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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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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头,却少不了天子的默许。

    不过这话也没必要与他们讲,知道的太多,未必就是好事。

    卫箴失笑摇头:“不说这些,剩下的事情你们各自分一分,再有个三五日,该结的就结了吧。”

    厉霄这时才接上话:“那昭德宫呢?真不碰了?”

    卫箴说是:“你别犯糊涂,折了一个刘铭,昭德宫元气大伤,况且太后在宫里不给徐贵妃好脸子看,弄得她多少天闭门不出,连陛下夜宿她都不敢留。陛下心疼贵妃,现在再去攀扯贵妃,那是自己找死。”

    “这是多好的机会。”厉霄咬着牙就是不服气,“这么多年,中宫一直……”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也明白你替中宫可惜,但是厉霄,你也在北镇抚司这么些年了,轻重你自己有数,用不着我此时再来教你吧?”卫箴话说的也不算重,反倒有些无奈,“你就是拿这话去问老大人,他也一样是我这番说辞。”

    厉霄又何尝不明白。徐贵妃今次为着刘铭这个事,苦头也没少吃,多少年养尊处优的人,太后乍然施威,她也不好过。

    再者说,即便他们结案,不把昭德宫牵扯进来,将来朝臣也少不了要将昭德宫与此事联系在一起,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徐贵妃都会安分守己,不会再轻易的强出风头。

    而他们也更甚至此案内情,郑扬与昭德宫已然是貌合神离,徐贵妃自己不会不清楚这一点,以后想凭着郑扬作威作福,也大抵是不能够了。

    其实走到这一步,已经太不容易。

    他们到底是外臣而已,陛下的内廷如何,与他们都没有关系。

    他再替中宫委屈不平,所能做的也始终寥寥,他甚至不比卫箴,好歹还有个皇亲的身份。

    厉霄长出口气:“我不会节外生枝,也不过是在你们面前抱怨两句而已,出了这道门,这样的话,我跟谁说去?”

    吴赞侧目去看他,发觉他眼底的无奈是真实的,那种不平也是真实的:“你……”

    卫箴却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问也不要多说,之后又各自交代了一番,便打发了他们出去不提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连坐() 
第一百七十二章连坐

    沸沸扬扬一时的贡品之案,在卫箴回京的半个月后,终于有了了结。

    此案牵涉大小官员共有三十七人之多,自云贵、川陕,至京师之中,各地、各级,彼时卫箴把这份名单上呈天子,皇帝陛下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个杀字,就决定了这些人的命运。

    而刘铭,可以算作是其中最特殊的那一个了。

    那日是卫箴与王殿明一起进的养心殿,皇帝看完了名单,并没有瞧见刘铭的名字。

    他把手上的奏折一扣,看向站在殿下的卫箴:“刘铭,未曾涉案?”

    卫箴摇头:“刘太监是此案的首贪,这大小三十七名官员,或是受他胁迫,或是与他分利,基本上全是他一手联络起来的。”

    皇帝脸色一变,转而去问王殿明:“老师,依你看,该怎么处置呢?”

    王殿明并不知道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只是觉得天子今日有些古怪。

    他的态度有些暧昧,是模糊不清的。

    今日进殿之前,他曾想过要死谏。。。

    其实也不怪他要多心多想,明眼人都知道,刘铭是昭德宫的人,刘铭犯了这样的事,少不了御史言官得给昭德宫扣上个大罪名。

    昭德宫徐贵妃在朝无所依仗,凭借的无非是些阉党,但王殿明不是傻子,郑扬先后几次惹上麻烦,昭德宫都作壁上观,这哪里还有当年的势头,分明是想舍弃掉郑扬这颗棋子的做派。

    而郑扬呢?到这种时候,他要还能够一心效忠昭德宫,那王殿明才算是佩服他。

    所以说,陛下应该不会让卫箴再把刘铭拉下水。

    处置了底下三十多名官员,案子查到这一步,是完全可以收手不必再查的。

    至于刘铭究竟怎么样,将来陛下不放心,寻了别的错处发落了,也就是了。

    可要把他弄到这案子里,怕只怕伤了昭德宫的根基。

    天子偏宠妾妃,已经多少年都这样,最初的时候,王殿明也劝过,也谏过,可都没用,后来他索性也不再劝,那毕竟是天子,他虽说是帝师,可这帝师的分量有多重,他自己还得掂量着来。

    太后还是陛下亲娘呢,可到了徐贵妃跟前,又怎么样?

    故而在进殿前,王殿明做的打算,是倘或今上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放纵了刘铭,他今儿个就是血溅养心殿,也要刘铭伏诛。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

    “陛下以为,刘太监该当何罪?”

    他不答反问,略弯了弯腰,眼儿却是往上翻着,看向了宝座上去的。

    皇帝大概是知道他那点心思,也没了先前的滔天怒意,反倒扬了唇:“老师是以为,朕会暴毙刘铭?”

    王殿明说不敢,可后话却不再说,那意思再明显没有。

    皇帝又扬声叫卫箴:“昭德宫可与此事有关?”

    卫箴侧目看看王殿明,又抬头看看皇帝,最终仍旧把目光落在王殿明的身上。

    他能够感觉到,王阁老想要的答案,是什么样。

    可是不管真相也好,还是当日求下一道赐婚圣旨时,与陛下达成的共识也好,这件案子,没可能把昭德宫牵扯进来了。

    陛下要除掉刘铭,却决不许人牵累昭德宫。

    王阁老应该明白这道理,但人心啊……

    他轻叹一声,摇头说没有:“臣查办此案有半个月,未曾发现昭德宫与此事有任何牵连,刘太监在宫外、在朝上,做的这一切,都与贵妃娘娘无关。”

    皇帝哦了一声:“那上至侍郎巡抚,下旨县令主簿,就全都听他一个人的?就凭他管着御马监?”

