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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师”。
毕竟,肯以师妹自居的女生,才好下手么。
于是乎,周克这个居中怂恿的掮客,也顺利跟严老师称兄道弟起来。
虽然严谨并不知道,那两个称呼他为“师兄”的女生,只是因为跟着周克有样学样、想跟周克显得亲近一些而已——谁让周克是44届电子院最帅的呢。
……
这天,已经是9月20号。
又是下午下课时分,随着铃声响起,a班8个同学,一大半都“轰”地散了。
只剩下孜孜不倦的周克,和两个想跟周克套近乎的女生、以及另两个想跟这些女生套近乎的男生,留下来找严老师答疑。
“这个信号的模数转换过程中,之所以没有采集到神经电流由‘崇拜’变为‘悲伤’的标志信号,是因为芯片的静态工作电压设置有问题。
神经侧传递过来的信号,在衰弱到零点附近时,无法突破死区门限电压。同时,数字采样端的频率和分辨率设置又没有充分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把这种交越失真识别成噪音、过滤掉了……”
严谨拿着周克喂招的题目,回答得津津有味,顺带着吹几句自己当年跟班吉尔教授做项目时的经验谈,别提多意气风发了。
似乎那两个女生看着他并频频点头作醍醐灌顶状的姿态,都洋溢着对严师兄的崇拜。(当然这都是严谨的错觉。)
严谨说着说着,才想起一个问题:“周同学,这个是当年‘人格芯片’项目试图进行初次模数转换试验时,犯过的早期错误,你案例里用的还是agi…5975gt芯片。至少十几年前,工程师们就已经解决这些问题了。后来用的神经电流采样芯片,比如新的agi…085nvi,都可以避免这个问题——你怎么会对这些冷僻知识感兴趣的?我记得班吉尔教授的……呃,当我没说。”
严谨之所以有此一问,当然是因为周克刚刚问到的,是一个比较敏感的技术。
虽然并不先进,但绝对属于国家管控最严格的领域。
就像原子弹的技术,945年就有了,按说五十年甚至七八十年后,随便一个学过核物理知识的人都懂。但是,这不代表各大国不会管控这种技术的扩散——恰恰相反,防止核技术扩散的努力有多严格,地球人都知道。
而在蒙扎克当上总统之后,美国对于任何与“人格芯片”相关的电子技术,管控都是极度严格,几乎和防止核扩散一样的尺度。
面对严老师的疑问,周克回答得很是人畜无害:“呃……我是觉得,您不是刚刚在课上教了我们交越失真和模数转换么,我想要学以致用,就自学上网查了这方面的技术资料。我觉得这个案例看起来最高大上高精尖,很酷的样子,就拿这个题目来请教您了……”
他那不好意思的表情,活脱脱就是一个求显摆的优等生、被人识破了其装逼企图,然后下不了台阶。
严谨没看出破绽,温和劝说:“行了,跟着班吉尔教授混,你只要有天赋,以后有的是机会进这类项目组。现在还是别好高骛远钻研这些敏感东西了。”
“谢谢师兄指点,我希望这一天尽快到来,用微电子技术窥探人脑的奥秘,是我从小就觉得最酷的工作。”周克一脸阳光笑容地答应。
“周同学就是帅!男人认真的样子最帅了!”班上仅有的两个女生,花痴地看着他的侧颜。
严老师收拾了电子讲义,又交代了周克几句,便离开了。
那两个女生暗暗窃喜,正围着周克,说道:“周同学,刚才严老师讲的我们都没听懂呢,要不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吧~”
可惜,她们的邀约,却被旁边男生们一声低低的惊呼打断了。
女生们顺着声音往门口看去,立刻自惭形秽起来。
站在门口的,是号称本届校花的辛雨真同学、大一年级学生分会的会长。
“咳咳……周同学,有些事情要找你了解一下。”
辛雨真还是第一次来周克的班级堵人,有些不好意思。
事实上,她今天是有正式借口,所以才光明正大找过来的。
否则的话,她最多跟过去十几天里那样,趁着晚自习结束、图书馆快闭馆的时候,才敢跟周克“偶遇”一下。(之所以能偶遇,是因为她跟周克互相开了‘定位可见’权限,就跟qq的‘隐身对其可见’性质差不多,自然能随时随地‘偶遇’。)
“辛会长,请说。”周克很礼貌地回应,当着同学们的面,不卑不亢。
“不要叫我辛会长!那个……叫‘辛雨真同学’就行了,我们学生会是为同学们服务的,不是来管理大家的~”辛雨真脸色微红,很端庄地摆了句场面话,然后才说到正事儿:
“是这样的,你在房地美做了按揭预申请,对吧?现在那边把申请人资信调查函发到学校来了,希望调取你的在校表现信息——我觉得本着对同学负责的态度,有义务确认一下你的情况,你很急着借钱吗?如果不方便在这里说的话,你可以到生徒会室来跟我谈。”
周克也知道,放贷公司肯定要全面了解贷款人品行、做好风控。既然无论如何都有这一遭,资信调查函落到辛雨真手上,反而方便了些。
他借故摆脱了那两个同班丑女的纠缠:“那个,你们看,我还有正事儿——抱歉,不能跟你们自习了。”
周克说着,跟在辛雨真背后走了。
辛雨真走在前面,步态端庄圣洁,头都不偏一下,根本不看身后的周克。
只是她自己也没意识到,她的耳朵已经进入了一种非常灵敏的状态,周克的每一步脚步声,她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且不由自主就会跟着那节奏调整自己的速度,保持若即若离。
“麻蛋!借助职权钓帅哥!真不要脸!”白人丑女甲乙看着辛雨真妖娆的背影,暗暗腹诽。
第69章 诈骗诈到卖垃圾债的头上()
“你很缺钱吗?为什么这么急着买房?你才大一,毕业后留不留芝加哥都不好说,就为这个背100万美元贷款,压力太大了吧?”
