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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总闻言目光复杂的看起了我,又略微沉思了良久,这才看向我。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个要求,在明天的投标复选中还是得代表齐成上台演说产品资料。”孙总闻言顿了顿,又平淡的开口:“因为时间太紧迫,我无法在短时间内找到合适的人选,你帮我这一次,就算是还掉了我两年来对你的栽培照顾,我们再不相干。”
我拿回手机,认真的看向了孙总此刻的面容,只要现下我不是齐成的员工,不管这次投标工程有什么问题都同我无关,我只是上台发个言而已,就这样的跟孙总做一个了断吧。
我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好。”
孙总果然说话算数,当即便打起了电话让手下的人送来了我的档案,又让人以我的名义做了一份离职申明,盖上了公司各个部门的印章,而孙总在上司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确认一切无误后,看着手中的两份文档,心里一时酸涩不已,我对齐成终究还是有感情的。
“行了,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齐成的员工,虽然你这个月才只上了几天班,但是我会按照足月的薪水给你发放,今天晚上就麻烦你将所有的资料再好好看看,明天上午八点我开车接你去复选现场,陈小姐,你可以走了。”
孙总客气疏离的对我说完这番话,便对我下起了逐客令。
我心里只觉得空空荡荡的,但是眼下我任何的情绪都不能再流泻出来,我临走前还是忍不住的去问孙总。
“我不明白,我只是撞见了你跟王生亲密,而且我也保证了我一定不会泄露出去,可是为什么你一定要这样的对付我。”
孙总抬起头,认真的看向我说:“因为那个时候的德衍山庄早就被清场,并且还派出了人严格把守,任何人都不可能进去,而你偏偏来了,你认为我会觉得那只是巧合吗?”
“我真不是有意去那里的,我是因为……”
说到这里我止住了,那是因为,是林伯让我去的,他约好跟我在德衍山庄会面,他要告诉我当年江腾抛弃我们母女的真相,可是孙总说那个地方被人把手,但又为什么林伯可以进去,并且也能让我进去。
林伯他到底是不是有意的?
孙总看我半天没有说完这句话,似乎以为我是因为编排不了一个完整的理由,便冷声的再次对我下了逐客令。
我只好离开齐成,我给林伯打了个电话,我要问他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当初我没有撞见孙总偷人的那一幕,就不会有接下来的连番暗算。
德衍山庄才是一切事情的起源。
林伯听我急切的语气,便匆匆忙忙的赶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的长衣长裤,头上还戴着一顶硕大的帽子,似乎是极其害怕被人认出的模样,他在我面前站定问:“陈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么急,我……”
我直接打断他的话,“林伯,我问你,当初你为什么一定要带我去德衍山庄谈话,要说幽静的场所处处都是,为什么一定要去郊外的德衍山庄?”
“我就是随便的说了个地点而已,并非有意的要去那儿。”
“不对,那个时候的德衍山庄有人把守,是不准外人进出的,那为什么你可以进去,还有……”
我正说话间,却看到林伯的双眼骤然惊恐的朝着我的身后看来,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正想转身回看的时候,林伯却猛然走近我,并用力的推向我的肩膀,我一时受力不及,被他推出了几步远,一下子仰面摔倒在地,而在此刻,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叫。
我抬头望去,正看到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在林伯的身上碾压而过,林伯的身上到处都是血,他的面容像是被狰狞扭曲了一般,痛苦的不断抽搐。
042 两个男人的矛盾()
“林伯。”
我大声的叫了一声,趔趄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向他的身边,我伸手抚触着他的面容,却沾染上了满手的鲜血,可是林伯的双眼却紧闭上了。
我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一直推搡着林伯哭喊,我想让他睁开眼睛,我真的怕他会有事。
林伯好半天才半眯的睁开双眼,我看到他的眼睛通红通红的。
他看向我,嘴唇微动,似乎在说话。
我连忙低身凑耳靠近他。
“我求你……走……走,不要……让人……看到你。”
我起身看向林伯,却看到他的目光包含恳求,他竟然让我这个时候走,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我一直在哭。
身边有人围过来,冲着我说:“姑娘,你这赶快打120啊,这哭哭啼啼的也不是个事。”
我呆呆的看向面前的这个人,猛然间像是被触电一般的惊醒,我颤抖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哆嗦的拔出了廖原的电话,断断续续的说了一点儿情况,我让他赶快过来。
“陈曦,你别急,你跟我说你现下在哪里?”
我茫然的看向周围,思绪就像是断了篇,四处的人影都看来影影绰绰的,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对着身侧的人问:“这是哪里?”
