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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池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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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元看在眼里,怕父子两个正事没谈,先闹起别扭,就赶着问卫箴:“宫里出的事,你知道吗?”

    卫箴丝毫不意外,点头说知道:“母亲差人去叫我回来,我就在想,估计是为了宫里七皇子的事了。”

    他说知道,襄元呼吸一滞:“这么说,陛下果然私下里召见过你了?”

    卫箴却愣了下,侧目看过去,直说没有。

    卫国公是自打他非要进锦衣卫那天,就对他生出了诸多不满,后来他有开府出去单过,独来独往的,回家的日子都不多,对这个小儿子,就更是没什么好脸色,每回见了他,总能挑出许多的错处来。

    这会儿他说没有,可先前的话,他分明又知道,卫国公冷下脸来:“既不是陛下传召你,你如何知情的?”

    卫箴心说,你们不是也知道了吗,可这话他又不敢说,说了显得不恭敬,不是对爹娘该有的态度,更不是同爹娘该说的话。

    他喉咙处滚了两滚,也不想在爹娘面前提起谢池春,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想了须臾,索性全揽到自己身上:“早上见过郑扬一回,是他说给儿子知道的。”

    “你现如今——”卫国公语气不好,显然想骂人。

    襄元在旁边儿坐着,扯了他一把:“这会子不说这个。”

    她打断了卫国公的话后,转头又问卫箴:“我本来想进宫,但是慈宁宫并没有传话出来,我估摸着陛下怕事情不好收场,压根儿也没敢叫慈宁宫知道,不然太后不会不过问。叫你回来是想看看,陛下有没有传召你,叫你暗地里去查,我得信儿所知的,陛下态度实在是……他生怕同他的心肝儿有关系,对刘铭都没下重手处置,反倒呛了冯妃跟皇后,简直不像话。”

    可是埋怨归埋怨,那把龙椅到底还是皇帝坐着,圣心独断,谁还能说个不字吗?

    卫箴心里明镜儿似的,不然母亲这会子已经在宫里头见陛下了,怎么会叫他回家来。

    于是他开口叫母亲:“这件事我劝父亲和母亲暂且只当不知道吧。”

    襄元的脸色才有些古怪起来,实在不怎么好看:“你是这么想的?”

    他分明看见了,可话还是不改:“是,儿子心里是这样想的。其实母亲也不是不知道,连父亲都再清楚不过,打了刘铭五十个板子,这算什么惩处?七皇子伤重,能不能保全都不知道,刘铭管着御马监,今儿又是他跟在旁边服侍,眼下就是拉出去打死,都不算重处。既然没重罚,咱们过问的多了,那是逼着陛下下手料理,逼着陛下非差不可,母亲觉得,这样妥当吗?”

第七十一章:毛骨悚然() 
第七十一章:毛骨悚然

    卫国公的脸色很难看,这分明是让他们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罢了。

    他拍了拍桌案,声算不上很重,但压迫感却十足。

    襄元坐在旁边儿仍旧想劝,可是看他脸色那个样,只怕再劝的多了,他更不受用,才要发起脾气来。

    于是她讪讪的闭上了嘴,索性不管了。

    “你入朝的这些年,就学会了粉饰太平吗?”

    卫国公的语气和口吻都不好,阴沉着一把嗓子,老生老气的。

    卫箴没叫他吓着,不过稍欠了欠身,没再坐实。

    毕竟惹了他爹生气,按规矩和孝道来讲,他也没有还安心端坐的道理。

    他欠了身,做了一副恭谨受教的姿态,可说出来的话,却显然不是这样的:“那要是陛下问起来,公主府是从哪里听说的消息,父亲又打算怎么回陛下呢?”

