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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觉得我没那么脆弱,大家不用都这样防备着怕我受伤的,这样反而让我觉得更难受。
我有些沮丧的躺倒柔软的小床上,突然就想起那年过年彭奈来我家硬生生要往我床上挤的情景。还有下楼去放鞭炮的时候,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和我并肩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雪地里。
这一切都仿佛还在昨天,但我知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拿出手机,打开新闻,醒目的标题跳入眼帘。
新闻配图总共有十几张,照片上,彭奈紧紧搂着钱雅蜜的腰,醉情的,专注的,旁若无人的吻着她。
俊男美女,本来应该是很唯美的画面,我看在眼中却只觉得分外刺眼。
我抱着手机昏昏沉沉的睡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金睿景。
“新年快乐啊,陆记者。”
金睿景流水般的声线从电话的那一端传过来,听上去异常温柔。
我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原来已经午夜时分了,我这一觉倒是睡了好几个小时。
一门之外的客厅里,我妈率领了女子麻将队正进行得如火如荼,电视里春节晚会里正在进行歌舞表演,民族唱法的女歌手用她那穿透力极强的高音和滚滚搓麻将的声音对抗,最终败下阵来。
我揉了揉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半靠着去看窗外皎洁的月色。
我说:“都是员工给老板拜年,哪里有老板亲自给员工送祝福的道理?”
金睿景呵呵笑起来,“你不用在意,我现在是以你老公候选人的身份在给你拜年。替我向你爸妈问好,祝他们新年快乐。”
“谢谢,也祝你妈妈新年快乐,她最近还好么?”想起上次见到她母亲的那副样子,我就有些担心。
金睿景说:“挺好的。我今天把她接回来过节,她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饺子,现在已经睡了。”
我惊讶道:“你还会包饺子?”
金睿景笑这回答: “我当然不会,是超市买的速冻饺子,味道虽然差了些,但好歹也算是过节。”
表侄女敲了敲门,扭开门把手,碳进半个脑袋来,笑眯眯的对我说:“晨晨表姑,吃饺子了,今天有香菇牛肉馅、韭菜虾仁陷和白菜猪肉馅,你再不出来就要被他们抢光了。”
我点了点头,她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电话那头的金睿景想是听见了表侄女的声音,哀叹道:“羡慕啊,有这么丰盛的饺子吃,我光听听都想流口水了。”
我边穿鞋边说:“那你来啊。”
金睿景哈哈大笑起来,“你说的我可都当真的听,我这就订机票去。”
我立刻阻止他,“别别别,你可别冲动,我不过一句客套话,你别当真。我老家这儿没机场,你要来得飞机转火车,挺麻烦的。”
金睿景明显有些失望,他说:“你太让我伤心了,行吧,你去吃饺子吧,我要对月独酌两杯排解忧愁。”
挂了金睿景的电话,我将手机扔到床上,用手拢了拢睡乱的头发便往客厅走去。
我没有看见,刚刚被扔到床上的手机刚黑下去的屏幕又亮了起来,“彭大神”三个字在屏幕上闪烁着。
我关上房门,很快客厅的热闹喧哗充斥了我的耳朵,将手机铃声隔绝在了门内。
走进客厅我妈就跑过来眨巴着眼睛问:“你刚才和谁打电话呢?”
我瞪了眼低头装无辜往嘴里塞着饺子的表侄女,不高兴的说:“你们希望是谁就是谁吧。”
我从我爸手里接过饺子碗,夹起一颗热气腾腾的饺子就往嘴里送去。
我妈拍着手高兴的说:“看来小金对你是有那么点意思,他这孩子可真有心,你把他套牢了一准没错。”
我妈话音刚落,我就觉得牙齿被硌了一下,低头从嘴里吐出一枚硬币。
舅妈见状大笑道:“哎哟,咱们晨晨一开年就吃到了福气,明年一定财源广进,喜结良缘!”
姨妈也附和说:“这一锅饺子里唯独这么一枚硬币,晨晨真是好运气。争取明年就把小金带回来,后年就生个胖小子!”
