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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着要不要故作羞涩的欲拒还迎,他的唇又凑了过来,不同于刚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他分明是抱着不把我吻到虚脱誓不罢休的心态来的。
这一刻,我不再觉得口渴难耐,与此同时我的脑袋里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的烟花,心脏里好像融了一颗跳跳糖,跳动的甜味在心间弥漫开去,然后传至四肢百骸。
这一回,我大概终于开了人生的第二春吧。
……
第二天早上我是在谢思达的怀里醒来的,他长而浓密的睫毛是我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东西。
一觉睡醒了,我的酒也彻底醒了,头一阵阵的发痛。
我瞄了眼车窗外已经大亮的天色,开始怀疑昨晚那些记忆的真实性。
车内空间逼仄,我小心翼翼的揉了揉睡僵的脖子,往后缩了缩尽量和谢思达保持一些距离。
然后,面前那两片小扇子似的睫毛颤了颤,一双明亮却带了朦朦睡意的眸子出现在了我眼前。
“早啊,晨晨。”谢思达的声音带了清晨独有的沙哑,让人听了忍不住心下一跳。
我尴尬的摸了摸头说:“昨天晚上……”
谢思达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笑眯眯的用手支起头来看我,“昨天晚上你跟我表白了,然后我也答应了,所以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关系。”
原来不是一夜春/梦,原来真是我酒后任性摘了一朵娇滴滴的小红花。
我咬了咬唇艰难的说:“可是我比你大啊。”
谢思达笑着把我揽进怀里,“不是都说女大三抱金砖么?你不就是我的金砖吗?”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太会说话了。
于是,我和谢思达就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男女朋友。
我并没有因为老牛吃嫩草而感到丝毫的羞耻,反而有种猪八戒误打误撞娶到高家小姐的满足感。
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远在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的大学同学兼损友王怡然的时候,她是这么回应我的:“陆清晨,你这样算不算是垂涎于美色霸王硬上弓让假戏真做了?其实一开始你让人家假扮你男朋友的时候就对人家动了歪心思吧?”
我指天发誓:“天地良心!我刚开始就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才找他帮忙的。后来嘛……”
王怡然打断我:“行了,你可别说后来你是酒后一时冲动,你酒量怎么样我比谁都清楚。等我回国的时候你带他出来溜一溜,我帮你鉴定一下。这回可要看准了,千万别又碰上林凯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王八蛋。”
王怡然每次一提林凯都显得特别义愤填膺,好像当初被劈腿的人不是我而是她似的。
我和林凯分手的那几年王怡然一直在英国留学,这些年她一直因为没能把负心汉肢解了扔长江里去而后悔不已。
因为我把分手的消息告诉她的时候已经是一年之后了,完全没有了时效性。当时我没敢告诉她我被陈心悦整得找不到工作,只能干一些送报纸、在超市打工的体力活。
其实,我觉得王怡然同学没必要那么激动,因为我们昨晚并没有发生她脑子里想的那件事情。
我妈一直想让我给她钓只金龟婿,我一直觉得她是在白日做梦,没料到,我现在真给她找了一只金光闪闪的谢金龟。
在和金龟谢思达交往以后,我的人生好像发生了反转,之前的霉运也跟着一扫而光。
就连最难搞的彭奈也跟着变得如三月春风般和煦,他这个大明星事业正值上升期,忙得不可开交。我在和他经纪人又磨合了几次之后终于确定的拍摄时间和内容,也算跟张富贵交了差。
一夜之间,我变成了地瓜网的大红人,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像虔诚的香客看到了佛祖显灵。
就连一向吝啬表扬的张富贵都在全公司的大会上把我从头到脚夸了一遍,好像我刚刚获得了诺贝尔******衣锦还乡似的,让我很有些飘飘然。
彭奈的专题节目排在六月中旬,当天他在上我们这个节目之前还有个电视台的通告。
不得不说,彭奈真是有个铁打的身体,每天这样不眠不休的跑通告,是个一般人早就累倒了。
为了表达我们地瓜网对彭奈的重视,我买好了他钟爱的那家咖啡店的咖啡,用保温杯装好了亲自去电视台接他。
因为高考刚刚结束,所以电视台门口挤满了彭奈的学生粉丝,一个个踮着脚拉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的样子,看上去可爱又可怜。
我用找邓新科要来的门禁卡进门,走到五楼拐角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Kevin。
我正感叹冤家路窄的时候,Kevin似乎也认出了我。
他低头嘲讽的看着我,翻了个白眼说:“哟,这不是地瓜网的陆编导么?怎么,跳槽来电视台了?怪不得眼睛长到了头顶上,走路连路都不看,原来是有了更好的工作飞黄腾达了啊。”
“陆清晨你终于来了,快把门禁卡还给我!”邓新科从我旁边的演播厅大门里走出来,正准备拉我进去,转头看见冷着一张脸的Kevin以及他身后一众随行工作人员,拉我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最后收回去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头。
邓新科笑着对Kevin说:“Kevin你最近可真是身材越来越好了,真叫我们自愧不如。今天是过来录节目的吗?”
