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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夫人也被王虎的无赖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但是王虎却死咬着说自己带的路绝不会错,之所以多走了几日,完全是因为人多拖慢了路程所致。还一副理直气壮,受了委屈的样子,对着那夫人和大管家大呼冤枉。
大管家死死的盯着王虎,对那夫人道:“夫人,和这种人没有什么好说的!我这就叫人把他剁碎拖下去喂狗!”
那夫人却还要问个清楚,让王虎死心:“王虎,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快点说实话!”
王虎无赖惯了,根本就死不松口:“夫人!老汉一把年纪了,走这条路走了十几年了,怎会走错?整个玉州谁不知道我王老汉是个好向导,老汉我带的队伍从没出过事,我老汉要的钱是多,但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绝不会欺瞒您!您可不要听信谗言!杀了老汉不要紧,我老了,死也死了,但误了夫人小姐的行程,出了什么差错,那老汉可万死莫辞呀!夫人!老汉是忠臣呀!”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做出忠肝义胆的样子。看得所有人都极为的恶心,恨不得一脚踹死。
(本章完)
第17章 因为你们走过头了()
正在这时,苏子文和张龙来到了。
苏子文的相貌也让大管家和那夫人吃惊不小,原本以为独自一人在沙漠行走了数日,必定是个衣着邋遢,面容憔悴之人,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如此年轻英俊,看他气色健康,精神焕发,仿佛所处在江南湖畔闲游一般,而且他整个人气度非凡,衣着考究,也不知那衣服和头盔是什么材料所制,大风卷着沙尘袭来,却像穿透了他一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的尘埃,总是那么崭新和整洁。一看就让人感到这是个出身高贵之人。
大管家原本是想和他搭话的,看到这人的气质,竟然自惭形秽,不敢多言。还是那夫人端正神态,向他行了个礼:“茫茫大漠,能够偶遇,实在是缘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苏子文也拱了拱手,用怪异的音带一字一句的道:“我叫苏子文。请问怎么称呼你?”
那夫人对他的语调没有多怀疑,他既然自称不是东国人,那自然对东国语言不熟悉,应道:“我夫家姓王。这是小女,小名兰兰。”
苏子文道:“王夫人你好,兰兰小朋友你好。”
兰兰拉着自己母亲的手,细声细气的道:“苏哥哥你好。“
苏子文哈哈大笑,自己你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被叫做哥哥。笑道:“叫叔叔!”然后把背包放下,从包里抽出了一小盒巧克力,蹲下来,递给兰兰:“来,叔叔没带什么礼物,给你吃。”
兰兰无所适从的看了自己母亲一眼,王夫人勉强笑了笑,这个人真是失礼,如何能够直接给小孩礼物?和你在此萍水相逢,你给的东西也不敢吃呀。但是想来域外之人,礼仪荒漠,向来如此。微微点头示意可以接。兰兰这才恭敬的接过,道谢:“谢谢哥哥!”身后自然有仆女帮她拿着。
苏子文哈哈大笑:“真可爱的小姑娘。”
王夫人微笑而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然后对苏子文很有好感的微笑道:“听闻苏公子从沙漠绿洲而来,要往湾洲而去?”
苏子文点头:“是的,我没事做,四处走走,增长见识。”
王夫人愕然,感情你还真把沙漠当做旅游胜地呀,随即担心的道:“沙漠气候恶劣,步步凶险,实在不宜如此冒失,公子怎能孤身一人,没有仆从陪伴,在这沙漠行走?”在她看来,这个苏子文不是个王子也是个高官富豪的后代。
苏子文道:“我没有仆从,就自己一个。而且这沙漠也没什么危险的,挺好走的。”
王夫人和大管家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对他的大话表示鄙视,还是应该给他留几分面子,他们这行人共有一百三十五人,光物资就有三十车,还走得如此艰难,一路上苦不堪言。想不到这人竟敢说这沙漠挺好走的。
王夫人愣了一下,终于点了点头:“苏公子生于沙漠,长于沙漠,对沙漠熟悉无比,自然觉得沙漠好走。”
苏子文微笑,点头。
王夫人又问:“既然苏公子是去湾洲,和我们正同路,不妨和我们同行,互相之间也有个照应?”
苏子文笑道:“甚好。我一个人也觉得挺寂寞的,人多热闹一些。”
王夫人微笑,然后又道:“苏公子对去湾洲的道路是否熟悉?”
苏子文点了点头:“虽然我没去过,不过我知道怎么走。”
王夫人心下迟疑,这也太不靠谱了一点吧,终于道:“我听护卫说,湾洲是往那儿走的?”王夫人回首指了指来时的道路。
苏子文点了点头:“没错,往北走五百里就是湾洲沙县。”
王夫人疑惑的道:“可是我们聘请的向导却说应该向前走。”
苏子文“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看到大家疑惑的望着自己,然后连忙道歉:“抱歉,抱歉。你们这向导也太乌龙了罢,再往南走就出了东国,到达红玉国了。”
王夫人脸上现出极为难堪的神色,大管家大怒,又踹了王虎一脚:“你这个腌臜泼才!到底是何居心!想要我们所有人陪你一起死么!”又对王夫人道:“夫人!是老朽没用!找了这样一个无赖,我这就把他剁了喂狗!”
王夫人也是极为震怒,恨不得把王虎千刀万剐,却还是强忍着:“把他带上,到了湾洲再送官。告他个杀人罪!”
