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颂伊在一边看着,见那医生只是对病人头部受撞出血之症进行治疗,但是对更严重的意识障碍没有做出处理,不由出生道:“张大夫,病人昏迷不醒,只是止血,恐不能根治其症。”
那张大夫也是学院的老师,自然认得颂伊,颂伊虽然年轻,又是女子,但是家学渊源,医术十分高明,很得学院的师生病重,见她对自己的处方有异议,也没有太过生气,解释道:“头部受撞昏迷极为常见,历来医学对此并无良方,一般休息一两日也便即醒了,如果昏迷时间过长,纵使扁蔡复生亦无法可想。除非学得传说中的张还生破颅之术,否则难以根治。”
颂伊听得沉默不语,脑部受创,颅骨损伤可大可小,轻微的脑震荡不用药也可以,但是如果颅骨骨折,脑干受损严重,则在21世纪也是死亡率极高的病证。这个时代自然没有什么好的方法,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那侍卫本就十分担心害怕,一听这如此不确定的话,顿时脸色大变,急忙恳求:“大夫,我家少爷是起居舍人张大人的独子,大夫万万不可轻待,千万要想办法救我家少爷一救!”
那张大夫十分为难:“不是我不肯救,实在是无良方可用。不过你也不用太着急,这种病症很多时候都是不药而愈,贵家公子必吉人天相。你可留院观察几日,或一两日便醒了。”
那侍卫听得医生如此无底气的话不由得手脚冰冷,头脑空白,自己作为侍卫,未能护住少主人安全,反而置其于生死境地,还有何面目见到主人,又如何承受主人的怒火?
无比彷徨间一转头便见到了失魂落魄,畏惧垂泪的雪妃,登时勃然大怒,指着雪妃怒骂:“你到底对我家主人做了什么?!我家主人如有三长两短,必让你家不得安宁!”
雪妃看他面容凶狠,气势汹汹,登时被吓得连哭泣都忘了,连忙摇手尖叫道:“不关我的事!不是我!不是我!”
那侍卫刚开始只是随意泄愤,想要摆脱自己的责任,但一看雪妃的表现,仿佛别有隐情,不由得气急,怒喝:“还敢说不是你!你敢不承认,我非打死你不可!”跨上一步,就要动手。
雪妃吓得连忙后退,苏媛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雪妃面前,面沉如霜的看着那侍卫。
那侍卫只想抓住雪妃逼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一见有人挡在前面,想也不想,大喝一声:“滚开!”伸手要推开苏媛。但是苏媛身影一闪,以极快的身形闪过了侍卫的手,然后欺近侍卫身侧,那侍卫身形用老,还未做出应对,苏媛已经抓住他的衣领和手臂,一勒一顶一甩,瞬间就将那侍卫一个过肩摔,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巨响。
在一边的众人大惊失色,电光闪石之间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到那高大的侍卫高高地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砸下,苏媛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但是那体型大她一圈的大汉已经趴在地上了。看得众人又是恐惧,又是钦佩,特别是琪筱,知道这是苏公子的意中人,很是振奋和敬佩:苏公子身患绝技,他的意中人也武艺了得!却没有想到,苏媛其实身份也不高,只是个侍卫而已。
一个过肩摔自然不会对一个身怀武艺的侍卫造成损伤,但是却让那侍卫面红耳赤,恼羞成怒,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而起,爆喝一声,一拳朝弱不禁风的苏媛打来!他能够做到京城高官的侍卫,武艺自然很高,这一拳声势惊人,快如闪电,让人几乎看不到手臂轨迹,在旁的人无不为苏媛担心。
只是下一刻,他又高高地翻起,然后重重地摔下。苏媛还是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像这样货色的侍卫,她一个人打几十个都不成问题。
只是那侍卫两次被击倒,已经状若疯狂,翻身站起来,咬牙切齿,张牙舞爪,一脚向苏媛踢去。可惜的是,在他看来,自己这拼尽全力的一脚,在苏媛看来还是稀松平常,闪过了他的攻击,落在了他的身后,一个轻轻的手刀敲在那护卫的后背,那护卫只觉得整个后背都被击散架了,重重的跪倒在地上,双手撑着上半身,怎么都撑不起身子,总算他还知道丢脸,只是咬着牙忍受剧痛,没有呻吟和谩骂。
看到那侍卫被击倒,大家都松了口气,大家都是斯文人,最怕就是打架,偏偏这个侍卫还仗势欺人,对一个弱女子动武,自然没有人同情他,更何况他只是个下人,连那个叶冠中的同学也不肯扶他一把。
不过那些贵族同学看着苏媛的目光就充满着敬佩和热切了,这样一个武艺高强,却又无比美貌的侍卫,简直是绝世珍宝,让人无比艳羡。
这些目光原本应该最让雪妃享受的,但是现在她又惊又怕,已经无心去享受这份虚荣了。
(本章完)
第106章 尔等不可在此造次()
寂静了半分钟之后,终于有了声音,张大夫有些生气的道:“这里是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尔等不可在此造次!”
