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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实际上,这几个词,是两个阵营的生死仇敌,有时候有民无自,有自无民。
所谓民主,就是少数服从多数,多数可以制定倾斜政策、用法律的名义重新瓜分利益。
所谓共和,是在求同存异的心态下、少数和多数各过各的。虽然咱是少数,但咱也有自己抱团保护自己利益、维持自己与众不同性的自由。
所有的邦联都是共和,哪怕那些邦里的某一个或者某几个,甚至是全部,都有自己的国王、酋长,它们依然是共和。(这里是指每一个邦联加盟国的元首,可以是国王。就像阿联酋,。但阿联酋是联邦,不是邦联。就像苏联是联邦,但苏联解体后的独联体是邦联)
所有的联邦,可以民主,也可以共和,不一定。
所有单一制的国家,肯定不是共和——当然加入某些特定辖区的一国两制之后,倒是让共和这两个字恰如其分起来了。
当然,地球上的国家在定自己国号的时候,大多数都不一定严格和政体相符,这是很正常的,不能苛求。
毕竟名字只是一个名字,拿来称呼而已,具体干什么才重要。
元首都能说自己是社会注意工人档呢。
经过足足15分钟的呆滞和天人交战,辛雨芽的眼神重新从混沌转为清澈时,她终于理清了自己的三观。
过程很痛苦,但结果很坚定。
“消灭民主,再造共和。”
少数人民,有选择用不效率、并且危害资本注意世界整体价值的方式,生存下去的自由。
哪怕,这种生存,会打击主流社会交易的效率和市场信心,会让gdp神教无法一直增长下去,会让华尔街鼓吹的信心崩溃。
“周克现在在哪里,他有办法让我也变成隐身人么?”辛雨芽长出了一口气,直奔主题地问妹妹。
辛雨真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她没想到姐姐这么直接:“周克就在他自己别墅,负责手术后处理的医生也在。”
“联系他,安排我取出芯片,然后我要见他。”辛雨芽干净利落地说。
辛雨真:“你不先见他一面?”
辛雨芽:“安全第一,在我成功隐身之前,我不会见除了你之外任何一个抵抗组织的人。剩下的,关于抵抗组织的秘密,也等我隐身之后再告诉我吧——如果手术不成功,就不用让我知道了。”
第11章 我生君已老()
两小时后,辛雨芽再次醒来,看到的已经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幽暗,宁静,很显然不是在她妹妹的别墅里;而且房间完全没有窗户,看着就像是铅质的安全屋。
辛雨芽挣扎着想起身,微微一扭脖子就感受到一阵牵扯的疼痛,整个脖子酸麻不已。
她用手一摸,上面缠着细细的绷带,不松不紧,不至于让人窒息。
眼前只能看到两个女生,一个是她妹妹辛雨真,始终关切地握着她的手。
另一个则完全不认识,是个短发、微微挑染成蓝色的朋克风白大褂小姐姐,看着年纪比辛雨芽还大上三四岁的样子。
“姐姐,这是武医生,武妙,我们都喊妙姐。迈阿密霍普金斯研究医院的神经科医生,也算是卢卡斯院士当年的关门弟子吧。刚才就是她帮你手术的。”
听到对方的身份后,辛雨芽的神色就是一阵灰白羞赧:
“你是卢卡斯院士的……你不恨我么,他也算是被我的追查逼死的。”
“但是你现在却沦落到要用卢卡斯院士发明出来的‘隐身机盒’来叛逃,你不觉得命运很讽刺么。”武妙的心情也一样复杂,她不想直接辱骂辛雨芽,而是试图让她自行良心愧疚。
因为是春节年假期间,亚裔多请一些日子假宅在家里,也不会引起同事的怀疑。所以武妙如今也是把她的隐身机盒留在迈阿密、而本人以隐身姿态来的芝加哥。
周克当时和她说,春节期间,就可能拉拢到几名新的隐身队友,需要她的手术技术支援。
辛雨芽懊丧叹息了许久:“是我误以为周克死了,所以钻了牛角尖,走上了不归路。现在我已经看清蒙扎克的一切了——在他眼里,资本注意的存续,是高于人类的存续的。
只要为了让dp一直增长下去、让金融界投资者们能一直增长下去,让资本注意能永存下去,他们是不惜把人类改造成非人的。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吧,大家一起奋斗。”
武妙听了,终于流露出了赞许:“我们相信你的决心——至少,你肯第一时间也选择成为隐身人,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战友了。过去的,就别说了。其他受害者家属那里,周克也会帮你解释的。”
武妙说着,离开了手术室。
辛雨真喂姐姐服下了术后第一剂恢复药,确认姐姐精神状态稳定了,才悄悄走出去。
不一会儿,辛雨真带着周克一起进来。
辛雨芽挣扎了几下,被周克一个箭步摁在床上。
辛雨芽伸出一只哆嗦的手,抚摸了一下周克的脸颊,狠狠往里掐的那种。
“姐姐~”辛雨真看着都疼,心疼地扯了辛雨芽的手臂一下。
“不用。”周克却制止了辛雨真,他闭上了眼睛,突然觉得一股熟悉的触觉涌上心头。
“你行啊,换了这么壮的身子,脸上都长肉了。”良久之后,辛雨芽一句糟糕的台词,打破了肃穆的氛围。
闭着眼睛用触觉寻找记忆的周克,忽然就落下泪来。
他觉得更多细碎的记忆细节,开始把他生硬的三观修复出血肉,让他觉得自己15岁以前的人生,也不再是一堆提纲挈领的骨架。
周克:“当年我瘫在病床上的时候,你是不是经常这么摸我。”
辛雨芽:“别问,抱我。”
周克犹豫了一下,用眼神请示了一下辛雨真。
辛雨真连忙说:“别颠簸应该没事,武医生说的。”