    卫国公叫他不咸不淡的噎了一回。

    襄元眼珠子滚了两把,连带着喉咙处也滚动:“你的意思……”

    “人家原就是要拿母亲做棋子,为的是利用公主府,母亲心下着急,担忧皇子,今次好在是父亲与母亲见惯了风风雨雨,才想着先叫了我回家来细问,若不然立时进了宫,真叫陛下问住了,可没什么好处。”

    ……

    而公主府中所不知道的,则是卫箴果然说中了。

    冯妃早前打发往宫外传递消息的小太监,是在回宫的时候叫人拿住的。

    太监不能轻易出宫门,这是规矩,彼时他张口说是主子交办了差事,可再细问是什么样的差事,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口。

    冯妃本来就不是个能谋事的人,这回也只是为着咽不下这口气,才出了这么个馊主意,一开始打发人出宫,根本就没想好万一叫拿住了,要怎么去善后。

    所以这事儿很快就闹到了帝后面前去。

    起先是大内的侍卫拿了人,带到了乾清宫,皇帝细细的盘问了几句,身边儿跟着的怀章又认得出,这是冯妃宫里服侍的人。

    皇帝眼神一黯,打发怀章去叫冯妃,跟着就移驾往坤宁宫去了不提。

    冯妃入得坤宁宫中时,皇帝同徐皇后皆是面色不郁,一左一右的坐在上手位上,殿下跪着个小太监,弓着身子猫着腰,头恨不得埋到地里去,压根儿看不见脸。

    可是她心头一紧,莫名的就认出了那是谁。

    冯妃上下牙齿打着颤,带着肩膀也抖了两抖。

    皇帝看在眼里,冷笑一嗓子,嗤了声:“你还有这么一怕,朕还以为,你不知何时也学了这样大胆,敢跟宫外私通消息。”

    冯妃吓了一跳,扑通就跪了下去,她抬头,精致的脸上却是血色全无:“陛下……妾只是……妾只不过是……”

    “行了。”皇帝没那么多的耐心,连她辩白两句都懒得听,“孩子眼下还没怎么样呢,你就想先闹起来,闹的宗室不宁,对你有什么好处?”

    叫她来,是怕这里头有了什么冤屈,他也不是第一天做皇帝,这样子的事从前也见过、经历过。

    他未必多喜欢冯氏,只是她这么多年恪守本分,端良贤淑,这回七皇子又遭罪,她做娘的,比谁都要难受心疼,他的心也是肉做的,没有一拿了人,就治冯氏罪的道理。

    可她人是来了,张口什么话也用不着再说,这个罪名就坦白的承认了。

    于是他扬声又叫皇后。

    徐皇后眼皮一跳,知道不好,赶在他前头开了口:“冯妃今次是错了念想,可也都是为了孩子,这份儿心,陛下也不肯体谅吗?她要是能求来个公道,也不至于往宫外动心思不是?这么些年都贞敬事上的人,为什么会干这么出格的事儿,陛下心里头没数吗?”

    她一连串的问,字字句句都打皇帝的脸。

    冯妃还跪在殿下,这些话全说到她心缝儿上了,皇后果然不愧是皇后,哪怕陛下对她没有怜爱,也没有敬重,她也仍旧是气度不俗的中宫皇后,一开口,连天子也能够拿捏。

    也不知是徐皇后的话起了作用,还是皇帝对这回的事儿本就心存了愧疚,想责罚的那颗心,终究是淡了,临了了吩咐怀章,叫把冯妃禁了足,小惩大诫便算是过去了。

    坤宁宫,他一向不爱久留,是以吩咐完了话,起了身拔腿就走,毫不留恋。

    皇后昂着下巴,是骄矜的,也是骄傲的,蹲着礼目送他出去,一个字的挽留都不曾说出口。

    冯妃整个人一软,跌坐在地上:“娘娘……”

    皇后回身看她,盯了半天,眼神一软,无奈的叹息一回,近了她身,上了手扶她起来:“你怎么这么糊涂。”

    冯妃借她力起了身,却又恨得牙根儿痒:“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以为她早死了这份儿心——娘娘,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下策,要不是陛下还念着孩子的一点儿情面,谁保得住我呀?”

