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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无人机只要有战略储备库存，稍微改点任务参数，就能随时调拨，不像固定式监控还得就地施工。
但无人机监控也有其弊端，那就是容易有死角——无人机不可能跟探头那样24小时悬停在某一个点上，死盯着不放，那样成本太高了，哪怕是美国政府都支撑不起。
所以只要用无人机监控，就必定存在巡逻路径和周期。
只要周克和莫娜手上的雷达、红外、光学观测设备，比美国政府用的无人机上的同类设备更加高精度，能够比无人机提前发现对方。
那么，周克在执行某些特殊任务之前，迟早可以摸清对方的路径周期死角，趁机行动。
“三个月……半年，看来美国政府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慢。”周克欣慰地叹息。
莫娜补充道：“而且，如果美国政府真的要重拾光学和雷达监控，来对付自己的人民。我想，我们也应该想办法重拾一些曾经终止掉的‘反监控’科研项目。”
周克一愣，笑道：“什么叫‘我们也该重拾某些科研项目’？就凭你我这点实力，痴人说梦吧。”
莫娜正色解释：“有些事情，原先只是觉得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一直没跟你说而已——6年前，海康威视被肢解改组之前，其实还跟雷神公司位于加州的子公司、abr有过深度的技术合作。
雷神公司不用我介绍了吧？人家至今还是资本注意世界第五大军工供应商。而abr是雷神公司专门负责雷达和隐身技术的子公司。
海康威视与它们合作的那个项目，始于9年前，当时试图创造一种同时对雷达、红外热感、光学扫描隐身的特殊材料、以及与之配套的电子欺骗设备。最终的成品，
按照五角大楼的原计划，是为了给一项叫做‘幽灵特工’的三角洲特种部队子项目使用的。真能实现的话，可以做到‘穿上幽灵特工作战服后，雷达扫不到，红外探不到，肉眼也看不到’的程度。
只可惜，后来因为剧变，项目研发了3年，还没能拿出成果，就废止了——实现对资本注意世界的全民监控后，传统光学和雷达隐身的对抗，就没必要进行下去，后续预算全部砍掉了。
我父母活着的时候，也不够权限接触到全部成果——因为至少还有一小半的归档资料，是掌握在雷神公司手上的。本来我们也不可能用到，所以我一直没跟你提这事儿。”
莫娜娓娓道来地，给周克说了那么多干货，着实让周克又小小惊讶了一把。
同时，他对这玩意儿的难度，也有了充分的思想准备：
“海康威视和abr联手研发了3年都没能出成果的东西，肯定很难吧。对肉眼都能完全隐身？这得多黑科技。你说的，估计也就只能当望梅止渴意淫一下。”
莫娜肯定了周克的说法，表示确实得从长计议。
……
周克和莫娜不着边际地聊了那么多远景，眼看已经晚上九点。
周克内心也升起一点歉疚——为了工作，让妹子在平安夜吃汉堡喝饮料，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谁让他这种钢铁直男，从来不在浪漫情调方面花心思呢，都这么晚了，才意识到这一点。
幸好，莫娜已经习惯了。
“去外面晃一圈，看看有没有圣诞树买一棵。顺便买束花好了。嗯，就这么决定了，钢铁直男有时候也得有点人情味。”
周克用思考工作的严肃态度，做出了这个决策，然后自己披上大风衣，出门闲逛去了。
莫娜并不管束他的生活，所以两人本来就是这么随性，谁要是半夜出门，基本上另一方也不管。
周克看着ar眼镜上的ps地图，磕磕绊绊地逛着。
他先找了家花店，买了一束郁金香（加勒比产的，所以能反季节）。他还问了老板娘，不过对方表示圣诞树都卖完了，让他另找地方。
周克刚从花店离开，却看到一辆黑色的高级跑车倏地停到他面前的路边。
周克一愣，他觉得这辆车挺眼熟的，不过还没等他想起来，谜底就揭开了。
因为车上下来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的端庄女生，正是辛雨真。
“阿真？呃……还真是巧啊。”周克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巧遇呢，不由感慨命运的羁绊。
“你也觉得巧？那就上车吧，有些话想跟你说。”辛雨真也不点破，脸色微红地说。
周克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塞到了车后座上，一个铅壁围起的密闭隔间。
辛雨真也钻了进来，同时用语音指令示意开车，跑车立刻自动巡航起来。
毫无疑问，今晚辛雨真借用的，是她姐姐的专车，所以才会带铅质密室。
如前所述，车上的密室空间很小，上一次辛雨芽和辛雨真姐妹坐在一起，都挤得难受。如今换了周克坐在下面，辛雨真就只能直接坐在他大腿上了。
这个姿势着实暧昧得可以，周克一时之间都瞠目结舌得有些宕机。
这进展也太快了喂！
而辛雨真也像是抛弃了羞耻感，直接坦白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偶遇，其实我今晚一直想找你过平安夜的，我有好多很重要的话想当面跟你说，不被监控的这种，所以提前借了姐姐的车。
只是我不想伤莫娜姐的面子，看你一直在家里，没敢打扰。我还以为，要过几天才有机会了——谁知，刚才看到你的定位信息，显示你一个人出门了，我才鼓起勇气追了出来。”