    卫箴心说,他管着御马监还不够的吗?

    但他知道,这是做了场戏,要的,是王殿明永远闭上嘴,将来也别再翻腾出来这件事,折腾昭德宫。

    卫箴不免有些可怜王殿明。

    这位首辅大人,一辈子兢兢业业,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朝廷,奉献给了先帝和今上,可是到头来,天子却这样对待他,这哪里是尊师重道,眼里分明就没有这个老师。

    皇帝要堵上他的嘴,为了自己的爱妃,要一个忠良之臣,永远闭上嘴。

    卫箴眼底闪过不忍,但在天子的沉声催问中,到底开了口:“刘太监仗的的确是昭德宫的势,可此事,也确实与贵妃无关。”

    “那就杀了吧。”皇帝轻描淡写一句话,眼底闪过鄙夷一样,“贵妃信他重用他,连朕也高看他,叫他管御马监,他既不知知恩图报,这样的人,也不配留在这世上了。卫箴,前头三十七名官员,都判了斩立决,刘铭既然是主谋,单杀他一个,估计也不能服众吧?”

    这是要……

    可卫箴深知此事不过是郑扬一个圈套,若要刘铭九族皆为此付出代价,那这个代价,是不是也太惨痛了?

    他有心说情,却不料一旁王殿明已然抱拳做礼:“祸不及亲,刘太监固然可恨,可他从小入宫,陛下,他犯了错,跟家里头,又有什么关系呢?”

    皇帝高高的挑眉:“人是刘家的,出了事,却说无关?”

    王殿明火气也有些上来,傻子也知道皇帝是什么主意了,这样子一点点的设计,真是叫人心寒不已:“如果说刘铭犯了错,得有人连坐,陛下追究刘家,不若追究昭德宫!”

    卫箴立时倒吸口气:“阁老。”

    王殿明一摆手:“刘铭十四岁入昭德宫服侍,之后更是贵妃一手提拔上来,他有错,贵妃识人不明,难道不该一并追究吗?”

    “老师——”皇帝咬牙切齿,“你听不见卫箴所言,此事,与昭德宫无关吗?”

    “那陛下以为,此事与刘家上下,有关?”

    他能忍,这么多年,他忍了也不是一件两件事。

    先帝遗照托孤,今上御极时,尚不满十五岁,简直还是个孩子。

    他是帝师,看着天子长大的,教他做人,教他为君。

    可到头来,君臣不像君臣,师生亦不像师生。

    他的这个学生,本该是他最得意的一个,却为了个女人……

    王殿明深吸口气:“老臣并非要对贵妃不敬,只是觉得,刘太监是个宦臣,素日也不与家中人往来,他风光时,刘家上下未必因他而交好运,他一朝出事,合家却要因此丧命,这对刘家人来说,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鼠目寸光() 
第一百七十三章鼠目寸光

    那日养心殿中,没有人再去回想,王殿明到底和天子说了些什么,总是刘家上下,是在这位首辅大人的力保之下,毫发无损。

    刘铭判了个五马分尸,大家都说,他要害皇子,真是惹恼了天子的。

    今上是个十分和善的人,从没有用过这样的酷刑,更何况刘铭从前也算是天子近侍了,对待身边人,这位皇帝陛下,一向是最宽和不过的,这回要不是动了大怒,也不可能把人拉出去五马分尸。

    旨意下的很快,本来就是商量好的事儿,内阁来拟旨,司礼监朱批,就都成了走个过场。

    刘铭接到旨意的时候,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从前张牙舞爪的人,在近达一个月之久的软禁生活中,好像被磋磨的没了脾气。

    皇帝也不知道是什么用心,特意叫传了郑扬进宫来,一路捧着这道圣旨,去了刘府。

    一路上郑扬不停地揣摩圣意,却终究不得其法。

    也许,在此事之后,他该退一退才好。

    刘铭之后,再无人敢这般与他相争,陛下此次选择了他而弃了刘铭,未见得是多信任他,只不过是权衡了朝堂利弊而已。

    这种事情,终归是会有心结的。

    陛下身边还有怀章可用,并不是非他不可。

    刘府大门出现在眼前时,郑扬有那么一瞬间,恍若隔世。

    这府邸赐予刘铭时,他已不在京中了,只是后来听传信的心腹说过,刘太监好不风光,陛下高恩赐府邸,门口的两尊石狮子,眼珠子都是用上等的贡品羊脂玉打磨了嵌进去的。

    一转眼,几年时间而已,刘铭就落了个五马分尸的下场。

    他昂首阔步迈上台阶,一路进府去,却不由的在想,当年若他没有自请离京,往大同驻守,今天走到这一步的人,会不会是他?

    刘铭好像早有所察觉,毕竟一大早的,看守的禁军就撤走了,可是他没有得到任何恩赦的旨意。

    好歹也是宫里长大的,见过世面,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是以郑扬进门的时候,他早衣冠整齐的坐等着了。

    “人家说冤家路窄,临了了,陛下还是叫你来传旨。”他讥笑出声,却端坐不动,“你就不心虚吗?”

    郑扬把圣旨捧高:“你也知道是临了了,就别再落个大不敬的罪名了?”

    刘铭眼儿一眯,不情不愿的跪拜下去。

    郑扬看着跪在他脚下的人,本以为该是满心畅快,实则却不然。

    他没有宣纸,反倒居高临下的看着刘铭:“一开始的时候,谁也没想过要走到今天这一步。当年我离京之前,娘娘已有抬举你的意思,你大概不知道,我还跟娘娘说过,我要离开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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