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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采臣的双腿直打哆嗦,他并不轻松:“房间顶上我都拍过,也都是实心。”
王郎疑惑道:“那出口还能在哪?”
宁采臣道:“也许在底下,这地面我们都还没有试过。”
出口果然在地下,这出口的安排令人匪夷所思。
想要从山腹中离开,还得从更深的地下走,设计这种石室的人的思路也是奇葩。
这奇葩的出口却是被宁采臣一下找到,就在钟乳汇聚的石坑底下。
原来石坑不是石坑,而是一个与地面完美衔接的石盘。
石盘很薄,轻轻一敲就支离破碎。
就算三岁小孩都能找到这个出口,但大人们却不一定能找到。
他们要是贪婪这些钟乳,一定不会像宁采臣这般一口气喝光,而是精打细算的喝。
每天都要喝到,最好还能卖给别人从中发财。
但唯一的出口就在石盘底下,贪婪的人一定会拼命的找其他出口,越是贪婪的人越是找不到出口。
到时候,贪婪的人就会像掉进米缸里的老鼠,总有一天会爬不出去,死在找出口的路上。
而事实上,出口就在钟乳下面。
从某种程度上讲,宁采臣救了王郎一命,而且还是两次。
聪明人往往看到的多,也想到的多,王郎就是一个聪明人。
王郎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现在他的心思就算再多、再复杂、城府再深,也对宁采臣充满了感激。
宁采臣率先跳进石盘下方的洞口中,一条长长的路就出现在他面前。
这条路中间没有任何的照明系统,却亮的出奇,仿佛有半个太阳藏在里面。
两个人走在这条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当他们感觉到累时回头一看,竟然看不到头。
现在他们前面背后都是这样长长的,充满光明的路。
在黑暗中人们容易迷失自我,在光明中人们又何尝不是如此。
若非他们的脚尖还指着前进的方向,他们肯定得迷糊该往哪走。
王郎没走几步突然惊醒,就像是在噩梦中突然有了意识,意识到自己在做噩梦。
王郎道:“你知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
宁采臣摇头,道:“半个小时?也许是一个小时?”
王郎的眼光化成了两根钉子,直直的盯到宁采臣眼中,就像严肃的班主任令人下意识的紧张。
王郎道:“事实上我们走了十二个小时了。”
宁采臣震惊道:“怎么可能!”
王郎道:“的确不可能,我也不知道我们走了多久。但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有这个可能。”
宁采臣越想就越惊悚,那些钟乳的作用何止洗髓换骨,简直是让人进化到更高层次一般。
宁采臣道:“能让我们感觉到累,恐怕得走很久。”
王郎道:“但现在只有这么一条路,我们不得不接着走。”
宁采臣道:“你真是一个混账——”
王郎说了一堆,图让人害怕却没有一点帮助,不是混账是什么。
王郎笑道:“我的确是一个混账。”
好在这条光明之路并不是真的有半个太阳那么长,否则他们走到死也走不完。
光明之路的尽头是黑暗,黑乎乎的出口其实是星空。
今夜的星空没有星辰作伴,只有月亮独挂。
出口在一座山上。
王郎望着月亮大声狂呼,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宁采臣有样学样,狂呼到有点缺氧,不得不停下来。
宁采臣看着王郎笑道:“原来这样大吼会令人心情好上不少。”
王郎道:“有时候你如果很开心这样大吼会令你的心情更好,不过最好得在晚上没有人的时候。”
宁采臣道:“为什么?”
王郎笑道:“因为你在白天有人的时候这样大吼会被认为是疯子。”
宁采臣大笑,回头想再看最后一眼光明之路,但看到的景象却令人大吃一惊。
哪有什么光明之路,哪有什么洞口,甚至连山石都没有。
两人的背后是一颗参天古树,足足有五人环抱那么大。
宁采臣怀着忐忑的心情摸向大树,粗糙的树皮,无法撼动的树干。
难道他们仅仅是在树下做了一个梦?
其实什么也没有发生,其实这些经历是他们共同编织的幻想?
他们无法弄清楚,只能赶紧逃离这个地方,离开的路才是正确的路。
他们只有感受奔跑的劳累才能判断自己还真实的活着。
(本章完)
第99章 判官()
东南醒来时第一感觉就是嘴干得厉害,喉咙就像是被拉到太阳下暴晒,干燥欲裂。
不过很快就就有人送了一壶酒过来。
壶是唐三彩的酒壶。
酒是上好的白酒。
东南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现在就算是递过来一壶尿,他都有可能喝下去。
酒几乎没有碰到舌头,就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顺着喉管流进肚子。
直到喝了差不多,东南才开始尝到白酒的味道。
简直令人发指!
东南可以从劣质的味道中知道这酒本是不错的,不过可惜被太阳晒过。
任何一个会喝酒的人都不会愿意去尝试这种酒,简直就是在鞭挞人的味蕾。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响起:“酒的味道如何?”
东南这才发现他应该处于一个房间内,剑与尘鞘不在身边。
这个房间暗的出奇,伸手不见五指丝毫不夸张。
出奇的不仅仅是房间,还有东南屁股下的床。
这个床很小,仅比人宽一点,但却非常舒服。
因为铺了一层厚厚的鹅绒垫子。
这个床怪地方的不在这,而是左右两边似乎有板子挡着,前后也有。
像个长方盒子,把人关在里面。
东南睡的不是棺材还能是什么?
