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别想轻举妄动,否则……”
原来他是想揭下蒙在脸上的面罩,那黑色面罩之下的苍白脸孔竟是如此熟悉。转身的刹那让身後的两人顿时惊的一时无语,祗郡手中的剑也!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郡涵哥哥……怎麽……怎麽是你……”木蝉甚至怀疑自己看见的都是幻觉,难道一直加害祗郡的都是郡涵嘛!!一定都是骗人的!
“二弟你!怎麽会是你……”
郡涵长长叹了口气,他的表情里夹杂著太多一言两语所说不清楚的东西了。
“如果说这一切我都可以解释,你们会听嘛??”
“解释,这些难道还需要解释嘛?根本就是诡辩……”祗郡失控的反驳著,他内心里深切感到被人背叛的痛苦。高高的梁柱已经在轰然坍塌,把内心脆弱的地方都砸的粉碎。
郡涵默默低下了头,续而又把目光转移到了木蝉身上。
“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是吗!!郡涵哥你说啊!!”
“以前黑衣人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曾知晓,但却脱不了干系。今天我来只是……只是想求大哥,放过我爹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仇恨了。”
“爹?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叫你一声大哥,但其实我们之间的那半点血缘关系也都是假的。我其实是……”
原本嘘掩的门被砰的一脚踢开,管家不知什麽时候站在了那里。他的表情不再是往日里的不温不火……
“郡涵,你又何必解释。只要把他们送上西天,一切的一切就无需再浪费口舌了。方才去小屋探你见你不在就知道是来这里了。”
木蝉不自觉的走到了祗郡的身旁,眼前的一切怎麽好似失控的马车岌岌可危呢!他害怕的紧紧拉住祗郡的衣袖。为什麽面前的郡涵哥变的好似陌生人一样……
郡涵却突然扑通一下跪在了三人的面前,他的身体像是被巨大的力量压的抬不起来。
“爹,虽然我不愿意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但孩儿求你收手吧,不属於我们的为何要使尽各种手段掠夺呢。难道您不在乎苍天有眼总有天会有报应吗?”
管家突然沈沈吸了口气,从背後拔出了长刀。这把还沾有为洗干净血迹的长刀面前的两人都看的心一寒!
“老天有眼的话早就该报应那个万老爷了,何苦等到让我来结果他!”
“我知道,其实我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老爷亲生的。十几岁的时候我不懂为何您总是待我特别好,全然不是下人该有的样子。直到我撞见你和娘在一起,一起说到的话。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谎言……爹,可现在还不晚啊。我们可以带著娘一起离开这!”
“这……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祗郡听著也已经略知晓了些来由,可还是无法立刻接受这一切。
管家盯著祗郡眼神里充满了怨恨,也许现在他在祗郡那里看到了万老爷的影子。往日里的一幕幕就像又回到了眼前……
“已经晚了,打从他要!你娘为妾起就晚了。我手里已经有两条人命了甭说什麽收手了,除非我死了。既然你早知道自己的身世就不应该再犹豫!!你娘进了万家没多久大太太就有了身孕,她是备受冷落和白眼。在这个深不见底的宅子里有的就只是尔虞我诈的勾当!!”
话已到此祗郡也明白了母亲与妻子为何会遭不测,心里了满腔积怨又要再次砰发出来。哪怕是与对方同归於尽也要报这个仇!!被木蝉握住的手臂已经攥成了拳头。
“爹!!”
郡涵看出爹是不会就此收手,这麽多年的恩怨与贪婪已经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而大哥也绝对不会不为自己的亲娘与妻子报仇,冲突已经不可避免……
郡涵突然拣起面前祗郡刚才掉落下来的剑,抵住自己的脖子威胁道。
“若爹还是执意要一错再错。那我只有一死谢罪……”
木蝉立刻冲口而出的大喊,“不要,郡涵哥……”他不明白为何郡涵望著自己的眼睛是如此温柔,却又那麽不真实。看著这个危险的信号的敲响木蝉却已经来不及再说什麽。
32(完结)
阳光透过高耸密集的竹林照进林子的深处,一屡屡的阳光也被片片竹叶分割开最後影射在泥土上的。石头缝隙里长出的小白花被星散的阳光点缀的格外神圣,木蝉格外小心的走著不去踩到它们。
他弯下腰轻轻用手掸掉石碑上的灰尘,仔细清理著四周的杂草。经过了那麽久的时间内心的伤痛慢慢的已经转变成了一种无形的力量,让自己可以一个平稳的心境里成长。
经过这些年他已经不再像以前那麽弱不禁风,人生的历练虽然需要时间但可以让人足够成熟。现在的木蝉经过祗郡的帮助在一家私塾里一边学习一边帮著做些事。虽然白天私塾里有很多十岁左右的孩子热闹的很,但到了夜晚还是异常冷清。祗郡早已经接管万家大大小小的全部事物,所以彼此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尽管如此木蝉并未介意些什麽,到如今他依旧保留著那份喜欢,对两个人的那份喜欢不让它变质。
也许蹲在那里太久,摆放好水果和糕点後突然站起身阳光让眼睛有些眩目。
小路的另一边有个人正缓缓向这里走来,一刹那间木蝉觉得自己看见的人是郡涵哥。莫非是他显身来见自己了?!
