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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我爸怀里喘着粗气看向手支在窗台上同样喘着粗气的我妈,哼了一声抬头对我爸说:“您没闻到您的生煎饺子糊了吗?”
我爸“哎呀”一声大呼,忙放开我奔进了厨房。
我为了见彭奈一面已经好几天没睡一个好觉了,此时再没多余力气和我妈上演追逐战,喘着粗气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下,拿起茶几上的凉水大口喝起来。
电视里正在重播我妈百看不厌的《情深深雨蒙蒙》,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依萍被她那个喜欢吹胡子瞪眼的没落军阀老爹用鞭子狠狠抽了一顿,一出门就碰上了她的真命天子何书桓,然后上演了一场落难公主和白马王子的唯美爱情故事。
我和陆依萍同样都姓陆,为什么境遇却如此不同?看来艺术创作都比较坑爹。
我在客厅里吃宵夜的时候,我妈以时间太晚了要睡美容觉为借口躲回了房里,我这几天在“盛腾”门口蹲点也累得不成样子,无心和她再战,简单的洗了个澡便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床里。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我这一觉在自己的狗窝里睡得格外香甜。
吃早饭的时候,我妈拿出一沓照片笑眯眯的在餐桌上摊开,然后笑眯眯的看向我。
我看了眼手里的肉包子,又看了眼一脸淡定喝着粥的我爸,再一次觉得我妈这人真是……老奸巨猾。
我抢在我妈开口之前说:“张女士,我等会儿吃完早饭就要回H城,没时间相亲。”
我妈似乎早料到我会这么说,阴测测的笑了笑说:“今天是礼拜天,国家法定节假日,中午去跟别人见个面吃个饭,下午我亲自从你去长途汽车站。”
我摇了摇头说:“张女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干的这份工作不舍昼夜,从来没正规节假日一说。而且我今天还有个很重要的任务,您不让我回去老板会开了我的,您也不想我一把年纪还回来啃老吧?”
我妈从那些照片里挑出一个长得像弥勒佛似的中年男人说:“开了就开了,你那份工作付了房租还剩多少?一个女孩子背井离乡的单打独斗太辛苦了。”
她话锋一转:“我告诉你啊,这一个是隔壁楼王阿姨同事的老公的表侄子,做煤矿生意的,很有钱,你和他结婚后可以当全职太太,不用工作,到时候每天都是节假日。”
我吞下嘴里半口肉包子,不耐烦的说:“男人有钱就花心,成天吃喝嫖赌,花天酒地,******,养小蜜,您就盼望着您女儿掉进龙潭虎穴吗?”
我妈被我这么一噎,一时之间也没想出什么反驳的话,忙用胳膊肘挤了挤我爸,示意他帮忙说话。
我爸抬起头心虚的说:“其实这个世界上有钱又不花心的好男人也很多的嘛,比如你爸爸我。”
我闲闲用筷子夹了一根咸菜放进嘴里,点头道:“那是,谁叫您一辈子都没钱呢。”
一听这话,我爸萧瑟的垂下了脑袋,自顾自喝粥去了。
我妈见我对“弥勒佛”不感冒,又挑出一个目测身高不超过一米六二的眼镜男递到我面前,说:“这一个也很不错的,中学物理老师,人很老实很顾家的,以后你们孩子的功课可以都交给他辅导。”
我赞同的点了点头,“是,以后我跟他上街就跟妈妈领着儿子似的,找个老公还附送了一个儿子的功能,简直不能更棒了。”
我妈一听这话,将照片往餐桌上一摔气道:“陆清晨,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我爸见状忙递了杯水过去让我妈灭灭火,被我妈随手一推,杯子里的水全泼到了我爸裤子上。
第8章 铁杵也能磨成针()
我见不到彭奈心里本来就恼火,忍不住跟我妈顶嘴道:“妈,我知道您是我亲妈。可是您能不能每天别瞎操心我的事啊?和王阿姨她们打打牌、跳跳舞不挺好的吗?”
我妈估计被我气的不轻,提高了音量说:“我能不管吗?你下个月就三十岁了,不谈恋爱不结婚,难道想当一辈子老姑娘不成?你愿意每次回来被人戳着脊梁骨笑话吗?还有,以后我和你爸老了,咱们家要修个水电,搬个煤气的没个男人怎么办?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顶事吗?妈妈不是让你一定找金龟婿,但是骡子是马你得带回来遛一遛啊……”
我妈这些话我早听腻了,颠来倒去也就那几句。我反正死皮赖脸,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沉默的低眉敛目啃着手里的包子。
我妈见我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终于怒到了极致,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肉包子往旁边一扔,指着我的鼻子说:“陆清晨我告诉你,下个月你生日之前不给老娘带个男朋友回来,我……我就跟你爸开煤气自杀!”
包子被抢了,这早饭也没法吃了,我只能回房间收拾东西回H城,昨天挂了张富贵的电话,他今天肯定会杀了我泄愤的。
等我收拾好东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我妈已经到王阿姨家打麻将去了,我爸把我送到公交车站,然后往我手里塞了一个水煮蛋。
我从小就爱吃水煮蛋,以前上学时每天早上我爸都会往我书包里塞一个,等我课间饿了吃。
我对我爸说:“您劝劝我妈吧,我真的不想找个没感情基础的对象结婚,这不叫异性恋,叫繁殖恋您懂吗?”
我爸叹了口气,半晌才说:“晨晨,你是不是还是忘不了林凯啊?”