谁知道王虎却毫不害怕,反倒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们就听这个骗子的话,跟着他往北走吧!我倒要看看你们死在哪里!真是可笑,我王老汉一片好心,竟被一个兔子哥进了谗言,死于大漠!哈哈哈哈!”
众人脸色大变,大管家咬牙切齿:“你这个杀千刀的,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夫人!何必浪费粮食带着这人,就在这里杀了他!”自己精明一世,竟被一个骗子骗了,在这个队伍里还有何威信?实在是恨他恨到不行。
王虎却一脸无所畏惧的样子,昂首挺胸,只是冷冷的看着苏子文。
苏子文反倒对他有了兴趣:“你为何说我是骗子?”
王虎“呸”了他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我们从玉州来,到湾洲去。玉州在湾洲北面,我们自然是要往南行,你竟然要我们再往北走!这不是再回到玉州去?你不是骗子又是什么?”
这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苏子文,想看他如何辩解。所以说人长得帅,有风度,到哪儿都不会吃亏。和王虎一脸猥琐样相比,谁都更愿意相信苏子文。
苏子文微微一笑:“原来你们是从玉州来的。”
王虎心下大喜,以为找到了苏子文的痛脚,却一脸正气的道:“没错!可笑呀可笑!你撒谎之前竟然不打一下草稿!”
苏子文摇了摇头:“我没有撒谎,去湾洲确实要往北走。至于为何你们从玉州来,往湾洲去要向北而行,”不知道该怎么启齿,只能同情的道:“因为你们走过头了。”
(本章完)
第18章 我要和你赌()
走过头了?而且还走过头了五百里,差不多五天的路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每个人第一感觉不是震惊,不是愤怒,不是痛苦,而是可笑。这么辛辛苦苦的穿越沙漠,日夜期盼着早日离开这鬼地方,想不到原来在五日前就应该到了!
但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回想这段时间经历的痛苦和艰难,每个人都有种虚脱和崩溃的感觉。大管家喃喃自语:“难怪!难怪!玉州的人都说,从玉州到湾洲,走沙漠要走二十日,我们却走了二十五日!”
相较于一般的护卫和仆从,大管家和王夫人更知道其中的凶险,如果任由王虎再带着他们继续沿着错误的路线走下去,随着食物和水日益耗尽,那么这一百多条人命最终难逃一死!
连王虎也一脸难看,两眼失神,瘫软坐在沙地上。
大管家崩溃的冲上来,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一边踢还一边歇斯底里的吼叫着:“我打死你个王八蛋!打死你!你这个杀千刀的!你想害死我们是不是?是不是?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只是他年纪大了,身体太过肥胖,在沙漠上打人又太过劳累,没打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反倒是王虎经常行骗,被打惯了,皮糙肉厚的一点事也没有。
也不能怪大管家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个骗子骗了,王虎作为一个职业骗子,在本地生存了几十年,骗术也算高明,而大管家急于离开玉州,对当地不熟悉,也没有想过竟然有人如此胆大妄为,敢对拥有几十名护卫的他们行骗,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还是着了老骗子的道。
王虎还要负隅顽抗,大声道:“不可能!我照着地图走的!这条路我走了十几次,绝不可能会错!更不可能走过头!夫人!你不要相信他!他连湾州都没去过,怎么可能知道路,怎么可能知道是不是走过头了?夫人!不要上他的当呀!”
所有人都鄙视的看着他,感觉到不可思议,都到这种情况下了,他怎么还能如此大言不惭?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大管家已经不想多听了,挥了挥手,气喘吁吁的对护卫道:“把他带下去,好好问问是谁叫他这么做的,都有什么目的,问完了就把他埋了。”
那夫人还是不忍心:“教训他一顿也就是了,饶他一命吧。”
大管家正在怒火之上,劝道:“夫人,做主人的要赏罚分明,对这样差点害死所有人的混蛋,如果不下重手,那么谁还畏惧?下一次还会发生这样的事。”
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王虎,见他还是死不悔改的神情,而周围的护卫和仆从一个个恶狠狠的盯着王虎,恨不得吃了他一般,终于不再说话。
那王虎倒也不是什么英雄人物,只是他知道,到了这种情况下,求饶一点用处也没有,自己说轻的是骗人钱财,说重的是害人性命,这些人绝不会放过自己。只有死死的咬住自己是正确的,那么还有一线生机。他是看准了这里没有人知道到玉州的路,谁也不能证明他错了,所以一味的负隅顽抗。看准了夫人心肠软,捶胸以首顿地,痛哭大叫:“夫人呀!你擦亮眼睛看看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呀!老汉活了一把年纪,陪你走过了二十多天,一路平安无事,只要再走五百里就必定到了湾州呀!你怎么能如此轻信一个陌生人!这个陌生人甚至都没走过这条路!他才是奸人!想要将你们引入歧途!要害你们呀!”
王夫人摇了摇头,已经不想再听,示意把他拖走。
王虎奋而扑起,张牙舞爪的对着苏子文大喊道:“奸人!我要和你赌命!你敢不敢和我赌命!”
苏子文一直静静的看着王虎的做戏,在这里,他难以避免的存在着一种超然的心态,就像上帝在看世人的生活一般,他们的欢乐悲喜,生存死亡都难以打动他的心灵。这时听到王虎叫他奸人,不仅不生气,还觉得挺有意思的:“你要和我赌什么?”
王虎一脸悲愤的硬着脖子道:“夫人,我再带500里路,如果向北走500里到不了湾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如果到了湾州,就请你杀了这个奸人,还我清白!”他想得很美好,这沙漠一望无际,不分东西,自己找个地方绕一圈走回去,不信到不了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