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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满心快意自得,等着谢明曦低头退让,等着盛鸿陪笑央求。
盛鸿目中陡然闪过一丝怒色,霍然站起身来,语气又硬又冷:“怀了身孕的女子,不能沾酒。三皇兄强行劝酒,又是为何?”
谁也没料到,盛鸿态度如此强硬,反应如此激烈!
三皇子笑容一滞,目中闪过愠怒。
没等他张口,萧语晗已一脸歉然地起身笑道:“七皇弟勿恼。殿下身为男子,哪里懂得女子孕期禁忌。随口一言,岂能当真!”
又对神色淡淡的谢明曦道歉:“还望七弟妹别将此事放在心上。”
谢明曦扯了扯唇角,站起身来:“三皇嫂言重了。我怀有身孕,在此饮宴,多有不便之处,也扰了大家伙的兴致。我和殿下,便先行离席了。”
盛鸿二话不说,握住谢明曦的手,离席而去。
三皇子:“……”
三皇子气得脸都黑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好一个盛鸿!好一个谢明曦!竟这般当众扫他的颜面!还有萧语晗,谁让她张口向盛鸿谢明曦道歉赔礼了?
昌平公主瞥了俊脸发黑的三皇子一眼,淡淡张口问道:“三皇弟还饮不饮酒了?”
三皇子深深呼出一口闷气,挤出笑容道:“皇姐稍候片刻,我刚才饮酒太猛,酒劲上涌,有些头晕。”
四皇子目中闪过讥讽,张口便刺人心窝:“三皇兄平日酒量过人。怎么今日才饮第一杯,便酒劲上涌?该不是气劲上涌吧!”
三皇子处处摆储君的架子,在朝中排挤一众皇子。诸皇子心中都憋足了一肚子闷气。
四皇子话音刚落,五皇子便笑着“打圆场”:“四皇兄说笑了。三皇兄最是宽宏大度,怎么会和七弟妹置气。”
二皇子眸光微闪,并未出声,只端起酒杯,将杯中酒饮尽。
三皇子:“……”
这糟心的!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反正已经有了封号封地,待过了年,便将这些碍眼的都撵出京城去!
……
冷冽的夜风,未能吹灭盛鸿心头的怒焰。
强忍着的怒气,在回了七皇子府后,骤然爆发。
“我就该一拳过去,揍歪他的鼻子!”
盛鸿俊美的脸孔上阴云密布,咬牙切齿地怒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些年,他一直装得像模像样。没想到,只做了半年储君,便露出这等令人不齿的嘴脸。”
什么嘴脸?
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一派睥睨众生众人皆要臣服的可恶嘴脸!
亏得他一直不遗余力地支持三皇子。若早知道三皇子是这等人,他宁肯去支持沉默少言的二皇子了!
谢明曦倒是没盛鸿这般愤怒,淡淡道:“我之前赠送美人之事,狠狠削了他的颜面。他心中记恨,想借今日的机会令你我难堪。”
可惜,难堪的人不是他们,而是设宴的东宫储君!
“父皇健在,他就这等模样。日后父皇归天了,还不知他是什么德性。”盛鸿恼怒之极,直言无忌:“母后捧着他上位,迟早有后悔的一日。”
谢明曦眸光微闪:“后悔与否,是母后的事。宫中争斗,本来就不会消停。”
身在天家,就是这等冰冷无情。夫妻之间,父子之间,兄弟之间……因权势二字,所有情意都变得面目全非。
谢明曦的冷静,感染了盛鸿。
盛鸿定定神,也冷静下来:“罢了!再虚与委蛇一段时日。待你生下孩子,明年春暖花开之际,我便奏请就藩。”
这团糟心事,谁爱烦心谁烦心。他早日抽身走人!
……
宫中所有动静,都瞒不过俞皇后。
谢明曦和盛鸿离席不久,宫宴上发生的事便传入俞皇后耳中。
“……七皇子携七皇子妃提前离席。太子殿下颜面无光,颇为不快。其余诸殿下皆张口说了话。公主殿下似也不太高兴。”
玉乔低声禀报。
俞皇后目中闪过一丝冷意,神色未变,淡淡道:“本宫知道了。你去东宫外候着,待宫宴散了,请公主和驸马到椒房殿来一趟。”
玉乔微微一怔,下意识地说了句:“宫宴少说也得亥时才能散。皇后娘娘要一直等着不成?”
俞皇后瞥了一眼过来。
玉乔心里一个咯噔,诚惶诚恐地请罪:“奴婢多嘴,请皇后娘娘降罪!”
俞皇后声音微冷:“奉令行事便是,退下吧!”
玉乔恭敬应下,退出椒房殿时,已是一身冷汗。
芷兰走了过来,柔声轻问:“玉乔,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脸惊惶?”
玉乔定定神,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没什么。娘娘吩咐我去东宫外等候公主殿下,我这便去。”
两人同为俞皇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原本地位不相上下。这几年来,俞皇后对芷兰愈发器重,有事大多吩咐芷兰。跑腿之类的差事,都是玉乔的。
时间久了,玉乔心里颇有些憋屈,对着芷兰,也没了往日亲热。
便如此时,玉乔绝不肯说出自己一时失言,差点惹怒俞皇后之事。
芷兰心中有数,暗暗轻叹,面上露出温柔的笑意:“天色已晚,你小心些。让两个小宫女给你前后打着宫灯。”
玉乔略一点头,很快离开。
芷兰无奈苦笑,转身进了俞皇后的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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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7章 夫妻()
今晚宫宴,未到亥时,戌时便散了。
昌平公主刚出东宫,玉乔便迎了上来:“启禀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吩咐奴婢在此等候。请殿下和驸马去椒房殿一趟。”
昌平公主略略点头。
心情郁闷不快的昌平公主,见了俞皇后便皱着眉头说道:“三皇弟今日也太过分了。七弟妹怀着身孕,即将临盆,哪里能饮酒。他竟以此等小事故意生衅,我看着亦是一肚子恼火。也怪不得七皇弟恼怒离席。”
换了别人,说不定会忍了这口闷气。
盛鸿出了名的爱妻如命,焉能看着谢明曦受委屈?
