,我……我回柴房……”
“不行!!”万祗郡斩钉截铁的说,“你的病都还未痊愈怎麽可能再回去睡柴房,何况现在天气日渐转凉,你以後就睡在屋里。”
“可是!”木蝉觉得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可自己完全不能接受。如果这样一来自己的身份不是很容易就揭穿嘛!“不行的,我不能睡在这里。”
万祗郡却不由分说的躺了下来睡在靠外面的那侧,盖上被子後什麽话也没多说。
木蝉盯著面前阻隔自己去向的人,相处了这段时间也了解他的霸道。只好裹紧被子尽量靠在墙边睡。墙壁冰冷的温度让他身体发颤,偷偷睁眼看了看。万祗郡依然是平躺著没有动,木蝉的视线对著他的轮廓细细描绘了一遍。然後悄悄叹了口气,现在的境地已经到了骑虎难下的地步!!
这一睡直到天亮鸟儿叫了才醒,木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万祗郡的怀里。也许是半夜里冷了便不自觉的就往他这边靠去,看他还没醒的样子赶紧悄悄撤回身子。移动了些许却又被他的臂腕给搂了回去。
“小仪~”
木蝉愣了下不知道他喊的是谁的名字,对了他还有个夫人应该是在唤她的名字吧。那个小仪现在也不知道在哪,这里就留下了万祗郡孤零零的一个人。木蝉望著他睡梦中呼喊妻子的模样,不忍心的的轻抚了下他的脸颊。
“小仪!!”
万祗郡突然从梦中惊醒,他的手顺势还牢牢抓住木蝉。
“少……少爷,你醒了!”木蝉边说边用力的往回抽自己的手臂,然而反向的用力使手腕更痛了。
但马上万祗郡却自动放开了木蝉,他的情绪看起来非常不稳定,下床去梳洗更衣了。木蝉怯懦的偷偷下床,他不敢回头望那个人。害怕自己和他四目相对!向门口默默走去,心想自己的病已经好了不应该再留在这里。虽然昨晚他已经命令自己继续留在这里,但著实不恰当。
“你去哪里?!”
“我……我回柴房。”
万祗郡皱眉的看著畏缩在门边的木蝉,然後转过身冷冰冰的说。
“随你喜欢。”
木蝉点点头抱著被褥就出去了,没走几步却被他叫住了。
“多带点被褥过去。”
原来他有是後也只是外表冷漠,木蝉心里暗暗有些感叹。但想到他连梦中都在惦记著自己的妻子……异样的感觉由然而生。
回到了这个冰冷的柴房虽然可以拥有更多的安全感,举手投足也大可不必那麽谨慎。但木蝉心里却说不出的寂寞……无精打采的坐进草垛里,心却总是在想到和万祗郡独处的画面而紧张不已。随手从一旁拿起根麦草在手里折弄,思绪也跟著翻覆不定。
“木蝉……”
被叫声吓了一跳後,手中的麦草也不小心给折断了。木蝉懊恼又慌张的向声音来处寻去,只见是万郡函又从那个洞里来探望自己。他的表情和上次离去时大不相同!
“二少爷!”
“什麽也别多说了,明日有机会我可带你出去,你准备一下明天在柴房等我!!千万别走漏了风声!”
可以出去,可以离开这里。木蝉一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离开这与姐姐相聚可是从进来便计划好的,现在能有这个机会当然是万分高兴!!但是……
“二少爷,你……你不怪我骗你嘛……”在木蝉心底突然有个想法,也许是他是讨厌自己这样与他生活在同一个家中,所以就成|人之美把自己给放出去。
万郡函没有回答,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那我走了,你自己要小心!!”