    她眼看着要哭,眼圈儿全红了。

    皇后看着,也一阵的心酸:“禁足便禁足吧,要不是昭德宫倒还好,要真的是,下一个就得害你,禁了足,她反倒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可我不服气。”冯妃拍拍胸口,“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娘娘,您看见了,我打发人给宫外送个信儿,陛下就恨不得夺了我的妃位一样,她呢?别说她了,连她手底下的人,这样不尽心的服侍主子,都只不过挨了几下板子。”

    她一面说,一面捏紧了皇后的手:“娘娘,我不甘心啊!”

    皇后面上一派肃然:“不甘心?这六宫之中,数年以来,又有谁甘心了?是李妃,还是孙嫔?你自己个儿想开些吧,好歹孩子还养成了,也长大了,到了这个年纪,她就是有心加害,也得掂量着点儿,那又不是襁褓里的婴孩了。可李妃跟孙嫔的孩子,没出月,就去了,她们心里头,不比你苦上千万倍?”

    她拍了拍冯氏肩膀,深吸口气:“自己看不开,我就帮不了你了,你想凭这一件事,整治昭德宫,我大可以告诉你,绝不可能,我看得透,长公主也看得明白,不然你送了消息去,她怎么没进宫呢?”

    冯妃惊愕,瞳孔蓦然放大:“你……你怎么……”

    她与长公主府送消息,连陛下都是拿了人,才质问到她脸上来,可是皇后……皇后或许在她的人出宫时,就已经盯上了她。

    她觉得毛骨悚然,坤宁宫原是她觉得可以诉诉苦的地方,却再不敢久留,起身告了礼,匆匆忙忙的离去了。

第七十二章:草草了事() 
第七十二章:草草了事

    七皇子悠悠转醒,已经是三天后的早上了。

    彼时刚散了朝,皇帝也刚在昭德宫又吃了些小食,底下人来回怀章,说是七皇子醒了过来,于是怀章把话递进去。

    孩子毕竟是亲生的,皇帝得了信儿满脸是欢喜,同徐贵妃又说了几句话,便移驾往七皇子那儿去了。

    明珠扶着徐贵妃坐回去,看她面色不郁,耐着声儿劝她:“娘娘想开些……”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她嗤了一嗓子,“冯氏命可真好,这个儿子生的时候就不好生,养……养了这么大,这样坠下去,都还有命活。”

    明珠吓了一跳,扑通就跪下去:“娘娘。”

    徐贵妃没再说什么,须臾叫她起身:“你都交代过刘铭了?”

    她一面起身一面说是:“他说了,知道厉害轻重,这不是几天过去,他也没再提这个事儿吗?娘娘宽心吧,陛下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

    “打了五十个板子,还叫他暂且不要再管御马监的差事,还要怎么样?”

    于徐贵妃而言,这样的惩罚,已经很重的了,打了她昭德宫的脸面,还不算严重吗?

    ……

    先前七皇子因重伤,皇后发了话,叫把他送去了冯妃的宫里养着,天天叫李令严守在旁边儿,照顾着七皇子的伤势。

    皇帝御驾往冯妃宫里去时,孩子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进了门,就见冯妃把孩子抱在怀里,又是哭又是笑的。

    他略拧了一把眉,又几不可闻的叹息:“他才刚醒,你又哭又笑的,再吓着他。”

    冯妃浑身一僵。

    她知道皇帝陛下对她们这些人,都从没有上过心,心肝儿只那一个,心尖儿上的也只那一个而已。

    只是从前明面儿上大多过得去,她又有皇子,陛下便更高看她些。

    可是这次出了事之后,她心凉了一大截儿,那天在坤宁宫,又见识过中宫的手段,她这几日,除了守着孩子,连宫门都不愿意踏出去半步,整天忧心忡忡的。

    这会儿乍然听见皇帝的声音,她把孩子慢慢的放回床上去,又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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