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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人,拐弯抹角,弯弯绕绕或许没什么,可是若与自己最亲密之人,还要如此遮遮掩掩,使那些计谋,这又有什么意思。
恋人之间,就自当坦诚以对,有什么话,也该一开始便说得清楚明白。相爱的两人,就该是彼此最信任的人才对。
他不知道别的情侣之间是如何相处的,而他,却是一旦决定了,便是一生一世,除非对方背叛与他,否则,他是绝无可能改变的。
而他与牧凌天,无论一开始他接近这人是因为什么,可他对牧凌天的心意,从一开始到现在,便就很纯粹。
从追男神到变成真的成为自己的男人,他的心就从未变过。他也喜欢两人之间,有什么话,都说得清楚明白,不用怪外抹角,去猜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最亲密的人之间,若还要同外人那般去猜来猜去,当真是累人累己。
今天主角的言行,他虽然没有生出旁的心思来,也万分理解于他,可有些话,还是说得清楚明白的好。
游米阳话说完,两人之间便是一阵沉默。
半晌,才听得耳畔一声低低的叹息,接着,便是一声轻笑,只听笑声过后,传出一句,“小景,是我着相了。”
是啊,他怎么会把小景的为人秉性给忘记忽略了呢。
其实,也并非他当真忽略了过去,不过是因着太在乎,便就有些多想罢了。
他因着从前所经历的种种诸事,便对身边所有人尽皆持着怀疑态度,虽然小景与他是不同的,而他也知小景对他也是不同的,从小时两人认识以来,他便应该看得清楚的不是吗?
只是,十几年相处的血脉至亲尚能背叛于他,他又如何能一时放开心胸呢。且小时看得太多,一言一行,自然也是多了些拐弯的心思。
他今日之举,虽是不曾有过怀疑小景与他感情的事情,可到底还是有些欠妥了。他应当如小景说的那般,有什么话,自当与他说得清楚明白,而不必那般费劲心思去用那些计谋,且还说话模糊不明。
他该庆幸小景不与他一般心思那么多,也没有多想,反而还先与自己坦诚心里所思所想。今生,能得如此真心以待之人,是他之幸。
游米阳见他似是明了了自己所说,便道:“既如此,你今后若是有何话,就自当尽皆与我说明,你知我不是喜欢去多想之人。”
他虽对外人有着防范之心,也会去对那些不怀好意,或是有目的之人,多加防范,或是去想他们的心思。
但他对自己所认同在乎的人,却真的是一片坦诚之心,也不愿对他们用出那些鬼蜮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伙伴【lanlingyu 】的纠错,么么哒(づ ̄3 ̄)づ
小表弟的cp,倒还没有明确,不过,肯定会给他配一个的~o(n_n)o~
第70章 针对()
两人如此一番细谈;不仅让两人的感情加深;也明白了一些伴侣之间的相处之道,更是明了了今后该如何对待彼此二人之间的感情。
这之后,也便是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一些这两日听来的关于苍翠城;关于墨翠森林的事情;权当做无聊时的谈资了。
他二人既已出了墨翠森林;那药是属于谁;又有谁死于谁手,自当也与他们无关了。如今听来;也不过是多了些感慨而已。
天色将黑之时;小院的院门便被人敲响;并伴随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传来,“三公子;牧公子,晚宴已备好,请随婢女前去宴厅。”
两人相视一眼,便各自起身走了出去,打开院门,便见一位身着嫩绿色襦裙的婢女恭敬而立,见两人出来了,俯了俯身,道:“少爷差婢女来请两位公子前去用膳。”
游米阳微微颔首,淡声道:“带路吧。”
婢女应了声:“是,”便稍微靠前一步将二人带去用来招待上宾的小厅。
两人所住之地离得用来招待二人的小厅并不远,一边欣赏殷家的世家底蕴,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见一精致的三层小楼入得眼来。
小楼外围种满了各色鲜花,一条青石板路直通小楼门口,两侧还并列了几株高大的翠银柳树,银白的叶片,镶嵌着翠绿的脉络,在那笔直的树干支撑下,随风而荡,细长的枝条便左右摆动,一时仿若青丝披泄的少女,亭亭玉立,娉婷有姿;一时又似满头霜发的老妪,挺直背脊,为子撑起一片天空。
婢女将二人迎到小楼大门口,便股了俯身,道:“两位请自行入里面。”
游米阳点头,知道这便是说明此楼不是这婢女能进去的所在,亦或是得了吩咐,不能进|入。
两人并肩走入,未至厅堂,便听得里面传来几句说笑声,声音甚是熟悉,且还带着少年特有的轻快语气。
想必里面定是很和融温馨。
游米阳眼里一丝羡慕之色很快闪过,便又恢复了往日里的平静清冷,不起波澜。
两人抬脚而入,便闻笑声。
“小景见过姑父姑姑。”离桌子不远处站定,游米阳神色清冷,微微躬身。
牧凌天见过殷家庄殷夫人。“牧凌天亦在之后不卑不亢的行礼问安。”
殷哲章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且坐着吧。”
二人谢之,便欲寻个凳子坐下。
殷歌玄没等游米阳寻到,便已经起身,拉手一伸,便将之拉至于自己所坐之处,“小景哥哥,坐这里。”却是全然将一同跟来的牧凌天忽略了过去。
游米阳尚且不及说话,便被一股柔和且坚定的拉力拉着坐了下来,又听及这句话,无奈缓了刚反射聚齐而起的护体之气。