周克便抱起了辛雨芽的上身,让她小心地靠在自己怀里,尽量不触碰到她刚做完微创手术、还套着脖套的脖子。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把15岁到25岁的年华,都用来等你。你却偷跑冻龄了,现在还是17岁,整整比我年轻了八岁……你一定嫌弃我是老女人了吧。”辛雨芽毫无心理障碍地说出了很没羞没臊的台词。
周克有些难堪和意外,但是却也理解:很多妹子,在被人格芯片常年监视、一直处于谨言慎行的生活状态下之后,如果突然可以摆脱监视,恢复自由。
那么其一下子释放出来的没羞没臊,是非常炽烈的。
当初莫娜刚刚被周克救出来时,虽然两人并无男女感情,但莫娜也是有很多亲昵举动,毫不在意被周克占便宜,甚至主动送便宜给周克占。
辛雨真在隐身之后,更是立刻对周克倾诉表白。
既然如此,辛雨芽多年来对他情根深种,甚至成了心魔,如今这么觉得,更是不足为奇。
这都是自由被常年压抑后、突然释放的正常反应。
甚至会让人觉得“当初每睡一个男人都会留下一条历史记录。现在好不容易睡了白睡不会留下历史记录,那要是不趁机睡几个岂不是对不起自己”的逆反心理。
就像十二三岁刚刚进入青春期叛逆期的小女孩,爸爸妈妈严禁她干什么,她就偏偏想要尝试。
要不是周克遇到的都是端庄典雅、洁身自好的女生,凭他把这么多妹子救回隐身状态的功绩,只怕都睡妹睡得不要不要的了。
但周克也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彻底说瞎话。所以他斟酌之后,决定了对待辛雨芽的态度:
“不会的,虽然我不太记得当年我对你是什么感情了,即使辜负了你,也肯定是因为我身体不行。但是,我们曾经至少是最好的朋友吧。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互相了解。每一个对我好的人,我都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仅仅是重新开始么,说明你从来都没爱过我。”辛雨芽很是懊丧,竟然流下泪来。
周克直男地辩解:“我说了那是我当时年轻、身体又不好,我不可能往那些方向多想的。无论对什么女生,我都只有友情,而当时对你的友情是最深的,这还不够么?
今天,只要你愿意,我依然可以把你摆在最优先的位置,大家慢慢培养。本来在找回记忆之前,我已经跟小真私下约定了拍拖。但幸好我们并没有逾越最后的关系,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先和她暂缓确定,将来重新做出选择。”
一直旁听的辛雨真,听到这里不由心脏砰砰直跳。她有些不甘的酸楚委屈,也有对姐姐隐瞒的内疚。
她和周克的关系,是她在摊牌后一直隐瞒着还没说的。
而周克却不知道,还以为辛雨芽已经知道他和辛雨真是私下里的男女朋友,所以直接就说了出来。
辛雨芽果然懵了:“你的女朋友不是莫娜么?怎么会是小真……”
“那只是为了革命的掩护身份,我跟莫娜什么都没发生。”
周克说着,大致解释了一番,包括他一直装无能,至今没有跟任何女人。
剩下的细节,则是辛雨真查漏补缺告诉了姐姐。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对姐夫有好感的时候……甚至献吻表白的时候,真不知道他是姐夫。我就是觉得他人不错……你别怪我,我愿意退出的。这些年你照顾我太辛苦了,我祝你幸福。”
最后,辛雨真还不忘委婉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辛雨芽没想到,命运竟然是如此的嘲弄。
她暗暗流泪了一会儿,理清思路,释然地说:“傻孩子,姐姐怎么会怪你,你也是不知情的么。而且,姐姐很高兴呢,我还一直怕你被我管得太严了,产生逆反心理,误交损友误入歧途。没想到,你的审美那么准,眼光竟然跟姐姐一样好。”
她这番欣慰的言语中,竟然激发了几分母性的意味。
或许,从当年她心灰意冷、觉得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找男人开始,辛雨芽的内心就已经渐渐扭曲了吧。她知道自己不会结婚,不会有男人和孩子。所以把成长中的母性都倾注到了妹妹身上。
现在,看到妹妹会挑男人,虽然闹出了撞车的乌龙,但她内心居然是欣慰的。
“好了,既然是这样,周克,我也不许你跟小真轻言分手。感情的东西,没什么欠不欠和先来后到的。你爱上谁就是谁,没必要觉得亏欠了非得去凑合。我累了,你们出去吧,还让不让病人休养了。”
辛雨芽说着,释然地报以微笑,并下了逐客令。
周克和辛雨真都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离开了安全屋。
走之前,他们还不忘设置好护理机器人,好定时帮辛雨芽喂食喂水输液换药。
……
一夜无话,辛雨芽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她术后恢复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她怕长时间不在线导致破绽,硬撑着让妹妹陪她回家,然后戴上ar眼镜跟领导又例行汇报、通讯了一番。
从此以后,她即使跟周克以及其他新队友见面,也绝对不会把隐身机盒与ar眼镜放得离开自己太远,至少也要确保在同一幢房子里。防止她这样的大忙人,由于领导找她找不到而穿帮。
当然,以辛雨芽的身份,经常去周克的别墅肯定是会让人起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