第47章 搭救()
Kevin点了点头,目光在我和邓新科身上游移了一圈,然后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想不到邓主播自从去跑外景之后品位也变得……让人捉摸不透了。”
他将目光转向我,“陆编导,我还以为你是跳槽来了电视台才敢这么嚣张的横行霸道,专往人家身上撞,原来是搭上了电视台内部人员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跟陆清晨只是大学同学关系。”邓新科忙摆手解释,好像跟我扯上一点绯色关系就玷污了他这朵纯洁的白莲花似的。
我抬头对Kevin说:“不就是撞到了你么,我道歉还不行吗?犯得着这样话中带刺的么?”
Kevin唇边笑意更深,阴阳怪气的说:“你撞到的是我这种过气男模特用这个态度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是撞到彭奈那种正当红的大牌,你打算怎么收场呢?”
我说:“不管是谁,什么背景,红不红,我都会一视同仁的对待。好狗不挡道,请你让开。”
Kevin用高大的身躯占据了大半个走廊,我往哪边走,他的身体就往哪边移,摆明了不愿放过我。
他身后的人都沉默的看着我们,似乎在欣赏一台好戏。邓新科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亦是沉默不语。
我在这一行里混了这么多年,依然见不惯这些眼高于顶仗着自己有些名气就拿自己当太上皇的人,这也让我明里暗里吃过不少亏。
我狠狠瞪了Kevin一眼,说:“大名模,您究竟想怎么样?”
“怎么样?哼,你上次得罪了我,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怎么在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的。”
我说:“我并没有觉得我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为什么要道歉?”
我话音刚落就觉得脸颊一热,Kevin已经迅速的甩了我一个大嘴巴子。
这男人长得高肌肉块大,手劲也特别大,这一巴掌下来,我只觉得自己半张脸都是木的,紧接着是火辣辣的疼。
我扬起头怒视他,“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这样随便打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Kevin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他夺过我手里的保温杯,拧开杯盖,将里面的咖啡兜头朝我淋了下来。
Kevin身后的女化妆师失声尖叫出来,然后迅速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我旁边的邓新科则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在这个圈子里,有地位有名气的人欺负下层工作人员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如果不想殃及池鱼,最好的做法就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
彭奈喜欢喝热咖啡,所以买了咖啡后我就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如今这些滚烫的液体泼到我头上、脸上,顺着领口流入胸口和背里面,我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跟着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Kevin弯身凑到我耳边笑嘻嘻的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想怎么样么?像这样就行了呀。你上次不是说我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么?我可是一字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我半张脸已经肿了起来,唇边却难以抑制的上扬,最后大声笑起来,一字一句的说:“果然婊/子只会做婊/子做的事情,不能指望低级的人能做出什么高级的事来。”
“你!”Kevin闻言握紧了拳头抬手就要打我,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他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
我睁开眼抬头看去,一身白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彭奈一只手轻巧的握着Kevin的手腕,脸上一贯的没什么表情。
“哟,我还当时谁有这么大的狗胆敢来拦老子呢,原来是彭奈啊。”Kevin抽回手不阴不阳的对彭奈道。
彭奈扬了扬唇角算是一个笑,“Kevin哥,打女人可不怎么绅士。”
Kevin看了他一眼,冷哼道:“有些人就是不懂事欠管教,我也是怕她以后在外头吃大亏,这才帮助帮助她。彭奈你这么忙,我劝你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彭奈低头看了眼满身狼藉的我,叹了口气说:“圈子里都知道我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可这人偏偏是我堂姐,我不得不管。”
我曾无数次的引诱彭奈喊我一声堂姐,我也好占便宜喊他一声表弟,可这家伙就是不愿意。如今从他嘴里听到“堂姐”两个字,我激动得眼眶都有些湿润了。
“堂姐?”Kevin和以邓新科为首的一众围观群众皆是狐疑的瞧着我们,仿佛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彭奈不理会那些灼热的目光丝毫没有再解释的意思,拉了我的胳膊往洗手间走去。
我在洗手池前用水擦着脸上和身上褐色的咖啡渍,头发上全沾满了咖啡,黏腻的感觉让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头皮好像被被烫伤了,一阵阵发麻发疼,脸上也被烫红了,这模样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彭奈抱着臂斜靠着墙壁,帅得像是在摄影棚里拍时尚画报。
他通过镜子看我用餐巾纸胡乱擦拭着自己,像是买了高价票在电影院一部不知所云的国产烂电影。
我把头凑到水龙头跟前冲洗头发,听见彭奈慢悠悠的说:“下次记得买美式咖啡,我不喜欢那家店的蓝山。”
我手里动作一停,这家伙,闻一闻就知道我买的是哪家咖啡店的哪种咖啡,怎么跟狗鼻子似的?
我拧了拧头发真诚的说:“不好意思啊,害你得罪Kevin。他在圈子里出了名的心眼小,估计以后他逮着机会就要给你使绊子。”
彭奈不甚在意的说:“他还不够资格。走吧,时间不早了。”
我前胸后背都是咖啡,一时半会也擦不干净,干脆破罐子破摔,把手里的纸巾一扔,跟着彭奈走出了卫生间。
我们避开电视台门口疯狂围堵的粉丝,直接从地下停车场上了车。
小胖一早就在保姆车上等着彭奈,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问:“陆编导,你这是去少数名族地区参加泼水节了吗?”
我干笑了两声,靠在椅子里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