一进生徒会室,辛雨真反锁上门,立刻关心地问。
周克却避开了这个点,直截了当问关键问题:“学校会为我出表现记录、证明成绩的吧。”
对于贷款公司来说,给在校大学生贷款,需要看的一点重要属性,就是这个学生的在校表现。
这是风控的重要组成部分:一个学霸毕业后还得起贷款的概率,总该比学渣高一些。
辛雨真微微一噎,承认道:“有我把关,当然不会刁难你了。但我还是希望你想清楚——难道,是有谁逼着你买的么?那也太不体谅你的难处了吧。”
周克不可能把左双叶的事情说出来,只能另找借口搪塞。
唉,为了掩盖一个谎言,只能说更多的谎。
周克:“其实,买房是一方面。我也是想尽快套些钱出来,可能近期会做些别的事情,要用到大钱。大逃杀比赛的版权费,毕竟太慢了,我不想等一年。”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很私密的事情吧,那我就不多问了。”辛雨真神色一黯,她也是看得出周克有难言之隐的,既然对方不想说,她就不刺探了。
周克这样的朋友,很值得珍惜。毕竟辛雨真活了16岁,至今只见过周克这么一个跟她心防会员等级相同、能跟她推心置腹的朋友。
她不希望周克也变成她曾经那些低阶级的同学那样、看到她就远远躲开,拿她当克格勃似的。
周克见状,眼珠子一阵乱转,温言笑道:“你想多了,其实没什么私密的。我是上严老师的课时,听他提起过班吉尔教授目前有一个很有趣的项目。我本来有心去打打下手,早点儿学有所成。
可惜,我才大一,就算有心努力学专业课,论资排辈也轮不到我。而且我的政治可靠性也过不了项目审核——听说是个挺敏感的项目。
所以,我找严老师打听了项目的一些信息,准备自费买点儿实验仪器和芯片,鼓捣点成果出来,这样再找班吉尔教授毛遂自荐时,机会也多一些……这个计划大概也要花几十万美元吧。”
辛雨真闻言大惊:“你想自费搞科研?这也太冒险了吧。科研风险很大的,别人都是拿了项目经费在干,哪有用自己的钱的!”
周克利用辛雨真是文科生的特点,继续欺骗道:“也不算搞科研,就是自己做点小玩意儿——你就想象成大学生建模比赛好了。”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想买几块隐身机盒的关键芯片回来研究吧。
这个谎质量很不好。
但辛雨真是经济系的文科生,听不懂这里的猫腻,也就信了。
辛雨真想了想,说:“行,那资信函的事情,我帮你搞定吧。班吉尔教授那边的项目组,如果是政治可靠性审核过不了,我帮你想想办法——我姐有这方面的特权。
至于钱的问题,如果哪天我自己能挣大钱,我一定会借给你的。”
周克笑道:“瞧你说的,我怎么可能问你借钱。你的三观是对的,我们都还是学生,就算家里有钱,慷他人之慨算什么本事。”
辛雨真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慷他人之慨……总结得很有道理呢,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
……
两天之后,周克带着莫娜,拿上学校给他出具的资信表现证明,以及第一笔大逃杀版税收入转账记录,去了房地美。(当然,都是存储在人格芯片里的电子文档,这个时代没有纸质公文。)
著名的两房债券公司(房地美/房利美),自从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就因为巨额垃圾债坏账,被美国财政部托管。
从那以后,房地美和房利美,就成了美国的国企,至今已经过去了6个年头。
因为美国的金融监管比较宽松,对各种金融衍生产品的新设也很放纵。加上成为国企之后,两房地产得到了assbook系的大数据支持,所以风控方面做得比其他金融机构还牛逼。
简单来说,就是商业银行的用户征信信息,还不如房地美更全面,导致房地美更容易判断出哪些人不容易违约,从而坏账率更低,长久下来房地美就比私人商业银行更有竞争力了。
发展到2040年代,两房公司承接了越来越多美国普通公民的住房按揭贷款,把传统商业银行的这部分业务几乎都挤掉了。
房地美在全美各大城市都有分支机构,在芝加哥这种全国排名第四的大都市,自然更不例外。周克他们住的出租房附近就有一家网点。
“周先生是吧,这边请,您上传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了,办房贷是吧,应该没有问题。”
周克刚刚进业务大厅,就有金发靓妞女柜员殷切地过来招呼,都不用客套寒暄,就知道他是来干嘛的了。
毕竟电子档的资料,周克已经提前分享过了。
周克也就开门见山,一坐下就问:“按照我们的条件,未来版税收入的期权,可以抵押多少钱?”
金发靓妞言笑晏晏地解释:“根据您首期的收入就有0万来看,结合‘绝地大逃杀’比赛往期的点播收入曲线,基本上可以预估您的最终受益会超过200万美元。如果您愿意抵押的话,给您贷100万美元用于按揭是没问题的。这样你如果表现好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