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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就是在强词夺理。”对方律师开口,“当时这个房间内只有原告和被告两个人,所有的证据都在合理的表示这一切都是被告在对原告进行着伤害。”
“你的话语并不是肯定句,房间只有两个人只能说明我的当事人伤害着原告的可能,却不能完全的做出直接推断,而这个视频对于原告来说已经不能再作为证据,但是这却可以成为我的当事人的证据,我找来了国外最权威的微表情专家从这个视频录像中对我的当事人做出表情分析资料,分析表明我的当事人在那种情况的情绪处于重度惶恐不安,人处出这样的情绪中,是不可能做出攻击别人的行为出来,这是我的资料。”
曾律师说完便提交着自己的资料交向法官,并在现场屏幕中显现出来。
我心里惊异于曾律师这般能言善辩的能力,他竟然还可以如此巧舌如簧,轻巧的便把孙若霜提交的证据变成可以证明我清白的证据来。
对方律师继续开口。
“审判长,我认为对方律师的话并不合理,首先人的一切行为都应该遵循本能,人的本能就是趋利避害,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故而单独在一起的原告和被告,必然是发生了某些争执,才会使得被告去刺伤原告。其次,被告存在着很明显的伤人动机,现在请允许我向被告提问。”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的紧张起来。
对方律师开始冲着我问。
“请问被告,七月八号的招标会现场,你所代表齐成发言的辞令中是否是抄袭了晟远集团的公司产品?”
我急忙辩解,“我没有,我事先并不知情……”
“请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当时发言的产品内容是否与晟远产品一致,我只需要你回答是或者不是。”
“是……”
“那请问你是否曾跟着晟远董事长陆墨有过亲密接触,比如吃饭等,同时你又曾有跟晟远集团的开发部经理王生共赴饭局吗?”
我实在是不想承认这一点,因为我知道承认了对我没有好处,但是曾律师昨晚再三的提醒我,在法庭上一定得讲真话,否则一旦谎言被戳穿,就失了立场。
我只能承认下来。
“我这里有被告和陆墨以及王生亲密的照片,照片中被告有曾跟着陆墨接吻,又与王生相拥,显然与晟远的高层存在着不可告人的关系。”
对方律师说完,便在大屏幕中遥控出照片来。
我吃惊的发现我曾在江家跟着陆墨泳池亲吻的照片也在其中,没有想到在那样早的时候,我就已经被暗算,而同时,另外的一张照片也显现了出来。
照片里的王生正在伸手在我的背间抚触,我们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的亲密,另外又有我坐饭局之中,而照片中显现的男人们有王生,同时也有晟远的高层,就是没有韩枫的存在,这明显就是故意的。
这是孙总让我去找王生帮忙的那天,王生在鸿声的酒店门口忽然伸手摸向我的后背,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时色心兴起,去不想背地里早就有人在偷偷拍下这一切。
那场饭局就是一场阴谋,它明显的表示出了我跟晟远和王生的关系匪浅。
“我想这些照片已经足以显现出被告与这些人的关系,在这里,我请求传唤一个证人,让他与被告的关系做一个详细的说明。”
对方律师的话语刚落,一个男人便从一旁的区域里走了出来,我看向此人,却惊异发现这个人竟然就是王生!
他怎么能当这个案子的证人,我同他本来就毫无关系可言的,他能陈述什么。
我心里一阵阵的疑惑袭来,心里隐隐闪过不好的预感。
王生此刻开始发言。
“我本来是晟远的开发部经理,此次的产品资料归我全权负责,而后一次聚会上,我认识了陈曦,她几次三番的勾引我,我本来还心有疑惑,却还是沉迷于她的美色下,我们发生了几次关系之后,她便要我去帮她找一个买家去倒卖齐成产品资料,我心有疑惑,曾问她这样做会不会有问题,她却对我说她早就找好了替罪羊,我很是不解,却还是帮她牵线搭桥……”
“你血口喷人。”
我忍不住的打断他的话,并从座位上站直身来,面色涨红的对着王生高喊,只觉得他说的每句话都像一盆污水一般倒向我,我止不住愤怒的颤抖起来。
066 审判得以延长时间()
“被告请坐下。”审判长锤了一下桌子,这才看向王生,“请证人继续陈词。”
我听着审判长冷静的语气,纵然心里再是愤懑,也要强行忍下来,但是此刻我真的觉得特别无助,我忍不住的将视线看向听众席,与坐在第一排的韩枫遥遥对视。
他看向我的眸色深沉,似乎蕴含着各种情愫。
我真的是看不懂他的目光含义,也没有心思去探究什么,我心里有着一种强烈的渴望,我希望他可以出手帮我,可是现在审判已经开始了,或许就算他愿意出手也已经迟了。
我神色一黯,还是坐了下来,尽量保持着平静的听王生怎么颠倒黑白。
“我经不过她的几番请求,还是帮她找到一家装饰公司,让他们私下交易,而后晟远的产品资料做好之后,陈曦明里暗里都在向我索要着这份产品资料,可这份资料是晟远的招标内部机密,其查封好的文档任何人都不能拆开,我实在是不敢泄露半分,便早早的将此上交给了晟远董事长陆墨,陈曦却猛然的对我冷淡了起来,反而在公开场合和陆墨亲密了起来,之后便出现了陈曦在招标会场的抄袭一幕。”
待王生说完之后,曾律师便要求向证人提问。
“证人,你说我的当事人曾经私下让你帮忙找买家去贩卖齐成的产品?”