亲戚们你一言我一语畅想着我光明美好的未来,我愣愣瞧着手心里还带了余温的硬币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那年过年我那么想吃出枚硬币,却被彭奈占尽了好运。而现在,好运躺在我手里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大年初七,我从家里回S城,我爸送我去火车站,临上车前往我包里塞了五千块钱。
我推脱说不要,他却说:“我和你妈退休工资够用,这钱你拿着,你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别总是省吃俭用贴补家里。你也买点漂亮衣服,吃点好的补补身体。”
我爸这人这辈子虽没能飞黄腾达,但对我妈和我都是真心实意的好。
我心里感动,一把抱住他,把脑袋搁在他已经扛不动重物的肩头说:“老陆,我真舍不得你和张女士。”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鸟儿翅膀硬了本就该往外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我和你妈都没办法陪你一辈子。你妈她这么着急给你找个男人也不为别的,就想等你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能有个人照顾,病了有人端茶送水,累了有个肩膀依靠。”
他说的话我都懂,或许金睿景真的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也未可知。
“好了,快回去吧,我到了就给家里打电话。”我冲我爸挥了挥手,吸了吸鼻子往人群中挤去。
第267章 相亲终结者()
大年初八杂志社年后第一天上班,金睿景给我们发了开年红包,我把空红包放到办工作一角,但愿今年能有一个好运气。
彭奈和钱雅蜜的绯闻虽然没有得到官方的回应,但这无疑更引人猜想,很快就有人把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故事编纂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这出闹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无疑成为了这个平凡的新年最大的八卦。地铁上、小饭馆里、甚至连办公楼的卫生间里都能听到陌生人饶有兴致的讨论这则新鲜出炉的八卦消息。
反倒是我们杂志社的各位平时全都极具八卦精神的同仁们,他们好像同时被胶布缠住了嘴巴似的,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后来晓莉告诉我,这是金睿景传达的指令,以后办公室里不允许谈论和彭奈有关的话题,否则就扣绩效奖。
我们做记者的原本基本工资就不高,只能靠发稿拿绩效,所以大家为了糊口,都选择沉默是金。
原来一向公私分明的金主编也有这么公私不分的时候。
我心里虽然感谢他,但觉得他很有些小题大做了,作为曾经叱咤校园的灭绝小尼姑,如今叱咤新闻界的大龄剩女记者,我觉得我的抗打击能力还是很强的。
至少,表面上我表现得很是云淡风轻。
陆清浅说是给我找个了不错的相亲对象,让我周五晚上去和人家见一面。
对方是个外企的高管,三十五岁,离过一次婚,但没有小孩。长相得体,收入丰厚,还不嫌弃我是个大龄剩女,我感到很满意。
我一反常态的没有拒绝,陆清浅没多说什么,把对方的电话号码发给了我。
礼拜五一下班我就提着包一马当先的走出了办公室,岂料一直习惯加班到深夜的金睿景也跟了出来。
我回头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他扯了扯领带,也是沉默、
我出了电梯快步走出公司大楼,一回头发现金睿景也跟了出来。
我回头瞪他,不说话。他假装拿出手机看屏幕,也不理我。
我穿过地下通道走到公司对面的公交车站等车,一回头发现金睿景这厮依然跟在我身后。
我抖着腿摆出一副街头混混的姿态,扬着下巴问:“这位朋友,你跟着我干嘛?”
金睿景回头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指着自己说:“你说我?”
我郑重的点头,“对,就是你,你别给我装。”
金睿景正经的说:“你忘了我们住同一个小区吗?所以我只是和你顺路而已。”
我翻了个白眼道:“你平时回家不是都开车的吗?什么时候屈尊降贵坐过公交车?而且,回家的公交车应该在马路对面坐,而不是这里。”
金睿景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说话。我冷眼瞧着他,也不说话。
他分明就是今天在茶水间听到了晓莉问我今天为什么穿的这么漂亮,我说要去相亲的事情,竟然还在这里装蒜,实在令人发指。
就在这时,一辆公交车靠了站,我想也没想就跳了上去,谁知金睿景长腿一迈,也跨上了车。
“哇!好帅!”
一个背着书包的女中学生突然捂着嘴巴惊呼起来,还拍了拍一旁的同伴,兴奋得不能自已。
我承认金睿景这人看上去是有些斯文败类的帅感,可现在的小姑娘们也太没见过世面了吧。
我刷了公交卡往车厢后面走,金睿景一把拉住我,满脸可怜兮兮的指了指投币箱。
“我没钱,也没卡。”
司机在前头催促道:“上车请投币刷卡,不要堵着后面的乘客!”
金睿景身后一个中年大妈也抱怨道:“小伙子快点啊,别堵着路。”
金睿景拉着我的胳膊不撒手,眼神里多了份恳求。他用眼神告诉我:你再不给我投币,今年的年终奖就别想拿了。
作为一个财迷,我奉行跟谁过不去都不要跟钱过不去的原则。
我对金睿景灿烂一笑,诚恳的对司机说:“对不起,我不认识这个人,看他穿的西装革履的,肯定是卖保险的。”
作为一个有骨气的财迷,我还有另一个原则,那就是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一听说金睿景是卖保险的,车上其他乘客都自动往后头缩了缩,仿佛金睿景是搞诈骗的一样。
“帅哥,我帮你刷卡吧。”刚才那个中学生站起来帮金睿景刷了公交卡,一张小脸红成了一颗西红柿。
“谢谢。”金睿景弯唇一笑,小姑娘立刻倒吸了一口气,一张脸更红了。
我冷哼了一声,走到车厢后半截,拿出手机当镜子照了照自己,在发现妆容还算精致后满意的放下了手机。
车上人很多,金睿景跨越千山万水朝我挤过来,一路上给不小心撞到和踩到的其他乘客赔不是。
等他挤到我身边时,领带歪了,皮鞋脏了,西装上也多了好几个褶。
金睿景在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站定,手扶住把手长舒了一口气,那苍白的面色看起来像刚跑完一趟马拉松。
我从金睿景脸上收回视线,弯身看了眼车窗外的街道,心里暗叫糟糕,刚才上车时太匆忙,结果没注意看车号,把596路看成了569路,现在这车已经转弯,离我要去的那间餐厅越来越远了。
“新华路北口到了,车辆到站请注意安全,下车的乘客请走好,上车的乘客请投币……”
车辆广播响起,公交车晃晃悠悠的在车站停下来, 我想也没想就挤过人群跳下了车。
车门在我身后关上,透过车门玻璃,我看见了被关在门内一脸菜色的金睿景。
我抬起手冲他挥了挥,目送他随着开出站点的公交车渐渐远去。
由于坐错了车又遇到下班高峰期,堵了好一阵车,我将近七点才到达约好的餐厅。
陆清浅原本把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