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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从同学会现场逃离后,拉着谢思达吃了一顿麻辣火锅,在我的指导下,我们共同消灭了三盘羊肉、两盘牛肉和一盘猪脑以及若干素菜,最后在收盘子的服务员钦佩的眼神中瘫软在椅子里鼓腹而歌。
我们吃的那样欢畅,而彭奈却什么东西都不能吃,只能和白水,简直惨绝人寰。
我的同情心跟被污染湖泊的水葫芦似的瞬间泛滥成灾,从背包里抠抠摸摸半天捞出一个法式小面包递给彭奈,低声说:“看你瘦的下巴跟巷口修鞋老伯手里的锥子似的,没事儿,吃吧。”
彭奈低头看了眼被压成一张小饼的面包,一张俊秀的脸上瞬间出现了些许裂痕,他沉默的看了我一眼,满脸“你是不是神经病”的嫌弃神情。
我知道他碍于明星面子想吃不敢吃,于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亲自撕开包装袋把面包硬塞进他手心里,朝他坚定的点了点头说:“你是不是怕小胖看到了跟你经纪人报告?没关系,我刚才看见她往厕所那边去了,你放心大胆的吃吧。”
第41章 珍爱生命,远离厨房()
我把面包塞进彭奈手里,他戒备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跟吃中药似的艰难的拿起小面包咬了一小口,那样子像极了古时候因为生了相思病而气若游丝的千金小姐,和昨晚与我一起大块朵颐涮羊肉的谢思达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热络的拍了拍彭奈的肩膀说:“彭大神,你有没有什么失散多年的兄弟啊?我有个朋友跟你长得特别像。”
我伸手在他脸上比划了一下,“你看着眉毛,这眼睛,这嘴巴,简直一模一样,跟高科技克隆似的。”
彭奈听了我的话动作一僵,大概是被面包噎着了,边翻白眼边拿起一旁的水喝了起来。
我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他却身体一歪躲过了,我的手僵在空中颇有几分尴尬。
彭奈喝了将近半瓶水才恢复过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挥开我一眼还停留在他脸颊上的那一只手,冷着脸说:“陆小姐,请你自重。”
唉,这人也就这副面皮和谢思达相像,两个人的性格简直南辕北辙,一个冷面无情,一个温柔暖心,没丝毫相像之处。
彭奈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顺气,从一旁一堆东西里抽出一个文件夹递给我,“你回去照着这个修改,别总来找我影响我们工作进度。”
我接过来一看,上面用红笔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内容详实,字迹苍劲有力,倒不像是他这种眉清目秀的花美男写出来的字。
我张了张嘴还准备说什么,彭奈已经撇开我上场拍摄去了。他这样避我如洪水猛兽,让我的一颗小心脏很是受伤。
让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事情让我更加受伤。
在从郊区回公司的公交车上,我接到了老妈的电话,然后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昨晚同学聚会有个男同学是我同乡,这位同学把我谈了个男朋友的消息告诉了他妈妈,他妈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的一个同事,而她这个同事恰巧是我妈所在的“红樱桃广场舞队”的一员。
于是乎,我妈在电话那边耳提面命道:“陆清晨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谈了男朋友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前两天才跟浅浅打电话说她办事不力。我告诉你,这周末你不把小谢带回来我和你爸就亲自去H城找你们去。”
我妈果真消息灵通,竟然连谢思达姓谢都知道。没准昨天同学会上在场的每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我妈她老人家都知道,毕竟她除了《情深深雨蒙蒙》外还很喜欢看《悬崖》、《潜伏》、《勇者无敌》这类谍战剧。
晚上,我照着刚买回来的食谱做了一桌子菜等谢思达大驾光临。
七点半的时候,懵懂无知的谢思达提着一袋水果敲响了我家大门。
今天他又换回了一身休闲装扮,看上去嫩得能掐出水来。
我殷勤的招呼谢思达在桌前坐下,然后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说:“谢思达同学,今天你就甩开膀子敞开肚皮尽情的吃,别跟我客气。”
谢思达看了看桌上黑乎乎的一片辨不出颜色的红烧排骨、番茄炒蛋、酸辣土豆丝和冬瓜肉片汤,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
我拍了拍胸脯说:“你别看这些菜看起来不怎么样,但味道都是一流的,绝对不比左道那样的大餐厅差,不信你可以试试。”
谢思达将信将疑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放进嘴里,艰难的嚼了一下,然后十分不给面子的翻了个白眼。
他放下筷子沉痛的说:“陆清晨同志,你这是感谢我呢还是惩罚我呢?”