“是。”
“审判长,我认为对方证人的证词作伪,我的当事人只是齐成的助理,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齐成的机密资料。”
对方律师听完之后,便要求让被告提问,被应允。
“被告,请问七月六号的下午五点半钟,你是否并没有按时下班,并且一直在齐成公司逗留直至到晚上八点?”
她的就是我去套取孙总密码的那一天,对方能将我停留在公司的瞬间说的这样详细,显然是有备而来,可是那天我早就关上了公司里的监控设备,我猜想着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记录吧。
这些话确实是事实,我不敢撒谎,便应承了下来。
“请问你在逗留的这个时间段中在做些什么事情?”
她的问题咄咄逼人,我简直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我要说当时的我在偷偷的在试验孙总的电脑密码吗?
这个回答明显会让人觉得我心怀不轨,我不敢说话。
对方律师看我半天没有回答,也不再催促,只是拿出一个视频在现场播放。
视频中,正是我潜入孙总办公室并在她的电脑前敲敲打打的画面。
我心神一震,忽然发觉了自己的幼稚,或许孙总早就安装了一个针孔摄像头在办公室,我却掩耳盗铃的只以为关上了监控就可以万事得安。
“这是七月六号的办公室监控录像,这上面清楚的显示着陈小姐在她的上司,也就是齐成的孙总电脑上坐着鬼祟举动,她当时在做什么呢?在这里,我要呈交一个证据。”
她说完之后,便拿出一个白色的手机对着我问。
“请问被告,这是否为你的手机?”
她手中的确实是我的手机,那是在招标会的那天,孙总从我手上抢走的。
我只能点头。
对方律师得到我的回复之后,便将手机页面放大在幕后上。
“大家请看,这个手机上面有一份孙总倒卖齐成技术的文档,这上面显示的文档的最后保存时间是七月六号的晚上八点整,恰好与我当事人的电脑的这份文档保存时间一致,同时这个手机上有一个与孙总电脑usb传送记录,综上所述,我可以合理的推测出这份文档就是被告的故意栽赃,因为这份齐成的资料早已经被她所贩卖过,她如此就是为了转移自己的罪名。”
“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的意思是我的当事人不可能有着接触机密资料的机会,又怎么可能可以私自贩卖?”
曾律师开口问。
对方律师此刻又拿出一份文件出来,那就是孙总暗自谋算我签下的那份齐成招标文书,她指着这份文书说我早已经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能得到那些内部资料不足为奇,而我私下卖到这些资料之后,便将这个黑锅嫁祸在孙总的头上,暗自的对她进行着迫害。
我看着大屏幕上那份文件的签名,心里懊悔的情绪一阵接过一阵,就是因为我防不胜防,所以才会被这样的暗算,原来孙总要我成为负责人的原因,就是为了让我能有一个可以探取齐成招标文件的资格而已。
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晚才知道真相,现在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着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现下真的心如死灰,或许就在下一刻,我的罪名就会成立。
不想这个时候曾律师却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么,我的当事人一定就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我手中可是有一份根据齐成提交给天穹公司的预先文案审核,这上面明显的表示着这个负责人是孙若霜,可是三天后的初审文档里,负责人却忽然被退换成我的当事人,根据招标规则,每一份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都应该只能使用痛一个负责人的名字,可是现在的负责人却有两个,那我是否可以推测出这一切都别有内情?”
曾律师说完之后,便拿出了一份盖有海天集团总公司和齐成分公司印章的预审文件,上面都在清楚的表明这个招标计划的负责人是孙若霜。
对方律师就此作为辩驳,几个来回下来双方都各执一词,相互争辩不下,法官宣判此案因为原告提供的证据不足,从而延长审理两周的审理时间之后,便宣布散场。
我听说到宣判的时候只觉得脚步一软,自己就像是死里逃生,忽然又重获新生,我如今连站立的半分气力都不复存在,刚一站起来就差点儿摔下来,直到身边有一双大手紧紧的揽住我,我这才不至于滑落下去。
我看向身边的韩枫,并揪紧他的衣襟,冲着他问:“那份预先文案审核是你给曾律师的吗?”
如果没有最后提交出来的一个证据,它表明我并非为确切的招标负责人,那我今天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韩枫看着我,神色里蔓延出一片的疼惜情绪,他轻轻的揽住我,低声说:“我不会让你有事。”
“可你早上还说我活该承受这一切。”
我忽然有些委屈,既然他早有准备,为什么还要那样的恐吓我,我刚刚真的以为自己回死无葬身之地了,那一瞬间,我就像一脚踏入地狱。
“骗你的,谁让你老气我。”
韩枫对我淡笑了一声,带着抚慰的感觉,便作势拉起我,拥着我朝着外面走。
我瞪了他一眼,实在是没有什么精力去责怪他,我只觉得身上冷涔涔的,为刚刚的死里逃生而心有余悸。
但是韩枫还是插手了,他并没有真的在坐视不管,即使我还没有妥协他,我心里对此很感动。
曾律师朝我们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