东南还记得自己最近的记忆,被程双斧砍中了一斧,这一斧是致命的。
而他现在还能坐在这么一个别致舒适的床里喝劣酒,说明他还没有死。
东南大概猜到是谁救了他,说话的人又是谁。
东南评价:“酒不错,但味道却是被太阳给毁了。”
那人道:“好酒都不能见太阳,但有一种酒却得见太阳。”
东南问道:“什么酒?”
那人道:“死人酒。死人喝的酒得见太阳,因为酒摆在死人的坟墓上。”
东南反驳道:“不对,见太阳的是坟墓,不是死人。所以死人还是得喝不见太阳的酒,见太阳的酒拿来喂牲口都嫌过分。”
那人同意了东南的说法,声音变的更加低沉,道:“你早点说我也不至于把死人酒给你喝了,倒是可惜我还特意晒了三瓶上好的佳酿。”
东南笑了笑,道:“你要是不把我放在棺材里,我也不会不早点说。”
那人道:“可我救了你,难道不应该早点说?”
东南道:“正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告诉你。”
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东南道:“当然,世界上除了判官能把死人救活的还能有谁?”
他就是判官,判官就是他。
除了他还能有谁把东南给救活?
判官谦虚道:“其实猪大肠的医术也不赖。”
东南笑道:“常百草如果行的话我也不至于让我朋友死这么多天。”
判官似乎有点开心,道:“那你是认为我比他厉害?”
两个敌对的绝世高手之间,不是仇恨,而是寂寞。
只有站在巅峰上的人才能感受到的寂寞。
他们都盼着能有朝一日击败对方,但他们的对决是以生死判胜负。
无论是谁胜都不会好过,因为胜方将一个人承受不知道多少年的寂寞。
这时的寂寞比两个人时的还要痛苦十倍、百倍。
判官和常百草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们往往都是在不足为道的地方占对方的便宜,不到那一刻绝不会兵戎相见。
东南道:“当然是判官厉害了,单从名字上看常百草就落了下风。”
判官开心道:“说得好,说得好。”
东南接着道:“既然我说的好,你能不能把我刚才喝酒中的十香软骨散毒给解掉?”
判官道:“当然可以。”
东南感觉眼前一阵风挥过,全身就立马有了力气,整个人精神抖擞。
没有活人愿意待在棺材里睡觉,东南更不愿意,更何况他现在恢复了力气。
再说话时,东南坐在棺材上面,周围很黑什么也看不清,但东南亮褐色眼珠却认真的看着一个方向,仿佛判官就坐在这。
东南道:“多谢解毒。”
判官的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你难道猜不出毒是我下的?”
东南的目光却不曾改变:“是你救的我,能下毒的当然只能是你。不过我这条命本是要死的,既然能被你救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你下毒那也是你的事了,现在你解毒,不就是把这条命又还给了我。我难道还不应该谢谢?”
判官大笑道:“好机灵的小子,不知道的你的手脚功夫机不机灵?”
东南道:“我手脚功夫并不机灵。”
判官道:“程双斧都死在你的手里,你还在我面前谦虚什么。”
东南道:“我杀死程双斧并不是靠手脚功夫,而是靠剑。”
东南的言下之意就是要判官把剑还给他。
“接着!”
判官一呵,声音从东南被后传来。
东南却置若罔闻,伸手往前在黑暗的虚空中一拿,手中便多了一把剑。
剑是永远亮澄澄的杀人喝血剑。
剑插在剑鞘内。
剑鞘是异能兵器谱排名第九十六的尘鞘。
东南手中多了剑就像心中有了底,说话都硬气三分。
东南道:“我知道判官不仅能将死人救活还能将活人变死人,所以小子就先出手三招如何?”
判官笑道:“如果你能割到我的头发,就算你赢。”
东南道:“好!”
话音刚落,剑已出尘。
判官至始至终都没有正式站在东南面前过,连声音都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判官也许是个高大的汉子,也许是个矮小的侏儒。
东南如何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割到判官的头发?
这无疑是个困难的挑战。
东南的剑不偏不倚朝一直看的前方刺去,刺到尽头只听到“哧”的一声。
东南便将剑收了回来,原因无他,东南刺到了人。
如果判官和他赌的是伤人,那东南已经赢了。
可他们赌的是个头发,东南伤到人不仅没赢反而有种违规的感觉。
判官的声音如催命般催促:“还有两招。”
东南又是一剑,这一剑比原来高了两尺,速度比原来快了不只两倍。
先前一剑,东南通过刺入的手感大概判断刺到了哪,这手感很熟悉。
就在心脏附近,如果东南再刺的准点,恐怕判官就没有机会催促东南了。
这一剑又是哧的一声,血花在黑暗中绽放。
这一剑又是心脏附近,比起上一剑距离心脏更近,更险。
判官的声音这次听起来变得疲乏:“最后一剑。”
东南没有动手,反而笑道:“前辈厉害,小子佩服。”
判官这次被恭维