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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cuse me
迷茫在沈汐脸上出现了一秒钟,随即消失,她问:“您没有口误吧?”
江一敏这会儿很想挠她。
方清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或者说是兴味,“没有,你很适合。”
沈汐追问:“哪里适合了?”
“脸。”
“”所以纯粹就是看脸咯!
“没有演技没关系,进组后就是,我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时遇你也支持我的对吧?”方清转头问傅时遇。
沈汐眉头一皱,接着就感觉到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脸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心里的反感满得几乎要溢出来,她恨不得立刻夺门而出。
幸好,那道目光终于移开了,紧接着就听见对方矜持地“嗯”了一声。
她在心里呵呵冷笑。
这么多年没见,傅时遇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过了中午,一行人才走出会议室。
沈汐落在最后,低声问江一梅:“我可以不去吃这顿饭么?”
江一梅:“你说呢?”
导演亲自请客,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沈汐只好放弃。
在场众人中,谁的资历都比她老,这意味着她处于最被动的位置,这样的感觉并不好。眼角扫过一道身影,咦,她找到同她处在同一生物链的孩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
正在走神的楚泽被耳边突然响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受惊的表情令沈汐挑了挑眉,说:“我很可怕吗?你怎么这副反应?”
楚泽用力摇头,“没有!不是,我就是――”
“你很紧张吗?”沈汐笑着问,说着还故意凑近了些。
惊艳的五官随着距离的接近而放大,跟他以往在杂志中看到的任何硬照都不同,现在这样,更生动,更令人窒息,也更咄咄逼人。楚泽胡思乱想着。
于是他没能注意到脚下的台阶,沈汐看到了,出声:“诶,小心――”
她伸手去拉他,人是拉住了,但是没拉动,对方带着她要往下倒。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绕过沈汐腰间,稳住了她的身子,以及楚泽。
她还没来得及回头看是谁,就见楚泽又是一脸受惊地松开她,大退一步,恭敬道:“傅前辈!”
沈汐:“”
楚泽的目光在两人之中打了几个圈后,跑走了。
你跑什么?你跑什么!
人没了,光用意念是呼唤不回来的。沈汐思考当下的情况应该怎么做,显然,腰间的手仍旧没有撤走。那么她该怎么说呢。
先生,搂够了吗?
谢谢你救了我,但能放开我吗?
趁机吃豆腐有意思吗?
还没等她想出一句绝佳的台词,身后的人提前一步放开了她,背后感觉一空,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事实。
深呼吸一口气,凹好表情,标准的八颗牙,她抬起头:“谢谢援手,我――”
“沈汐。”傅时遇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一双黑眸注视着她,其中倒映出她僵硬的表情。
“好久不见。”他继续说。
沈汐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久到她还是一颗青葱的小白菜,天真烂漫得不行,最喜欢趁傅时遇画画时躲在门外偷看他,她也不知道是怎么被发现的,但每次都会听见傅时遇低敛的声音唤她――“沈汐”,然后她就屁颠颠地跑进去,算是彻底打断了他的作业,傅时遇也从来不怪她。
那时候她觉得这个人脾气好又温柔,每个少女心里都藏着个白马王子的梦,他就是那个王子。后来回忆起来,去你的脾气好,去你的温柔,傅时遇就是一个内里都黑透了的大腹黑,伪君子!
这些旧事她已经很久没想起来了,就像她也很久没有想起她的这位前男友一样。但毕竟有过几年的朝夕相处,记忆不是说丢就能丢掉的,意外重逢,她才明白什么叫做记忆犹新。
只是时隔多年再次听到傅时遇叫她的名字,却是能做到心如止水,不起涟漪了。
真好,真好。
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放下后,沈汐对与傅时遇一起拍戏这件事竟然都没有那么排斥了,她收起了假惺惺的笑,仔细观察起面前的人。
当年最先吸引到自己的无可挑剔的面容没有变化,但比之当初不知成熟内敛了多少倍,话还是同样少,但无可忽视的存在感依旧,轻易便能施以人压力,楚泽的反应就是最好的证明。
另外,他似乎又高了些,又或者是太久没有见面,她已经忘记了抬头看他的角度。
“看够了吗?”傅时遇出声,神情未变。
沈汐嫣然一笑,“如果我说没够呢?”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傅时遇似乎是笑了一下,然而再看过去,还是那副讨人厌的死人脸。
“那就继续看。”
沈汐顿时就觉得没意思极了,转身往下走。
她身高腿长步子大,走起路来脚下生风,速度极快。
傅时遇比她更高腿比她更长,不用两三下力,就能让她甩也甩不掉。
她总不可能撒开腿跑吧?
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只能这么别扭着。
很快追上了前面的人,江一梅站在方清车前,问她:“小汐,我今天没开车来,你看你坐哪部车?”
那还用说吗,她立即就要开口。
“坐我的吧。”
被抢白了。
她转头想瞪他,又想起这会儿大家都看着,瞪出去的眼睛泼出去的水,她只能硬生生扯出一个笑,“那就麻烦傅前辈了。”
傅时遇笑了一下,这回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了。
“不麻烦。”
死腹黑!