周克释然，
原来并不是偶遇和巧合，而是被辛雨真有心尾行了呢。
她有同时加自己和莫娜的好友，自然知道他们各自的位置了。
周克：“可是，这样挤在一起，会不会太委屈你了。阿真，你可是连男朋友都没谈过的清白女生……”
辛雨真盯着周克的眼睛，认真地说：“我不在乎！”
第85章 杀人不能解决问题（）
“你不在乎？”周克听了辛雨真近似表白的话语，顿时有些懵逼。
他不知道，能不能往那个方向理解。
幸好，辛雨真并没有让他慢慢猜女人心，而是直爽利落地揭开了答案。
因为，辛雨真果敢地吻了他。
这个思维跳跃幅度确实大了点。
就像老实人如果发起火来，往往会破釜沉舟；闷骚的女生一旦下定决心，也会爆发出惊人的尺度。
辛雨真不吻个够本不痛快，一直憋着这口气，狠狠吻了半分钟，从死死闭紧眼睛，到最后挣扎着瞪眼，近距离凝视周克的双眸，像是寻找答案。
确认眼神的时候，还能看到辛雨真眼皮子在抽搐，似乎担心下一秒钟就会听到噩耗。
周克懵逼而又柔情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就暂时不说吧。
辛雨真捕捉到了周克眼神中的柔情后，终于松了口气，眼泪哗地滚落下来，双手也突然无力地搂住周克的脖子，把脸搁在对方肩膀上。
似乎只有相互看不见对方的脸，才能弥补刚才突兀的尴尬。
辛雨真：“我喜欢你，真的。刚才是我的初吻。”
周克：“谢谢。”
辛雨真：“不会看不起我、当我是绿茶表吧？”
周克：“怎么可能，有人爱我我高兴还……我是说，我很感激。”
周克觉得自己台词真是太糟糕了，可他就是没有被女生倒追的经验，凑合吧。
“那就好，”辛雨真松了口气：“其实我也很矛盾，我早就觉得你很好，可是我干不出那种挖人墙角的事情。幸好你后来和我说，你那方面……不行，至今跟莫娜姐也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只是拿她打掩护……
我就想，莫娜姐也那么漂亮，都20岁了，何必耽误她呢。我不在乎你行不行，也愿意当你一辈子的女朋友——就像柏拉图式的那样，惺惺相惜就行了。这样，我就不算抢人男友的坏女生了吧？”
辛雨真这番话，如泣如诉，最后又像是自言自语，在拷问自己的良心。
周克只感觉人生真是好讽刺。
他和莫娜并没有男女感情契机，共患难同生死的战友袍泽之情倒是有的。
他们都知道，是为了给革命大业打掩护，才不得不伪装成男女朋友关系的。
而周克又是男子气概发作，不愿意乘人之危占女生便宜，所以他始终没有和莫娜上床，哪怕是为了“减少疑点”这个正义的借口——
凭良心说，这种行径是非常光伟正，很难做到的。
退一万步讲，真要是别的意志不那么坚定的俊男靓女，在“为了正义的事业”这个口号号召下，只怕都早已行了苟且之事。
就像李桉导演的《色戒》上，汤唯的演王佳芝，要是有机会“为了掩护革命”而跟王力宏上床，恐怕早特么上了。（而周克就像色戒里的王力宏，不愿乘人之危。）
本来这没什么，或许将来也能传为美谈。
但偏偏如今的时代技术背景，容不得这种存在了。
这是人人脑后插着人格芯片的无隐私时代，不是色戒的时代。每个人是不是处男/处女，根本藏不住。
周克必须给问到这个问题的辛雨真一个解释，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在另一个无辜妹子眼里，成了性无能。
偏偏，辛家姐妹都是那种闷骚到喜欢柏拉图、哪怕对面那个男人硬不起来，都在所不惜的脾气——九年前，周克偏瘫在床上的时候，只是因为脸帅，聪明，跟辛雨芽有共同话题，辛雨芽就不管不顾一直痴恋于她。
没想到九年后，她妹妹也栽到同一个坑里了。
……
“给我点时间，毕竟我现在名义上还是莫娜的男朋友，我不能背叛她。但是，我会尽量和她说清楚、不耽误她，渐渐的，和平的分手。在此之前，希望你保持克制，可以么？”
周克在跟辛雨真激烈挣扎了一会儿后，终于拿定了对待的尺度。
对于这一点，辛雨真倒是很通情达理：“明白，我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女生如果被别人公然挖了男朋友，那得多丢人，至少也得表现得你们是分手之后，你才开始和我拍拖地。”
而且，她正面回答了周克的疑问之后，立刻顺势想到了一个问题，便逆推着反问：“我想，莫娜姐之所以选择一直跟你在一起，应该也是因为你帅、又年轻有为，带这样的男朋友出去很有面子？对吧？”
辛雨真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试图复盘周克与莫娜之间假凤虚凰的动机。
她是很缜密的脾气，揣测他人时自然也有点功利。
在辛雨真看来，既然周克那方面不行，而女生依然愿意继续演下去，那肯定是看重了他的社交价值。
毕竟，帅气多金又文艺的男朋友，带出去是很有面子的，可以在闺蜜同学同事面前长脸。
女生大多也虚荣，哪怕用不了，只要能撑门面也是好的。
而辛雨真一旦这么脑补莫娜的动机，她抢人男友的内疚感也就基本消散了：“反正他们之间也没真爱，我抢走周克后，莫娜姐最多也就是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所以我只要充分低调，以后想办法在其他颜面上好好补偿她，就没什么对不起她的了。”
真爱无价，补偿不了，面子还补偿不了么。
周克对辛雨真的这种脑洞，真是有些无语，不过他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