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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永斌也带了爱人过来,张敏倒是一个人。
“大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杜秀青握着冯永斌的手说。
“昨天,回来祭祖,下午回去。”冯永斌说。
“我认识,这位是嫂子,嫂子你好!”杜秀青和冯永斌的爱人握了握手。
“胡主任,好久不见。”杜秀青笑着说,也招牌似的和他握了握手,“这位是?”
“呵呵,这位是我妻子。”胡国成笑着说,丝毫不觉得尴尬。
“嫂夫人好,早就听说嫂夫人漂亮,今天一见果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漂亮。”杜秀青握着胡国成妻子的手说。
看看这个女人的穿戴,就知道是个性感的尤物。那一身恰到好处的春装,勾勒出她依旧苗条丰满的身材,尤其是胸前的那座玉山,依旧那么坚挺,春装的字领正好显示出那道凌波的深沟,真真的充满了诱惑。虽然年近四十了,可是却保养得极好,皮肤很光滑细腻,头发也是特意做过的,烫过的大波浪卷发,显得很有气质,很有韵味。这么个尤物,难怪活土匪第一次就能看上眼,杜秀青心里想。再看看冯永斌的爱人,和胡国成的这位性感尤物相比,那可就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了。
冯永斌的爱人是小家碧玉型的,不算美艳,却很舒服,看起来是标准的中国好女人。
大家落座,开始敬酒。
张敏是主,他主动举起杯,先敬了冯永斌夫妇。他说:“冯部长嫂子,欢迎你们常回家看看。”
冯永斌不会喝酒,依旧以茶代酒。
张敏接着敬了胡国成夫妇和杜秀青,很是客气。
张敏敬酒结束,轮到胡国成上场了。
酒桌上历来就是胡国成表演的好地方。
他端起酒杯,把自己家女人也拉了起来,说:“我们夫妇俩敬冯部长和嫂子,祝冯部长步步高升,嫂夫人永远年轻!”
冯永斌夫妇以茶代酒,和胡国成夫妇碰了碰杯。
胡国成仰头把酒喝完了,杜秀青原以为他会坐下来,接下来该轮到她来敬冯永斌夫妇。
没曾想,胡国成却似乎没有结束。他喝完酒坐了下去,说:“冯部长,我是真佩服你,说实话,这县委大院里,我真佩服的人没有几个,你是最让我佩服的一个。”
冯永斌笑了笑,他知道胡国成拍马屁从来是不会脸红的。
“你靠自己的一支笔,从农村写进了县委机关,现在又写到了省报当评论部主任,这在全国也没有几个吧?冯部长,你的历程就是一部书,可以好好书写一下这部传奇之书啊。”胡国成说。
“呵呵,比我艰苦比我有出息的人多了,我这也不算什么。”冯永斌说,“要说这么多年,我还真要感谢我的老婆,是她的支持和理解,让我一直走到了今天,所以,今天我也以茶代酒,敬我老婆一杯。”冯永斌说完,举起茶杯,对着他老婆说:“老婆,谢谢你!”
冯永斌这句话说得很简单,却很诚恳,让在座的每一位都很感动,他老婆的眼里都有了泪花。
两人相对着喝了口茶,虽然没有过多的言语,可是一切尽在不言中,仅是他们彼此眼中的那份深情,就让旁人羡慕。
杜秀青看着,心里都好生感慨,这就是同甘共苦患难与共的夫妻。她记得看到过一句话,用在冯永斌夫妻身上再合适不过。
婚姻中值得尊敬的两种人:一是年轻陪着男人过苦日子的女人;二是年长陪着女人过好日子的男人。
他们就是这样的好女人和好男人,是值得尊敬的人。
“冯部长,你们的感情可真让人羡慕。”胡国成笑着说,“冯部长娶了个好女人,让人羡慕。当然,我也娶了个好女人,我身边的这位,也是与我患难与共,不离不弃。所以,我也要敬我的老婆一杯。”
胡国成为老婆和自己斟满酒,然后很深情地对他身边的女人说:“老婆,谢谢你!”
杜秀青看着他如此精彩的表演,简直要吐了出来。
她以前只知道胡国成很会演戏,没想到这么会演戏,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也不觉得恶心!
杜秀青都快看不下去了,没想到胡国成还没有结束。
他继续深情地说道:“当年我在乡下,家里那么穷,兄弟又多,连间结婚的房子都没有。就是这样的条件下,我老婆她不嫌弃我,这么大一个美女,就甘愿跟着我这个穷光蛋。人家都说,胡国成,你有什么?你啥都没有,凭什么娶这么大一个美女?是啊,我有什么?我穷得就剩下一条卵了,余河人说的,你有条卵,我就是这样,有条卵,把我老婆娶回了家!”
胡国成这么厚颜无耻的话,让在座的几位都笑喷了。他老婆也笑了,似乎根本不把这个当回事。
杜秀青却是笑不出来,她无法想象,他们这样的夫妻,各自完成了自己的交易的人,还能这么貌合神合地坐在一起,公然**挑逗,大秀恩爱,他的心真是宽大得无边无际,这样看来,似乎可以装得下这个世界上任何龌蹉的东西和交易。
说完这些,胡国成看了看杜秀青,似乎看到了她脸上的那份尴尬和不屑。
他咧起嘴角笑了笑,带着那么一丝不可捉摸的意味,端着酒杯站了起来,说:“杜部长,我敬你,听说你家的那位身体恢复得不错,祝你幸福!”
杜秀青并没有听出他说的是“性福”,还以为是“幸福”呢!