不过打都打完了,这才说这话,实在让人对他难以敬畏起来。
琪筱白了他一眼,却看到自己的小姐对张大夫道:“张大夫,我觉得病人的首症在昏迷,除了止血,还应开些驳禾、甜琪等通窍醒脑之药,以促病人早日苏醒。”
张大夫想了想,点了点头,提笔加了上去,却还是要说一句:“也只是聊胜于无罢了。”
那侍卫挣扎了半天,终于爬了起来,仇恨一下子转移到了苏媛的身上,目光恶狠狠的瞪着苏媛,却知道自己的实力和苏媛差得太远,只有集齐人手方能报仇。慢慢的走到医生身边,沉着声道:“请大夫尽力救我家少主人一救,我家主人必定重金酬谢。”
只是那张大夫知道,这个病症极其难治,实在没把握领取酬谢,于是很不以为所动的“嗯”了一声。如果是他主人亲自说这话,他还态度好点,但是你一个个小小的侍卫,在这个全国最高等级的医院里动手,不痛斥你已经给你家主人面子了。
正在这时候,苏子文拎着个方方正正的小箱子走进来,不过大家都关注医生和病人,没人注意到他。他也只是向苏媛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病床前,在众人莫名奇妙的目光中,摸了一下病人的额头,然后拉开病人的眼睑,仔细的看了一下,又用手放在病人的鼻子下,探了一下他的呼吸,最后给病人探了一下脉搏。
他这一系列动作极其专业娴熟,而且神情认真,所有人都被唬住了,竟然没有出言呵斥。只是等到他打开自己的箱子,取出一个奇形怪状的头盔,准备给病人套上的时候,那张大夫终于出声道:“喂!你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学生和侍卫都大吃一惊,他们还以为这年轻人也是这里的医生,谁想到竟然是个陌生人。那护卫连忙走到病床前,隔开苏子文和病人,并怒视苏子文。
苏子文拿着那摩托车头盔,也没有办法,只好解释道:“这个病人颅骨挫伤,伴有脑血肿,需要尽快救治。”
他说得如此专业,顿时又将所有人唬住了,张大夫探寻的望向颂伊,想知道这人是不是颂伊认识的。颂伊却看了看琪筱,又注视着苏子文,她想起苏子文曾说他学过几年的医术,不过他也说过他没看过医书,不识字,但是这个世界怎么会有没有看过医书,不识字的医生呢?
琪筱却很兴奋:“苏公子,你会治病是不是?”谢天谢地,苏公子果然没有骗人,小姐错怪苏公子了。
苏子文点了点头:“我学过几年医术。”
听到苏子文自承学过医术,张大夫的脸色好了许多,那侍卫也让过了一边,这个时代的医生还是极少,属于高端职业,颇受人敬重。张医生问:“你在哪里学过的医术?学了几年?专精何种学科?”
苏子文毫不介意的撒了个谎:“我在湾洲沙县保安堂学过十年医术。主要是专研神经科。”这时候的医生极其稀缺,都是靠口耳相传,师傅带徒弟的传承方式,像京师学堂医学院这样的培养方式还是少见,就算是医学院,其实也是从已经有行医资格的医生中挑学生。苏子文了解沙县的一草一木,自然知道有个保安堂。
听了苏子文这么一说,张大夫点了点头,他没有去过沙县,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叫保和堂的药店,只是问道:“何谓神经科?”
苏子文不想回答这么多,简要解释:“就是治疗脑部的学科。我们的人体遍布各种血管,受到损伤以后就会血管破裂,流出血。人脑部也有血管,受到重度撞击以后也会出血,而脑部还遍布神经,这些神经控制人的思维和行动,如果脑子出血,形成血肿,挤压神经,就会造成人意识障碍,身体瘫痪,恶心、呕吐、视觉模糊、癫痫等等症状,最后导致死亡。所以要及时治疗,神经科就是处理这类疾病的。”
苏子文这一席话说得极其直白,浅显,连不懂医术的琪筱、侍卫都听得明明白白,对苏子文大为佩服。那侍卫连忙道:“请这位医生赶紧帮我家少爷进行救治,我家老爷必有重谢!”
雪妃看到自己家的下人在那里侃侃而谈,满是自信的样子,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苏子文竟然有如此高明的医术,喜的自然是能救好这叶冠中,免去她的麻烦和罪责,连忙道:“苏子文,你快帮我把叶冠中治好,我也有重谢!”
那张医生没有话说了,他本就不想医治这个病人,能治好还好说,治不好惹得一身埋怨。这个苏子文既是专家,又肯主动接手,那就再好不过。
所有人都希望苏子文赶快动手,只有颂伊却还充满了疑虑。要讨厌一个人只要一分钟,但是要从讨厌变成相信一个人,实在太难,这苏子文在颂伊心目中前一分钟还认为他是个不学无术的骗子,但是现在却变成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这确实让颂伊难以接受了一些,止住要动手的苏子文:“慢着,你说这个病人颅骨骨折,这没问题,但是你凭什么认为他脑子里有血肿?”
那侍卫心急如焚,只希望尽快治好自己的少主人,最好在老爷夫人赶到前就能让少主人醒来,病急乱投医,不想让颂伊打扰:“这位医生既然是专家,那自然有办法知道。”
但是颂伊已经抢上几步,站在苏子文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眼睛中还满是戒备和不信任,不过不得不说,颂伊长得确实很美丽,而且成熟的年纪,面对着面,高高地鼻子,大大的眼睛,厚厚性感的嘴唇,让人很有吻下去的欲望。
苏子文正了正神,伸手拉开叶冠中的眼睑:“看到了吗?左边的瞳孔是正常的,右边瞳孔是缩小的,这说明血肿在右边。如果只是颅骨损伤,瞳孔是不会有变化的。”
(本章完)
第107章 已经治好了()
颂伊一听之下,顿时大惊,这么明显的特征,为何一直没有被人发现?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如苏子文所述,对苏子文不禁另眼相看,几分钦佩的点了点头。
那侍卫听了以后,也凑过来,想要翻看,但因主卑之分,却不敢。但是琪筱倒不怕,在病床那一头翻看了一下,惊呼:“真的耶!”这下连张医生和实习医生都来观看了,看完以后无不点头称是。
苏子文又摸了摸病人的额头:“你摸摸看,是不是体温开始升高?这时颅内压升高的表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