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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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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谢池春,就是他苦闷之中仅剩的那一丝慰藉了。

    可是他却忘记了——在谢池春的心里,始终有一道迈步过去的坎儿,那就是公主府。

    今日公主府的奴才到北镇抚司,才猛然提醒了他这一点。

    母亲曾经对谢池春做过一些不大好的事,说过一些不大好的话,他已经不得而知发生过的是什么,可他笃定,一定发生了,不然谢池春不至于这样畏惧公主府,简直是敬而远之,哪怕是公主府的一个奴才,都能叫她立时沉默起来。

    卫箴上前去,又凑近了些,抬了抬手。

    谢池春却在他抬手的一瞬间,立马就又退两步:“不是有要紧事吗?还不快去吗?”

    卫箴眸色一暗,这就催着他离去了。

    他下意识的回头看了那奴才一眼,无声的叹息一回:“你告诉吴赞一声,公主府有事,我回去一趟,过会就回来,你们也甭着急。”

    她说明白,干脆侧了身,连看都没再看卫箴一眼。

    卫箴迈开步子,背着手往外走,心里却不住的犯嘀咕。。。

    一直等到卫箴带着人出了门,他脚下也越来越慢,身后的奴才不敢催,却三番五次想开口。

    卫箴扬唇,却不是真心实意的笑,跟着扬声问他:“父亲叫你来,你知道为什么事?”

    奴才摇头:“国公爷怎么会跟奴才讲这个呢?”

    他哦了声:“那母亲也在家?”

    奴才说不在:“一大早就出了门,殿下好像是赴宴去了。”

    卫箴迟疑了下,也愣怔了须臾。

    母亲不在府中?那父亲这是……

    “父亲这几日……”

    算了,再问什么,这奴才即便知道,也只会说不知道。

    卫箴深吸了口气,什么都没有再讲,趁着微风一路往公主府而去,别的话,一个字都没有再说过。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安于室() 
第一百六十一章不安于室

    卫国公是在书房中见的卫箴。

    他书房并不在上房院中,而是在上房院旁的东跨院,特意整理了这么个书房出来。

    然而东跨院前后有树,把光遮住了大半,是以卫国公的这个书房,人一进去,就能察觉得到,委实有些暗。

    卫箴甫一进了门,发觉卫国公坐在官帽椅上,手执书卷,正细细的翻阅着。

    他上了前请安,张口就问:“父亲这么急着叫我回来,是朝廷里有什么事情吗?”

    卫国公把手上书卷反手一扣,其实面上也没有卫箴想象中的冷肃,眼底反而有些柔和:“不是朝廷里的事。”

    卫箴心头一紧:“那父亲这是……有别的事情?”

    “是,很要紧的事情。”卫国公点了点桌案,“你也大了,你大哥早就完婚,都好几年了,你一拖再拖,总不能一直让家里不放心,让你母亲不放心吧?”

    卫国公一面说,又稍微顿了顿:“知道我的意思了?”

    卫箴心中不免警惕起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父亲叫他回家,是为了他的婚事。

    不,不对——

    父亲对这样的事情,是不会这样上心的,当初大哥的婚事,也是母亲一手操办的。

    所以,父亲今天叫他回家,而母亲又不在,这分明是刻意避出去了,唯恐说起他的婚事,他要闹起来,闹到了她的跟前去,又是一场不痛快,倒不如躲出去,这事儿就叫父亲和他说。

    卫箴长出了口气:“是母亲让您叫我回来的吧?”

    卫国公脸色略变了变:“你这是答非所问?”

    也就是说,这是不打算好好商量,而是已经拿定了主意的。

    卫箴根本就不必多想,也知道,母亲看上的是谁。

    这阵子忙着朝廷的事,忙着跟阿春拉近关系,叫她不那么害怕和自己相处,倒把褚娴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他一开始还想着,当初他心意那么明确,母亲应该是不会再动这样的心思了,更不要说,褚将军更不可能再点头同意了。

    他以为,早就过去了的……

    真是没想到,都这么些年过去了,他还是躲不过去。

    卫箴唇角是往上扬了扬的,那样的笑看起来有些讽刺,卫国公眼底的柔和明显不见了,而脸色也阴沉了好多,然则卫箴恍若未见,仍旧只是问他:“母亲与您商量这件事,应该告诉了您,我有心上人,对吗?”

    卫国公不置可否,根本就不回答他这个问题。

    可就算是他不回答,卫箴也心知肚明。

    但他不懂……

    凭什么父亲也这样子,也这样要他娶褚娴?

    “父亲,您总不至于,也要跟我说,阿春是配不上我的,这样子的话,是您心中所想吗?”

    卫国公面上是有阴森的:“难道我不该这样想?”

    卫箴呼吸一滞。

    他记得……

    他还记得,很小的时候,父亲虽然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总是会教他们大道理,那时候父亲说过的,人活这一辈子,不能做个拜高踩低的人,他们出身公主府,身上留着卫家的血,更不该这样子做,堂堂正正,一视同仁,这才是君子。

    那会儿年纪太小了,小到并不懂什么叫做君子,甚至还不懂什么叫拜高踩低,可是却把父亲的这一番话,牢牢地记到了心里去。

    然而到了今时今日,到了他的婚姻大事上,父亲竟换了说辞?。。

    卫箴难以置信:“父亲从前教导我,做人不能拜高踩低!父亲,阿春身世清清白白,她虽幼时父母双亡,可她长了这么大,不偷不抢,全是靠她自己。这些年,她身在北镇抚司,我把她的努力、她的勤勉,全都看在眼里。”

    他一面说,一面摇头:“就因为她不是世家出身,没有一个做将军的爹吗?父亲,您这是和母亲已然商量过的,一定要这么决定?”