她勉强笑了笑,说:“谢谢胡主任,你们很幸福,真让人羡慕!”
279。()
胡国成知道这个曾经是他身边的女人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才不在乎呢!人生不就是一出戏吗?每个人都在演戏,好的演员善于把各种场合的戏演好演到位,让自己的戏剧人生永远风光无限,他就是这样的人。 而有的人,虽然身在戏场,却不善于演戏,甚至总是把戏演砸了,这样不仅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他不会做那样的傻事,他就是人生舞台上那个最善于演戏的人,无论哪个角色他都要演好。既对得起自己,又对得起观众,何乐而不为呢!
杜秀青抓紧时间敬了冯永斌夫妇的酒,然后借口家里有事,趁早离开了酒桌。
在这样的地方多呆一分钟,多看一分钟胡国成的表演,她都觉得无比难受,无比受刺激!
黄忠华去省委党校学习,县委的工作临时由蒋能来负责。黄忠华走了两周,蒋能来没有召开常委会,估计没什么大事,就算是有大事,也得请示了黄忠华才能有决定权。这是黄忠华最后走之前的交代。他的霸道,总是让蒋能来有气无处发,他妈的,真巴不得这个活土匪走了就永远都别回来了!蒋能来气得恨恨的。不过,气归气,中国的官场就是这样,一把手一手遮天,一千个副手,顶不了一个正手。官场的现实,何况在县委书记这个级别,虽然行政级别不是最高,可是行驶的权力却是最大。中国官场的缺乏监督制约的机制,在这个级别的官员里显得尤为突出。
周二上午,杜秀青和往常一样上班。看看文件和报纸,然后准备和几位副部长谈谈心。正准备去泡茶时,桌上的电话突然间响了起来。
她拿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讲话,里面立马就传来胡国成的声音:“马上到会议室开会!”
然后电话里就是嘟嘟嘟的盲音。
什么事情这么急?杜秀青有些狐疑。拿起笔记本和笔,关上门,她往四楼县委会议室走去。
来到会议,发现常委们基本都来了,就等着蒋能来进来。
杜秀青刚坐下,蒋能来就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
他个子矮小,就那么站在那儿,望了望在家的几位常委,说:“都到了吧!茂申同志把情况通报一下。”蒋能来说完,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一坐下去,他的人就矮了大半截,窝在椅子里,显得尤其小。难怪黄忠华总是叫他蒋矮子。杜秀青想。
“我刚刚接到中通镇党委书记童有才的电话报告,中通镇永兴村的村民和大兴铜业公司闹起来了,据当地干部反映,全村三千多人把工厂给围住了,把办公室也砸了,伤了一些人,还挟持了公司的负责人之一米老板,性质极其恶劣!”县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沈茂申说道。
大家一听,又是突发事件!心里都有些心惊肉跳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平安镇藕西村的“9。13”事件依旧历历在目。
这年头,最怕的就是这样的突发性**。面对那一群已经失去理智,甚至有些疯狂的村民们,在做的没有几个人有能力去摆平,更不敢直接去面对这样尖锐的矛盾。因为,这个时候,谁敢挺身而出,谁就是最先被打倒被伤害的那一个。这是谁也不愿意做的事情。
“起因呢?”蒋能来问道。
“起因是这样的:大兴铜业公司是我们县里招商引资引进来的一家冶铜企业,引进来一年多了,据说工厂排放的污水浸染了农民的田地,使得周围的农田几乎颗粒无收。村民从工厂开始生产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一直在和企业交涉,可是没有任何结果,这段时间工厂排放的污水特别多,把农田里刚刚要抽穗的禾苗活活给熏死了。村民们再次找企业交涉,据说企业先打伤前去交涉的村民,然后引发了村民的围堵,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沈茂申说。
听这样一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基本就清楚了。
又是一起农民维权,合理诉求无法达成而引发的事件!杜秀青在心里叹了口气,为这些村民叫屈。明明是企业有错,无法达到排放标准,把田地都给毁了,最后发生这样的事情,所有的责任似乎都要归罪在村民们的头上。
她记住黄忠华临走前对她说的话,尽量少发言,不要陷入他们的漩涡里。
“同志们,现在局面相当复杂,我们得尽快做出决定,该如何处理?茂申同志你是管政法的,也最早知道这件事,你说说,该怎么办?”蒋能来也学黄忠华的样儿,关键的时候点将。
“大兴铜业公司是我们县里引进的重点企业,从保护企业的角度,我们必须马上下去平息这件事,把被挟持的公司负责人解救出来,尽快让企业恢复生产,把损失降低到最小。”沈茂申说。
吴南成是中立派,他看了看沈茂申说:“平息这件事是肯定的,但是我不赞成立刻让企业恢复生产。这件事情是因为企业的污染造成的,应当让企业停产整顿,达到排放目标再生产,不然的话,这样的事情还会继续发生,而且会愈演愈烈!”
蒋能来看了看吴南成,没吭气,然后转过头看了看常务副县长饶明乾,看看他怎么说。
“招商引资不容易,一家企业落户我们这样的小地方,就是看中我们给的资源和优势。现在出现这样的情况,对我们的招商引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饶明乾分管招商,他更看中如何给企业创造条件,让企业留下来。
“想当初这家企业也是我们费尽心血才引进来的,这才不到两年的时间,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真是影响极坏啊。我觉得首先要尽快平息这件事,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然后让企业边整改边生产,不能因为这样,而让企业停产,这样企业的损失大,我们的损失更大。”饶明乾说。
组织部长万明贵看了看蒋能来,说:“企业是我们的财神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