我睁圆了眼睛诚恳的说:“当然是感谢你啊,你不能怀疑我的真心。”
谢思达拿起桌边的水猛喝了一口,似乎这才缓过劲来。
他指着盘子里比煤炭还要黑的排骨说:“你确定这个是排骨而不是石头吗?晨晨,我劝你还是放自己也放我一条生路,珍爱生命,远离厨房吧。”
我一拍桌子站起来,义正言辞道:“你可以怀疑我的厨艺,但不能怀疑我立志当一个好厨娘的决心。”
谢思达没说话,自己默默到厨房去用剩下的食材重新做了一桌子菜。然后,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色香味俱全以及绝对不比左道那样的大餐厅差。
吃过饭,我削了谢思达拿来的苹果殷勤的递给他,笑眯眯在他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用恳求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他。
彭奈往旁边挪了挪,露出漂亮书生被黑山老妖轻薄时才会露出的惧怕神情,低头凝重的看向自己手里那个几乎只剩一个核的苹果。
我早说过了,我们陆家的女人都没什么做家务的天赋,堂妹陆清浅如是,我亦如是。
刚才饭做成那样,现在苹果又削成这样,我实在是没什么脸面去见我们老陆家的列祖列宗了。
谢思达说:“晨晨,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露出一个自以为颠倒众生的完美空姐笑说:“谢思达,不如你做我男朋友吧。”
谢思达被我一句“不如做我男朋友吧”吓得险些从沙发上跌到地上去,他一脸吃了十斤辣椒面外加十斤花椒的表情,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才哆哆嗦嗦的说:“你……你说什么?我……我没有听清楚。”
我解释道:“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你昨天以我男朋友的身份和我一起去参加同学会的消息已经以超光速传到我妈耳朵里了。我妈是个很奇葩很有个性的中年妇女,她以死威胁我让我这周末把你带回家给她老人家过目。我知道我的请求很无理,但是我也是没办法啊,我现在真的是走投无路了,你不答应我估计我待会儿就要收拾收拾去跳长江了……”
谢思达伸手打断我,“你能不能言简意赅的直接说重点?”
我说:“就是一不做二不休请你再扮一次我男友陪我回家糊弄我老妈。”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谢思达的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的神情,大概是我眼花了吧。
他说:“好,到时候我来接你。”
“哎呀!谢思达你真是我救星!”
我扑过去给了谢思达一个大大的熊抱,高兴地恨不得拉他跳一曲华尔兹。
虽然我这辈子唯一会跳的舞是广场舞《最炫小苹果》,而且这舞还是我妈教我的。
然后,羞涩少男谢思达的脸又红得跟吃了十斤辣椒面外加十斤花椒似的了。
第42章 鸿门宴()
礼拜六那天,我带谢思达回老家见我爸妈。
不知道他是不是这几天跑出租太辛苦,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倦,但倦意还是遮不住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那股子让人嫉妒的帅气。
在路上我给谢思达简单介绍了一下我的家庭情况,主要说了说闻名小区内外的广场舞一枝花张女士。
最后我问谢思达:“听了这些张女士的事迹你怕不怕?想不想掉转车头回H城?”
谢思达一面开车一面平静的说:“我觉得你们家特别有趣,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想去了。”
我惋惜的摇了摇头,现在的小年轻啊……真是初生牛犊不知社会险恶。
到我家楼下时,我扯住谢思达的胳膊问:“你这辆出租车是你的还是……”
谢思达手提着给我爸妈买的营养品灿烂一笑,坦然答道:“是我一个朋友的。”
我点了点头,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是个专门上夜班的打工仔。
虽然打工仔也没什么,但我妈这人一直想让我给她找个金龟婿,估摸着要嫌弃谢思达经济实力差了。
我说:“待会儿进去了你千万别说出租车不是你的,不然我怕我妈会直接拿扫把轰你出去的。还有,你别说你比我小,就说你今年也是三十岁,听清楚了吗?”
谢思达疑惑的看了看我,在我威胁的眼神下勉强点了点头。
……
样板戏《红灯记》里唱: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当我领着谢思达敲开我家大门时,彻彻底底被一客厅的亲戚震撼住了。
谁能告诉我今天到底是什么普天同庆的大日子,这满屋子平时跟我家没什么往来的七大姑八大姨究竟他奶奶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开门的是我爸,他拿着锅铲亲切的和谢思达握了握手,然后把我们引进了屋。
饭厅里,我妈和我小舅妈等几位大婶正在心无旁骛的垒长城,搓麻将的声音比过年时放的炮仗声音还震耳欲聋。
客厅里,我几个小表弟小堂弟正在追逐嬉闹,险些撞倒我老爸花十五块钱买来的赝品唐三彩。
另外,我的表舅、表叔等几人跟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边聊东非局势边吞云吐雾,虽然他们几个很有可能连东非由哪几个国家构成都不知道。
“晨晨带男朋友回来咯!”我爸一声吆喝,各位亲戚们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活儿,围拢过来用在动物园里看珍稀动物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谢思达。
我本以为谢思达这种爱脸红的少男会被这群神经病吓到,谁知他一口一个“表叔”,一口一个“唐嫂”,在我老爸的指导下把那些连我都理不清关系的亲戚认了个全。
谢思达人长得俊,笑起来又分外讨喜,不一会儿功夫就用那白净帅气的皮相把一群无知妇孺骗的笑逐颜开。
但这注定是一场鸿门宴,只可惜年轻的霸王项羽压根没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险恶,正一个劲的对着我那帮亲戚投送怀孕光波。
客厅里,我妈和我几个女性亲戚扔了麻将牌,端端正正坐在长沙发里。
我则和谢思达两人老老实实坐在对面两把木凳上,像是两个参加选秀节目的选手,而她们则是严苛的评委老师。
不知道我和谢思达这出戏能不能打动各位导师,让她们为我们转身。
我表姨给谢思达倒了杯茶,问:“小谢啊,你看起来挺小的诶,今年多少岁啊?”
我本以为谢思达会按照我们之前商量好的说,谁知谢思达老实巴交的说:“前几天刚满二十六岁。”
表姨满脸失望的说:“哎呀,那可比我们家晨晨小四岁呢。”
几位评委老师神色难辨的互看了一眼,总评委张女士的脸黑了几分。
谢思达辩解道:“我觉得两个人只要相爱,年龄不是问题,各位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