    “是。”卫国公斩钉截铁,“婚姻大事,原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学当年的胡闹?”

    胡闹,在父亲和母亲的眼中,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年轻时的胡闹而已。

    卫箴突然意识到,这些年来,他未曾与爹娘好好谈过未来,一直觉得自己是孤身一人,连公主府都很少会,而这样子的行为与做法,在长时间里,却让爹娘误解了他。

    他咽了口口水,有些艰难的开口,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您一直觉得,我入锦衣卫,是一时兴起,是我的胡闹,而将来有一天,我终究是要回归正途,横竖我身上留着国公府的血,又是皇亲,只要陛下一道旨意,要入部入省,绝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在您的心里,我走的,始终不是一条正途,至少不是您心中的正途,所以——”

    他把尾音拖长了,没有给卫国公开口的机会和时间,便立时又接了上去:“所以到现在,母亲告诉您,我喜欢上了北镇抚司的谢池春,这在您的眼中,亦不是正途。我这样的出身,这样的本事,就该娶褚大姑娘那样的高门贵女,这才是正经的道理,才是我该走的人生?”

    “难道不是吗?”卫国公冷笑了一嗓子,“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接受她,也不喜欢她吗?”

    他说不喜欢,卫箴一愣。

    “父亲,您从来就没有见过她。”

    “是,我从来未曾见过她。”卫国公翻了翻眼皮,“她身在锦衣卫,这就是她最大的过错。我告诉你,甭以为我不知道,当年她救下了陛下和徐贵妃,是她自己求着,要进锦衣卫,要进北镇抚司去的!”

    卫国公也咬重了话音,不轻不重的拍了回桌子:“她一个姑娘家,凭何要入锦衣卫?削尖了脑袋,求着徐贵妃要进北镇抚司。卫箴,你跟我说,她勤勉、她努力?这些努力,是她该做的吗?既然不是,那她当不当得起一句不安于室!”

    不安于室!父亲说,不安于室!

    卫箴眼中一震:“您不能……”

    “我没什么不能。”卫国公站起身来,“从你进了锦衣卫,我懒得管你,可你仍旧是我的儿子。我不是看中了褚家高门,我们家,也不需要攀附什么高门!你要娶个平头百姓家的姑娘,只要这姑娘家世清白,人品贵重,我全都由着你。可你跟你母亲说,你非谢池春不可,我告诉你,绝不可能!”

第一百六十二章:我的选择() 
第一百六十二章我的选择

    他说不安于室,这令卫箴无措又惊诧。

    谢池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世上,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更了解了。

    她进了锦衣卫,却恪守礼教,说实在的,北镇抚司来来去去都是大老爷们儿,要说她同谁都保持着距离,整日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那绝对不可能,但要说她是个不安于室的姑娘,这话一定过分了!

    卫箴知道,父亲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几乎立时明白,一定是母亲说了什么……

    “父亲,母亲都跟您说了什么?”卫箴的声音也是愈发的沉下来,“您觉得她不安于室,又是因为什么呢?阿春是个姑娘家,虽然常年在外行走,又入了锦衣卫为官,可名节与名声,于她也是很重要的,父亲无凭无据,又怎么能够轻易就说出这样的话?”

    这道理,再简单没有。

    世道就是这样的。

    上位者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能够轻易操纵别人的一生。

    那些趋炎附势的、拜高踩低的小人,还不认准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吗?

    这番话,今日也就是在他面前说说而已,倘或传了出去,卫国公下了定论,说这姑娘是个不安于室的,这姑娘,往后还有什么活路。

    卫箴觉得心寒,在那么转瞬之间,竟什么也不想再与他父亲细说。

    于是他作势打算拜礼告退,可卫国公哪里就由得他去,一拍桌案站起身来:“你母亲原就说她迷惑了你心智,我今日看来倒是真的!这些日子,你总不肯回来,见了你母亲,没个好脸色,越发长了本事,就索性不回家了,你母亲叫人去寻你,你也全都借故推辞。卫箴,你想做什么?你现在告诉我,你还想干什么?”

    他想干什么?

    卫箴觉得疲累。

    那种感觉,是打从心底升起的,一股浓浓的无力感,迅速蔓延至于周身。。。

    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爹娘仍旧不理解他,其实兄长也是不能理解他的。

    他刚进了锦衣卫的时候,兄长甚至觉得他给家里抹黑,叫家里人跟着丢了脸,便不愿意跟他亲近,私底下见了面,连个笑脸都没有。

    时隔多年,这样的隔阂,才越发清晰。

    在他的终身大事上,爹娘所想的,其实也并不是他将来幸福不幸福。

    褚娴和谢池春之间……

    他何须别人来告诉呢?

    诚如当日厉霄所言,谢池春和褚娴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比的,也什么都比不过,在爹娘看来,一定更是如此。

    可是那又怎么样?

    卫箴挺直了腰杆,长出一口气,叫了声父亲。

    卫国公高高的挑眉,眼皮却突突的跳了两回。

    卫箴脸上的神情是严肃的,他站在那里,弯腰拜下去:“父亲既知我非谢池春不可,还要问我想做什么吗?您和母亲,欲以褚氏女入公主府的门,可您却忘了,日子是我自己过的,当年陛下高恩赐府,叫我出去开府单过,我的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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