“经九路。”
廖原听到之后,便说他马上会派出盛天的医疗队过来。
我对林伯说马山就有人来救他了,让他不要睡,我断断续续的就重复的说着这几句话,但是林伯就那样一直带有哀求的看着我,我知道他要我走,可是我真的做不到。
廖原赶来的很快,马上便有医护人员拿着担架抬起林伯上医疗车,我正准备跟上去的时候,林伯却猛然伸手紧紧拉住车门,似乎拒绝上车。
他一直都在朝着我看。
“这位大爷,您赶快放手,您如今的情况很危急,需要马上得到治疗。”
一旁的医生边说边要扳开林伯的手,但是不知道林伯哪里来的一股蛮力,愣是几个人都掰不开他的手指。
我只好退后一步,连身说:“我不去了,我不去了。”
我连着退后了好几步,林伯这才放开了紧握车门的手指,整条手臂无力的垂了下来,疲倦的闭上了双眼,直至被人送进了医疗车内。
我看着他枯槁的模样,只觉得头脑一沉,整个人便要歪着倒下,直到身后有一双手臂接住了我。
我看了身前这个人好久,才认出他是廖原,我怔愣的看向,又急急的说;“你怎么还在这里,你快点儿去医治林伯,你不要在这里。”
“没事的,给林伯治疗的都是很有经验的医生,我去反而可能帮不上忙,陈曦,我们先走吧。”
廖原说话间便要拉我,我整个人像是游魂一般,只能随着廖原的力道行走。
忽然我定住了身形,用力的说:“不行,我得去医院守着林伯,我哪里都不去。”
我闹着要廖原放开我,我要去盛天医院。
“陈曦。”廖原猛然用力的攥住的我手腕,“你难道没有看到林伯上车前望向你的眼神,他不要你跟着他去,为此他甚至都可以不进行治疗,为什么你一定要逆着他的意思,你要是去医院的话,他不会开心的。”
我呆愣的看向廖原,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了林伯的那个眼神,那样哀求沉郁,他痛成那个模样,却不断的让我走,他真的是不希望我陪同他的。
我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拉着廖原的手,语无伦次的倾诉,“是我害的林伯,是我害了他,那辆车原本是要开向我,是林伯把我推到了一边,所以他才会被车撞,林伯可以用命来救我,可是我却在怀疑他,要不是今天我让林伯出来,他根本不会被撞,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廖原一直在我身边轻声安慰着,我什么都听不清,只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之中,直到廖原说出了林伯的名字。
“陈曦,我看了林伯的模样,我认为应该只是伤了肺腑,所以才会大量出血,所以经过手术,应该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放心,林伯一定会好的。”
“真的吗?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语气带着茫然,就像身前是一片大雾,我处在雾中看不到前路,又不能再回头,我对所有的一切都惶然恐惧了起来。
廖原从我的包里拿出纸巾给我擦拭手中血迹,他看到了我的档案和离职书,便语气欣喜的说:“陈曦,你现在已经不是齐成的员工了吗?”
我愣愣的看向他,半天思绪才归位,只是点了点头。
他忽而一笑,带着温暖人心的力量。
“没事的,我想既然你逃离了孙若霜的控制,她应该也不能去暗算你什么,坏事之间总是会夹杂着好事情的,就像是黑夜之后连接着的白天,你不要害怕,林伯也会没有事的,一切都会变好。”
我眼神木木的转向了廖原手中这张的离职申请书,心里呆滞的想,真的一切都结束了吗?
孙总算是放过了我,所以我的黑夜即将过去,得到了黎明的曙光吗?
我对上廖原喜悦的神情,心里一时间怅然若失,就算是孙总放过了我又怎么样,万一林伯有什么事,我的心也会同样的备受煎熬。
廖原一直将车开到我的公寓下,其间一直都在开解着我。
我渐渐从崩溃的心绪中走出来,但是整个人依旧浑身无力,刚刚的那一幕在眼前不断地显现,只让人觉得头晕无力。
廖原虚浮着我走到我家的楼道里,正在等电梯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回头一看,林昭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走过来,他的视线在我和廖原的身上扫了个来回,便语气凶狠的质问我,“你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看了一眼林昭,实在是没有什么气力来解释原因。
反倒是廖原替我解释,“陈曦刚刚目睹了一场车祸,受到了惊吓,我送她回来。”
林昭闻言仔细的将我打量了下,这才像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一般,冲着廖原冷冷的下着逐客令。
“既然人已经送到了,你可以走了。”
“那谁来开解她的心情,你有我专业?”
廖原说完便不理会林昭,直接带着我走进电梯,林昭怒气冲冲的也跟着走了进来,便又跟着廖原争吵。
我听得着实头大,冲他们呵斥了一句,他们这才有所收敛。
打开房门走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又因为一双男士拖鞋吵了起来,两个人针锋相对,互不相让。
廖原说他来我家一贯都是穿这双拖鞋,这就是我爸和他的专属拖鞋,他说话间便要伸脚往鞋里套。
林昭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拳就打在了廖原的脸上,嘴里还振振有词的骂廖原没安好心。
我看着两个人吵吵闹闹的,简直是聒噪不已,只觉得脑袋更痛,丢下一句我去睡觉了,便朝着房间走去。
被林昭打倒在地上的廖原急忙对我嘱咐,“陈曦,睡觉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所有的事情一定都会变好的,你一定要放宽心。”
“放宽你个头。”林昭冲着廖原呵斥了一句,便站在我面前坚定的看着我,“陈曦,就算天塌下来了,老子先挡在你的面前,替你先撑着,你只需要躲在我的背后。”
我闻言不由的朝着林昭看来,内心冷寂的心忽然就在这一刻熨热了些。
我微微点了点头,走进房间,我直接合衣将自己丢在床上,闭上眼睛暂时的逃避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