说句不好听的,想捏柿子,也该挑软的捏。明知是硬石头还要去拿捏,以为自己有多大脸?
顾清身为驸马,不便多言,默默立在一旁。
俞皇后也未顾忌女婿,冷然道:“他这是自恃做了储君,皇上又下旨为诸皇子封王封地。这等时候,自然轮得到春风得意了。”
昌平公主冷笑一声:“可不是么?往日对着我恭敬又亲热,一口一个皇姐。一直坐我下首。如今身为太子,身份不同了,何须再对我这个皇姐相让?直接坐上首便是。”
身为太子,确实该坐上首。哪怕三皇子张口谦让,昌平公主也不能应。
可问题是,三皇子压根就没谦让之意。
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委实令昌平公主膈应。
俞皇后目光微微一沉。
她的女儿,才是世间最尊贵的血脉。是帝后唯一的嫡女!
三皇子犯别的错也就罢了,过河拆桥刁难七皇子夫妇也不是什么大事。对昌平公主不敬,她绝不能容忍!
“天色晚了,你和阿清先回府歇着。”俞皇后淡淡道:“我自会出言教导太子,此事你们不必再管了。”
昌平公主心气未平,想也不想地说道:“母后可不能轻饶了他。”
顾清略一迟疑,才张口道:“殿下到底已是储君。母后便是要给殿下一个教训,也该稍注意些分寸。免得殿下颜面不好看……”
俞皇后冷笑一声,打断了顾清:“在我面前,他有何颜面?”
顾清:“……”
自己这个女婿,在岳母面前,同样也没什么颜面。
顾清默默地闭上嘴。
……
此时的东宫,气氛也是一片冷凝。
心中憋着闷气的三皇子,今晚酒喝了不少,借着几分酒意,三皇子冲着萧语晗发了一通脾气:“今晚你为何自作主张向老七他们两口赔礼?”
“你这一低头,倒显得我理亏了。”
“他们夫妻两个,压根没将我这个储君放在眼底。我敲打几句,有何不对?你不帮腔也就罢了,竟然拆我的台!真是可恨可恼之极!”
萧语晗心中发凉,俏脸上笑意褪去,淡淡应了回去:“我自问行事无不妥之处。”
“七弟妹即将临盆,不能沾酒。殿下便是男子,也不会不知。当众以这等小事刁难自己的弟媳,殿下不觉脸红,我却是面颊发烫。”
“我起身赔礼,也是为了殿下。我不愿殿下落一个心胸狭窄锱铢必较的恶名,更不愿殿下为了些许小事刁难自己的兄弟!”
三皇子气得七窍生烟,伸手指着萧语晗怒道:“你……你竟敢这般和我说话!萧语晗!你这是仗着父兄撑腰,便不将我这个夫婿看在眼里。”
“出嫁从夫!枉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三从四德的道理,莫非还要我教你?”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父亲是户部尚书,我就要让你三分!你虽是正妃,惹得我不快了,我照样罚你!”
萧语晗沉默片刻,低头赔礼:“妾身确实不该失礼冒犯殿下。要如何惩罚,请殿下示下,妾身无不遵从!”
三皇子:“……”
胸口更闷更堵了!
仿佛攒足了劲,挥舞出去,却击中了一团棉花。这股劲未出去,反倒弹了回来。
三皇子还想再发怒,对着萧语晗恭敬顺从的脸孔,却是怎么也发不出来了。重重冷哼一声,转身而去。
东宫没有侧妃,不过,有几个貌美受宠的美人,被封了婕妤良娣。三皇子想寻一朵温柔解语花,不是难事。
萧语晗慢慢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三皇子离去的背影,口中满是苦涩。
心中似有一处最美好的东西被打碎为齑粉。又似有寒风不停吹来,心肺俱冷。
良久,萧语晗才深深呼出一口气,转身进了寝室。
这注定了会是辗转反侧难眠的一夜。
……
五皇子府。
一回府,尹潇潇便绷着脸道:“和我去练武房。”
五皇子有些头痛:“天都这么晚了,还是早些歇了吧!”
尹潇潇明眸一瞪,五皇子立刻改口:“我也觉得气闷难耐,去练功房过几招再说。”
尹潇潇满肚子闷气,挥舞起长刀来毫不留情。五皇子这回倒不用想着怎么相让了……全力出手,也不是尹潇潇对手啊!
一个时辰后,五皇子满头大汗,持着长刀的右手微微发颤。
同样满身是汗的尹潇潇,愤愤地将长刀还鞘,咬牙怒骂:“混账三皇子!真是可恶可恨!仗着自己是储君,就这般欺负人!呸!”
五皇子:“……”
五皇子有些无奈地苦笑一声:“好赖他今日没刁难你我,你就别动这么大的肝火了!”
“我看着就是生气!”尹潇潇恨恨道:“今日若不是你按着我,我也随着七皇弟七弟妹一起离席了。”
尹潇潇就是这等爱憎分明的脾气。有时令人头痛,有时令人爱进了心坎里。
五皇子上前拥住尹潇潇,轻声哄道:“行了,你也别生气了。待过了年,我便去求父皇,早日就藩。待到了福州,我让人造几艘海船,和你一起坐船领略海上风光。宫中这一摊糟心事,我们不掺和了。”
尹潇潇心气稍平,点点头。
五皇子又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