“郡涵……”他小声的叫了出来,直到那个人走到明处他才看清楚那是祗郡。
“今天有空便去私塾看你,见你不在猜你就是来这了。”
“是啊,今天是忌日所以就过来了。你不忙吗?”
“过几天要出躺远门,所以想提前过来见见你。”
现在的木蝉早已经过了那个害羞懵懂的少年时期,快十八的他已经是个真正的男人了。学会了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也知道该怎样用眼神与人交流。
“还以为你又是一个月不见身影。”说罢木蝉拍拍膝盖上的土收起装东西的篮子。“那走吧。”
“等下。”
说完祗郡立刻走到坟前拜了拜,这才安心的走到木蝉的身边。
木蝉望著站在自己身边的他内心思绪悄悄涌动著,他默默在心里念道。
“爹,木蝉走了。下次再来看您,多保重!”
才没走出多久祗郡就靠了过来,手臂搭在了木蝉的肩上。
“走不动了?脚不方便还走那麽远过来。”
祗郡笑著不语。
“今晚可以住在你那里嘛!我……我是说你愿意的话。”
木蝉停下脚步认真的看著说话的人,这些年来祗郡因为要忙太多的事而变的越加沧桑。而木蝉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帮他分担这些繁忙的事物。
“不行……”
“为什麽!!好吧,那就当我没说……”祗郡有些垂头丧气,但却不表露在脸上。在这张没有多余表情的脸上只有木蝉知道他的含义。
“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想来万家帮你的忙,哪怕就只是做个下人帮你端茶送水。为你减轻些负担。”
“但你不是不喜欢那里嘛!!我何曾不想和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怕会让你觉得自己像只小鸟被囚禁在笼中,变的不快乐。”
木蝉也知道这几年来,他们的感情都在原地盘旋。起先因为郡涵的离开然後又用了太长的时间来疗伤,好不容易到了现在。
“有你在我怎麽会不喜欢那里!”
午後祗郡便陪同木蝉一起来到当初他和郡涵曾经住过的小屋,木蝉之前便是住在这里。因为在这里他可以静下来思考很多事,也正是因为这样祗郡始终觉得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却依旧占据著木蝉的内心。
“园外的树又开花了……”祗郡站在门口感叹道,花瓣被风轻轻一吹便会在风中偏偏起舞。“为什麽这样美丽的花朵喜欢在寒冷的时候绽放呢!”
木蝉不语也站在一旁静静看著,已往每当这样的画面出现在面前他就会陷入回忆里。某人的身影便会在那里出现,一颦一笑还好似昨天。
风刮过篱笆把花瓣纷纷吹到了外面,然後大风又会把它们带到更远的地方。一个长长的影子突然遮住了门口,花瓣也被扰乱的气流吹的不停在那个影子周围打转。
屋内的两人都不敢相信这副画面究竟是真是假,莫非是思念让人产生了幻觉。
“不欢迎我回来嘛?”
没有人回答,下一秒木蝉飞奔到那人面前紧紧抱住对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像哭又像是在说话。
“这是骗人的嘛!我们都以为……”
“都是大人了还掉眼泪,看得真让人心疼!!”
看著那人吻著木蝉得额头替他擦掉眼泪,站在後面的祗郡竟然一时忘了嫉妒。他想起那晚管家望著倒在木蝉怀里的郡涵所发誓的悔过,然後带著染满鲜血如雨水一样冰冷的郡涵离开了万家。正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以为他不在了,正是因为这样木蝉内疚了好久,祗郡自己也才会愿意照顾孤苦伶仃留下来的二娘……
“郡涵你……”
“抱歉大哥!!失礼了。”说著他立刻松开抱著木蝉的双手,“那之後我们遇到了一位江湖大夫,他把我治好了。虽然花了很久的时间,也顺便陪著爹渡完余下的日子。”
“他……”
“病逝了,虽然我知道自己也许不该回来。但我还是想回来看看娘。”
祗郡点点头,时间也让他变的会忍耐了。毕竟这一切都不是郡涵造成的,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他不得不又担心起来。木蝉正喜笑颜开的缠著郡涵说些这些年不见所发生的事……
只是不知道祗郡现在省悟到危机会不会太晚,想想毕竟木蝉还和自己拜过堂。虽然两个男人拜堂算不上是夫妻,但不管怎麽说也是有利条件。要排数的话也是自己在先……
想到这里祗郡又振奋起心情走进两人中间,心里盘算著日後该怎麽样发展。
“木蝉,大哥他如果太忙要去跑生意,我陪你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