5。第五章()
第五章
沈汐不觉得自己和分手多年的前男友有什么好说的,所以上车后就摸出了手机,一会儿刷刷朋友圈,一会儿刷刷微博,看到逗乐的转发一个,相当自在。om
结果乐于其中过了头,刹车时差点扑街在杂物箱上。
她把凌乱的头发往后狠狠一拨,转过头来。
“好像撞到了只猫。”傅时遇眉头微皱,说。
沈汐微微瞪大眼,心也跟着提了起来,但仍旧有些怀疑地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傅时遇没有回答,而是转过头静静看着她。
沈汐被盯得浑身几乎发毛,“你看我干吗,看猫才对吧。”话落同时,她开车门下了车,随之听到另一头开车门的声音。
绕到车前,果真发现了一只匍在地上的成年大小的猫,就那么趴着,一动不动。沈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真的出事了吧,毕竟是一条生命呢。这么担心着,她在相距不到一米的位置蹲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等――”傅时遇正要阻止,声音未落,成年猫忽然蹿起,对着沈汐的手背就招呼过来,完后直接跳入旁边的树丛,跑了。
沈汐全神贯注都在生死问题上,冷不防被挠了一爪,甚至都没反应过痛来,唯有眉头跟着本能地皱起,半晌,才注意到往外渗血的伤口。
到这会儿,她后知后痛地倒抽口气。
这猫抓得也忒狠了!
呼了两下伤口,沈汐回头,傅时遇就站在身后,两手插在口袋,静静地望着她。
这副冷眼旁观的样子一下戳破了沈汐的爆点,她站起来,高声道:“你在这儿看好戏呢!”
傅时遇比她高不少,而她今天穿的又是平底鞋,她瞪他得从低往上去看,着实不占优势。但身高不够,音量来凑,整体气势一定不能弱了。
再说她以前和傅时遇也不是没吵过架,除了最后一次,她有哪次输过?
这么想着,沈汐只感觉自己胸中有烧不尽的熊熊之火,恨不得把面前这个男人给一并烧了。
然而,她的战意只换来对方微不可察的蹙眉。
呸,什么微不可察,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了好吗。
沈汐的手背还在淌血,那猫应该是真的受了惊吓,一点也没有爪下留情。沈汐被胸口的火烧到差点忘记伤口的存在,直到手腕忽然被人握住,温热的触感借着皮肤传递过来。om她骤然一惊,想要缩手没能成功。
傅时遇未抬眼看她,另只手从外衣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然而正准备包扎的时候,树丛里闪过一道白光。两人俱是一楞,沈汐本能地将脸往反方向转,并且成功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手帕落在了地上。
傅时遇面色微凉,说:“先上车。”话落后首先绕回驾驶位坐了进去。
沈汐不知为何在原地出神了几秒,上车前瞥到地上的手帕,将其重新捡了起来。
车内,空气中透着奇怪的沉默。
沈汐单手抖开手帕。
傅时遇从以前开始就有随身携带手帕的习惯,她还嘲笑过这习惯太像老人家。不过后来被对方影响着,她也开始用手帕,并且都是傅时遇送她的。乃至于分手后,她并没有花很长时间就把这个习惯给戒掉了。原因无他,这些都是特别定制的,她找不到出处。
手里的这块是很素雅的白色,只有角落一隅刺有藏青色花样,她没见过这个图案,但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单手不好包扎,沈汐试了几次没能成功后,干脆直接压着伤口。隔十几秒掀开看一下,血一直都没有彻底止住。
一道红灯前,车缓缓停下。
“手伸过来。”傅时遇淡淡的声音响起。
沈汐微抬眼皮,扫了一眼后收回去,没应声。
随即一只手伸了过来,直接捉着她的手腕开始包扎,她也没推拒。
但是心里头总归有些憋屈,视线从手腕处上移,一路来到傅时遇的鼻尖、眼睛和额头。
从这个角度她是看不清的,但这并不影响她想象他的神态――一定是嘴唇抿着,面无表情的样子。
她轻轻哼了一声。
傅时遇的手微顿一瞬,将结系好。
沈汐眼瞅着他就要这么不吭不响地坐回去了,不由开口:“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红灯变绿灯,车重新启动。
傅时遇:“比如说?”
“道个歉什么的。”
傅时遇嘴角弯了下,没说话。
沈汐撇撇嘴,还想说什么,但转念一想,这样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斤斤计较?其实不过一个小伤口而已,虽然对方不认真开车在先,但她正好可以显示下自己的大度也是不错的。于是,再次开口时,她换了个话题:“刚才那个是记者吗?”
傅时遇:“有可能。”
沈汐抬起左手,发现傅时遇的包扎手艺十分之专业,结打得利落又漂亮,“被拍了?”
“应该是。”
“会有事吗?”
“不会。”
“哦。”想了想,她似乎没有其他要问的了,便不再开口。
过了会儿,傅时遇却是补充了一句,“我会处理好的。”
彼时沈汐已经扭过头闭上眼,虽然听见了,但也没有再搭腔。
不知什么时候就这么睡了过去,醒来得也是毫无预兆。
沈汐茫然地坐起身往窗外看,人来人往的陌生场景,“这是到哪里了?”
“医院。”傅时遇言简意赅。
她大脑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呢,又问:“不是去吃饭吗?”
“我已经告诉方清了。我约了医生,你自己进去把疫苗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