木蝉突然上前一把拉住了郡函的袖子,但马上又因为自己的大胆行为连连後退。
“那……那大少爷他怎麽办?”一想到自己走後万祗郡依旧过著没人照顾自暴自弃的日子,心里就有承受不了的痛。
“大哥……”郡函很是惊讶,他根本没了到木蝉会为大哥操心。或许相处到现在有了些感情,要带两个人出去风险肯定是要更大的,但是大哥留在这里也是痛苦。何不……
“也好,若他肯一起来的话,我尽量想办法。”
万郡函走後,木蝉一直忐忑不安的在屋内踱步,他没有几分把握万祗郡愿意跟自己走。他总是以为别人对他的好意带有私欲,一想到他若不肯一起离去。那自己还能走的成嘛!!
11
入夜前木蝉在大少爷的门前徘徊了好几次,他都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去提这件事。若对他说跟自己一起离开,离开这个属於他的家。他会愿意嘛,这简直就像是变相的扫地出门。可留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木蝉,是你在外面吗?”
“是,是我。”木蝉轻轻推开门,心里也像是打鼓似的隆隆作响。看著万祗郡居然已经走到门口来迎自己了,不免心里的紧张因素又增多了。
“这麽晚了什麽事?”
“其实……”要怎麽说才可以让他顺利接受,木蝉心里完全没有谱。“明天……”
“明天怎麽样?”本没事的万祗郡被木蝉这犹犹豫豫的样子搞的皱起了眉头。
木蝉知道早晚还是要说的,吞吞吐吐不能改变任何事。
“二少爷说他明天……可以带我们出去,离开这里!”
话一说完,万祗郡最先激动的并非是离开这个家,而是郡涵居然又来找木蝉了。
“你又见过他了!什麽时候?”
“回去柴房时他就在那里了。大少爷明天您……”木蝉并未察觉到万祗郡对事情不快的重心,他急切的想知道对方的回答。
原先站在木蝉面前的万祗郡突然什麽话也不说掉头转向另一边,他并没有走多远。只是就背对著木蝉不说话……
“大少爷?”
“你是我的什麽人?”
蓦地,木蝉被他这句话问住了!是他的什麽人,在看万祗郡的眼神竟然如此的认真,难道自己的答案会对谁有什麽影响不成。
“是,是您的奴婢……”木蝉很小心翼翼的回答,他自己觉得这个答案还是比较正确的。
万祗郡仍旧背对著他,话语就好象从他的後背发出直接回响在木蝉的耳边,让後者胆怯的浑身一颤。
“那麽说,即使我留下,你仍然会走是吗!”虽然他是在问话,但那口气已经分明是肯定了。
“可……”木蝉完全没想过他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决绝自己。
“什麽都别说了。”
万祗郡没有再说什麽,他的背影看起来虽高大却隐藏不住已经渗透到空气中的寂寞。木蝉有种冲动想上前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和自己一起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活人待的坟墓~
最终他还是说不出口,更别提走到万祗郡的面前了。身体不自然的向门口走去,直到走出屋子回身关门都不见他转身。
这一夜木蝉完全没有睡意,脑中设想著明天能够出去後的种种。姐姐和後娘过的可好,也不知道自己一路上去找他们可会顺利。可想著想著却想起了大少爷,他的背影还有话语又开始在心中蔓延开……
第二天整个万家甚是热闹,而且原来四处奔走的下人都少了很多。难道是出了什麽事,但并非如此,只有在那个别院里被遗忘的人不了解罢了。
搭建的戏台上穿著颜色鲜豔戏服的戏子正在买力忘情的演出,台下听的都是万家老老少少,连下人都站在最後面听的入神。台上的一颦一笑都牵动著所有人,每当主角一个精彩动作或唱腔结束後都会赢来叫好声。
万郡涵也坐在其中看著,只是他还密切关注著周围的一切。当戏入高潮时他便借机离开,那时家丁会少些,带他们出去应该不会很难。
万郡涵刚起身没跨出一步就听见坐在不远处二娘的声音。
“郡涵,你这是去哪儿啊?戏正要高潮呢。”
“没什麽,方才水喝多了去方便一下。”
二娘并没有盯著郡涵问话,就让他速去速回。
“等等,小福和令山你们俩陪著少爷。”
“是,夫人”
一路上万郡涵没没有显露出什麽异样,既然现在有了变化,那只好另时改变一下。
“你们俩在屋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