待得坐定,不慎愉悦的开口道:“玄儿,下次不可如此莽撞。”
若是他再慢点,岂不是就使将出攻击出来了?虽说伤不及这实力不俗的小表弟,可这违了原本之意,破坏了心情,岂不是不美。
殷歌玄察言观色,见其是真的有些恼意了,方才收敛脸上神色,讨好的道:“小景哥哥,玄儿不会有下次了。”
游米阳无奈点头,又转头抬眼看向牧凌天,神色柔和些许,淡笑道:“凌天,怎地不坐?”说着,同时也将人拉至自己身边左侧坐下,顺手在其手心捏了捏,以示安抚。
无论小表弟这番言行何意,姑姑姑父两位长辈皆在于此,作为晚辈的,也自当忍耐一二。经牧凌天一番提醒,而今他稍加留心,也算是看清了小表弟言行下的那份暗藏的情绪,也终是相信了牧凌天所说之话。
只是相信归相信,在小表弟不曾言明之前,他却是无需太过于去放在心上,只当未曾发现便可。
若是小表弟之后当真与他表明心迹,则又另当处置。
这么一想,游米阳面上神色未有半点变化,依然是冷冷清清,说话也是淡然从容。只是每每在面对牧凌天时,神色语气皆要柔和几分,而面对殷歌玄时,少了几许柔和,添了些清冷,对着自家姑父姑姑时,则又是敬重之余,也少了那份亲昵。
殷哲章与北渊子淑并非首次见识自家这个侄子如此清冷态度,也不曾将之放在心上。
反观殷歌玄,自家钦慕的小景哥哥这般鲜明的两种待人神色,自是心里万分不舒服,这心里不舒服,他便越发是看那让小景哥哥特殊对待的牧凌天时越发不顺眼。
早前小景哥哥救下牧凌天时,他便已经有些察觉小景哥哥对这个牧凌天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只是当时也未曾想得那么深远,可如今当真是让他有些后悔。
若是他不听小景哥哥的话,与他分开,让这两人有了那么久二人独处的机会,或者是就不该让小景哥哥当初救下这牧凌天,小景哥哥是不是就不会对这家伙另眼相看,甚至是区别对待了?
而且看小景哥哥对牧凌天的态度,分明是,分明是极其亲昵,他从见到小景哥哥以来,就从未见过他与任何人这般亲昵过。
就算是小景哥哥的娘亲,小景哥哥也不过是敬重更多,而亲近不足,顶多是面色要比面对他们来时,要柔和稍许。
现下一跟牧凌天对比,那点稍许的柔和,当真是算不得什么了。
这般一想,殷歌玄便不禁趁着游米阳不注意之时,狠狠的瞪了牧凌天几眼,眼里是不言而喻的挑衅与不退让。
话说牧凌天,在进了小厅,给两位世家长辈见过礼之后,未及有多的动作,身边之人便就被人拉走不说,且如此动作之人,还可算是他情敌之人,当下心里就不爽了起来,这一不爽,脸上本来温和的神色,则变得跟游米阳一般无二,清冷之余,淡淡的危险之意也开始酝酿。
只是这小心思尚还未来得及酝酿完全,便被手上安抚的动作给阻了下来。
再一见小景神色,便深深压下了那股子被破坏的心情,左右他跟小景也不会在此处多待,顶多不过几日时间,且他方才才与小景将该说的说之清楚,这会儿,也就由得这个小鬼这般幼稚了。
如此一想,牧凌天面上神色也恢复了初始的从容温和,嘴角也带了几分笑意。只是这份心情尚且不足盏茶,便接受到右手边一道恶狠狠的敌意。
待一转头,牧凌天心里冷笑了一声。好嘛,敢瞪他的不是那殷歌玄小鬼又是谁?这个臭小子,他没去找他麻烦就算了,现下反倒是先来挑衅于他,哼。
冷哼了一声,牧凌天看了眼游米阳,见他未曾注意到这边,便传音给殷歌玄,冷道:“殷公子,若是对在下有何不满,不妨这几日我俩找个时间比划比划,岂不是更快活些。”
殷歌玄没想牧凌天居然会给他传音说这番话,当下也是哼笑一声,以不输与牧凌天的冷冽声音应道:“有何不可?本公子正找不到练手的呢,牧二宫主既然愿意屈尊,本公子又岂能不遂了你的好意?”
话语里尽是嘲讽之意,气得牧凌天牙痒痒,“小鬼,且由得你在这里伶牙俐齿,本公子不与你这幼稚之举多做计较。”
殷歌玄深吸一口气,又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转头去跟游米阳说话,脸上喜笑颜开,语气也是少年郎的轻快纯真,哪里有半分刚才面对牧凌天时的凶狠冷厉?
这番快速的变脸,当真是让牧凌天叹为观止。
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游米阳也非是不曾注意到,只是不好开口道破,只想着待会回去之后,与牧凌天说道说道。至于这个小表弟这里,他倒真是有些不晓得该如何了。
暗叹一声,游米阳心里也有了些计较。
且说殷哲章与北渊子淑,两位不仅实力甚高,眼光及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也不是桌上三个小辈能比较的。
殷歌玄与牧凌天虽觉两人之间的暗流很是隐秘,可游米阳既然能察觉一二,何况是实力及人生阅历都要高于他们的殷哲章与北渊子淑?
只是两人也与游米阳一般,看见了当未看见,心里却是自有自己的一番计较。左右二人不会当真弄出什么严重的事情来,两人就更是不出口了。
说是晚宴,其实只能算是小型的家宴。
殷哲章夫妇吃完便将时间给了三个小辈,且由得他们去闹,自己两人说了声便离开了。
剩下的游米阳三人,也是吃得差不多了。游米阳左右看看,出声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也散了吧。”
殷歌玄有些不乐意,“小景哥哥,再陪玄儿多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