一听到林凯的名字我浑身猛地一震,喉咙也跟着发紧起来。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个贱人,一旦被提及就撕心裂肺的痛。
坊间传言十个Kevin九个基,剩下的那个取向正常的他背叛了我和我最好的闺蜜结了婚,是个不折不扣的王八蛋。
说来也巧,这个Kevin他的中文名就叫林凯。
我认识的那个叫林凯的Kevin和之前跟我在公司吵架的Kevin从性格到样貌都很不一样,但这并不能改变他们两个都是人渣的事实。
我没有回答我爸的问题,因为十路公交已经到站了,我冲他挥了挥手,握紧了手里的水煮蛋上了车。
公交转长途巴士,长途巴士再转地铁,这么一折腾我下午两三点才到公司。
我一敲开张富贵办公室的大门就摊手对他说:“张头,您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我这好几天都是白忙活。”
坐在椅子里的张富贵正在吃一碗面上漂了厚厚一层红油的麻辣烫,他抬起眼皮子看了我一眼,慢吞吞的说:“小陆啊,有志者事竟成,皇天不负有心人,铁杵也能磨成针,你再加把油,要是能成功约彭奈来上我们节目,我给你涨三千块工资。”
一听这话,我再次妥协了,谁叫我没有古人那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呢?毕竟我才刚刚背着我爸妈用多年的积蓄在H城郊区付了一套房的首付,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涨工资的机会。
我从他嘴角的辣椒油上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说:“行,那我再去试试。”
第9章 流浪汉()
在接下来来的一个礼拜里,我乔装成清洁工混进盛腾娱乐的大楼,偷偷摸摸在彭奈住的的高档小区外蹲点,甚至去他拍戏的剧组当群众演员演一具被扔在乱葬岗的死尸,依然没能见到这位让万千少女心动的大明星。
这让我又一次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残酷无情。
傍晚时分,我心灰意冷的蹲在KF门口吉祥物老爷爷旁边啃汉堡,双眼无神的望向H城霓虹初亮的繁华街道,包里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我却毫无知觉,直到身后的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喂!晨晨姐,你蹲在这里干什么?”我背后的女孩子个子很高,皮肤白得跟牛奶里泡过一遭似的,一双笑眼格外好看。
我吞下嘴巴里的汉堡站起来,吃惊的问:“陆清浅,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这个白富美叫陆清浅,吃汉堡喝洋墨水长大,嫁了个富二代,是我嫡亲的堂妹。
我叔叔,也就是陆清浅她爸爸,小时候就很得我奶奶的喜爱,我奶奶觉得他是个当艺术家的好材料,于是劝我爸放弃学业去工厂做工,然后用我爸在工厂里辛辛苦苦刨木头赚的钱送叔叔去美国学画画。
我这叔叔的画画水平怎么样还有待商榷,但他这人吸取了我爷爷奶奶所有的优秀基因,长得特别帅,并且用他这张帅气的脸和艺术家特有的气质把一个名门闺秀迷得神魂颠倒,和他一起私奔去了美利坚。
奈何我这叔叔虽然人长得帅,但命不太好,和美人双宿双飞后得了很严重的病,后来就英年早逝了。
好在他和这位大家闺秀生了一个漂亮的闺女,也就是我堂妹陆清浅。
陆清浅从小生活在美国,十六岁那年才第一次回国,十八岁回国读大学,二十二岁才找到我们家认了祖。大概是血缘关系作祟,我们一见如故,立刻打得火热,狼狈为奸干了不少坏事。
后来我因为失恋外加爷爷去世心里难受,飞去美国投靠了陆清浅好一阵子。
陆清浅这人有钱,并且很仗义,在美国时包我吃住,还很不要命的把儿子交给我这个没丁点育儿经验的人带。
对此,我感到有惶恐又兴奋,给她儿子灌输了不少新潮的思想。
陆清浅笑着对傻傻站在KF门口的我说:“晨晨姐,你刚才怎么不接我电话呀?”
我从包里掏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她的几通未接来电。
我说:“呵呵,没听见,”
陆清浅说:“我在对面的餐厅吃饭,从落地窗里面看见地上蹲着的人像你,我说百分之一百是你,左晨辉那厮还不相信,非说你是个流浪汉。”
蹲在餐厅门口吃东西,这行为的确有些像流浪汉,但我这个妹夫也忒不会说话了点。
陆清浅笑眯眯的拉起我的手说:“走,咱们一起过去吃饭去,今天左晨辉埋单,咱们把他吃穷。”
据我所知,我堂妹夫左晨辉这人很有钱,就算陆清浅把对面这间餐厅买下来也不会让他破产。
我望了眼对面连招牌都显得十分高级的豪华大酒店,想想餐桌上的翅参鲍肚,义无反顾的扔了手里的半个汉堡跟陆清浅走了。
第10章 等我长大娶你()
三分钟后,陆清浅豪气云天的一把推开厚重的包厢大门,里面五六个人不约而同将目光投了过来。
陆清浅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前面,向众人大声介绍道:“这是我堂姐陆清晨,怎么样,长得漂亮吧?”
对于长相这个事情,我老爸虽然和我叔叔长得不怎么像,但我和陆清浅的长相却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她是一双弯弯的笑眼,而我遗传了我妈,长了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可惜这双大眼睛年轻时看能放放电唬唬人,现在就只能拿来瞪人了。
“哟,真是你啊陆清晨,我还以为是哪个流浪汉呢?话说你蹲在那儿干嘛呢?”左晨辉率先站起来,热络的拍拍我的肩膀问。
我斜眼瞪了这富二代妹夫一眼,干笑着说:“我那是行为艺术,刚才是在思考人生,你们这些普通凡人不会明白的。”
左晨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似乎在怀疑我的话的真实性。
陆清浅一把推开碍事的左晨辉,把我拉到沙发前坐下,随手端起一杯果汁递给我。
沙发上还坐了几个男女,看起来都很面熟,不知是不是在哪个杂志上见过。
不管我是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